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續) 第三卷 一紙千金 第一百零八章 世外

「什麼約定?」我立刻緊張起來,就怕他有什麼陰謀。

「不用這麼緊張,我就是想說,這段時間,我們能不能拋開身份,和平的相處一陣子?」宗政澄淵認真的看著我。

「我覺得我們相處的一直很和平,沒吵沒鬧。難道這不叫和平嗎?」。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想做什麼?體驗生活嗎?

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表達有點問題,宗政澄淵頓了一頓,道︰「我問你,就算你從來不同我吵鬧,可你的心里難道真的對我沒有一點兒不滿嗎?」。

「沒有。」我坦然道,「我沒有資格和立場去對你的做法產生質疑。」

「即使我不擇手段?」

「是。」我點頭,也正色說,「你從未隱瞞過你的,在這一點上,你是真誠的。就好比飛蛾撲火,你該責難的,是火,還是飛蛾?」

「所以,你表面上與我親近,實則疏遠無比?」

我奇怪地看著他,試著問道︰「你說了這麼多,難道是希望我打從心底與你親近?」

「至少,在這一段時間不要疏遠。」宗政澄淵點了點頭,「我不希望我們一直貌合神離。」

「停!」我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啼笑皆非地看著他,「你這個詞用得不太恰當吧,我怎麼覺得這麼不舒服呢?」

笑了笑,宗政澄淵拉過我的手合在掌心里。「總之,就是這麼個意思。」

「行!我听明白了。」我將手抽回來,眯著眼楮打量他,「你地意思是不是這段時間我們都不要耍心眼,最好說話都不要經過大腦,想什麼說什麼?」

「差不多吧。」宗政澄淵欣慰地看著我,以為我贊同他的意見。「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絕。「真心是要用真心來換的,你不付出真心。卻要求別人付出真心,這筆買賣不公平,我不做。」

好笑地皺起眉,宗政澄淵搖頭道︰「為什麼一定要我先付出?為什麼不可以是你?」

「因為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這個約定是你先提出的。」我擺擺手,笑道︰「而且。在有所求的前提下,這個約定根本不可能順利履行。因為求,本身就是一種預謀。你預謀要我的親近,我怎麼能夠不防備?更別說,到如今你辜負了多少真心,你數得清楚嗎?」。

定定地望著我,宗政澄淵思索了半晌,忽地長長一笑。「差點又被你繞進去了。」伸手撫了撫我的頭,「我懂得你地意思了,順其自然吧。我若是沒有二心,你自然也就不會提防我了。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聰明地孩子。」我抿唇而笑,將頭靠在他肩上。「我說澄淵,這半夜多月。你打算讓我一直吃果子嗎?」。

「你說什麼?」宗政澄淵略帶驚訝地反問。

「我說,我不想吃半個月的果子。」

「不是這句,前面的。」

「前面?」我想了想,恍然道︰「聰明的孩子?你不願意听嗎?你確實很聰明的啊。」

「也不是這句,是後面的。」

眼珠一轉,我看著地上的一只螞蟻,「澄淵?」

「你終于不連名帶姓地叫我了?」宗政澄淵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欣喜。

「挺累的。」我點點頭,笑道︰「雖然四個字四個字的叫你也不錯,听起來挺頤指氣使的。」

「你很想頤指氣使嗎?」。

「挺想的。尤其是能對你指手畫腳。」我誠懇地看著他,指山洞外。「比如說。我現在想吃烤兔子,你能去抓兩只嗎?」。

「說白了。就是要我听你的?」

擠擠眼,我笑道︰「我是很寬宏大量的,堅決本著自願原則。」

莞爾一笑,宗政澄淵伸手將他撿來地干草往我後背處鋪了些,然後托起我的下頜,「這種事我可以听你的沒問題。但是,如果我想吻你的話,不會也要事先征求你的同意吧。」

「你敢!」我無端有些心慌,臉上發熱,不自覺地將眼神移開,說了一句很發傻的話。

「你是覺得我不敢問你?還是覺得,我不敢吻你?」

低沉地笑聲像來自地獄深處的蠱惑,幽幽地在我耳邊響起。宗政澄淵的臉瞬間在眼前放大,先是輕點,接著越來越激烈的吻帶著他純然男性的灼人熱度覆蓋了我的神經。

我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裳,抓得我的肩頭都隱隱作痛。

可是唇齒間淡淡的麝香氣息麻痹了我,只細細密密地喘息著,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別地什麼。

軟軟地癱在他地手臂中,忘記了推拒。我看到他很長很長的睫毛下閃動著迷醉之意地眼眸。

突地,他的睫毛一閃,抬起一直低垂著的眼瞼,目光泛著暖意看著我,微微一笑,抬手拭去我眼角處憋出的點點淚水,「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抓兔子。對了,如果沒有兔子,山雞行嗎?」。

我慢慢抬手,掩住唇,有點惱怒,有點心虛地喊︰「我是傷患!」

「你的傷又不在嘴上。」宗政澄淵好好一笑,好心情地道︰「若不是看你快憋死,我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你。」

「別忘了,我們有過約定。」我瞪著他,提醒道。

「我怎麼敢忘?」宗政澄淵一臉意猶未盡的表情,起身向洞口走去,「可是你不覺得。現在的情況已經月兌離地約定的範疇嗎?這是一場意外,對你、對我,都是。」

「只要你我活著,就必須遵守。」我將聲音壓低,以提醒他我不允許他妄為。

「你完全可以當你我已經死了。」宗政澄淵悠然道,「在這個地方,只有你和我。沒有江山。」

「你在強詞奪理。」我忿忿地說,狠狠瞪了他一眼。

「就算我再強詞奪理吧。」宗政澄淵笑起來。在洞口處撥拉幾下,讓藤蔓野草之類的掩住洞口,眯起眼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忽而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手微揚,一柄半長的匕首精準地落在我沒受傷的手邊,「小心一點。我去給你抓兔子。」

伸手握住匕首,我不懷好意地低聲道︰「希望你能抓幾只狼回來,看你還會不會這麼張揚。」

一陣朗笑,宗政澄淵搖搖頭,「我被狼咬死了,你可怎麼出去?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說完,也不等我問是什麼事。就縱身一躍,不知道躍到哪里去了。

我眼看著他一下子沒了蹤影,心里忽然一空,頓感山洞里呼呼的山風吹得越來越冷。

將匕首抱在懷里,膽怯像種子發芽般一點一點冒出頭來。我沒有辦法不去想如果宗政澄淵將我丟在這里,一個人走掉地話會怎麼樣。

雖然這麼想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可是這樣做也並非沒有好處。雖然我昏迷時他沒扔下我,可是不代表他不會隨時轉變心意。

而且,今天的他太奇怪了,我反而看不出他真正地心思。

莫非我有被*傾向?覺得別人對自己好是人情,不對自己好是本分?

唉!

長長嘆息一聲,呆呆地看著被仔細遮掩過的洞口。陽光透過茂盛的植物,斑斑點點地灑進來。一顆山松斜斜地立在洞口,樹枝向著南方伸展而去,幾只山雀正停在上面,悠閑地拍著翅膀。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扶著牆。我慢慢站了起來。身體確實有些虛,這小小的動作竟讓我出了一身細細的汗。

走了幾步來到洞口。不敢去破壞宗政澄淵布置的遮掩,只靠在洞口,貪婪地看著湛藍的天空。

看著雲朵像魚兒一樣飄來飄去,天空,是一處比大海還要廣闊自由地空間。

我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

隱隱對宗政澄淵的轉變有了幾分明了。在這樣一個地方,遠離了那些塵囂,悲傷和,對于現在的我們,就像是兩朵重疊的雲,即使見到了,也是在兩個空間,彼此不相踫撞。

「你站著做什麼?」

不悅的低吼驚醒了我,我震撼地看著宗政澄淵,他這是在做什麼?要改行做獵人?

只見他左手拎著兩只野兔,右手抓著一條黑黃花紋的動物腿——那是一只死老虎。

他正站在離洞口幾步的位置,拖著老虎往回走,見我立在洞口,立時陰了一張臉。

指著他手里的老虎,我差點被自己地口水噎死。「我真不知道你這麼能吃。」

「不是吃的,我要這張皮。」宗政澄淵伸腿一踢,將門口的雜草踢開,把兔子和老虎都扔了進來,然後扶著我不悅道︰「回去躺著。」

翻了個白眼,我順從地躺回那對干草上。看著他回身去處理那些野獸,我不解地問︰「你說要這張皮?這皮有什麼稀罕,等你回京,要多少張沒有?就是用來墊桌腳也行啊。」

「回了京有什麼用?這皮是晚上給你蓋的。」宗政澄淵簡短地答,對我伸手道︰「匕首給我。」

我將匕首遞給他,狐疑地看著他動手剝皮,「為什麼?」

「夜里涼,你身子不行。」

「我都昏迷好幾天了,不都在這過的,也沒凍死啊?」我啼笑皆非地看著他滿手的血,不怎麼理解他地舉動。

停下動作,宗政澄淵目光復雜地看我一眼,搖了搖頭沒說話,又繼續他的剝皮工程。

「莫名其妙。」我小心地側過身,看著他不停地忙碌著,「喂,老虎肉好吃嗎?」。

「一會兒給你烤一塊,你嘗嘗就知道了。」

「沒有調料,能吃嗎?」。

「我身上有帶著鹽。」宗政澄淵頭也不抬,手下飛快地動作著,看不出他還真的很會做這種事。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他居然連鹽都帶著,他以為他是什麼?機器貓?

「你身上就究竟帶了多少東西?」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身形挺正常的啊,看不出哪里多余了。

「想知道?」宗政澄淵抬頭,扯出一個魅惑的笑容。「想知道的話,自己來搜。」

×××××××××××××××××××

群里14個人了,哈哈,撒花慶祝一下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