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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過激報復

校長的話猶在耳際,李滔雖然沒有親眼所見自己的父親跪在校長面前的樣子,但是他只要在腦子里想一想就心如刀絞,自己怎麼能夠讓自己的父親為了自己受這麼大的委屈呢?他暗暗發誓︰絕不再闖禍了!

老實了幾天之後,李滔就似乎把自己的父親跪在校長面前這事情徹底忘了,把校長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把自己的誓言的拋到了九霄雲外,因為他正準備做一件事情——教訓一下王大胖。

李滔把王大胖叫了出來,後者眼神里充滿了無辜和可憐的表情,那樣子活像見了惡狼的羔羊,瑟瑟發抖。王大胖雖然非常懼怕李滔,但是他還是乖乖地跟在李滔的後面走出了校園,他懂得一個道理︰該來的,遲早都會來,躲也躲不掉。其實王大胖這兩天過得很不安,他不知道李滔會怎樣對付自己,所以他只能等待。如果說死是很恐怖的事情,那麼等待死亡則是非常殘忍的懲罰,就像有人時刻用繩子勒住你的脖子,卻偏偏不把你勒死,讓你呼吸困難,無比清醒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脅,這種半死不活命懸一線的感覺真可謂是死不如死!

走出校園,王大胖就急忙說︰「滔哥,您要怎麼對付我,我都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求你不要對我的家人下手!」

李滔原本準備狠狠教訓一下王大胖,但是剛才王大胖的那番話改變了李滔的想法,李滔認為王大胖也算是一個有種的男人了,能夠在自己最危急的時候想到自己的家人。

「王大胖,我並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我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是講道理的。原本我想教訓你一頓讓你長長記性,讓你懂得怎麼去尊重別人,怎麼去尊重老人,但是現在我突然改變了主意,今晚你只要請我喝頓酒這事就過去了。」李滔表情淡淡地說道。

「滔哥,求你來個痛快吧!要我死要我活只要你一句話!」王大胖鼓足了勇氣說道。

「靠,怎麼有你這麼賤的人呀?!我是那種動不動就取人性命的人嗎?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我只是要你請我喝酒而已,你用不著拿命來換吧?難道你認為自己的性命沒有幾瓶酒那麼值錢?」李滔微怒道。

「滔哥,你不會真的這麼放過我吧?」王大胖驚疑不定地問道。

「只要我今天喝酒喝盡興了我就放了你。」李滔說道。

「那小弟就太感謝滔哥了。我的酒量雖然不能跟您相提並論,但是我王大胖今天就豁上了這條小命也要賠滔哥喝個盡興!」王大胖豪氣沖天地說道。

「話可不能說得太滿了,要是你喝醉了,我可不會送你回去的。」李滔好心提醒。

「多謝滔哥提醒,我王大胖今天就算醉死了也值了。能夠用小弟這條賤命換來滔哥的好心情,這是我十輩子修來的福分呢!您稍等片刻,我拿錢去。」王大胖把馬屁拍得忒響。

「你呀看起來老實,沒想到是個十足的滑頭!好,你去吧,但是不要太久,要不然我改變了主意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王大胖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轉身跑去他住的地方拿錢去了,沒過多久就返回來了,氣喘吁吁地對李滔說︰「滔哥,讓你久等了,我們去哪?您說了算。」

「你的速度倒是不慢呀!」李滔說。

「哪里?讓滔哥久等了。」王大胖一臉歉意地說。

「好了,廢話少說!我們走吧。」李滔說。

李滔和王大胖來到了‘藍心情’酒吧,李滔同樣選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兩位要點什麼?」一位清純靚麗的女服務員對李滔和王大胖說道。

「先來兩瓶55度的西鳳酒吧,然後隨便來點什麼小點心就可以了。」李滔說。

「好,兩位請稍候,馬上就到。」女服務員微笑地說道,快速轉身離開了。

沒想到會遇到本校的人,那女服務員想,幸好他們好像不認識我。這女服務員就是胡雪沁,今天是她第一天來「藍心情」上班。胡雪沁的心情是矛盾的,本本分分做服務員根本就掙不到什麼錢,那可憐的保底工資對于支付她爸爸的醫藥費而言簡直是杯水車薪,除此之外她還必須掙錢交學費,就掙這麼一點錢能夠解決什麼問題呢?她橫下心來‘藍心情’上班不就是抱著掙大錢的念頭嗎?在這些紙醉金迷,渾濁不堪的場所,但凡有幾分姿色,心性開放的年輕男女能夠放下自己的尊嚴,跟富翁、富婆交際一下,錢還不是大把大把地流進自己的口袋里去?多麼罪惡的想法啊!多麼骯髒的場所啊!但是現實卻又是多麼地不由人啊!胡雪沁心緒不寧地想著。

沒過多久李滔他們點的東西就上來了,胡雪沁依然是那副微笑的樣子,要是他們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她笑得很不自然,因為她平時並不是一個很喜歡笑的人,更何況她現在所從事的職業並不是她喜歡的,她是帶著很強的強迫性來工作的。男人看美女,無論這個男人的教育水平和修養素質有多高,他內心深處卻多多少少有如狼見了獵物般想要獵殺對方的**,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獵艷心理。李滔見了胡雪沁後他內心的**倏地膨脹了開來,胡雪沁在他的眼中早就是身無遮掩的羔羊一般,潔白如玉,膚如凝脂,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偏偏胡雪沁卻還對李滔微微一笑,這一笑如春風拂過湖面,蕩起了陣陣漣漪,李滔此刻的心境就如被春風吹皺了的湖面,漣漪陣陣,不能平靜。胡雪沁職業性的微笑卻被李滔當成了對他的暗示,于是他在心里發誓今晚一定要得到胡雪沁。胡雪沁要是知道了李滔此時此刻內心深處骯髒的想法後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當李滔從YY中清醒過來後,胡雪沁早已離開了。

佳人雖去,余香猶在!胡雪沁的離去並不能影響李滔對她的婬思,他像一位智者般托著腮幫,緊皺著眉頭,心思如濤,奔涌不止︰為什麼我一看到這個女人心跳就突然變得這麼快呢?為什麼她的身形外貌,她的一笑一顰這麼惹人迷醉呢?為什麼我能真切地感覺從她身上散發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美妙氣息,這種氣息讓我感覺興奮、感覺甜蜜、感覺興奮這種感覺就如初戀般朦朧而愜意,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啊?如果過了今晚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怎麼辦?她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來這樣的地方上班?我想這些干什麼呢?她與我何干?這難道就是人們說的一見鐘情嗎?我怎麼可能會愛上她?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我才剛剛見過她,連她叫什麼名字,家住哪里都不知道,談何愛?愛,多麼奢侈的東西!我愛她,可有誰愛我呢?被女人騙過一次就夠了,被感情傷害過一次就夠了,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愛情這種東西嗎?愛情,這樣的東西只能騙騙無知的少男少女,只有那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人才玩得起這種無聊傷神的幼稚游戲,但是我現在為什麼對這個女人產生了類似愛情的感覺?我愛她什麼呢?就算我愛她又怎麼樣?愛情是英雄冢,我對她付出了真情又能換來什麼?在這樣的地方工作會有干淨的人嗎?還是收起自己不切實際的幼稚想法吧!

王大胖在一旁恭敬地給李滔倒酒。

「王大胖,你這站這里干什麼?擋住我視線了!」李滔沒好氣地說。

「是我不好!但是我要給您倒酒呀!」王大胖一臉無辜地說道。

「誰要你給我倒酒了?你又不是我的僕人!給我坐下,陪我喝酒!」李滔不滿地叫道。

王大胖被說的老臉通紅,連忙說是,然後乖乖地坐了下去。

李滔小嘬了一口,心道︰酒是好酒,醇香芬芳,清而不淡,濃而不艷,集清香、幽雅、濃香之優點融于一體,諸味諧調,回味舒暢,果然是酸、甜、苦、辣、香五味俱全而各不出頭,正所謂‘酸而不澀,苦而不黏,香不刺鼻,辣不嗆喉,飲後回甘、味久而彌芳。’

似乎是為了配合李滔喝酒的心情,一位年輕的男子慢慢走到了舞台上,默默地拿起話筒開始演唱︰也許一開始/你就站在/注定會被傷害的位置/也許一開始/你們的相遇就是一種悲情故事/你委屈了自己/算了吧/放了吧/讓過去都成為過去吧/醒了吧/好了吧/受傷後也許你會長大.

李滔感覺那歌聲就象一位老朋友在分享自己的心情,在他傷心的時候很耐心很體貼的安慰自己,勸自己放下那些不愉快的經歷,走出悲傷的牢籠好好生活。

雖然李滔的心弦確實被歌聲觸動了,但是‘放下’又談何容易,那樣的傷害不可能因為一首歌而可以撫平的。那些舊傷口在酒精的洗滌下更顯清晰,那些舊傷口在歌聲的撕扯下漸漸裂開,鮮血慢慢地滴落,和著傷感的歌聲喝著度數剛好的酒,慢慢品味著一份只屬于自己的痛那也是一種享受,只是這種享受顯得很殘忍。

李滔慢慢喝完了一瓶酒,非但沒有半點酒醉的感覺,反而感覺愈加清醒,但是王大胖卻似乎已經喝醉了,大著舌頭說︰「滔哥,我王大胖沒有怕過誰,沒有服過誰,更沒有感激過誰,但是滔哥,你卻是我怕過服過現在又讓我感激的人,您根本不像別人說得那樣冷酷無情,毫不講理。這一杯我向你賠罪,我對不起你的爸爸。」王大胖舉起杯一飲而盡。

原本融洽的氣氛卻被王大胖的無心之言徹底破壞掉了。喝酒就喝酒吧,為什麼要提到我的爸爸呢?我爸爸被你推倒了還不過癮嗎?你還想在我面前再過過嘴癮呀?你真是.

王大胖說的話還算得體,但是李滔卻不是一般的人,他的思維方式不能用常理來理解,他並沒有興趣成為現代的好青年,同時更痛恨別人稱贊他,他認為這跟羞辱他無異,因為他的志趣是成為超級無敵大壞蛋,一個大壞蛋要是心地太善良,做人太正派那他就不是壞蛋了,這不是要砸了他的飯碗嗎?何況他王大胖沒事把李滔的爸搬出來干什麼呢?為了不辱沒自己這個大壞蛋的稱號,李滔決定侮辱一番王大胖,可憐的王大胖並不知道自己又成了別人暗算的對象,依然滿心感激地給李滔倒酒,神情激動地拍著李滔的馬屁。

李滔又要了兩瓶五糧掖,送酒的依然是胡雪沁,再次見到她那動人心魄的美貌臉龐李滔再次暗下決心,今晚一定要得她,得不到她的心又怎樣?她的人我是要定了。

胡雪沁走後,李滔舉起杯子對王大胖說︰「王大胖,你也別老是捧我了,這樣我會飛上天的。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干杯!」

李滔敬的酒王大胖哪敢推遲,豪情萬丈地昂頭干了。王大胖沒有想到,李滔這酒一敬就沒個完了,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七,八杯後王大胖終于再也頂不住了,直接趴倒了。

「靠,這個熊樣也想請我喝酒,還沒事就學著別人討好黑社會老大,有這麼簡單的事我還要不要混了?」李滔鄙視著王大胖,冷冷地說。

李滔把王大胖全身上下搜了個遍,把他的錢全部「洗劫一空」,硬是一毛錢都沒有給他留下,更狠的是他叫來保安,說︰「麻煩請把這個人給我仍到外面去。」

保安大吃一驚︰「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誰說我們是一起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是這個潑皮無賴死皮賴臉硬要蹭我酒喝。你瞧,他喝了我幾瓶酒就趴在這里裝死了,掃了我喝酒的雅興。」李滔裝做很氣憤的樣子說道。

「好,既然是這樣,我馬上叫人處理。」保安說完,轉身叫來了幾個保安。

幾個保安按照李滔的指示把王大胖抬了酒吧,看王大胖被抬了出去,李滔心說︰王大胖讓你醒醒酒,酒醒之後看你還感不感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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