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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襲警

「我要回學校了。」見李滔把雞湯吃完後,胡漣漪故作輕松地對李滔說道。

「這麼快就走啊?坐下來玩一會兒再走吧。」李滔有些不舍地說道。

「難道你還想留我吃晚飯呀?」胡漣漪調皮地說道。

「你還別這麼說,我還真有這樣的想法,我想你一輩子都留在這里。」

「我一輩子都留在這里干什麼呀?」胡漣漪听了李滔的話心里一蕩,眼神迷離地問道。

「留下來給我做飯呀。」李滔回答。

「想得美!你以為我是你的義務女佣呀?」胡漣漪向李滔扮了個鬼臉。

「我可沒有這麼想過,但是你忍心丟下我不管嗎?沒看到我是重傷人員嗎?」李滔可憐兮兮地說。

「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何況就這點小傷對你來說根本就造成不了什麼影響嘛!你以前也遇到過不少這樣的事情吧?不要說你以前受傷了都是請了鐘點工的。」胡漣漪眨著頑皮地眼楮說道。

「你難道真忍心丟下我不管了嗎?」李滔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現在還在讀書呢,總不能一直跟著你這個不良少年混吧?」

「你說我是不良少年?」

「難道不是嗎?」

「好好,我是,我是行了吧?」

「我是逗你玩的!我回學校一下要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我就馬上過來陪你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其實現在的傷勢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完全能夠自己照顧自己了,你就放心回學校吧,不要當心我。」李滔表情輕松地活動了一下手腳,表示自己確實沒有事了,好讓胡漣漪放心。

「你確定你是真的沒事了嗎?可不能再騙我哦。」胡漣漪一本正經地說道。

「從現在開始我對胡漣漪小姐說得每句話都是絕對真話,如若不是就讓我愛的女人都愛上別的男人,讓我一輩子找不到愛我的女人,跟我結婚是我不愛的女人。」李滔舉起右手發誓道。

「少來了!你發得算是哪門子誓啊?」胡漣漪絲毫不為李滔的誓言感動。

「難道你到現在還懷疑我的真誠嗎?」李滔的表情無比淒涼。

「好了,你夠真誠啦!我相信你,可以了吧?湯你也喝完了,現在趁熱把粥吃了吧!」胡漣漪說著端起白粥。

「我來吧。」李滔接過胡漣漪手中的白粥,吃了一口後說︰「不錯!好久沒有吃過粥了,我記得上一次吃還是在學校,沒想到眨眼就過去好幾個月了,過去的事情真是恍如昨日啊!」

「你現在是不是為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了?」胡漣漪注視著李滔的眼楮認真地說道。

「後悔?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你相信嗎?」李滔淡淡地說道。

「是嗎?為什麼?」胡漣漪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道。

「很簡單,因為後悔沒有用!人存在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面對著許多的壓力和未知的艱難險阻,在不知不覺之中改變我們的思想,影響我們人生航向。人生,很多時候身不由己,我們改變不了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後悔是最沒有價值的最浪費時間的一種自殺方式。唯有把握現在,把曾經做得不夠好的事情利用現有的時間盡量彌補。」李滔語氣平淡地說。

「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看來我們不應該後悔。」胡漣漪表情認真地說。

「誰說不是呢?所以我們應該把有限的生命花在如何做好一件事情上,而不應該一直為自己的過失而後悔而抱怨,因為人一旦抱怨起來就能突然間找出無數抱怨的理由。理由一多我們就能理直氣壯地為自己的失敗開月兌,而實際上這些所謂的理由都是自欺欺人,改變不了什麼,只能讓自己變得越來越不負責任。」李滔突然間變得像一個人生的智者。

「李滔,我發現你是一個很難讓人看得懂的人。」胡漣漪歪著腦袋說道。

「為什麼?」李滔頗為好奇地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只是感覺你看起來好像對什麼都無所謂,但是和你談話後又發現你把這個世界看得很透徹,甚至有點憤世嫉俗。」胡漣漪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嗎?連你都把能夠把我看透,我這個人是不是太外現了?」

「我就是感覺你的生活表現方式和你內心的想法有很大的不同,你似乎一直在刻意掩飾壓抑著什麼。」

「你無意間說出了人類心理學上的一個深刻的課題——人格的兩面性。其實幾乎每個人都具有雙重性格的,就是你剛才所說的生活表現方式和內心真實想法有很大的不同。我們這副皮囊,不管是美丑,都具有喜怒哀樂的表現功能,但是這僅僅只是一副皮囊而已,它沒有思想,不能進行思考。如果一個人完全是因為你的外表想認識你,無疑這個人的認識很膚淺,同時這樣的人也不值得相信更不值得交往,他(她)根本就沒有想跟你深入交往,一開始他(她)就沒有想過要相互交心,交往不交心不是真的交往,這只能稱之為消遣。但是問題在于人與人之間最難的就是把心交給對方,因為心若交出就容易受到傷害,為了避免受到傷害,許多人選擇緊閉心扉,到最後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變得不那麼真誠了,索性把交往變成一種利益交換的手段,把交往對象當成棋子一樣使。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外表和內心不一樣了吧,知道為什麼人類都有人格兩面性了吧?」李滔表情平靜,看不出悲喜。

「听你這麼說讓我感覺這個世界太蒼白太恐怖了,被你這麼一說我感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能信任了。」胡漣漪不禁有些惶恐有些傷感。

「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們經歷的事情不一樣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也自然不一樣,我說了這麼多也只能代表我個人的觀念,你不要全信,只作參考而已!」李滔感覺氣氛太過沉重了,所以擺了擺手說道。

「你講得還是很有教育意義的,比我們學校許多教授強多了,而且適用性更強,我會牢牢記住的。」胡漣漪表情認真地說道。

「好了,你就不要一個高帽子接著一個高帽子往我頭上扣啦,再扣下去我就要成為全國批斗的對象了!」李滔調侃道。

「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學校了,有什麼事情就打我電話,我把手機號碼存到你手機里了。」胡漣漪說完後依依不舍地站起了身。

「好吧,我還有傷在身就不送了。有空的時候過來玩。」李滔微笑著說道。

「要記得把房子整理干淨哦!有空的時候我可會回來檢查的,要是不合格就把你趕出去,讓你睡大街!」胡漣漪表情嚴肅,做出一副悍婦的樣子說道。

「是的,老婆大人!」李滔表情嚴肅地說。

「啊,你叫我什麼?」胡漣漪瞪大眼楮,又羞又驚地問道。

「沒有叫什麼,就叫你名字而已,呵呵呵。」

「是這樣嗎?」胡漣漪狐疑地看著李滔,半信半疑地問道。

「要不然你認為我會叫你什麼?」李滔有些心虛地說道。

「李滔,你不是誠實的好孩子哦。」

「為什麼?」

「你自己知道。我走了。」胡漣漪說完對李滔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離開了李滔的家。

次日醒來,李滔感覺身上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這個時候他想起了一件馬上要辦的事情,經過簡單的洗漱後他換了一身干淨衣服直接向警察局出發了。

「請問前幾天XX胡同發生的殺人案是誰負責處理的?」李滔剛跑到警察局就隨手逮住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警察問道。

「我不知道。」對方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誰知道?快告訴我。」李滔搖著對方的身子,扯著嗓子喊。

「你誰呀?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沒事給我出去,別妨礙我工作!」年輕警察雖然被李滔的氣勢嚇了一跳,但是這個地方是警察局,是他的地盤,正所謂輸勢不輸場,更何況現在他不輸勢也不輸場。要是他膽敢在這里鬧事,整個警察局上下幾百號人也不是吃干飯的,要擺平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那不是比踩死一只螞蟻還容易?

「我說誰知道?你在听我說話嗎?」李滔猛烈地搖著對方的身體,嗓子扯得更大,幾乎把對方的耳朵都要震聾了。

「你干嘛?快放手,然後跟我滾出去!」年輕警察滿臉怒氣地說道,原本端正的五官此刻卻扭曲了,因為他的手臂正被李滔捏著,一陣陣劇痛讓他懷疑自己的手臂是不是被捏斷了。

「誰?是誰?快告訴我是誰?」李滔不顧工作人員最後的警告,幾乎喪失了理智,依然大聲咆哮著。

「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我還沒有見過像你如此野蠻不懂禮貌的人。你最好馬上放手,要不然我要告你蓄意傷害警務人員!」年輕警察強忍住劇痛狠狠地說道。

「蓄意傷害警務人員?我今天還就真他媽的要傷害警務人員!」李滔說完就掄起拳頭在對方臉上砸了一拳。

「哎喲,媽呀,血你敢打我?」年輕警察捂著剛才被的地方,忽見自己手上染上了一片鮮血,不禁又怒又怕,忍不住大聲叫道。

「我就打你怎麼啦?不要以為穿上警服就是警察了,只有我們老百姓說你是警察你才是警察。一個人穿著警服不僅不為人民服務,而且和街上的流氓痞子一個德行,這樣的人和披著羊皮的狼有什麼區別?我打你,是代表國家,代表人民,代表群眾教育你,讓你知道怎樣做才算得上一個合格的警察!」李滔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怎麼做一個警察不需要你來教,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蓄意謀殺警務人員要付出什麼代價!」年輕的警察向四周望了望,然後扯著嗓子喊︰「來人啦,有人謀殺警務人員啦!」

一瞬間,大廳就聚集了數十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發生了什麼事?」一個身著便衣,身材挺拔的高大年輕人表情嚴肅地問剛才的警察。

「劉隊長,這個人想要殺我,你看我的臉就是剛才被他打傷的。」年輕的警察咬牙切齒地指著李滔說道。

年輕警察話音剛落,便衣警察就厲聲喝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劉副隊長,你的耳朵到底有沒有帶在身上?」

「對不起,劉副隊長,這個人打我,而且還想殺我。」年輕的警察低著頭憤憤不平地小聲說道。

那個叫劉副隊長的警察慢慢轉過頭看向李滔,當他一眼看到李滔的時候大吃了一驚,眼楮里頓時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整個表情顯得非常不自然,因為他很清楚李滔是什麼人,憑李滔現在的地位和影響,如果他想讓自己死的話,恐怕有無數種令人無法想象的死法。劉副隊長雖然非常害怕李滔,但是他畢竟是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的人,所以很快就靜下了心,表情平靜而又自然地對李滔說︰「原來是李先生呀!不知道李先生專程來這里有什麼貴干?」

「我想知道前幾天XX胡同發生的殺人案是誰負責的。」李滔直截了當地說道。

「哦,這個案子是張隊負責的,我帶你去他辦公室。」劉副隊長很有禮貌地回答。

「好,謝謝!」李滔微微點了點頭,以示謝意。

當劉副隊長和李滔來到張隊的辦公室後發現張隊並不在,劉副隊長急忙撥通了張隊的手機,把李滔找他的事告訴了他,電話那頭傳來張隊大嗓門的聲音︰「好的,我馬上趕回去!」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劉副隊長把手機關掉後,急忙對李滔說︰「李先生,張隊在外面執行公務,我告訴了他您要找他,現在他已經在往局里趕了,應該很快就會到。您稍等一下。」

劉副隊長剛說完,馬上給李滔沏了一杯極品普洱茶,有些討好似地說道︰「李先生,您大老遠趕來一定口渴了吧?先喝口茶止止渴!」

「謝謝!」李滔淡淡地說,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隨之禁不住微微地皺了下眉頭。茶是好吃,可惜沏茶的人不懂茶藝,把這麼好的茶隨手抓一把扔到一次性的水杯里,然後用熱水一泡就端上來了,這樣一來茶的清香味兒,茶的醇厚感全部都被破壞掉了,這真叫做暴殄天物!

「劉副隊長,局長讓你到他辦公室一趟。」一個年輕白淨的警察站在門口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劉副隊長說完,接著轉過身對李滔說道︰「李先生,您先在這里等會兒,我馬上回來。」

李滔听後只是微微點了下頭。

劉副隊長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李滔一個人呆在辦公室感覺既無聊又煩躁,看到辦公桌上有一台電腦,于是懶洋洋地走過去,準備上下網打發一下時間。

「你是誰?在干什麼?」李滔剛打開網頁,一個戴著近視眼鏡的年輕警察便大聲喝道。

「等人,怎麼啦?」李滔皺了皺眉頭,非常不滿地看著面前的警察說道。

「等人?這里是等人的地方嗎?告訴你等人就到大廳去,不要在這里隨便動國家的財物!要是局里丟了東西你怎麼交代?」警察圓瞪著雙眼,厲聲喝道。

「是劉副隊長讓我在這里等的。」李滔淡淡地回答。

「劉副隊長?不要以為你說出劉副

隊長的名字我就會信了你!你可能不知道吧?這里是從來不接待群眾的,這里是中國警察工作的地方,不是你等隨便能進來的。如果識相的就趕快給我出去,要不然這里丟了什麼東西可不好說了。」警察鄙視地說。

「唉,說得也是!請問您怎麼稱呼?」李滔怒極反笑,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微笑著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叫我小王就行了,我是張隊的秘書。現在你可以走了吧?」小王語氣傲慢地說。

「我還想問你一點小事情,你知道XX胡同前幾天發生的殺人案嗎?」李滔不以為意,神態認真地問道。

「XX胡同?殺人案?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死了一男一女,另外有個男的被送去醫院,那個女的好像叫什麼來著」小王撓了撓頭,微皺著眉頭低聲說道。

「是不是叫情兒?」李滔神情急切地問道。

「什麼情兒呀?你胡說什麼?被你這麼一摻和我又忘了!」小王瞪了李滔一眼,不耐煩地叫道。

「不好意思,你再好好想想。」李滔陪著笑小聲說道。

「好像叫王什麼來著?對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小王突然抬起頭,不屑地對李滔說道︰「我不是叫你出去嗎?你怎麼還在這里呢?」

「我找張隊真的有事呀!」李滔神情焦急地說道。

「少羅嗦,給我出去給我出去!」小王不由分說地推了李滔一把。

「你再推一下試試!」李滔瞪著眼楮惡狠狠地說道。

「我怕你呀?我就推,你能把我怎麼樣?」小王說著又伸出手,準備再推李滔。

「再推呀再推呀!你不是想推嗎?」李滔抓住小王伸過來的手腕冷冷地說道。

「大哥,快放手!我的手快斷了!」小王幾乎是哭著乞求道。

「放手?現在知道疼了?剛才干嘛那麼囂張?不要以為是警察就可以為所欲為,身在其職不謀其事說的應該就是你這種人吧?」李滔眼里冒著怒火,冷冷說道。

「快放開,有什麼事情好商量!」小王疼得差點沒有跪到地上了。

「要是我不放呢?」李滔冷冷地說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要是不放我快要告你蓄意傷害警務人員了,到時候你會很麻煩的。」

「你放心,我不怕麻煩。」李滔冷冷地說道。

「李先生,你這樣做可就傷了和氣了!」突然一個聲若洪鐘的聲音傳到李滔的耳里,李滔循聲望去,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魁梧,一臉嚴肅的中年警察。

「張隊,快救我!」小王看到中年警察像見到了救星似的,大聲向對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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