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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這個殺手有點笨

雖然情況十萬火急,但是胡漣漪還是非常注意保持她的淑女風範。她先伸出她細長柔美的脖子看了樓下,然後小心翼翼地爬上窗台側坐在上面。

李滔很明顯地看出了胡漣漪發自內心深處的害怕,只是在這樣的非常時刻她不得不放下一個女生的膽小與柔弱。

胡漣漪坐在窗台上久久沒有動靜,只是時不時很小心地扭過頭看看樓下,然後非常無奈地閉上眼楮。她終究是一個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的女大學生,一只關在比較寬大些的鐵籠里的鳥而已,面對這樣玩命的事情感到害怕是很正常的。

「不要害怕,我在下面呢!」李滔壓低聲音抬起頭對胡漣漪喊道。

胡漣漪低下頭看了看李滔,三層樓的高度讓她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昏暈感覺,她不禁閉上眼楮,深呼吸了幾下。

「如果你害怕的話,最好不要看樓下,看看遠方,深呼吸幾下,把心情平靜下來後再下樓吧。」李滔表情認真地對胡漣漪說。

「我不害怕!」胡漣漪強忍住心頭的巨怕,強自鎮定地說道。

「那你一定要小心哦。如果你真的不敢從上面爬下來,就走樓梯吧,我現在就爬上來。」李滔嘆了口氣說道。

「我能夠爬下來的,你放心吧!」听李滔說還要爬上來,胡漣漪連忙說自己可以爬下來。她深呼吸了幾下,然後調整了一下姿勢,緊緊抓住臨時編織成的‘花繩’把右腿跨出了窗台……

當胡漣漪終于把雙腿跨過窗台的時候才猛然感覺到無比的無助,那種整個身體沒有支撐,被吊在半空中不能自主的狀況讓她感到很陌生很害怕,自己的生命就像被什麼緊緊地攥在了手里,任其所為,自己卻不能也無法擺月兌。就在這麼一瞬間讓胡漣漪強烈地感覺到了生命的脆弱,感覺到了人類的渺小,她甚至想到了自己的生命就這麼終結的可能性。

「不要太緊張,保持身體平衡,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李滔難掩心情的緊張,他真的擔心胡漣漪一不小心摔下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向她的父母親交待?更何況她現在正值美好花季,就這麼香消玉殞了恐怕連上帝也不會放過自己。

胡漣漪沒有應答李滔,因為她現在正在深入而仔細地研究「生命」這個歷史悠久卻深奧莫測的課題,她左右搖擺的身體正說明了她的研究已經進入了探索階段。

李滔看著胡漣漪搖擺不定的身體心情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現在就像一只無人掌控風箏在半空中無助地飄蕩著,不能決定自己的方向與升降,只能任由風擺布自己。為了減少繩子的晃動,李滔拉住了垂到地上的繩子一端。

李滔抓住繩子後,胡漣漪的身體果然沒有晃動得那麼厲害了。經過一小會兒的適應後,胡漣漪已經慢慢掌握了爬繩的訣竅,更重要的是她的心情也慢慢鎮定下來了,已經能夠從容不迫地往下爬了。作為一個女人,在一般情況下都是比較膽小和柔弱的,但是在經過了一些過度的刺激或者驚嚇後,反而會變得比以前堅強和勇敢得多,當然那些被刺激成了精神病或者被嚇成了白痴的人不在其內。

終于,胡漣漪的身體馬上就要接觸到地面了。李滔也終于松了口氣,那顆一直跳得老高的心也慢慢恢復了正常。李滔松開了緊抓著繩子的雙手,用衣袖擦了擦了額頭上的汗水,就在他感覺一切都安全的情況下忽見頭頂上空一團黑影急壓而下,緊接著一聲驚叫聲傳到了他的耳朵里。不用猜想李滔也知道這驚叫聲是誰傳出來的,不是胡漣漪還會有誰呢?那麼可以想到那團急壓而下的黑影就是胡漣漪無疑,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不允許李滔多作思考,他本能地伸出了雙手,希望能夠接著胡漣漪。

突然的‘失手’令胡漣漪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心瞬間消失殆盡,這麼多的努力和忍耐在一刻都付之一炬了,她沒有傷心只有絕望,她沒有淚水只有不甘,她不能自救只能無奈地等待,等待自己重重摔到地上後血花四濺的來臨。

胡漣漪下落的身體終于停下來了,但是她並沒有感覺到大地的冰冷和那種強烈的震痛,她現在正躺在一個溫暖寬大而厚實的懷抱里,一雙有力的臂彎把她攔腰緊緊抱在了懷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香煙氣息喝藥水的氣味讓胡漣漪感覺既陌生又熟悉,不用猜胡漣漪都知道抱著自己的人是誰,除了李滔還會有誰?其實胡漣漪是非常討厭抽煙的人,那香煙的味道臭臭的,而且還煙霧裊裊,煙氣嗆人,一點都不環保,更重要的是危害人的健康。但是她現在躺在李滔的懷里卻感覺很安全踏實,連對他身上那種討厭的煙草味她都不怎麼抗拒了,就這麼短暫的接觸讓胡漣漪對李滔的懷抱產生了依戀之情。謝清寒也有一個溫暖而寬闊的胸懷,而且他身上的氣味很清純,完全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氣味,但是在他身上胡漣漪卻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女人最需要的東西--安全感。

「怎麼樣?還好吧?」李滔低下頭,輕聲問胡漣漪。

「嗯!」胡漣漪的眼神有些迷離,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當她意識到自己跟李滔現在這個姿勢有些曖昧時,臉忽地紅了起來,身體微微掙扎了幾下,向李滔示意自己要下來。

把胡漣漪放下來後,李滔再次詢問了胡漣漪有沒有事,確定胡漣漪沒有事後,李滔說道︰「走!」

胡漣漪沒有說什麼,乖乖地跟在李滔身後。

「不許動!干什麼的?」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在李滔的耳邊響起。

「散步的。」李滔很‘老實’地回答。李滔認為這個突然地冒出來的人是殺手無疑,因為他分明地感覺到了對方用一個利器抵在了他的腰間,根據他多年混黑道的經驗來判斷這個利器是匕首無疑。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會讓人用刀指著自己!

「啊!」胡漣漪突然很不合時宜地驚叫了一聲。

「鬼叫什麼?你信不信我剝光你的衣服,然先奸後殺,奸了再殺!或者剝光你的衣服把你一百遍,然後把你賣到Pub跳月兌衣舞,跳到一半就讓老板炒你的魷魚。」這個長相猥瑣,說話粗魯,完全不尊重女性的殺手惡狠狠地對胡漣漪喊道。

有沒有點殺手的職業道德啊?在醫院里殺人就算了,殺人之前還要大賣一陣子喉嚨,當心別人不知道你是殺手啊?李滔很鄙視這個很不稱職的殺手。

「大哥,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一個小姑娘,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只不過是不小心叫了一聲而已,你也用不著這樣對人家凶嘛,要是把人家嚇著了怎麼辦?就算沒有嚇到她,把醫院里的病人吵醒了也不好吧?別人會告你噪音污染的,這樣對你這麼有紳士風度的人來講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吧?」李滔表情嚴肅地說道。

「少廢話!不要給我灌**湯了,我不吃這一套。你快說你們到底是干什麼的?」殺手滿臉怒氣地說,看來他對李滔的好言相勸非常反感。

「剛才我說了,散步的!」李滔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在校大學生似地,表情絕對真誠無辜!

「散步?你猜我會相信嗎?你當我白痴呀?散步有從這麼高的地方爬下來的嗎?」殺手吐著唾沫星子喊道。

「呵呵呵,都被你看到了。其實我們是大名鼎鼎的‘雌雄雙盜’。」李滔訕訕地說道。

「‘雌雄雙盜’是干什麼的?」

「就是現代人們所說的小偷,不過我們是專業的小偷,我相信你剛才一定看出來了。」

「你就別裝了,裝得多累呀!你就是李滔吧?」殺手陰陰地說道。

「李滔?誰呀?你跟他很熟嗎?他為人怎麼樣?長得帥不帥?年齡幾何?什麼星座?他有什麼興趣愛好特長?喜不喜歡交朋友呀?能不能把他介紹我認識一下啊?」李滔 里啪啦問出一大堆問題。

「懶得跟你嗦,今天老子就先干了你再說!」殺手看來是真的動了殺機,手中的匕首緊了緊作勢要向李滔的身體捅進去。

「有蛇!我最怕蛇了!」李滔突然顫抖著聲音叫道。

「蛇?在哪里?」殺手把身子跳得老高,無比驚恐地問道。

「不要動,在你腳下!」李滔話音剛落身體就轉了過去,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了殺手握刀的手,然後使勁一捏,對方的手腕骨活生生被捏碎了,李滔沒作停留,反手一肘狠狠地擊打在對方的喉結上,然後反手抓住對方的脖子使勁一扭,對方兩眼一翻,即刻就沒有了氣息,身體很不情願地倒下了。

「他死了?」胡漣漪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死都難!」李滔淡淡地說道。

「你這次又使用了視線轉移分心**,你最後使用的那招是挫骨分筋手吧?」

「什麼挫骨分筋手啊?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

「不會吧,那你這招是什麼?威力好大呀!」

「擒拿手,你听過沒有?」

「听過,而且還看過呢,但是我看過的怎麼和你的不一樣呢?」胡漣漪還是不死心。

「因為我天生神力啊,呵呵呵。」李滔胡亂搪塞。

「哦,原來是這樣啊。」胡漣漪半信半疑地說道。

「不要發愣,我們快走吧。」李滔急忙催促胡漣漪趕路。

胡漣漪輕輕地點了點頭,連忙跟著李滔向醫院大門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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