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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第三卷 一直紙千金 第八十八章 偽裝

愣愣地看了一會兒窗外,耳邊似乎回蕩著那清越婉轉的歌聲。還記得當日我被迫跟隨宗政澄淵重回計都,他的那一句「有機會給我唱曲」的戲言,如今倒成了真。

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每天夜里將我抱到床上的,不是豐隱惻,也不是白凡,難道,會是他?

涼涼的夜風透過窗子吹了進來,覺得整個人清醒了些。伸手關了窗,我走回床邊。

宗政澄淵那一擊似乎很重,又點了穴,到現在豐隱惻還不見醒來。

嘆口氣,既然無論是為了宗政澄淵,還是我自己,都得拖延時間的話,那不如就做的真一點。

大殿里沒有繩子,我勉強翻了一塊布出來扯成條,先把豐隱惻的外衣月兌掉,只剩下最里面的一件,然後將他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為他蓋上錦被後,坐在一邊。

又過了一會,豐隱惻動了動,慢慢從昏迷中醒來。

見我坐在床邊,兀自沉默片刻,想是在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隨即身子一動就要坐起,卻發現手腳都被綁住,衣服也被月兌得差不多,神色居然也不很在意,只是對我笑了笑道︰「你為什麼要綁住我?我還沒來得及嘗嘗兩相歡的味道,又能對你怎麼樣。」

我拿了為了他預留的食物和酒慢慢地喂給他,問道︰「兩個問題。第一,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現在的體質幾乎稱得上百毒不侵。那個來相歡,對你還有效嗎?第二,你為何確定是我將你綁上地?將你打暈的可不是我。」

知道宗政澄淵就在連章,我像是一下子減少了很多後顧之憂,雖然他不是那種可以將後背給予的戰友,但若是對他無利,他也是絕不會出賣我的。

想通了這點。我暫時將其他的事放下,專心對付眼前的情況。這樣一些被我忽略的問題慢慢地浮上心頭。

「第一個問題,*藥不是毒藥。若是連*藥都對我無效,我可以直接去做太監,再不用做男人了。」

就著我地手喝下一小葫蘆酒,豐隱惻也沒怎麼埋怨現在的窘境,想是知道我不會對他怎樣,挺老實地回答我地問題。

「第二。你綁人的手法太差了。而襲擊我的人伸手利落,不可能捆個人像捆粽子。你知道,捆綁,也是一門學問。」

好吧,我承認我綁人的手法不專業,或許明日該同宗政澄淵學習一下。

我接著拿了幾塊點心喂他,道︰「這個是沒有藥的,你可以放心吃。」

「剛才那人給你送來的?我可以知道那人是誰嗎?」。

「不可以。」我一笑。將最後一塊點心整個塞進他的嘴巴,拍了拍手,道︰「你睡吧,到了清晨,我自然會幫你松綁。」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將我綁起來?」

「到了早上。你就知道了。」

我歪著頭,對他神秘一笑。歪頭想了想,在他身上模了模,將那塊人皮面具翻出來拿到手里。

那是一張很極薄極柔軟地面具,還帶著豐隱惻的體溫。想起這是從連章王臉上活剝下來的,拿在手里,就像拿了一只蟑螂一樣惡心。

于是趕快將面具戴到他臉上,由于從沒接觸過這東西,一時手忙腳亂,越是小心越是辛苦。直到額上滲出汗珠。我才將面具完好地戴在豐隱惻的臉上。

豐隱惻一直帶著笑任我忙碌,見我都擺弄好了。突地開口道︰「我大概明白你要做什麼了。也真難為你,少見的小心謹慎了。不過,要做到萬無一失,你是不是還應該做些什麼?比如,發生某些行為時必然會產生的聲音?」

看著他一臉詭異的表情,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伸手在他身上擰了一下,見他疼得皺眉,我方笑道︰「整個邑華殿實在太大了,就是听不見什麼聲音也是很正常。再說,過分地真實就是虛偽了。從來就沒有真正完美的騙局,想真正騙到人,手段是次要的,真正的是要引領一個人的思想,掌握他的心理。」

「是嗎?那你想想明天早上該做什麼吧。我可是要睡覺了。」豐隱惻呵呵一笑,閉了眼,漸漸睡著了。

我x在床頭,一點睡意也沒有,也完全不敢入睡。听著豐隱惻輕輕地鼾聲,一時無限羨慕起他來,若是像他一樣,做個真正的傀儡,生死不知,或許,也是很快樂吧。

漸漸熬到了天亮,外面已經微微听得到早起的宮女太監忙碌的聲音。

我困倦地眨眨眼,從床邊站起來到窗邊,悄悄將窗子捅了個窟窿向外看著。

早上的太陽似乎總是升得很快,沒一會兒天便大亮了。又過一會兒,就見赫連長頻面容嚴肅,隱隱流露著一絲焦急和期待地向這邊走來。

我不再耽擱,走回床邊。雙手輕輕落在腰帶上,咬著牙想,就當是在夏威夷過夏天吧。

雙手一扯,將腰帶解開,背著床,我將衣服一件一件的月兌下。

心突突地跳著,既不想一下就月兌光,又害怕月兌得慢了,赫連長頻這個時候就進來,手漸漸變得不太好使。

「你再不快些,他們就要進來了。」豐隱惻的聲音低低地響起,「真是春色無邊的清晨,背影還好,可惜正面不是美女。」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說完這話之後,我好像听見腳步聲越來越大,只好狠了心爬上床。

用被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蓋住,在里面將最後一件衣服月兌掉。便听到外面微雨道︰「奴婢見過公主。」心中一急,趕快模索著幫豐隱惻解開繩子。

豐隱惻剛得了自由後先將謹慎地將繩子藏在床下,然後翻身壓在我身上,輕輕道︰「你說,對于昨夜的事,我該如何報答你呢?」

他起伏地胸膛熨燙這我地胸口,我緊張得呼吸急促。索性閉上眼側了頭不去看他,安慰自己。就這一會兒,以赫連長頻地為人,肯定是要進來看個究竟的。

果不其然,微雨話音剛落便听到門響,看來赫連長頻是一刻也等不及地想要進來。

豐隱惻冷冷一笑,躺回到我身邊裝死人,只是翻身的時候輕輕一帶。將我的被掀起大半,微涼地空氣和著恥辱敏銳地傳給皮膚,我心底頓時涌上一陣酸楚。

藏下被里的手悄悄尋到豐隱惻地胳膊,指甲狠狠地摳了進去。反正在這個時候,我和他都一樣,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能做的也不過如此了。

可是手指滑過他光潔有彈性的皮膚,我心里打了個突。豐隱惻的臉裝得是很像。連章王一直臥床,行為舉止上也沒什麼可裝的。可是,臨章王怎麼說也是上了年歲的人,身上地皮膚和青年人完全不一樣,那麼幫他換衣服的宮女太監難道會沒有察覺嗎?

還是說,在這群宮女太監中。至少有一個知情人?

心里被剛發現的疑問困擾著,面上卻裝出困倦初醒的樣子,懶懶第睜了眼,疑惑地道︰「頻兒?」

盡量裝得像中了計一夜放浪毫無記憶的樣子,我雖然十分不適應她尖銳的目光,無奈還是支著身子想要起來,稍動了動便伸手抓住被子將身子掩住,驚疑不定地抬頭,「這是……」

也不知道裝得像不像,我知道應該盡力表現出恐懼、憎恨、絕望和委屈。

可這實在是太難了。我只裝了一秒便裝不下去了。慌忙低下頭,哽咽道︰「這下。你如願以償了?」

赫連長頻一句話都沒說,站在原地默不作聲。我不敢抬頭,也看不清楚她究竟是個什麼表情,懷疑?還是相信?或者是驚喜?

還是我表演得不到位?

「微雨,壽眉。伺候母妃更衣梳洗。殷大人就快來了吧。」

許久之後,赫連長頻才慢慢地說,聲音平板無情。又過了一會兒,我便听見她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了。

「請娘娘沐浴更衣。」微雨捧著嶄新的宮裝跪在我面前,低頭道。

我一愣,光想著對付赫連長頻了。這宮里到處都是眼線,面對微雨,我該做什麼表情比較好?

尋思一會兒,我索性板了張臉,木然地點了點頭。

既然不知道做什麼表情,干脆就沒表情吧。

讓微雨幫我先套了一件寬大地宮衣,我下了床往殿後走去準備沐浴。臨走時偷眼看了一眼幫連章王換衣服的宮女。

和其他的宮女差不多,是個很平凡的宮女,十八九歲的年紀,動作沉穩嫻熟,而卻很迅速。好像轉眼間就能將豐隱惻收拾停當的樣子。

而豐隱惻旁邊除了這個宮女並沒有其他人,別地宮人都遠遠地忙著不敢上前。

我腳步一頓,道︰「怎麼只有一個丫頭伺候陛下?你們都閑著做什麼呢?」

「啟稟娘娘。陛下向來只要茶衣伺候,別的宮女靠近就會發脾氣。」微雨在身後解釋說。

「茶衣,名兒挺好听的。」我依舊板著臉,點點頭沒說什麼,深深看一眼那個仍在忙碌的宮女,「走吧。」

洗了澡,雖然知道早膳不太可能會加料,但為了以防萬一,我依舊什麼也沒吃,心里盤算著宗政澄淵一會肯定是會帶食物過來,只是在豐隱惻面前該如何給我呢?

猶自為難之時,扮作殷洛書的宗政澄淵走了進來,也沒行禮,只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我。

雖然昨夜才見了面,可早上看著這個人,陽光灑在他身上,知道這個冰冷的面具下面是我所熟悉的人,我居然隱隱產生了一絲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過……我眯起眼,摒除雜念。此次他進來居然連通傳都省了,而且宮女太監一個都沒跟進來。莫非,赫連長頻又給了他更多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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