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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又見雪沁

華燈初上,逛街逛到腳發軟的李滔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家酒吧,于是信步走過去,準備休息一下。

李滔剛進入酒吧勁爆的音樂,不斷閃動的搖頭燈光與舞台燈光折射出五彩斑斕的色彩,加上舞台上幾個穿著性感的導舞小姐扭動著她們柔軟的身體,讓李滔的精神倏地高漲了起來,像突然漲潮的海水一浪高過一浪。

因為時間還早,所以酒吧的客人還不是太多,有七成以上的位置都是空的。

李滔找了一個靠著牆壁的位置,要了一瓶上等的紅葡萄酒。酒上來後,李滔並沒有急著馬上打開,而是小心翼翼地握著酒瓶神情非常認真專注地端詳著,仿佛他手中握著的是一件稀世珍寶似的。把酒瓶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後,李滔才小心地扒開酒塞子,往一個清亮透明的郁金香型酒杯中倒入少許酒,約至距杯腳上約5厘米處,然後他握住杯腳,傾斜45度,酒與杯壁結合部份出現了一層水狀體,認真觀察其顏色呈琥珀色,再仔細觀察酒杯里的酒——澄清,透亮,極富色澤,是優質葡萄酒才具有的特點之一!李滔再手握酒杯底托,不停地搖晃杯中的酒,使酒體掛于杯壁上,使酒中的酯、醚和乙醛釋放出來,使氧氣與紅葡萄酒充分融合,最大程度地釋放出紅葡萄酒的獨特香氣。搖晃了一陣子後,李滔有意識把速度慢慢地放慢了起來,然後深呼吸一口室外的新鮮空氣,緊握杯腳,把杯子傾斜45度,鼻尖探入杯內聞酒的原始氣味,此刻醇香持久豐富悅人的香氣便撲面而至,似花草香、似果實香、似泥土香、似橡木香、似毛皮香、似烤肉香等諸香相互融合而不顯突兀。李滔意猶未盡地將酒液啜入一小口放于口腔前部,讓舌頭及相關部分把酒液溫熱,使各種香味緩緩溢出,而不相互沖突。幾乎是同時,酒的甜、酒的咸、酒的酸、酒的苦、酒的辣相依而至,似一派蹁躚起舞,姿色絕美卻風韻各異的百花爭艷景象,品之心境清遠;又似一席風味獨特,百味齊全的滿漢全席,食之余味悠長,久久不散!

正所謂酒如人,人如酒,個中滋味,只有細細品嘗方能領略!

李滔原本品酒品得正入神,但是在不遠處的牆角位置那幾位客人的情緒實在太高漲了,嘻嘻哈哈瘋瘋癲癲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叫,完全就沒有把這個地方當成公共場所,也完全就沒有想到這個地方還有其他客人存在,那一副副放蕩形骸無所顧忌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想揍!正好,李滔就很想揍這伙人,因為他們破壞了他品酒的雅興。

李滔大模大樣地走到那伙人那里,拍了拍一個長得像高粱稈子的年輕人肩膀一下,問道︰「兄弟,你們在干什麼呢?玩得這麼起勁,我能不能也加入呀?」

「你誰呀?去去去!」高粱稈子很不耐煩地說道。

「你好,我叫李滔,請問兄弟怎麼稱呼?」李滔厚著臉皮把手伸出來,對高粱稈子說道。

「你還有完沒完呀?不要以為你染了頭白發就可以隨便跟人家套近乎,從哪里來就滾哪里去!你沒有看到我現在很忙嗎?」高粱稈子生氣地吼道。

「隨便罵人可不好!我們是炎黃子孫,是有禮儀之邦之稱的中國人,所以我們應該講文明,別人主動跟你搭話的時候你必須禮貌待人,而不能講粗話說髒話。這樣吧,我也不加入你們的游戲了,免得掃了你們的興,但是讓我看一眼你們在做什麼總可以吧?」李滔很無賴很無恥地說道。

「我見過欠揍的人,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欠揍的!」高粱稈子話音剛落,就伸出巴掌往李滔的臉上甩了過去。

「哎喲,大哥,快…快放手!」高粱稈子顫抖著聲音表情非常痛苦地向李滔求饒。

「你說什麼?我听不見,大聲點!」李滔表情很無辜地把頭向高粱稈子嘴角靠了靠,大聲詢問。

「大哥,我求你了,我的手快斷了!」高粱稈子疼得實在是難以忍受了,連忙跪地求饒。

趁高粱稈子跪下的時候,李滔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不省人事地躺在沙發上,看樣子喝了不少的酒。李滔看了不禁搖了嘆息,正值美好花季年齡就如此放蕩自己,還有誰能夠救得了她呢?

「她媽的,又裝死!」一個把頭發染成綠色的猥瑣男罵罵咧咧的叫道,然後端起一瓶酒往那個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嘴里猛灌。

這也太沒有人性了吧?!李滔看了都不免心寒。等等,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呢?是…是…不會吧?難道是真的?真的是胡雪沁!這下李滔的心真的冷到了極點,他媽的這伙人都該死!

「誒!我說這位兄弟,你可以住手了吧?難道你想弄出人命嗎?」李滔語氣冰冷地對那個還在給胡雪沁灌酒的綠毛說道。

「你是誰呀?老子做什麼事要你管呀?」綠毛氣焰囂張地囔道。

「是嗎?」李滔淡淡地笑著,話音剛落一腳飛出,剛才還唧唧歪歪囂張無限的綠毛,沒想到下一秒鐘就被人一腳踹到桌子底下了!李滔沒有絲毫停頓,同時右手用力一甩,高粱稈子馬上傳了一聲慘叫,因為他的左手被李滔硬生生扭斷了。接著李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抱起躺在沙發上不知是死是活的胡雪沁。

「 ,夠帶種的哦!白毛,你今天打傷我的兄弟,到底是為了什麼?不要告訴你是看了這個小妞吧?」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極品丑男站在李滔面前,他剃了個大光頭,光頭上紋了個不知道是龍還是蛇的玩意兒,臉上堆滿了大小不一的疙瘩逗,滿嘴的黃牙參差不齊,一陣陣的唾沫星子像散發著惡臭的屎殼郎漫天飛舞。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李滔目不轉楮地瞪著對方,冷冷地反問道。

「好,有個性!」光頭伸出大拇指,贊賞道,說完轉過頭對他的同伴說道︰「兄弟們,你們說這家伙是不是太囂張了?」

「簡直囂張得不行!」其他的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那怎麼辦?」光頭大聲問道。

「踩死他!捏爆他!揍扁他!」大家義憤填膺地喊道。

「咬死他,奸殺他!」一個兩耳垂各掛著一只大得離譜的鐵圈,打扮很妖艷的年輕女人突然冒出頭大聲喊道。

听到這個女人這麼喊,她的同伴都暴汗,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在說你這娘們也太狠了吧?

「看什麼看?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鐵圈女人很不滿地吼道。

「沒有沒有,我們是覺得芳芳你太善良了,照你這樣做也未免太便宜這小子了,你真是偶們的偶像(嘔像)啊!」光頭表情真摯地說道。

「算你有點見識!」鐵圈女人自我感覺良好地甩了甩頭發,神情傲慢地說道。

「好了,既然大家都覺得這個家伙很囂張,要踩死他捏爆他揍扁他咬死他還有…要奸殺他,那麼我們還等什麼呢?準備!」光頭像豬嚎似地對他的同伴下達了指令。

听到指令後,一群打扮得不男不女,穿得奇形怪狀,稚女敕的臉上寫著「我是流氓,我怕誰‘的年輕人一步一步地向李滔逼近

對于這樣一群烏合之眾李滔是一點都沒有放進眼里,神態自若地站在原地,想看看他們到底要搞什麼。

他們把李滔緊緊地圍在一個很狹小的空間里,眼里全部閃動著興奮而急不可耐地沖動神色。李滔見他們不緊不慢地把衣袖擼了擼,然後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鏡戴上。

I服了YOU!見過白痴,沒有見過這麼白痴的白痴!有誰跟別人打架還戴副墨鏡?更何況還是在酒吧這樣光線暗淡的地方,戴副墨鏡不要說打人,就是看人都看不到吧?

「我數到三大家就一齊出手!Areyouready?」光頭大聲喊道。

「Yes!」其他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好,一…二…」

「靠,誰他媽踢我?」一個把頭發染得五顏六色,衣服穿成大公雞的型男大聲罵道。他的罵聲還沒完,肚子卻又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向後急速倒了下去。

「瘦公雞,你快給老娘起來!你…你的手往哪里放呀?快拿開!」鐵圈女人漲紅著臉使勁推了推重重壓在她身上的型男。

「不要推,我快要死啦,讓我躺一下好不好?」鐵圈女人口中的瘦公雞顫抖著聲音,可憐兮兮地說道。

听到自己的同伴如此說,鐵圈女人也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忍不住問道︰「公雞,你不會真的有事吧?」

「不知道哪個被雷劈的剛才踹了我一腳?我可能斷了幾根骨頭,你能不能幫我看看?」瘦公雞把話一說完,整個身體就更加結實地壓在了鐵圈女人的身上。

「你傷到哪里了?」鐵圈女人雖然說話的聲音比較大,但是語氣中還是明顯帶著擔憂。

「這里。」瘦公雞抓住鐵圈女人的手往自己身上帶。

「靠!你去死吧!」鐵圈女人突然用力把瘦公雞推開,表情憤怒地罵道。

可憐的瘦公雞剛剛才被人踹了一腳,現在又被美女‘甩’了,讓他情何以堪?現在他正躺在地上裝死呢!不過這也不能怪那個鐵圈女人,因為這瘦公雞竟然讓她察看自己的小弟弟,踫到這麼尷尬的事情是個女人都可能會生氣吧?

「哪頭豬呀?我的手快斷了!」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裙的長發女人撕心裂肺地叫道。

「對不起啊!但是你是誰呀?趴在地上干什麼?」光頭晃動著他閃閃發光的大腦袋,滿臉疑惑地問道。

「我是小辣椒呀!你他媽快給老娘下來,我的手都快被你踩斷啦!早就跟你說過要減肥了,依你現在的體重都可以壓死一窩大象啦!」黑色緊身衣裙的長發女人披散著頭發,像潑婦罵街似的大罵。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小辣椒你還是這麼得理不饒人啊!」光頭訕笑道,把身子站定,然後一蹦一跳地從小辣椒的手上離開。

小辣椒分明感覺到自己的手傳來清脆的骨頭碎裂聲,痛得她直想罵娘,但是劇烈的疼痛居然讓她暫時失語!為了緩解身體的疼痛,同時也為了發泄心中的怨恨,她咬著牙關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抓起桌上的一瓶酒使盡全力向光頭的頭上砸去。

光頭根本就沒有料到小辣椒會傷得如此之重,更沒有料到她站起來後會用酒瓶子砸自己的頭,結果他的頭被砸了個正著,剛想質問小辣椒為什麼要這麼做,鮮紅的血液就噴了出來,接著腦袋一沉身子一軟,人隨之就倒了下去……

現場徹底亂套了,這伙不良青年像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撞。李滔趁著這個機會抱起胡雪沁不慌不慢地離開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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