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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雇人行凶

胡雪沁和馬小明從診所出來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鐘了,除了呼呼的風聲再加上樹枝左右擺動而發出的沙沙聲之外整條大家一片冷清,就連路邊的街燈也一閃一閃的,好像隨時會熄滅了似的。

胡雪沁和馬小明兩人相互依偎神色匆匆地行走著,馬小明緊緊握著胡雪沁的手說道︰「真是太對不起你了,要是把你凍壞了我的罪名可就大了。」

「知道就好,以後少惹是生非,特別是不要跟別人打架。我可告訴你,我最不喜歡動不動就打架的人了。」胡雪沁表情嚴肅地說道。

「好,我答應你,就是別人把我打死我也不還手,這樣你放心了吧?」

「瞧你說得是什麼話?不要動不動就說死字好不好?」胡雪沁白了馬小明一眼,不滿地說道。

「好好好,不說了。我們走快點吧!」

「嗯!」

突然,有幾個陌生的年輕人擋住了馬小明他們的去路,他們嘴里都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流里流氣的樣子,十足的痞子加社會敗類模樣。

「各位,請你們給兄弟讓個道好不好?」馬小明硬著頭皮對那伙年輕人說道。那伙人卻像根本就沒有听到馬小明的話似的,依然悠閑地吸著煙,眼神里滿是不屑的神情。過了好一會兒,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白頭發年輕人才淡淡地說道︰「可以。」

「謝謝大哥!」馬小明從干澀的喉嚨里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然後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拉著胡雪沁的手走了過去。

「大哥,您不是說可以放我們過去了嗎?」看著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人群,馬小明不禁疑惑向那個白頭發的年輕人問道。他現在幾乎要貼著對方某些人的身子了,但是對方卻根本沒有要移動腳步的意思,反而站得更穩了,這分明就是要擋自己的路嘛。

「我是說過可以給你讓道,但是我並沒有說現在就可以給你們讓道。我們兄弟幾個在這麼個天寒地凍的晚上專門等你等了那麼久,如果就這麼放你過去了是不是有點太不符合情理了?」白頭發青年神情詭異地說道。

「那你們到底想干什麼?」馬小明連忙把胡雪沁擋到自己的身後,硬著頭皮大聲問道。

「不要緊張,我們不會對你女朋友怎麼樣的。今天晚上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你。只要你的女朋友乖乖的听話,不無理取鬧橫加阻擾我保證我們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她今晚可以毫發無損平平安安的,但是如果她不乖的話,我就不敢保證了,因為畢竟刀劍無眼。」

「好,你們盡管沖我來好了!」馬小明毫無畏懼地大聲喊道。

「兄弟們,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只要不把他打死就行了!」白頭發青年一聲令下後,他身後的青年便全部亮出了藏于衣內的鋼管,一窩蜂地向馬小明沖了過去。

「不要」胡雪沁剛出聲就被突然沖過來的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把她架開了。

「你們這些混蛋、流氓想干什麼?」胡雪沁大聲質問牢牢架著自己的兩人。

「我勸你還是安靜一點的好,你掙月兌不了的,而且你叫也沒有用,你看看四周還有其他人影嗎?」其中一個架著胡雪沁的人冷冷地說道。

而馬小明正被幾個人圍著打,他想跑又不敢跑,因為胡雪沁還他們手上,他想還手又不敢還手,因為胡雪沁正看著他,所以他只能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頭任憑對方的鋼管不停地向自己身上招呼。沒過多久,馬小明就被打得渾身是血了,人也被打倒在地了,但是他強忍著不吭一聲,因為他不想讓胡雪沁當心自己。

「你們別打了,再打就要把他打死啦!」胡雪沁對著那群不停揮舞著手中鋼管的青年大聲喊道,但是沒有人回答她,唯有鋼管揮舞時刮起的一陣陣呼呼的風聲以及鋼管砸在人體身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拍擊聲。

「讓我來!」白頭發的青年猛然對正打得起勁的同伴大聲喊道。听到他的聲音,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連忙給他讓出了一條道來。

白頭發的青年緩緩地走到已經倒地不起的馬小明身邊,二話不說掄起手中的鋼管照著馬小明的膝蓋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鑽心的疼痛令馬小明無比淒厲地喊叫起來,還連同他的淚水不停地滾動了出來,縱然他的忍耐力再強也無法跟自己的身體機能相抗衡。

「放開我,快放開我」胡雪沁拼命地扭動著身子,憤怒地大聲喊道。奈何,她現在幾乎已經是老鷹手中的小雞,再怎麼掙扎也無濟于事,反而令對方加強了戒備之心。

「別叫,還有一條。」白頭發青年淡淡地看著滿地打滾的馬小明,嘴角露出淡淡邪惡的笑意。緊接著,他向他的同伴示意了一下,所有的人立刻上去七手八腳把馬小明死死地摁住了,還有兩個人摁住了馬小明那條還沒有被打折腿,臉上滿是殘忍的笑容。

「不要不要呀」無計可施的胡雪沁已經急出了淚水,眼看馬小明另一條腿也要被打折了,她突然想起了電影里人質自救最常用的方法——咬人。

「啊!」兩聲怪叫聲響起後,胡雪沁終于擺月兌了束縛,連忙向馬小明跑了過去。

「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咬老子!」惱羞成怒的男子急忙上前拽住胡雪沁使勁往後一拉,胡雪沁腳步不穩重重地摔倒在地,不禁發出痛苦的叫聲。

「你們這些夠娘養的竟然敢打老子的女朋友?!」急怒交加的馬小明忍住身體上的劇痛從對方的人群中奪過來一根鋼管,猛然向對方的人群狠掃過去

淒厲的叫喊聲一聲接一聲,馬小明雖然已身負重傷,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但是他現在心系著胡雪沁的安危,所以他現在的打法完全是玩命的打發,縱然對方在人數上佔絕對的優勢,卻沒有誰願意拿自己的命去跟馬小明拼,這樣一來馬小明在氣勢上倒佔了優勢。

「這小子瘋了,我們走!」白頭發青年連忙對他的同伴喊道。

听到自己老大撤退的口令,所有的人都馬上撤出了戰場,準備溜之大吉。

「別走別走,你們這些狗娘養的,我就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這個時候的馬小明像一個已經失去了人性的嗜血狂魔,追著人就往死里打。對方有一個人跑得稍微慢了一點,最重要的是他在跑路的過程中踩著塊石頭不小心摔了個狗吃屎,被摔地七葷八素眼冒金星,等他好不容易掙扎著快要爬起來的時候馬小明正好趕到,馬小明毫不客氣掄起手中的鋼管就往他的膝蓋上狠狠的砸,對方馬上發出了一聲高過一聲的淒厲慘叫聲

「我們有人落在對方的手里了,我們快回去把他救出來。」白頭發青年突然止住了如風似的身影大聲對他身旁的同伴說道。

「是!」于是所有的人又掄起手中的鋼管反身向馬小明猛然襲去。

「干什麼?快住手!」兩個開著巡邏警車的警察發現了路邊的異常行為,立刻把車開了過來,匆忙打開車門,一個箭步沖到斗毆現場。

「快跑!」白頭發青年對他的同伴喊道,緊接著他率先跑了起來。

「別跑,再跑我就開搶了!」其中一個警察聲色俱厲地對正在跑路的白頭發青年喊道,但是他的喊叫聲似乎並沒有產生什麼明顯的效果,因為那個青年依然健步如飛,對他善意而嚴肅的忠告不以為然。

「呯!」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那個健步如飛的白頭發青年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了,但是他很快就又掙扎著站了起來,依然不改初衷毫無畏懼地想前跑著,雖然他現在整個身子已經是顫巍巍搖搖晃晃一瘸一拐隨時都有再次摔倒的可能性。

「呯!」緊接著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隨之那個白頭發青年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但是這一次他掙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站起來。

「把那個人帶過來!」那個開槍的警察對站在他身邊的另外一個年輕警車說道。

「是,師兄!」年輕警察雙手緊緊握著手槍,小心翼翼地向倒地不起的白頭發青年走了過去。

「是總部嗎?我是編號」那位年長些的警察開始呼叫總部了。

不一會兒,就有兩輛警車和一輛急救車駛了過來。警車帶走了那伙夜晚不睡覺莫名其妙攜「凶器」傷人的不良青年,而馬小明則不得不躺在了急救車里,胡雪沁身為馬小明的女朋友當然得陪在他身邊。

經過一個晚上的嚴刑拷打,那伙社會不良青年幾乎都變成了殘疾青年,最終他們捱不住那種超暴力的審問方式不得不「屈打成招」,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得清清楚楚,而且還把幕後的指使人供了出來。原來他們都是無業游民,主要的經濟來源是靠搶,另外還有一個賺「外塊」的渠道——充當打手。他們雖然沒有固定的工作時間和地點,但是他們對「打手」這個古老而歷史悠久的行業還是很感興趣的,在此之前他們都沒有跳槽更沒有換工作的打算,他們打算把這個工作當成終生的事業來做,可現在他們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未來了,因為這個行業被對方反毆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被抓的幾率也正在不斷地持續上升,當今社會混口飯吃不容易啊!

某醫院的病房內。

馬小明得知是李文超雇人打自己的不禁怒火中燒,發誓要討回公道,至少也要讓他嘗嘗被鋼管砸的滋味。胡雪沁卻出奇地冷靜,雖然李文超這麼做很讓她震驚,但是震驚過後她首先想到不是怎麼報復李文超,而且怎麼避免讓矛盾更加尖銳化,她語氣平靜地對馬小明說道︰「有句話雖然很土,但是用在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上卻很合適——冤冤相報何時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李文超找人打你你又找人打他,難道他被打了就會這麼算了嗎?他要是再找人打你呢?你是不是還要再找人打回去呢?這樣打來打去何時才能了結?我看你自己也回答不出來吧?既然冤冤相報不能了,那你們化干戈為玉帛,相逢一笑抿恩仇?」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了他嗎?」馬小明很不服氣地說道。

「不這樣還能怎麼樣?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胡雪沁輕聲勸說道。

「好,我听你的。但是我想他在公司是呆不下去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就是我們不告他,公司也不可能再留他了。」

「要不我們去找董事長求求情?不要讓他再追究下去了。」

「他這麼對我們我們怎麼還能為他求情呢?我不去!」馬小明沉著臉說道。

「我們不能這麼小心眼,我相信李文超現在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要給你自己給,我可不給!」馬小明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便躺在床上不再言語。

「好好,我們不管他了,這樣你高興了吧?」胡雪沁連忙追上馬小明,溫柔地說道。

馬小明听了胡雪沁的話後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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