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見狀,趕緊毛遂自薦,「收拾她哪用得著童兒姐姐,我來我來。(鳳舞文學網)清風听見這聲音,眼中閃過一道希翼的光,低低哭出聲,「尤媽媽……救命啊……」
尤媽媽听了小丫頭的報信,請示過解氏便帶了幾個人來了居庸閣,如今一眼掃過去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心中嘆息清風怎麼就這麼沒用,竟然被收拾成這個樣子。她不動聲色的看向華文熙,只見二女乃女乃面對清風那腫得豬頭般的臉和低低切切的哭聲,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心下不由得疑惑。
這是怎麼了,這還是那個螞蟻都不敢踩的二女乃女乃麼。
那邊華文熙見清風請來的救兵果然是葳蕤院的人,展顏一笑,「尤媽媽來的整好啊,我正管教丫頭呢,沒想到有幾個實在不听話,還請媽媽教教我啊?」
華文熙這樣先聲奪人,倒讓尤媽媽不好開口了,但她好歹也是跟著解氏管家多年的老媽媽,馬上便開口道︰「清風這是犯了什麼錯兒倒讓二女乃女乃親自動手,二女乃女乃身子才好,可不要因此傷了身體。」
那邊清風自從尤媽媽來了便覺得膽氣壯了起來,稱身後的人不注意,幾下掙月兌開來跪在尤媽媽面前將前因後果復述了。
尤媽媽听了有些皺眉,這也沒多大事,怎麼就鬧成這樣了?還趕了一群人出去,這群人可都是各房安排過來的棋子啊。如此想來,她又有些恍然——難不成這才是二女乃女乃的目的?可她下意識又不信,徐嬤嬤可早就出去養病了,她身邊也沒幾個能出主意的,連呂媽媽都和自己搭上了線……這到底是……
她不由得看向華文熙,卻見華文熙已叫了丫頭將房中的太師椅搬了出來,悠閑的坐著,手上正端著一杯茶。見到她看過來,華文熙道︰「怎麼,尤媽媽可是理清了前因後果?」
「這……二女乃女乃既問了,老身便就說了。依老身看,這清風也沒什麼大錯兒,既然已經懲罰了,量她也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犯了,若是真趕出去……還真是要問問二爺的意思。」
呂媽媽說的再明白沒有,無非是和清風一個意思,她華文熙根本沒有權利處置清風,連她身後跟著的那些,也不一定就能得了處罰。
清風聞言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卻因扯動了臉上的傷勢又趕緊止住了。
華文熙笑笑,指了彩月,「你,來給尤媽媽再說一遍。」
彩月聞言一喜,這可是頭一回二女乃女乃指使自己做事,趕忙從頭到尾說了,還添油加醋的,倒把清風的錯給多加了一倍。
清風顧不得臉上的傷勢,抓起地上掉落的釵子就扔向彩月,「你胡說八道!賤人!看我以後生了——」
尤媽媽怕她說出那些更難听的,到時候自己也免不了受了瓜落兒,忙喝止道︰「你給我閉嘴!!」
華文熙看著兩人的互動,又想了想清風一向的做派,倒也明白了一些,似笑非笑地看著尤媽媽,「我雖不是什麼青天大老爺,倒也容許人喊冤的,尤媽媽別阻止她呀。」
尤媽媽的心無端急跳兩下,「老身怕髒了二女乃女乃的耳朵……」
「呵呵呵,說的也是呢。」華文熙放下茶杯,「當著我和尤媽媽的面兒,清風就能這麼囂張,是誰給她這麼大的臉啊?」
尤媽媽趕緊道︰「這小蹄子仗著自己是家生子,爹娘老子都在夫人那領著差事,行事就荒唐了,二女乃女乃罰得好!」
這話明著是說清風該罰,卻又點出了清風的爹娘老子在夫人面前是有臉面的,明顯還是說華文熙做不了這個主。
華文熙听了也不在意,「竟是這樣,看來還真是不能趕她出去了?否則倒是在夫人那里不好交代。」
尤媽媽低頭不說話。
其余與清風一同受罰的人也悄悄噓口氣,沒道理清風這個主犯不用趕出去,自己倒要出去的,這在面兒上也說不過去。
「既是這樣,便換個法子罰吧,」華文熙無所謂的笑笑,她本來來沒想過能把這些人都遷出去,「景兒,搬幾個條凳來,這幾個人每人打五板子,打完送到尤媽媽那去吧,想來是我這主子不會管教下人,怎得好好的人到我這里來都變了樣子。」
尤媽媽這才看到不知什麼時候,景兒帶了一群人靜悄悄站在院門口,仔細一看,大多都是華文熙帶來的陪房。她不禁再度看向華文熙,今日這事難不成是早就算好的?為了拔掉居庸閣的雜草?
眾人這時又亂起來,清風哭叫著不從,同樣受罰的幾個也鬧起來,齊齊喊冤。
華文熙身邊的童兒呂媽媽還有景兒帶來的那些人都上前幫忙按住。
尤媽媽不禁皺眉,喝止住一群人,「亂糟糟的成什麼樣體統!」又轉向華文熙,「二女乃女乃,咱們侯府在京城是有規矩的人家,這麼亂糟糟的,傳出去可不像話,——明日可就是賞花宴了,各家的夫人女乃女乃們都要來,二女乃女乃身邊缺了人使喚也不像話不是?」說完又看向呂媽媽,隱晦的朝她使眼色。
呂媽媽見狀咬了牙,心想這個家還是大女乃女乃掌著,于是也勸道︰「女乃女乃,罰幾個月月錢就算了,見了血也不好。」
哪知華文熙轉頭瞪她一眼,「呂媽媽,管好你自己先。」
呂媽媽被這頓熱鬧鬧得差點忘了這事是由自己而起,訕訕退去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