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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畫地為牢︰他想這樣一直守著她

囚心,畫地為牢︰他想這樣一直守著她文/醉花心

寧檸望著心語,「這湯是誰做的?」

心語怔住,她不會吃出來,是季東辰送來的湯吧!

「是……」心語心里正編說詞。

寧檸的手機響起。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愕」

心語點頭,暗暗舒了口氣。

寧檸看到手機顯示屏上‘喻景鑠’三個字,秀眉緊蹙,獨自到陽台上。

「喂!僳」

「是我……」喻景鑠的聲音有些急,好像有一肚子話卻不知該從哪兒說起。

「嗯。」寧檸淡淡的回應。

「……」那邊沒了聲,只有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寧檸開口,「有事?」

「對不起!」喻景鑠的語氣沉重,帶著無奈嘆息。

寧檸很平靜,「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喻伯伯,還好嗎?」

「爸爸沒事了……」

「那就好。」

「……」兩人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喻景鑠感覺一陣無力,和她相處了不算短的一段日子,他們交流的時間少之又少,她活得太小心,她的心築起了堅固的城牆,阻隔了所有人。

「我想見你,想靈靈!」他堅定開口。

寧檸捏緊手機,「我覺得,我們……」

「我在兒童游樂場門口等你們,我答應過靈靈要帶她去玩的,我不能失約!」喻景鑠強硬打斷她的話,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他不能讓她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寧檸透過玻璃窗看女兒,女兒此時笑得眉眼彎彎。

「好!」她答應了,她想女兒開心。

掛斷電話,進屋。

心語試探開口,「有事?」

寧檸也不瞞她,「嗯,景鑠想靈靈,我們要出去一趟。」

「拔爸,靈靈要拔爸……」小姑娘說風就是雨,鬧騰開。

心語搶先一步抱過小姑娘,「靈靈乖,吶,姨姨給靈靈準備了好多漂亮的公主裙,靈靈換件漂亮的,再跟媽媽一起去,好不好?」

小姑娘听到有漂亮裙裙,立馬破泣為笑,「好!」

心語吩咐佣人帶小姑娘下去換衣服。

寧檸也不阻攔,坐回原位。

「心語姐,有話,你可以直說,我們之間沒什麼忌諱的。」

心語在她對面坐下,開門見山,「你和喻景鑠……?」

「他是個好人,好男人,好爸爸……」寧檸臉上始終平靜無瀾。

「感激和感情是兩回事!」心語說得語重心長。

寧檸淡淡笑起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配不上他,也不想連累他。」

「寧檸……」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要什麼,能要什麼。」她攪動面前的湯,看著一圈一圈小旋渦,一直笑著,「既然逃不過,就勇敢面對,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將來的路要怎麼走!」

心語握緊她肩膀,「不要什麼都一個人扛,我們都在,如果你拿我們當朋友的話!」

她抬頭,「你當然是我的朋友,這輩子唯一的好朋友!」

心語趁這個機會想替季東辰說好話,「其實,東辰他……」

「我約的時間快到了,我該走了!」她絕然打斷心語的話。

心語只能就此打住,起身。

「好,我安排司機送你們過去。」

「謝謝!」

心語退出去。

寧檸帶女兒出來時,車已經在院子里等候。

心語替她拉開車門,「放心玩,這司機是顧家的老人了,絕對可以信任,他會負責你們的安全!」

寧檸點頭,「嗯。」往車窗朝里面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男人打扮有些奇怪,戴著黑帽子,帽沿壓得很低不說,還戴了副寬大墨鏡,整個臉就露出嘴和下巴上的胡子。心里有些猶疑,但她相信心語絕對不會害她,她說能信任就一定能信任。抱著女兒上車。

心語朝她們擺手,車開走。心語還站在院子里,怔怔看著漸漸開遠的車。

顧天承出來,摟上她的肩,「走了?」

「嗯。」秀眉微蹙,「她可是去見喻景鑠,這樣安排,會不會出事?」心語轉眸看著他。

顧天承輕拍她,「不會,東辰不會輕舉妄動,他只是想陪著她們,守護她們!」

唉……心語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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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檸她們的車開得很穩,均速前行。

小靈靈趴在車窗上看外面的世界,很興奮。她從出生到現在,大人帶她出門的次數可以數得出來,小孩天性就是愛玩的,看到外面什麼東西都覺得了奇。

「媽麻,那是什麼……媽麻,那個好漂亮……媽麻,那里好多人……」

寧檸抱緊女兒怕她磕著,然後一個一個替她解答。

‘司機’時不時朝內視鏡看她們,她們笑,他菲薄的唇也跟著漾出弧度。這感覺很好,很溫馨,他多希望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永遠也不要到盡頭。

可目的地始終是要到,車在游樂場門口停下。

遠遠的就可以看見喻景鑠站在大門口,他也看到她們了,快步過來。

寧檸抱女兒下車。

「寧檸……」喻景鑠欣喜握住她的手,她肯來赴約,就說明,他還有機會。

她微蹙眉尖,收回手,轉頭對著車里的‘司機’說了聲謝謝,然後讓他不必在這里等,到點了來接就可以了!

小姑娘已經興高采烈撲到喻景鑠懷里,「拔爸最好了,靈靈最愛拔爸!」

喻景鑠抱著小姑娘,也不敢勉強寧檸,怕適得其反。

三人一同進去。

車里的人听著女兒脆生地喊著別人爸爸,看著三人‘其樂融融’的畫面,心絞著痛,痛得呼吸都有點喘,摘下墨鏡,看著三人背影消失在人群。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走了,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可他走不開,手更不受控制般打開車門,下去,戴上墨鏡,巡著他們的方向走去。

游樂場人很多,季東辰卻一眼就能在人海中找到寧檸,喻景鑠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護住寧檸,不讓她被人擠到,寧檸也很配合地挨得很近。

三人臉上的笑容那麼刺眼,連著心也被刺得生生地疼。

旋轉木馬,童話城堡……

小姑娘高興得什麼似的,寧檸從頭到尾都是淡淡的,什麼也不說。

喻景鑠心里感覺有點慌,她不開口,他也不敢說什麼。寧檸看了眼表,突然開口,「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了!」

喻景鑠微怔,抬手看表,「時間還早……」

「我不要回去,我還要玩……」小姑娘也跟著鬧。

寧檸臉微沉,小姑娘委屈躲在喻景鑠身後,扯緊他衣襟。

喻景鑠抱起她,「靈靈要听媽媽的話才是好孩子知道嗎,今天就到這兒,下次,我們再來,好不好?」

小姑娘噘著小嘴,點頭。

三人出去,游樂場門口,寧檸停下,看著喻景鑠。

「有些話,我希望今天跟你說清楚!」

喻景鑠心更慌了,「下次再說也……」

「我們不可能!」寧檸語氣堅定,「你是個好人,應該有優秀的女孩來配你。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為靈靈做的,我們會銘記于心,以後,你就是靈靈的‘叔叔’,不再是‘爸爸’,這樣對你,對我們都好!」

喻景鑠放下小靈靈,握住寧檸手臂,「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給時間你,我們都冷靜一下,你不要這麼快做決定,也不要擔心什麼,我說過會照顧你和孩子一輩子,我一定會做到!」

寧檸掙月兌他的手,「景鑠……」話還沒說出口,她發現喻景鑠身邊的靈靈不見了,嚇得臉都白了,「靈靈——」

喻景鑠也反應過來,懊悔,可就一眨眼的功夫。

四處張望,發現不遠處馬路邊,靈靈正追著彩氣球跑,兩人嚇得趕緊追過去。

一輛貨車沖出馬路,速度太快,靈靈已經跑到路中間,剎車已經晚了。

萬分驚險之際,一個挺拔身影沖出馬路,抱著孩子從車輪底下滾過。

「啊——」寧檸尖叫,嚇得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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