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就是顧湄,豈會被這種話題唬住?
于是繼續問︰「這位煉制太乙丹的煉丹師,也是證天宗的修士?」
林之平一下子卡殼,心中特別郁悶這位師姐怎麼就不按照自己的思路接話呢?她難道不會問︰這為煉制太乙丹的主人是誰?然後他就好說︰因為這位煉丹師脾氣怪癖,暫時不好告知,加入團隊後自然會知曉。(鳳舞文學網)至于以後,以後再說吧。可是現在,他憋了好一會,才說︰「這位煉丹師也極少露面,師弟猜測,可能也是宗門內的吧……」
顧湄接著說︰「嗯,這才是,要知道顧湄師姐極少出青埂峰,更別說出宗門。這位煉丹師和顧湄師姐熟悉,怎麼可能不是宗門內的?既然是宗門內的,師弟剛才又說這煉丹師是極品煉丹師,據我所知,宗門內極品煉丹師不超過五位,其中有三位是長老以上的,那三位已經千年沒有在靈界出沒過,至于其他兩位,」她朝著林之平眨眨眼,饒有興趣的說︰「師弟,你不妨就直接告訴師姐,到底是誰呀?」
林之平瞪大了眼,又極力壓制住心中的慌亂,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話題怎麼就到了這一步?
他扯出顧湄師姐,只是想拉個天才弟子來說事,之前也隨口說起過別的天才修士。因為這段時間發展下線時他發現,一些靈根不太好的修士通常對于那些天才修士內心深處隱藏著嫉妒,他們團隊還特別針對這種心性進行過一次普及,有利于發展團友嘛。
話題到這,他完全接不下去了,只得干巴巴的說︰「師姐,其實師弟也不是很清楚這位極品煉丹師的事情。這些都是……听傳言。不過師姐放心,太乙丹絕對是極品丹藥,師弟以信譽保證。」說完還信誓旦旦的兩指豎天。
顧湄撇撇嘴,就你的信譽?
本來她還在想,搞的這麼神秘,太乙丹或許真的是什麼極品丹藥。畢竟他們說的也有一些道理,林之平和季有為都不是笨蛋。他們既然願意留在這個地方,並且能組織起這麼一大批修士,哪里是憑這些低劣的騙術就可以的?
然而林之平居然拿她舉例說明?她可以保證,她此生修為的精進和丹藥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因為小師叔從小就在她耳邊嘮叨,那些可以令修為增長的丹藥,都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的。尤其是在修為還低的時候,如果靠那些丹藥來增進修為,等到化神期以後,修為就很難再進一步了。她本來就是天靈根,沒必要自斷前途。所以為了她的長生大道,她從來就不踫那些東西!
用來說服她的實例居然居然就是她自己?該說是林之平行騙的水平太低,還是運氣太欠?
就這也敢說信譽?
不過話又說回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之平找上她,真的只是讓她購買所謂的太乙丹?如果真的只是如此,院中那一大群烏拉拉的修士又作何解釋?講演,團隊,這些詞有一種異樣的熟悉,然而她一時想不起來。
又想到,一般人知道自己被騙後,第一反應絕對是憤怒的。而不是和那些騙了自己的人同流合污,把行騙的團隊愈發發展壯大,這不科學!
正在此時,正殿外的門被敲響了,一個清麗的女聲脆生生的說︰「林師兄,講演開始了,季師兄讓你們過去。」
林之平終于大松了一口氣,朝著顧湄忐忑的說︰「顧師姐,我們這就過去吧?」
出乎林之平意料的,顧湄沒有一絲遲疑,很爽快的說︰「好的,你帶下路。」
听得林之平一愣,隨即愈發高興。看吧,他的話還是很有效果的!開始樂顛顛的走在前面,邊跟顧湄講解下這處院落的格局,和講演的地點在哪里。
出了正中這處正殿,沿著狹長陰暗的走廊向後走,不多時,就可以看到一處燈火通明的偏堂。
大堂面積不大,正好容納一百來號修士。顧湄掃了一眼,大堂地面和四壁都顯得古舊,窗戶破破爛爛,窗紗都大洞小洞的。那些修士或坐或站,互相寒暄打招呼。說的話意思類似,不超過幾種——
例如——
xx師兄,有x天沒見了,近來可好?
回答——
很好,xx師弟,你呢?
又或者——
xx師兄,晚飯食用了沒有?
回答——
已經吃過了,你呢?
其三——
xx師兄,精神看上去這般好,最近修為又大漲了吧?
回答——
哪里哪里,就漲了一點點,xx師兄,你才是大漲呢。
再回——
哪能啊,就達到了預期的修為而已。xx師兄放心,只要堅持服用太乙丹,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成為大修士的!
回——
那是當然!這個我也深信不疑啊。
問題不是這些話語本身,而是當所有人都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氣氛就很詭異了好麼!
尤其是這些人都一副陽光燦爛的笑臉,就像在說著人生中僅有的幾件大喜事,怎麼看怎麼像中邪!
對了,中邪!顧湄一個激靈,這可是一個有著妖魔鬼怪的世界,怎麼不能是中邪?
她打起了精神,亦步亦趨的跟在林之平身後。
林之平自從一進入偏殿,就有一群的修士過來打招呼。因為之前和顧湄見過了,這些修士又紛紛的和她打招呼。這種盛情,直叫人呼吸困難,精神疲憊。
然而此時,她卻不能疲憊,還得打起精神應付。也許這些修士的本意就是讓她疲于應對?
顧湄淺淺的笑著,和他們保持了同步的反應。她是修行之人,還是這些修士之中修為最高的,運氣靈力護住周身,保持靈台的清明輕而易舉。
等到招呼打得差不多時,林之平終于在最前方找了個位置坐下。
大堂內的地面上都有一排排的無背木椅,很低矮。林之平拍拍他身邊的木椅,示意顧湄坐下。
椅子的正前方,留下了大約一丈寬的空地。那個地方,應該就是講演的修士站的。
顧湄又掃了大堂內的眾修士一遍,發現就只有季有為不在這里。難不成今日講演的修士,就是季有為?
謎底很快就被揭曉了。季有為邁著有勁的步伐,從大堂的偏門走了進來。
他一踏入大堂的那一刻,里面的各種寒暄招呼的聲音戛然而止。言.情唯一新地址為w。y-q。所有的修士都起身站立,目露微笑的看著偏門的季有為,迎視著他緩緩進來,走到講演台中央。這種整齊劃一嚴明的紀律,看的顧渭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