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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四人戰聖皇

()老人剛進金仙廳,身後人影晃動,飛入一人,擋在四水嬋身前,正是明主賢。(鳳舞文學網)

「明大哥!」

「田公子?」

田汀辰又驚又喜︰「四姑娘已被魔扇控制,請你想辦法幫幫她……」忽然被一只大手鉗住,回望,正是那新來的陌生老人,直勾勾地看著他,眼中冒著熊熊烈火。老人也不做作,另一手直接抓向碧血青雲,還沒踫到,就被碧血青雲排斥,彈了回來。

「啊,你竟然跟它血祭了!」老人暴跳如雷,「還是這麼強的力量!」

「請問先生是何方高手?我們見過嗎?」後背被抓得生疼,田汀辰依舊面不改色道。

「嗦!我還沒問你呢,碧血青雲怎麼會在你手上?你把我的小徒弟寧易怎麼樣了?」

田汀辰一懵,慢慢才反應過來︰「你是寧易的醫師?」

「看來我沒找錯人!」老人湊上一張大臉,和田汀辰只是呼吸間的距離,凶道,「你把他搞哪兒去了?」提到寧易,田汀辰不由地哀傷起來︰「寧易他……已經去了!」

「啊!」老人如被針刺,痛心疾首,一陣捶胸頓足︰「我那好徒兒!」又扯住田汀辰的衣領,「他是不是被你殺的,你說!」

「寧易遭城里的說書人普榮暗算,為猛獸所殺。」

「普老道?」老人震驚道,又抹了一把老淚,咬牙切齒道,「這個人,我必誅殺之!」

電光火石之間,老人扔出一對回旋鏢,打在兩只銀魚的雙眼之間,銀魚如皮球泄氣般凹了下去,新銀魚的肚子被劈開一丈大的口子,升起一座小島。

老人一改之前的激動,氣淡如水,沉著冷靜,如泰山一般︰「眾生栗,你要看到什麼時候?」一听名字,四水嬋和明主賢就嚇了一跳,靈境聖皇怎麼會出現在雲夢城?

眾生栗坐在小島上,氣定神閑,很是愉快地說道︰「師傅,好久不見。」

老人死死盯著他手中的折扇,嘆息道︰「這麼多年,我研究藥草,潛心修煉,尋找各種典籍,還是沒能找到破解這魔扇邪性的方法。」

「小徒不才,讓師傅費心了。」眾生栗會心一笑道,「初見這位田公子時,我還納悶,碧血青雲怎麼會在他手上?看來是其中有一些誤會。不過,這無關緊要,我的東西,注定是我的。」老人瞪了一眼眾生栗,又瞥了一眼田汀辰,氣不打一處來,心疼起自己那個已經隕落的小徒弟寧易。

老人不說話,明主賢接道︰「你真是聖皇的話,今天絕對不能走出雲夢城!」眾生栗把目光轉向明主賢,饒有興趣地說道︰「你是明主賢吧?明尊的最得力的狗腿子,嘖嘖,還有那麼幾分英氣。」明主賢不悅道︰「聖皇的口舌功夫不錯,不知拳腳方面怎麼樣。」四水嬋煽風點火道︰「我武境的精英都在這里,這次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精英,這還有點意思。」眾生栗側身道。

「哼,可憐你快死了,我就告訴你,」四水嬋得意地說道,「現在的雲夢城,就是我們的大本營!我已通知‘血刃’,快速趕到城主府,到時必定讓你有去無回!」

四水嬋的話把老人的目光吸引過去,老人的胸口頓時沖上一股熱血︰「真是造了什麼孽?一把不夠,還來一把?敢情是‘屠心扇’都掉在菜市場了,一把一兩來賣的?」

「這位先生,你說的‘屠心扇’是什麼?」明主賢疑問道。老人激憤指著眾生栗說道︰「我說了你也不懂!我就告訴你,十個你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本來用這碧血青雲,我還能跟他搏上一搏,這下慘了,血祭成這樣,我連踫都不能踫!」

田汀辰沒有料到,血祭後的時間越長,碧血青雲和他建立的聯系就越強,演變到今天只有自己才可以使用它的地步。

小島升浮,置于高空,眾生栗不再理會這些無意義的對話,催動口訣,從扇畫中取出一只毛筆,在面前寫出「召」字的比劃。老人一拍腦袋,大叫一聲︰「不好,他要召喚陰兵!」縱身一躍,手臂從肘部斷開,僅有一條青絲連著,斷出的手在空中飛行一會,突然自燃,燒出滾燙的純金色。在金手四周,溫度驟然飆升,擦過時,小島的邊緣都被熱度融化。眾生栗沒有硬接,筆墨一頓,未完成的「召」字消失,再飛快寫一個「冰」字。從「冰」字開始,空氣結冰,把空間都凍住。冰塊蔓延到小島上,形成一個冰窟,把眾生栗包在其中。金手打在冰上,一個化冰,一個撲火,雙方不相上下。老人一怔,眾生栗趁機說道︰「師傅,你已經老了,使出全力都過不了我的一招,還是快快投降吧。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老人苦笑道︰「我認為我會相信你嗎?你已經不再是我的那個勤奮好學的徒弟眾生栗了!」眾生栗突然古怪地一笑,放下毛筆,吹一口氣,把「冰」吹散,冰塊隨之消失。金手散發著焦灼的火焰,直取眾生栗的心髒。

在那一刻,老人恍惚了。

眾生栗的心髒這麼近,一定可以命中,即使是虛境十九層的身體,撞上的話,死亡幾率在六成以上。

「魔扇,你要做什麼啊?」

金手在眾生栗胸前停住。

眾生栗不慌不忙道︰「眾生栗死了,我還能附在別人身上,比如這位田公子,和碧血青雲如此默契。要是跟了他,省掉了我重新祭劍的功夫,何樂而不為呢!」老人破口大罵︰「你……你這個畜生!」

眾生栗提起毛筆,又寫了一個「冰」字。

從老人腳下伸出碩大的冰稜,老人原想打爛,卻發現冰稜上有絲絲白汽,看來有毒,只好左躲右閃,避開冰稜。金手仍在眾生栗胸前,只是遲遲下不去手。

眾生栗一清二楚,老人有個巨大的弱點,就是非常疼愛自己的弟子,每一個都視為自己的親兒子。

「老前輩,他已經不是你的徒弟了!」四水嬋著急地說道,「快殺了他!」

老人又罵道︰「別煩我!」

金仙廳里莫名吹起一股寒風,把眾人團團圍住。老人一個激靈,看到眾生栗已把「召」字寫好,忙把金手收回,護在田汀辰身前︰「大家小心,陰兵來了!」

在金仙廳外圍的地上,凝出白色的水珠,每一顆結到最後,都大如洪鐘。水珠一破,爆出一團尸水,從中升起一個身著鎧甲的人,頭上綁著一條白色帶子,雙手都長著長長的指甲。在雙手中心,又有一只手,抓住一只夜叉。這些人的五官別無一致,鎧甲灰白,皮膚慘白。

四水嬋躲在明主賢身後,嬌羞地說道︰「明大哥,救我啊!」田汀辰仿佛又看到了她曾經的樣子,背著金盾,穿梭在蝴蝶間,被尸魈逼得不得喘息。

明主賢一只玉簫,已吹出一段樂曲,眾生栗皺了皺眉,寫了一個「靜」字,玉簫便沒了聲音,下一秒就斷成兩截。

「怎麼回事?」明主賢驚恐不已。

陰兵悉數到齊,慢慢向四人走去,帶著「 啷」的聲音。田汀辰這才發現,他們的左腳上都掛著鐵鏈,和每一潭尸水連接。

他飛躍起來,朝向陰兵身後,想斬斷鎖鏈。同時,四水嬋和明主賢各顯神通,和陰兵戰到一起。

「好小子,眼力不錯。」田汀辰抬頭一看,老人也從他上方突破,雙手再次變金,在鎖鏈上重重一擊,突然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到石壁上,一名陰兵看到他,慢慢走去。

田汀辰覺得不妙,一劍打在那名陰兵身上,不可思議的是,劍刃竟穿過陰兵的身體,好像那里沒有東西一樣。陰兵用夜叉向老人扎去,老人一滾,躲過一下,不料被隨後跟來的長指甲劃到衣角,衣角迅速變黑,蔓延開來。老人趕快把上衣月兌掉,扔到地上,衣服很快化為灰燼。

「這陰兵不太對啊!」老人奇異道。

「老前輩,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回事啊!」四水嬋也發現了陰兵的奇特之處,正在施展自己的躲閃神功,「怎麼看得見殺不著啊,他殺你卻可以啊!」

「你都發現了干嘛問我?」老人沒好氣地回道,馬不停蹄地飛到空中,陰兵不能飛行,就在地上望著他。田汀辰來到老人身邊,關心地說道︰「先生,你受傷了嗎?」「我怎麼會有事?」老人揮手道,「你倒不錯,還來問我的事。」

「那個鎖鏈有什麼蹊蹺嗎?」田汀辰又問。

「哎,奇怪啊!」老人煩惱道,「我一打,就有很強的反作用力,陰兵什麼時候有這本事了?」

不知不覺間,小島已經來到老人五米之外。眾生栗「好心」地解釋道︰「師傅,怎麼樣,我的陰兵改造得不錯吧?」

「呸,改造你……陰兵可是冥界的,你怎麼會改造?」老人目瞪口呆道,「難道你私自扣下了冥界的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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