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妄言。(鳳舞文學網)」我彎彎唇角,看向他的那顆淚痣,我還記得他那天說的,那顆淚痣。
——它從此是你一個人的。
「妄言,你怎麼會叫這樣的名字?」我笑著問她,或許是第一感覺,感覺洛妄言和我一樣。
他勾勾唇角,沒有回答反而說︰「慕涼,你是第一個這樣叫我名字的女生。」
「妄言麼?別人稱呼你洛少時你很開心?那不過只是別人在阿諛奉承而已,你應該最清楚不過吧。你有沒有想過離你最近,你最信任的人在你背後捅你一刀?」我如是說著,直直的看著他。
高處不勝寒,最本質的現實。
「捅一刀而已我不會痛,只要那個人不是你。」他笑著,邪氣危險。
「不是我?我不會拿刀捅別人,最痛苦的死法就是絕望。人的悲傷歷經五個階段,先是否認,再到失望,然後開始迷茫,到了絕望,最後才會接受。經歷前四個階段時,已經很痛苦了。」我說著,面對洛妄言這樣的人,我似乎什麼都可以說。
因為很像我,卻不是同類人。
「對于我來說人生只有絕望,所以我也不在乎多一點少一點。」他一側的唇角邪邪的上揚,眼里平靜,一如初見。
波瀾不驚,干干淨淨。
什麼也沒有。
我笑笑,對他說︰「我還有事,不聊了,洛先生。」
洛妄言,妄言。
不過是妄言。
我拉開黑森林包廂的門,進去的前一秒我听到洛妄言低低的聲音︰「慕涼,我們不是一類人。」
我們不是一類人。
因為我有我的世界,而那個有著漂亮紅淚痣的男子和我不會是一個世界。
黑森林包廂里一個人都還沒有。
迷離的光線充斥著房間。
太靜謐的環境,以至于又讓我誤以為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一個人呆著,總是很心慌。
過了一會兒我又退了出來沒有再遇到洛妄言。
反而看到先前和左跡打過招呼的那幾個男的結伴著朝我走過來。
有一個戴著耳釘的男的流里流氣的吹了口口哨,對身邊的人說了句︰「誒,是剛剛在左跡身邊的那女生。」
「她是左跡的誰啊?左跡還蠻在意她的。」
「左跡不會丟下她自己走了吧?我還看到左跡進來不久又走了。」
一個男的先靠近我幾步,問︰「你是左跡女朋友?」
「你想多了。」我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
隨機應變。
「不是?」那個男的皺皺眉,又打量了我一遍。
都說了,ktv這種地方很亂。
「慕涼。」我說出自己的名字,相信左跡有在他們幾個面前提起過我,他們也不會對我怎樣。
「你是慕涼?」另一個人有些吃驚的問道。
我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所以能不回答我就不回答。
因為我是慕涼,本身就是涼的。
突然身後拐角處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我們幾個都抵不過好奇的心態上前看了看,是一個穿著服務生制服垂著頭的女生被兩個染著黃毛的男人困在牆角。
「都到這地方來了還裝什麼清純?」一個男人猥瑣的笑了聲,把手伸向那個服務生,卻被她偏頭躲過。
側臉露了出來,普通卻很干淨的一張臉。
緊抿的唇瓣透出一股倔強。
「很清高啊。」伴著猥瑣的聲音。
「你滾不滾。」我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話。
身邊幾個左跡的朋友都不解的看著我。
那兩個黃毛的男人轉過身盯著我,眼神極度不耐煩,在看到我身邊幾個人之後又愣愣,怒氣沖沖的說︰「你管毛管?」
我露出一個涼淡的笑,有些涼意︰「直接說你滾不滾。」
左跡那幾個朋友都很好奇我為什麼出手。
他們當然不知道。
那個女生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