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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誰告訴我,活著的必要

夏展準備的早飯依然是肉湯,舒珂端著木碗,一邊吃著肉湯,一邊將整個新家看了一遍,佔地面積將近一百五六十坪,三個房間,右邊是夏展的房間,門沒關,舒珂看了看,只能用一個字形容,亂。(鳳舞文學網)

第二個自然就是自己住的那個房間,而剩下的一個就是中間的,可以說是大廳的房間,里面擺放著一些木制桌椅,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擺設,桌子上有裝盤的隻果。

廚房旁邊還有兩個連通的儲物房間,一個堆放著很多獸皮,一個堆滿了很多柴火,以及一點野菜,空間都還剩下很多,廚房的配置在舒珂眼里稍顯奇怪,不過一句記憶倒也沒有多陌生。

灶台正對著門口,前面是三個可以做飯燒菜的鍋,下面是可以填柴火的火坑,因為都是用泥土制成的,略顯粗糙,鍋後面有一堵泥牆,轉過去,就可以看到後面還有一口超大型的鍋,

這個鍋和火坑之間的隔層特別厚,下面的火坑也是方形的,在鍋里加水,火坑里加柴火就可以熱水,洗澡的時候,從旁邊的泥土階爬上去坐到鍋里就可以了。

不過,這個鍋一般都是原身體使用,夏展是個獸人,並不怕冷,大多數時候,都是燒好熱水給這個弟弟用,而自己趁著夜晚到河邊清洗一下就好了。

廚房用具很多都是木質的也有一些是鐵質品,裝獸油的罐子,倒是陶制品,看起來各種用具也不缺。

院子里則比較簡單,有兩個裝滿水的大缸,夏展走之前將昨天拿回來的獸皮擺放在院子里的架子上,地上長著很多雜草,中間倒是有一條沒有雜草的土路。

吃完肉湯,用枯草刷子將木碗刷干淨,舒珂還是覺得上面殘留著油漬,不過這個世界就這樣了,他也不能強求太多。

又睡了一覺,身體稍微恢復了,舒珂在院子里在太陽出來的時候稍微訓練了一下,這一訓練,他突然又發現一個問題,這個身體貌似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虛弱,他用這個身體做出以前的戰斗技巧,雖然有點生疏,卻沒有絲毫不適感。

看著正在院子里啄食的小鳥,舒珂眼楮閃了閃,隨手一揮,還在啄食的麻雀已經身首異處了,精確度和威力雖然沒有以前的好,卻也不差,他沒想到自己的空間異能也跟著過來了,只是空間存儲功能不在了,只能壓縮空氣做出空間刃這些小型攻擊武器。

眼前有紅光閃爍,舒珂抬頭看向屏幕上的文字,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身體的強韌和靈魂的強弱是一體的,自己的靈魂所帶的力量在和這個身體結合的時候也同樣反映了出來,只不過昨天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才會感覺很疲憊。

不管怎麼說,這對于舒珂來說是個好事,倒也沒有多糾結,已經死了的人,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呢。

沒有出門,在院子里整理庭院,倒是沒想到院子里那麼多雜草里還夾雜著不少能吃的植物,野蔥、野生蒜、野韭菜還有罕見的野生茴香,這些都可以作為調料使用,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灰灰菜,踩著這些野菜,舒珂心情突然變了,這個世界還有一個疼愛他的哥哥不是嗎?活下去似乎也不是那麼難。

將院子清理干淨,采集到的野菜先放到木筐里放到一邊,用空間刃將院子左邊的泥土處理了一下,然後將可以作為調料的植物移摘進去,澆上水。

夏展一般不會回來吃午飯,舒珂吃了兩個隻果,將鍋里的肉湯熱了一下,稍微吃了一點,就不吃了,刷鍋洗碗,然後搬了個木椅,靠牆坐著曬太陽。

門被大力拍響的時候,舒珂都快要睡著了。

「誰?」

門外的男人沉默了一下︰「我是貝塔。」

貝塔?

將門打開,發現只有男人一個人,夏展並沒有回來。

「有事嗎?」

貝塔沉默,慢慢伸手將帶掌心的東西遞到舒珂面前。

那是一縷帶著血的灰白色頭發,這種頭發舒珂從醒來到現在只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臉色不變的接過頭發,上面的血跡已經有些干涸了︰「什麼意思?」

「應該是遇到了大型野獸,我們在現場只找到了這個,還有血跡,周圍有猛虎獸的痕跡。」

「……你們不是一起離開的嗎?」為什麼只有你回來,夏展人呢?舒克的語氣很平靜,平靜的讓貝塔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進入森林後,我們都是分開捕獵的,周圍發現那里有異常,過去的時候,那里已經沒有人了,也沒有野獸的蹤跡了。」

意思是死了嗎?「在哪里,請帶我過去。」

第一次從這個家走出去,第一次以新生的目光來看待這個部落,萬燕仔部落各家各戶之間的小路,最後在南邊匯聚在一起,從部落的圍牆走出去,直接通向森林。

一路上有看見舒珂的人,不管是獸人還是雌性都露出同情以及幸災樂禍的表情,也有獸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事發現場離部落還是有點距離的,舒珂拒絕獸人的幫忙,自己用腳一步一步走到了那里,族長和聚集過來的獸人讓開一個缺口。

樹上有很深的抓痕,也有噴濺到的血漬,周圍的植被也被破壞的亂七八糟,血液撒了一地,殘留的卻只剩下那一縷貝塔交給他的頭發。

獸人死亡,一般是火葬,夏展的尸體被猜測是入了野獸的肚月復,所以就沒必要舉行什麼火葬儀式,眾人只是唏噓一下就都回去了,各干各事。

舒珂始終沉默著,崔波叫了他幾次,才抬眼看了一下︰「謝謝族長,我先回去了。」再也不看現場一眼,轉身順著來路返回。

被他跟了上去,森林里畢竟危險,一個雌性隨便亂走不安全,只是讓他意外的是,舒珂沒哭沒鬧,安安靜靜的走回了家,然後直接關上了門。

手腕有點痛,身體里的血液在不斷減少,意識卻還是很清晰,舒珂笑著,大聲的笑著,眼淚模糊了視線,心已經痛到麻木。

兩世為人,有什麼是值得他還要活下去的,想要作為生命方向的夏展也沒了,這個身體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也消失了,不管是喧,還是舒珂都已經沒有必要存在了。

外面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響聲,隨後有人奔跑進來的腳步聲,隨後手腕被抓住,被包裹,有人伸手擦拭自己的眼淚,然後人就騰空了。

「祭祀大人,他怎麼樣?」貝塔看著閉著眼楮,手腕被重新包扎,面上滿是淚痕的舒珂問。

白牙嘆氣︰「沒事,但是就算醒來恐怕還會……」其中意思,不說相信貝塔也明白,他也還是第一次看到會自殺的雌性。

舒珂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陌生的地方,鼻子里都是藥味,他靜靜的下床,眼楮里只有那一把放在桌子上用來切水果的刀上,可是還沒有對著自己的脖子劃下去,刀就被打飛出去了。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到舒珂臉上,嘴里一下子就泛起了腥味。

「貝塔,你瘋了,他是雌性!」

白牙瞪了一眼貝塔,就要過去舒珂那邊。

貝塔伸手一拉,將白牙退出房間,然後插上門栓,背對著舒珂︰「你哥哥,夏展,他和我說過很多話,我記得他說的最多的就是,珂珂,今天怎麼怎麼了,珂珂又怎麼怎麼了,珂珂……他嘴里都是珂珂,都是珂珂,他那麼想要你活的好好的,你就這樣報答他,」猛地轉身,單手拎起舒珂的衣領,將他狠狠甩到一邊,狠狠的撞在牆上。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夏展他為了你做的夠多了,你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既然這麼想死,為什麼不早點,干脆的死!」

舒珂伏在地上,忍不住吐出兩口血,听到貝塔的話,原本的掙扎也停了下來︰「那就讓我死好了,誰讓你救我了,誰讓你來了!」

砰的一聲,貝塔拳頭砸進了舒珂身邊的牆上︰「任性也要有一個限度,舒珂!」

舒珂愣愣的伸手抹了下自己臉,這是眼淚嗎?

「算了,你想死,就去死吧,我不攔你了。」貝塔說完走向門口,卻被拉住了褲腳。

「請你告訴我,這樣的我到底還有什麼活著的理由?」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個,那就想想夏展吧,他想要你活著,不要讓他回歸獸神那里,還要來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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