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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曖昧慶生

自從前幾天謝清寒跟李滔談過胡雪沁的事情後,李滔的心情就一直沒有好過。胡漣漪離開,他的心情就已經夠亂的了,現在又來一個胡雪沁!這年頭,好事打個燈籠都未必找得到,壞事倒是像蒼蠅纏著臭雞蛋似的里三層外三層甩都甩不掉。

李滔雖然每每想起胡漣漪心里還會痛,但是她已經離開自己了,而且連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李滔都不知道,想她還有什麼用?雖然他並不認為他和胡漣漪之間已經徹底結束了,但是事實上他們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至少遙不可知的距離把他們分開得很遠很遠了。

李滔跟胡雪沁並不熟,他對胡漣漪的了解也僅僅是從謝清寒的嘴里所得,但是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幫她。贖罪也好,補償也罷,至少自己還能幫到她。

李滔給大富豪飯店的王經理打了個電話,詢問胡雪沁最近的情況。據王經理的反映胡雪沁前兩天已經回來上班了,但是她的情緒相當低落,上班心不在焉的,拜訪客戶的時候竟然總是走神,甚至連客戶的名字都叫錯,更別提談什麼業務了,這讓客戶非常不滿意,已經有好幾個人投訴她了,所以王經理放了她一個月的假,讓她好好調整一下心情。

「那你知道她到底出什麼事了嗎?」李滔急切地問道。

王經理最怕李滔問起自己這個問題,因為他自始自終都沒有問胡雪沁這個問題,實際上是他不敢問。表面上他是胡雪沁的上司,這只不過是名義上而已,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敢對胡雪沁下任何指令,如果胡雪沁願意的話他倒是非常情願幫她端茶倒水,駕車提包。王經理原本也只是一個小混混而已,以前整天跟在那些什麼大哥的後面風吹日曬的,動不動就要掏出家伙跟人家拼命,這可是危險性極高的工作,不像生產線上的員工打花了一顆螺釘取出來重新再打一顆就沒事了。他的工作是簡單沒錯,通俗地講他也是屬于操作工,工序一點都不復雜,更沒有學歷上的要求,但是大家千萬不要以為簡單就是容易,簡單就是沒有要求。要求雖然不多,但是卻不是人干的活,起碼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首先要有不怕犧牲的革命精神,因為這項工作因公殉職的比率非常高,沒有誰能保證自己砍了人之後不被別人砍,更不能保證你砍死人家之後不被別人砍死你;其次,就是願意砍人。好,就這麼簡單,只要滿足這兩個要求你就有機會成為一個黑道中人了,但是必須從最底層做起,也就是必須從操作工開始做起。不同的是別的操作工的工作地點是在生產車間,使用的工具一般是電批烙鐵斜口鉗,而王經理以前工作場所的變動性比較大,有時候在人流如織的大街上,有時候在荒無人煙的荒野里,有時候在叫聲如雷的賭場里,有時候在濁流不堪的酒吧里使用的工具一般是鋼管和砍刀。說到砍人,最忌諱的是心慈手軟和出手發飄。如果第一刀下去沒有把對方砍成殘廢,就很可能沒有砍第二刀的機會了,因為你已經被對方砍成殘廢了。不要以為砍人好玩很過癮,有這種感覺的人要麼根本就沒有砍過人或者砍人不計其數。大多數的人加入黑道並不是個人的興趣愛好,誰願意半夜三更爬起床跟一大群五大三粗的陌生男人舞刀弄槍的啊?砍人砍到手軟,流血流到虛月兌,幸運的還能撿回半條命,可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卻不得不被惡夢驚醒,這就是混黑道最基本的工作,最真實的生活,有誰願意心甘情願去從事這樣的工作?

王經理打打殺殺了不少年之後才終于混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不僅不用扛著家伙跟人家拼命了,而且生活安定福利待遇忒好。我混到今天這個位置容易嗎?王經理自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王經理思慮再三,最終還是實話實說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還當什麼經理?」李滔怒氣沖天地吼道。

「李先生,請恕罪!」王經理嚇得冷汗直冒,全身顫抖。

「難道你就不會問她?」

「小的不敢」

「既然你不敢那就算了。其實這是也不能完全怪你,我知道你心里想什麼。下次,你下次一定要好好問問她,就算是幫我忙,好吧?」

「屬下一定好好問。」

「就這樣,你先忙。」李滔掛斷電話後,突然感覺非常寂寞和空虛。如果說李滔寂寞,那麼他現在已經是黑道的大哥,手下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只要他想玩他們一定會爭先恐後地跑過來陪他玩。但是他們僅僅只是李滔的手下而已,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他的朋友,因為李滔是他們的大哥,他們只敢把李滔當成自己的大哥,做朋友還是等下輩子吧!如果說李滔空虛,那麼他只要一句話,萬千美女任君采擷。她們可以填滿李滔生理上的空虛,卻無法充實李滔的內心世界,因為在她們看來李滔只是她們生命中無數男人中的其中一個而已,談心事動感情這樣的事情還是省省吧!有剩余的精力的話去酒吧喝喝酒,跳跳舞,順便看看有什麼中意的凱子沒有?要是沒精力有時間的話就趕快抓緊時間睡一覺,不是說睡眠是最自然的美容方法嗎?要知道她們這碗飯可是純粹的青春飯,未老先衰可比被別人捅幾刀還慘。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痛苦,而是明明知道

了自己痛苦卻無藥可救;人最空虛最寂寞的時候不是沒有人陪伴,而是你明明就站立在人群中卻感覺不到生命的溫度。

夜,總是悄聲無息地跟綜在人們的腳步後面,一點一點地把人們的身影拉長,悄悄地把人們的身影抹去或者狠狠地把人們的身影踩在腳底下。

李滔是很痛恨黑夜的,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幻想如果能夠拉住黑夜的衣角那該多好啊!就算是能夠讓它晚來一點點也是好的,黑夜是冰冷的是冷血的。但是李滔也不喜歡白天,人站在明亮的光線下就感覺像被剝光了衣服,全身一絲不掛地沒有一丁點兒**。

夜,還是如期而至了。

這可惡的黑夜!李滔痛恨著卻同時在享受著,因為痛得真切所以恨得徹底,這種感覺有誰能夠體會?就像在一個個漆黑如墨的夜晚里有誰能夠發現光明?李滔像一個孤獨的沉思者,身體里流淌著冰冷的血液,血液里散發著高傲的個性,猶如這深不可測的黑夜。

突然,李滔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原來是張天慧打過來的,她問李滔要不要出去玩。

玩?玩什麼?我現在哪有心情玩?李滔非常郁悶地想。

「要不我請你喝酒吧?」張天慧默默地等了李滔許久,卻始終听不到他的回答,所以她只好繼續問。

「好吧,地點你選!」李滔沉默片刻後最終地答應了張天慧。

搖曳的燭光,舒緩的音樂,秀色可餐的美人兒這一切是那麼的美好!在一間溫馨而頗具情調的包廂里,李滔和張天慧面對面坐在水晶桌旁四目相對,兩人都面色紅潤。李滔目光柔和,嘴邊微微上翹,帶著迷人的微笑;而張天慧則神情羞澀,修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

「李滔,我今天要告訴你一個秘密」張天慧眨了眨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輕輕地咬了咬下唇,細聲說道。

「秘密?是關于你的還是我的?」李滔連忙收起了他那副賊色賊色的樣子,一本正經地問道。

「是關于我的」張天慧低垂著頜首,小聲說道。

「哦?那我倒是非常好奇了!」

「今天是我生日。」張天慧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說完後則含情脈脈地看著李滔。

「真是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李滔說完後,呼地站了起來。

「你干什麼?」張天慧連忙拉住李滔的手,不解地問道。

「我忘了給你買禮物了,所以」

「我不需要你再給我買任何禮物,因為今天我已經收到了我今生最喜歡的禮物。」張天慧嘴角微微上揚,臉頰兩旁兩個深深的酒窩立刻出現在李滔的視線里,真是一笑傾城呀!

「在哪里呢?」李滔向四周看了看,疑惑不解地問道。

「傻瓜,就是你啦!」

「我怎麼會是你的禮物呢?」

「你還真是傻瓜!」張天慧不滿地噘起小嘴兒,既可愛又性感,俏臉一片羞紅。

不錯,我還真是傻瓜!看到張天慧這副嬌羞的模樣就是傻瓜也明白她喜歡李滔了。

「既然你收到禮物了我就不買了,那我們」

「那我們插生日蠟燭吧?」張天慧接過李滔的話茬,從桌子底下提上來一個生日蛋糕。

「好好好!」李滔連忙應和。

張天慧和李滔插好生日蠟燭後,張天慧開心地點燃蠟燭,目不轉楮地注視著靜靜燃燒著的二十五根蠟燭,然後慢慢閉上眼楮,十指交叉許下了美好的生日願望。

「你許了什麼願望啊?」見張天慧許完願後,李滔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能說的,說出來就不靈啦!」張天慧非常勇敢地注視著李滔眼楮,微笑著回答。

被張天慧這樣的大美女如此大膽地看著自己,李滔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但是我堂堂四海幫的副幫主怎麼可以輸給一個女人呢?李滔只是稍微猶豫一下,就立刻抬起了頭,用非常具有女性殺傷力的目光大膽地注視著張天慧。在李滔和張天慧兩人的目光纏綿下,兩道上百萬伏的電波就在他們之間形成了,無論是跳蚤飛蛾蟑螂從他們面前經過都化為了灰燼,消失在塵埃中。

「李滔,你怎麼這麼看人家啊?討厭!」對峙良久後,張天慧終于微微低下了頭,滿臉羞紅地說道。

「你不這麼看我,怎麼知道我這麼看你呢?我看你和我彼此彼此。」李滔突然一把拉住張天慧的手,用力往自己懷里一帶。

「啊」張天慧驚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李滔的懷里倒去。

「我祝你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李滔一只手緊緊抱著張天慧的細腰,另一只手則抓起酒瓶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張天慧,一杯拿在自己手里。

「謝謝!」張天慧面若紅潮,呼吸略顯急促,低垂著頜首,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我們把它干了。」李滔踫了一下張天慧的杯子,昂起頭把自己杯子的酒一飲而盡。

張天慧目不轉楮地看著李滔把酒喝完,然後她默默地舉起杯淺嘗了一口。

「怎麼樣?」李滔滿臉熱切地注視著張天慧,微笑著問道。

張天慧微皺著眉頭,兩顆漆黑明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卻並不立即回答李滔的問話。

「到底怎麼樣啊?」李滔似乎只想盡快知道答案,卻不知他的嘴角幾乎貼到張天慧的耳朵了。

張天慧把頭稍微偏了偏,臉色卻更紅了,雙眼水汪汪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她有些表情羞澀地看了李滔一眼,頓了頓,終于輕聲說道︰「開始的時候感覺有些苦澀,但是慢慢地我又感覺苦澀中帶著幾絲甘甜。」

「沒錯,紅酒這是這個味道!你再嘗嘗看。」李滔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張天慧催促道。

得到自己心愛之人的鼓勵,張天慧馬上鼓起勇氣閉著眼楮咕咚咕咚一口氣把滿大杯的酒喝了個底朝天。

「好酒量!再來一杯!」李滔不由分說地把張天慧的酒杯倒滿。

張天慧目不轉楮地注視著晶瑩剔透的紅色液體緩緩地把自己的酒杯添滿,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幸福!這滿杯的酒猶如自己滿懷的幸福。

幸福來之不易,一旦來了千萬不要躲避,也千萬不要把幸福藏起來,幸福需要分享。只有拿出來分享,幸福才能開花才能結果。

張天慧在幸福的包圍中,不知不覺就喝下了不少的酒。當她感到頭昏眼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躺在李滔的懷里了,雖然如此她和李滔卻還在繼續喝。

在朦朦朧朧的狀態下,張天慧手中抓著的酒杯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她雙手捧著一個英俊男人的臉,吐氣如蘭的櫻唇不停地在男人的臉上攀岩

在酒精的刺激下,李滔做了一個美妙的夢︰他夢見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一個妙齡少女躺在自己身邊,不停地親吻著自己的全身,那種舒服的感覺就像一道道電流在自己體內游走!他寬大而粗糙的雙手貪婪地在少女身上探索,一層一層的束縛被他慢慢地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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