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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朋友之義

李滔帶著胡雪沁跑出了三鷹會的勢力範圍後才停下腳步,微喘著說︰「我們休息一下!」

胡雪沁看了看李滔,語氣冷淡地說︰「你怎麼總是要神出鬼沒在我面前出現?而且你為什麼總是要打擾我的工作?難道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我無心傷害你,也不想打擾你的工作,我只想補償你,如果我的出現對你的生活產生困擾我向你說聲對不起。我知道你並不接受我的補償,但是我卻不能什麼都不做,我做了至少我良心上可以好受些。」李滔神情認真地說道。

「你應該知道,你已經嚴重擾亂了我正常的生活。如果你真的想補償我,請你從此以後在我面前徹底消失,知道嗎?」胡雪沁用毫無商量余地的語氣說道。

「在你有危險的時候我不能不出現。」李滔態度堅決地說道。

「有你出現我能沒有危險嗎?你不就是極度危險的人物嗎?」胡雪沁語氣冰冷地說。

「我不是什麼好人,這我承認,但是我至少不會像剛才酒吧里的那些人那樣傷害你。」李滔很肯定地說道。

「是嗎?听起來好像很真實。難道你忘了你已經傷害過我了嗎?你是怎麼傷害過我的難道真的忘了嗎?」胡雪沁冷冷地注視著李滔,用近乎嘶吼的聲音喊道。「我發誓,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傷害你了,否則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滔語氣堅定地說。

「我怎麼敢相信你的話呢?像你這種人發誓就像放屁一樣,如果我相信你恐怕連我是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至于你說要保護我,我根本不需要,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再說了你有什麼資格來保護我?你只會玩弄女人!」胡雪沁加重了語氣,沉聲說道。

「你應該知道你身為一個女孩在那樣的地方工作很容易受到傷害的,那里的人太復雜了。」李滔對胡雪沁的責罵不以為意,依然好言相勸。

「你憑什麼管我?」胡雪沁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別走!」李滔說完連忙抓住胡雪沁的手。

「放手!」胡雪沁生氣地大喊。

李滔猶豫了片刻,最終只好把胡雪沁的手松開。

胡雪沁走了幾步,突然轉過身對李滔說道︰「站住!別跟過來,要不然我要報警了!」

「如果警察有用,那怎麼會有我這樣的人?」李滔不以為然地說道。

「如果你再跟過來,我就喊非禮了。」胡雪沁皺了皺眉頭,生氣地說道。

「喊呀!喊破喉嚨都沒有用的。」李滔用邪惡的眼神盯著胡雪沁,淡淡地說道「如果你還跟過來今後就別想再見到我了。」胡雪沁臉色一寒,冷冷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李滔眉頭一皺,疑惑不解地問道。

「你再跟我來我就死在你面前,不信,你可以試一下。」胡雪沁表情嚴肅地說。

「好,我不過來,你千萬別激動。」听到胡雪沁以死相威脅,李滔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停下了腳步。

見李滔沒有跟過來了,胡雪沁連忙轉過身,迅速跑開了。

等胡雪沁走遠後,李滔才解開衣服的扣子查看傷口,原來在他拿酒瓶子砸光頭大漢的時候傷口就已經裂開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三鷹會的人。傷口裂開得比較大,李滔的內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如果不是有件外套遮著他受傷的事情一定會被三鷹會的發現,要是這樣的話估計他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地從‘酒醉仙’出來。李滔月兌下外套,把內衣很小心地月兌下來,然後撕成好幾塊布條,把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扎。

「李滔,你怎麼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李滔的耳邊響起。

「謝清寒,這麼巧?你們倆在拍拖呀?」李滔抬起了頭,看見謝清寒和胡漣漪站在他面前。

「拍什麼拖呀?只是隨便逛逛而已。倒是你,听說你光榮加入了黑社會。你看你,是不是整天被黑社會的人追殺?」謝清寒看了看李滔身上的傷,半調侃半當心地問道。

「哪有那樣的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的。還是你這家伙日子過得逍遙啊,不但學習成績好,而且還有這麼乖巧的女朋友陪你壓馬路,人生如此,真是太愜意了」李滔注視著謝清寒由衷地說道。

「我看不像是僅僅摔了一跤這麼簡單,應該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插進了肉里。被衣服包著我看不出傷口的深淺,但是根據血跡我猜測你傷得不會太輕,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剛才進行了劇烈的運動,以至于把舊傷口拉開了。」胡漣漪有板有眼地分析道。

李滔有些驚訝地看了看胡漣漪,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孩子氣的小女孩竟然有驚人的偵察天賦,平時是不是特別喜歡研究福爾摩斯的破案輯?

「我承認你很有偵察天賦,但是你的想象力遠遠高于你的偵查天賦。我確實只是摔了一跤,也許是運氣差了些,摔得比較重了些。」李滔凝視著胡漣漪,用絕對真誠的語氣對胡漣漪說道。

「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看一下比較好,不管是怎麼弄傷的,傷勢卻是真的很嚴重。」胡漣漪語重心長地勸說李滔。

「謝清寒,你的馬子很厲害呀!我看你並不能降服她呀。」李滔微笑地注視謝清寒,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我說了我們不是那種關系,請你不要亂說。」謝清寒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道。

「無所謂啦,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我對這些並不關心。」李滔毫不在意地說道。

「李滔,你現在雖然沒有讀書了,但是我認為一個人不論是身在何處,在做什麼事都應該善待自己,如果我們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話那麼還會有誰愛惜我們呢?所以有了病就要醫,受了傷總要治吧。」謝清寒表情嚴肅地說道。

「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愛較真,像個娘們。」李滔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怎麼能夠如此對待關心你的呢?你非要擺出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才行嗎?你近點人情會死啊?」謝情寒近乎發狂地吼叫。

「我就是這個樣子,你又不是現在才認識我。怎麼,看我不爽了是嗎?不爽就打我呀!來呀來呀!」。

「真是沒法跟你溝通,懶得理你!胡漣漪,我們走!」謝清寒拉著胡漣漪的手就走。

「你丫的就是沒膽量,躲在女人褲襠里像個男人嗎?」李滔對著謝清寒的背影冷冷地挖苦道。

「靠!我今天就要教訓一下你這個沒有禮貌的家伙!」謝清寒突然轉過身,猛然向李滔撲了過去,一拳重重打在李滔的臉頰上。

「呸!力度小了些,重心也不準,再來!」李滔吐了一口血水,懶懶地謝清寒說道

「你們兩人干嘛呀?不是好朋友嗎?怎麼說打就打起來了?」胡漣漪神情緊張地叫道。

「現在是我們男人間的事情,你站一邊去,小心被傷著了。」謝清寒冷冷地說道。

「好,是有點男子漢氣概了,如果無視身邊的女人也是表現男子漢氣概的一種方式的話。哼!」李滔用鄙夷的目光注視著謝清寒,不溫不火地說道。

「廢話少說,看拳!」謝清寒被李滔這麼說自己感覺非常惱火,向李滔重重地揮出了一拳。

李滔不慌不忙地側身閃過,然後無聲無息推出了一掌。

謝清寒被李滔的一掌擊倒在地,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站了起來,渾身顫抖地揮出了一拳。

李滔隨手一揮,便輕輕松松地把謝清寒的拳頭抓在手里,搖了搖頭,說︰「打出來的拳沒有半點力道,速度也慢得讓人等得心急,不要說保護心愛的人,就是自衛都不可能,你怎麼有資格做我的朋友?」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暴力,我不惹別人就相安無事了。」謝清寒鐵青著臉龐說道。

「你真是太天真了,我真搞不懂你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這個世界早已不太平,善良軟弱的人只有被欺凌的份,你以為安份守己就能相安無事地過完這一生嗎?現代人的性格和思想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吃野獸吃得太多了,也變得跟野獸般凶殘、冷血、好斗啦!像你這種素食主義者活在這個時代里真有點格格不入啊,如此軟弱的性格怎麼生存下去,怎麼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呢?」李滔淡淡地說。

「難道這個世界上所以的人都必須像你這樣暴力殘忍嗎?」謝清寒紅著眼圈,大聲質問。

「在你看來我暴力殘忍,但是只有依靠強大的力量才能做到這些。這個世界不會憐憫弱小的生命,它們的存在只是為了維持那些強大能量生物的持續發展而已。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個法則在任何時代,任何時空都是適用的。你現在認為我很殘忍,很邪惡,只是因為你的人生經歷和我不一樣。作為我的朋友必須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因為我是一個充滿危險元素的人,和我在一起的人必然會被我這種危險的元素影響,若是你對抗不了這種危險元素你怎麼跟我做朋友?物競天擇,上天會保留那些能夠順應自然發展的物種,而淘汰那些不能順應自然發展的物種。我選擇朋友也必須選擇那些能夠保護自己,順應現代社會發展的人,而你實在太弱。」李滔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別想用你這套歪理論匡我。我告訴你,我們以前是朋友,現在還是朋友,將來也會是朋友,不管你承不承認,願不願意。」謝清寒堅定無比地說道。

「你說得很豪氣,我听得也熱血沸騰,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行的,我們要活著現實里,老是空想並不能改變什麼。」李滔表情嚴肅地說。

「你到底在當心什麼?我們不是已經做了這麼久的朋友了嗎?」謝清寒問道。

「以前是以前。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了,你是大學生,而我是一個混黑道的,在這條道上混不小心就會成為刀下亡魂,而且很容易連累身邊的人。像你這麼善良純潔的人應該有很好的前途,不像我過了今天就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橫死街頭,我們不是一類人,你知道嗎?」李滔頗為無奈地說道。

「你可以退出來呀,做個平凡的人不好嗎?」謝清寒說道。

「你以為進黑社會像讀大學呀?想進就進,想退就退呀?即使你真的能退出來,但是很可能馬上就有仇家尋上門來,這個時候你勢單力薄,難逃一死呀!」李滔無限傷感地說。

「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謝清寒問。

「有,等黑社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時候我就能干干淨淨退出來了。」李滔苦笑著說。

「這?這怎麼可能呢?封建時候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現代有人的地方就有黑社會,等黑社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是不可能的事。」謝清寒說道「是啊,不可能的事,所以我此生都退不出黑社會了。」李滔語氣凝重地說。

「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謝清寒無奈而又無力地問道。

「離我遠點,有多遠滾多遠!」李滔聲音冰冷地說道。

「那我們算什麼狗屁朋友?」謝清寒大喊。

「我身邊沒有危險的時候你和我可以做朋友,但是當我身處險境的時候你就最好離我遠一點,因為我沒有精力去保護你。」李滔一臉嚴肅地說道

「在你眼里我就真的這麼無能嗎?」

「沒錯,所以在我混黑社會的時候我們不能做朋友,你的朋友在大學校園里。」

「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不管怎麼樣我們的友誼是不會破裂的。我相信你能退出黑社會的。」謝清寒非常肯定地說道。

「但願吧,我走了,你們倆慢慢散步。」李滔說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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