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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轉移

正在沉睡之中的張信被床頭的手機來電鈴聲硬生生地吵醒了,他睜開惺忪的雙眼,隱約發現此刻四周還是漆黑一片,不禁暗罵︰是誰大半夜發神經,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我絕對跟他媽的沒完!

張信極不情願地接了電話,電話里很快就傳來了一個男人迫不及待卻有驚慌無措的聲音︰「信哥,我我們的地盤昨天一夜間全部被四海幫的人搶走了,而且」

「而且什麼?」張信猛地從床上翻身下來,大聲問道。

「而且兄弟們傷亡慘重,可以說是全軍覆沒。」

「什麼?」張信厲聲吼道。

「信哥,我該死!」

「你不該死,該死的應該是四海幫的人!你現在在哪里?」張信深呼吸了一下,語氣變得緩和了很多。

「我現在在東華街一家旅店里。」

「好,你要注意安全。過不了多久我就要四海幫付出比我們慘重一千倍的代價!」張信冷冷地說道。

張信把電話掛掉後,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凌晨五點半。四海幫這些狗日的速度倒是真他媽的快!張信咬牙切齒地罵道。

張信披了一件大衣立刻召集所在別墅的義氣盟兄弟緊急集合。待所有人到齊後,張信便單刀直入地把自己在電話里听的一切跟在場的兄弟們說了。听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所有義氣盟的兄弟無不震驚,他們在震驚四海幫行動迅速之余更震驚的是曾經跟自己一起喝酒,把妹,吹牛皮的同盟兄弟說沒就沒有了,這讓他們在情感上很難接受。

張信見所有的兄弟都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了,不禁很是憤怒,大聲對兄弟們說道︰「你們看看你們都成什麼樣子了?一個個一副傷心欲絕肝腸寸斷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男子漢的氣概?」

大家沒有想到張信竟然會說出這樣沒心沒肺的話,頓時全部轉過頭齊刷刷地向張信看去,有一部分人甚至立刻把張信當成了自己的階級敵人,滿眼盛滿了怒火。

張信呢卻直接把大家的不滿情緒忽視掉了,接著說道︰「哭,是什麼人做的事呢?女人!因為女人哭不僅僅是一種情感上的發泄,一種無語的訴說,更是一種索取,嚴格一點來說是一種掠奪的手段,她們靠哭博取男人的同情,從而從男人身上得到自己所希望得到的東西,比如金錢、名譽、地位等等這些東西。而男人哭有什麼用呢?難道男人哭也要博取女人的同情嗎?這算什麼?一個整天哭哭啼啼的男人算什麼?女同胞們還能指望您們這樣的男人做出有出息的事情來嗎?如果連女人都覺得你們這些男人沒用,那麼你們就真的應該好好反省了!有些事情女人做起來天經地義,非常符合常理,能夠被社會很好地容納與接受,但是同樣一件事如果男人做起來就有失體統了,就會被社會恥笑,就會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所以我們男人不能做女人的事,不能搶了女人的「專利」。我們的領地被四海幫搶了,我們的許多兄弟被四海幫殺害了,我們該怎麼辦?我們氣憤!我們傷心!但是我們不應該只是氣憤,只是傷心,我們不能氣憤過頭了,更不能傷心過度了,我們應該深深記住這次教訓,銘記四海幫這三個字,我們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四海幫對我們義氣盟所犯下的罪行我們定要他們一千倍一萬倍地償還!我們要謹記二個字——報仇!」

「報仇報仇」四海盟所有人情緒激昂地大喊,那氣勢猶如排山倒海般逼人。

「我們死守于此不是長久之計,就算四海幫的人一輩子攻不上來,但是我們得吃得喝,等我們彈盡糧絕了怎麼辦?所以我們必須轉移,但是我們要秘密的轉移,而且要轉移到「地下」。我們現在不能跟四海幫硬踫硬,因為現在四海幫的勢力還很強大,就好比我們義氣盟是一只螞蟻,而四海幫則是一頭大象,螞蟻不能硬跟大象比拳腳力氣,這樣做無疑是自取滅亡。我並不是說我們就不能跟四海幫斗了,我們是絕對有跟四海幫一較高下的實力的。四海幫體型龐大,但是行動遲緩,而且腦子不是很好使,最重要的是它孤立無援,沒有什麼朋友。而我們義氣盟就完全不一樣了!我們的規模雖然並不大,但是我們行動敏捷,而且腦子是超先進超時代的,我們義氣盟聚集了當今時代高科技高智能元素,我們可都是站在時代前沿的大學生!最重要的是我們的人際網絡關系非常寬廣,已經覆蓋了整個中國,甚至國際!四海盟跟我們義氣盟斗只有一個結果——徹底失敗!」

听著張信激情澎湃的「演講」,原本把張信當成自己階級敵人的義氣盟眾人不禁把對張信的不滿全部轉移到四海幫的人身上了,在他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報仇!

張信給義氣盟的兄弟說了一大堆煽動人心的話後,接著說道︰「既然這里不能久留了,那麼我們現在就撤。趙謀,你有合適的地方能夠作為我們暫時性的落腳點以及開展工作的據點嗎?」

「這事就交給我吧?在城北區我有不少熟人,我想他們肯定願意幫我的忙的。」趙謀拍著胸脯說道。

「你的那些人靠得住嗎?」張信表情嚴肅地說道。

「信哥,您放心,他們都是跟我光著長大的兄弟,我們的感情

鐵著呢!」

「這樣最好,但是我們這多人你的朋友能夠安排得下來嗎?」

「不是我說大話,在城北區各位想住哪就可以住哪!因為整個城北區都是我朋友的地盤,管兄弟們的吃喝住行絕對沒有問題。」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信哥,我們選擇什麼路線撤離呢?是別墅門口那條車道嗎?」劉源龍表情有些不安地問道。

「如果選擇這條路線的話風險很大,其實我在建這棟別墅之前就特意要求建築師在別墅內建了一個秘密地道,這個秘密地道一直通到了市中心一家大型娛樂中心的總統套房之內,所以我們要從人家的房間里走出去。」張信沉聲說道。

「那不是很危險嗎?我們這麼多人從人家房間里走出來這動靜太大了些吧?還有,那家娛樂中心地處什麼地方?會不會是在四海幫的勢力範圍之內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此去豈不是自投羅網?」王世聰不無當心地說道。

「世聰,你的顧慮是很有道理的!其實你的這些顧慮我早就想過了,所以我之前就做了相應的處理。我們在那家總統套房內秘密安裝了監視器,可以隨時隨地監視房間里任何角落里發生的一切事情。通過這些監視器,我知道這個房間現在並沒有人住,所以我們今天的轉移會比較勝利。至于我為什麼選擇那家娛樂中心作為我們這條地道的出口呢?其實當時我還是經過了反復多次的思考,原本我是想把出口設立在四海幫的勢力範圍之內的,因為建這棟別墅之前我們還是屬于四海幫的一份子,在我們遭遇了極度危險的情況之下可以沿著地道直接撤離到四海幫的大本營,以免一死。但是後來我又想,近幾年Z市各大幫派內部矛盾重重,說不準哪天就突然來了個大換血,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叫人辛辛苦苦打通這條地道有什麼用?所以最終把我這條地道開通到了西城。西城雖然住著不少在黑道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但是那個地方卻絕對沒有幫派,那地方可是專給那些所謂的大人物們養老的。」張信不緊不慢地說道。

「信哥,您想得可真是周到啊!」黃博虎由衷地感嘆道。

「呵呵,各位還有意見沒有?」張信朗聲問道。

「信哥,各位兄弟撤離到西城是沒有問題了,但是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從西城轉移到城北區呢?而且能夠做到不顯眼。」劉源龍表情認真地說道。

「這倒是個問題」張信模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信哥,這個問題我可以解決。」趙某大聲說道。

「哦?」張信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驚喜地看著趙謀,他很想知道趙謀到底有什麼好辦法。

「我的一個朋友他是一家客運公司的老板,我讓他立刻給我們派幾十輛大巴車過來接兄弟們。」趙謀信心十足地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你快給你那個朋友打個電話聯系一下。」張信既興奮又焦急地說道。

「好好,我馬上就打!」趙謀說著,掏出手機馬上撥了一個號碼。

「榮梁,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趙謀啊。」趙謀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我怎麼會記不得你呢?你這小子這段時間神神秘秘的在搞什麼呢?我們都快一個月沒有見面了吧?」榮梁聲音洪亮地說道。

「我還不是為了建設和諧的社會主義而奔波忙碌嘛!哪像你整天坐在寬大的辦公室里,吹著空調,喝著茶,還能免費享受秘書小姐的特殊服務。」趙謀調侃道。

「你這麼說就真是冤枉我了!我是什麼人?我可是一個有著偉大時代使命感的人!我時刻謹記著我是一個中華民族的炎黃子孫,肩負著合理安排人流資源,促進貨幣流通,增加國家財政稅收的艱巨重任!」榮梁說得比唱得還好听,而且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竟然還真的有那麼一股子凜然正氣。

「好啦,你這台詞都說三年了,該找點新詞改改了!」趙謀一開口就是打擊對方的話。

「有嗎?」

「榮梁,不跟你瞎掰了。我現在有一事需要你幫忙。」趙謀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什麼事?只要我榮梁能幫到的,我一定盡力幫。」榮梁也感覺到了趙謀語氣中的變化,所以他鄭重其事地向對方保證道。

「好,夠兄弟,我就是等你這句話!我需要向你借八十輛大巴。」

「什麼?八十輛大巴?我沒有听錯吧?你想干什麼呀?去砸人家場子啊?」榮梁大感意外,陡然提高了聲音。

「怎麼樣?行不行就一句話!我現在可等著急用。」

「這好,我想辦法搞定!」

「夠意思!事情辦妥後我請你吃鮑魚,包括你垂涎已久的哈哈哈。」趙謀表情突然變得猥瑣起來,語氣也變得有些怪怪滴。

「好,你小子可要說話算話啊!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放心,不就是幾品鮑魚嘛!」

「什麼時候到哪里?」

「你稍等一下,我問一下。」趙謀轉過頭,向張信問清楚了時間和地點,之後他再對榮梁重復了一遍。

趙謀掛完電話後,對張信說道︰「信哥,搞定了!」

「趙謀,有你的!」張信對趙謀由衷地贊賞。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趙謀謙虛地說道,但是他臉上得意的表情卻非常明顯。

張信微微地點了點頭,大聲對眾人說道︰「現在開始撤退!」

義氣盟眾人得到張信的指令後,全部起身離座準備撤退

「等等!」張信看到眾人起身後,突然又大聲制止。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張信為何又讓他們等等?

「大家下去換一身普通一點的衣服,你們現在這身打扮就是瞎子看了也知道你們不是什麼善類。」張信淡淡地說道。

「是!」眾人應聲之後,紛紛離場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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