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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首發

「崔波,」獸人上前一步,將石青扶起來,狠狠瞪著他,「有什麼事,你問你家吳瓊,怎麼,在怎麼多人面前,你居然還敢欺負雌性了是吧!你這個族長還真是當得夠可以啊!」

崔波沒說話,也不管獸人說的什麼,「我只問,這是怎麼回事?」

「那我也再說一遍,問你家吳瓊去,沒讓他陪我們幾條命,已經夠可以的了,給我滾開。(鳳舞文學網)」

獸人揮手,然後扶著石青走到紅果那邊,這次沒有遭到拒絕。

舒珂看著抱住紅果,無聲顫抖的人,心里倒也有些難受,自己父母發現自己死了的時候,也是這樣無助,這樣悲痛吧!

「木娟,這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木娟挽住舒珂的手臂,「我也不知道,和雌父回來時候,他們已經這樣了,據說是紅果要殺吳瓊,但是沒成功,結果自己自殺了。」

自殺了?舒珂眼神閃了閃,「木娟你在這待著,我去那邊看看。」

從祭台正面繞到後面,舒珂始終在觀察紅果的狀況,刀是插在胸口的,但是紅果的右手卻沒有一點血,反而是左手上布滿零亂的血跡,刀上血痕方向是向右擴散,左手上的血痕,卻是模糊一片。

吳瓊悠悠的轉醒,傷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開口叫了起來,語氣里滿是慌亂,「救命啊,救命,獸父、雌父救我!」

還在和獸人對峙的崔波立刻轉身蹲了下去,高英將吳瓊抱緊,「不怕,不怕,已經沒事了,沒事了啊!」

吳瓊害怕的點著頭,眼神落在前面祭台上。

想到之前的情景,吳瓊也嚇壞了,他沒想到紅果居然听到了自己和白牙的話,還有蘭斯,居然敢跑去告訴紅果,要不是他,說不定紅果也不會來找自己報仇,還想在祭台前面讓自己承讓給他下了藥。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的奪下刀,估計這會死的就是他了。

看來獸神還是護著他的,還以為自己要被懲罰,沒想到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紅果想殺自己死了也是他自己活該。

吳瓊一邊想著,一邊故意掙扎著,讓自己的傷口更加疼痛,眼淚自然而然的掉下來。

「雌父,我怕,我怕,」將頭埋進高英懷里,悶聲的開口敘述‘事實’︰「紅果來找我告別,說他要去陪孩子和李四,我嚇壞了,勸他也不听,誰知道,他下了決心了,還帶了刀,最後連我都想……雌父,我好怕!」

高英心疼的拍著吳瓊的背,任由哭著,「沒事了,沒事了,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崔波也在旁邊安慰著吳瓊。

石青放開懷里已經漸漸冰冷的身體,伸手握上了紅果胸口的刀,慢慢的拔出來。

舒珂驚訝的看著這一切,剛想要上前阻止對方自o殺,卻發現,石青並沒有這個意圖,而是轉身了。

獸人一把攬住自己伴侶,「石青,你干什麼!」

「沒什麼,讓開。」平靜的看著前面,石青好似徹底變了一個人。

獸人自然察覺到不對勁,干脆上前抱住了人,不讓他動。

「放開我,放開我!」石青掙扎著,手里的刀拼命的往前砍去,卻怎麼也夠不著前面的人,「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石青,你給我冷靜點!」獸人緊緊抱住伴侶,不讓他前進一分,還要注意刀不傷害到他自己。

「冷靜,我還要怎麼冷靜?」石青狠狠的將刀砍在獸人手臂上,然後在眾人驚呼中沖向吳瓊那邊,可惜再次被攔了下來。

崔波看著被自己一腳踹飛,口中吐血的雌性,沒有一絲憐憫,「我們瓊瓊已經盡力了,沒看見他滿身是傷嗎?居然還恩將仇報,現在應該憤怒的是我們!」

石青嗤笑,「你們?是誰害我孩子沒了的,是誰害的紅果幼崽沒了的,部落里的人都知道了,你們還想騙誰!吳瓊給紅果下藥,這件事情,你怎麼不給我們紅果一個交代。他該死,就是該死。」不顧胸口的疼痛,石青再次爬了起來。

獸人沉著臉,一手敲在了石青後腦勺,抱著暈過去的雌性,看著剛才準備再次踢人的崔波,「族長?不,崔波,還有你,」看著吳瓊,「都好自為之吧,獸神不會放過你們的。」

抱著石青,走到紅果那邊,獸人正準備將人放下,卻發現旁邊多出來一雙手。

舒珂沉著臉,他看著紅果,突然想到前世的自己,那樣冰冷著含冤死去,大概沒有人知道,那是怎麼樣的一種不甘心,也許他就是因為那股不甘心,所以才能在死後還能以魂魄的狀態存在了那麼久。

紅果不好,他和李四害的原身死了,後面還遭受了各種各樣的對待,陷害、下毒、甚至在肚子疼,臨生了還喊著要讓他死。

舒珂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同情這個人,也不覺得這個人可憐,可是……

「我來吧。」

獸人知道自己該拒絕,紅果應該不希望自己被這個人踫吧。

「相信我,他會願意的。」

舒珂在心里繼續,他不是紅果恨得那個舒珂,但是他卻和紅果一樣,對吳瓊厭惡到了極點,明明只是個孩子而已,心腸怎麼會黑成這樣,怎麼會這麼歹毒?

舒珂伸手將紅果不甘瞪大的眼楮閉合,小聲的開口,「惡人自有惡報,吳瓊他也逃不了。」

身體雖然失了溫度,卻並沒有完全僵硬,舒珂將人抱起來,紅果的手臂就滑了下去,獸人眼楮再次沉了沉,隱隱有水光。

人群給兩人讓出了路,本來還想裝的吳瓊看情況,也沒出聲,但是人一離開,立刻又開始哭泣,可惜,這次卻沒有多少人開口說話了,他們看了一會,都一臉若有所思的離開了。

景濤在人群之後,有些糾結的看著還在哭的吳瓊,他該怎麼辦好?

木娟有些不解的跟在自己雌父身邊,「珂珂,為什麼要這麼做啊?」他覺得紅果就是活該的。

多林有些感慨的拍拍木娟的手,「娟子,你覺得紅果是活該嗎?」

「當然!」毫不猶豫,就連旁邊的東君和橙子在遲疑了一下後,也點了點頭。

「哎,」多林看了眼他們,只嘆了口氣,卻沒有多說,生命是很脆弱的,從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紅果做了錯事,失去了獸人伴侶,沒了孩子,這已經是足夠大的懲罰了,現如今卻……

「雌父?」

「沒什麼,以後好好跟著珂珂,多學學。」

獸人沒有去紅果那邊的新家,而是帶著他們回了自己家里,將伴侶放到里屋,然後拿著獸皮出來,擺放到大廳門口。

多林有些吃驚的看著獸人,「你這是?」獸皮擺放在中間,難道這紅果還不是他的孩子嗎?

木森也皺了眉。

舒珂幾人卻有些不解。

獸人看了跟過來的一些人,包括白牙,然後點點頭。

沒錯,紅果不是他的親生孩子,可是這又怎麼樣,他養了紅果幾十年,不是親生的勝過親生的,對于他來說沒有人比石青和紅果更重要了,所以紅果要什麼,他都滿足,紅果對舒珂那樣,他也寵著,是他錯了,一開始就不應該那樣放縱他。

獸人不說紅果的父親是誰,他們也不好開口問,白牙上前去,準備按照正常程序安葬紅果,卻被獸人一把拉開,然後直接讓他站到了紅果前面,大廳中間,然後將手里的白花塞到他手里。

除了舒珂,所有人臉色都變了,木娟捂著嘴,防止自己太震驚叫出來。

白牙自己比所有人都驚慌,看著手里的白花,從來都是穩重的人,聲音都有些發抖的開口︰「這一點都不好笑!」

「我也不覺得好笑!」獸人啪的給了白牙一巴掌。

白牙沒有還手,這一巴掌,打的他有些心冷了,為什麼?這孩子怎麼會和他有關系?

「各位,我有些事要和祭祀談,剛才的事情希望你們能當做不知道,謝謝!」獸人深深的鞠著躬,跟來的都不是好事的人,而是幾個要好的朋友,而舒克他們,獸人也算知道了,這幾個孩子也不是不好的,以往只是他們太偏見。

木森和多林對視一眼,拉拉幾個孩子,然後一起向外面走,跟隨而來的其他人也陸續往外,一一離去。

「我從來都不知道,白牙他居然……」木森有些感慨的開口,白牙有孩子,孩子是紅果,還是和石青的,這怎麼想,都怎麼讓人覺得荒謬。

「叔叔,剛才那是?」舒珂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怎麼所有人都一下子變了個臉色,一副震驚的樣子。

多林嘆口氣,「這事你們都不要到處說,我也不太明白石青和白牙是怎麼回事,紅果居然是白牙的孩子,這太讓人——總之,這件事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吧。」

紅果是白牙的孩子?這事實讓舒珂也懵了,腳步停了下來。

「怎麼了?」

「……沒什麼,」舒珂回神,「對了,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幾人打了招呼,就都分開了,大抵都是被這個信息給弄的回不過神來了。

舒珂回到家,將獵物隨意的放到儲物間,然後坐到院子里,開始搜尋記憶,卻發現,自己依然不太明白,他們是從哪里看出來紅果和白牙是父子的,就算是在紅果家里,也沒有什麼異常,不,有一個異常……

原來如此嗎?尸身擺放在大廳中間意思是這個孩子不是親生的,拿著白花,能站到那個位置的只有親生父親嗎?

紅果的事情,舒珂不再多管了,這次的火葬他早早去了,石青再次哭暈,獸人也忍不住落淚,白牙一副無神的樣子念著祭詞。

「景濤,你在胡亂說什麼?」突然一個聲音從拐角傳了過來,原本打算回家的舒珂屏住呼吸,收斂腳步,慢慢的靠近。

「我在說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還真是吳瓊和景濤的聲音,舒珂干脆背靠著牆壁,小心的開始偷听。

「上次給舒珂下毒,我幫你,可是你為什麼要殺了紅果?」

吳瓊有些惱怒的看著獸人,「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殺他,是他自己想不開,非要自o殺,我是去阻攔他的。」

「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雖然當時離得有些遠,但是刀在誰手里,我還是看得清的。」

「你眼花了,殺族人,就算是紅果,我也是要償命的,就算不償命,被趕出部落,也是很有可能的,你這樣胡說,是想要讓我死嗎?」吳瓊湊近景濤,「還是說,你喜歡我的事情都是假的,心里卻恨不得我被趕出部落?」看獸人臉色稍變,被轉移了重點,吳瓊立刻繼續說下去,「虧我還以為你是喜歡我的,所以……」

景濤有些疑惑的開口,「所以?」

吳瓊故作害羞的抬頭,然後快速的親了一下景濤的嘴角,親完吳瓊臉色又是一變,委屈加傷心,「原本我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我沒想到你居然懷疑我。」

景濤這人平時還算是有點腦子,但是一遇到吳瓊他就開始犯糊涂,這次依然一樣。

「我沒有那個意思,」急忙辯解,然後想了想,似乎離得有些遠,也許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太遠了,也許真的是我看錯了,對不起。」

舒珂看著唧唧歪歪好一會才慢慢分開離去的兩個人,咬了咬牙,轉向另一個方向,和他一樣听到這話的人是誰?

黑影跑的很快,眨眼就不見了蹤影,原本就不確定對方位置的舒珂,也很快就追不下去了,最終只得放棄繼續,但是找不到那個和自己一樣偷听的人,找另一個對象卻容易多了。

吳瓊甩開景濤,準備一個人提前回家,嘴角的笑怎麼都隱藏不了,舒珂一路跟著他,越看越是覺得惡心,人o面o獸o心o說的應該就是吳瓊這種人了。

確定四周沒人,舒珂快步上前,一把扯住吳瓊的頭發,在他發出叫聲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扒下吳瓊的上衣,直接用袖子將吳瓊的嘴巴上下顎分開勒緊,讓他發不出聲音。

一塊烏雲遮住了天空,吳瓊看不清舒珂的臉,但是由身形,他也知道這是一個雌性,一個力氣很大的雌性,除了舒珂還有誰。

掙扎是沒有用的,舒珂扯過旁邊地上的小木棍,看著雙手背著不同往後挪動的吳瓊,二話不說就抽打了起來,棍子擊打在身p體上的聲音很沉悶,舒珂打著打著,壓抑在心里,長久的氣也消散了一點點。

吳瓊害怕的一動不動,疼痛讓他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原本就一般的臉看起來惡心異常。

「你也知道疼?」嗤笑一聲,舉起木棍,對照著兩邊大腿又是好幾下。

扔掉棍子,舒珂半蹲□體,伸手捏著吳瓊的下巴,「你的心怎麼就那麼黑?我和你有仇嗎?」一開始自己就和貝塔沒有任何關系,卻硬是要來找茬,「紅果和你有仇嗎?」只是利用對方來羞辱自己罷了,結果連人家大人孩子都不放過,「那孩子和你有仇嗎?」都還沒出生,怎麼可能有仇呢!

「嗚嗚,嗚嗚嗚嗚……」

「你還反駁,你眼楮瞪這麼大干什麼?我冤枉你了嗎?」舒珂‘啪’一巴掌到了過去。

吳瓊不敢開口了,嘴里冒出了血,他感覺自己的牙齒都在松動著。

貝塔倚在牆邊,看著舒珂將吳瓊打的半死不活後才出來,皺著眉,拉起舒珂的手,果然上面已經和他想的一樣,腫了起來。

「回去用涼水泡泡,在用熱水泡泡,我明天給你帶些消腫的草藥。」

舒珂知道貝塔跟著自己,所以此刻任由對方抓著自己的手,「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人一丈,可是若是有人不長眼,那我會用十倍去報復他。而今天只是個開始!」

他不想像前世那樣,不想像紅果那樣,他不想死了,想活的好好的,再也沒有人敢站在他頭上拉屎撒尿,再也不會為了什麼人,忍氣吞聲。

「下次記得叫我!」沒有絲毫猶豫,看都不看一眼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吳瓊。

舒珂勾起嘴角,很好。

轉身踢了踢裝死的人,「真是可惜,要是你昨天不殺紅果,前段時間沒有這麼多事,說不定你回去告訴別人,我打你,就真有人信了,嘖嘖,回去告訴你那個裝o逼的獸父,告訴他,以後給我小心著點,最好不要來招惹我。」

至于以前的事情,當然是有恩報恩,有仇他就得報仇。

崔波、高英、景陽,還有那個幫著銷毀證據的景濤,一個一個的都別想跑!他是帝國四大家族之一樂家的長子,他是喧,他可是人上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明天發的存稿,哈哈哈,這是一個大章,字數還可以吧!終于轉折了,恩恩,給自己點贊!

萬分謝謝【箱子君】的地雷,真是太讓人開心了!╭(╯3╰)╮

ps︰穩重出現oo的是擔心和諧字,于是增加了幾個,如果造成不便請諒解,額,幾個字的話應該不會涉及騙字數什麼的吧(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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