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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捧著身下少女的臉,用袖子干淨的部分沾著水,擦掉她面上的污漬,還原她本來的美麗。(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但是大部分的水方才都用來給他清理傷口了,葉片上剩下的那點兒水,並不足以擦干淨少女的臉。

葉鸞看到他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目光慢慢游離到自己燦然若星辰的眼眸上。她萬分不解地看著他,他掐著她的下巴,聲音絲毫溫度都沒有,「哭!」

「……」請問公子你在做什麼?

他掐著她的臉,把她嬌女敕的肌膚弄得一片掐痕,葉鸞嗚嗚咽咽地想躲不敢躲,又听到他冷聲,「給我哭!」葉鸞微噎,懷疑自己听錯了︰他讓她哭?但她心頭雖然茫然著,臉被他欺負得狠了,被卸掉的手臂也好疼,在她自己沒回神的時候,美麗的眼眶中淚水就一串串往下掉。

葉鸞毫不懷疑,她在這個欺負自己的青年眼楮里看到了滿意的神色。在自己糊涂的時候,他又用袖子,就著她的淚水,擦著她的臉。那麼大的力氣,葉鸞水汪汪的眼楮紅通通的,淚水越掉越多,咬著牙才能忍住不抽泣。

青年一副嫌棄樣。

好一會兒,直到他擦自己臉的動作實在很明顯了,葉鸞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他壓著自己,不是要欺負自己,而是為了給自己擦干淨臉上的塵土。

少女難以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就像有個采花大盜闖進自己閨房,自己怕得哇哇大叫大呼救命,事實上,他卻可憐兮兮地問她借一口水喝,完後拍拍走人。

這種復雜的心情,讓葉鸞捂住小心口。他不侵犯自己,自己當然很開心啦。可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轉折,好郁悶啊。她腦中突有一個念頭閃過,這個陌生男子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不按常理思考問題,害得自己一驚一乍。前世他就是這樣,都把自己擺成那個樣子了,他卻掐住了自己脖頸……

「啊!」葉鸞驀然發出一聲輕呼,想起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他要擦干淨自己的臉!

而前世的自己死在他手中!

那麼容她大膽猜測,她之所以死,不會就是因為自己的臉吧?退一萬步講,就算不是因為她這張臉,自己的臉一露出來,他的記憶好一些,不就一眼認出自己了麼?

葉鸞特別想拿什麼擋一擋自己的臉,特別悔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把思維和他同步。當她想跟他拖延一下時間的時候,看到他冷淡眼神中的那種灼熱,大腦就空白了——完了,他認出自己了。

在青年沉郁的目光中,倒映著少女美麗的容顏。柳眉鳳眼,雪膚紅唇,即使是慌亂的神色,在她那張得天獨厚的臉上,都顯得特別動人。十五歲的少女,在自己身下,沒有亂七八糟的氣息,明澈而青澀,如同一張白絹,被月光柔柔照著,隨意他涂抹。

這麼美的一張臉,這樣干淨的眼楮,還帶著懵懂,美好得讓人想毀掉。

他手撫模著少女細膩如白瓷的臉孔,在她強壯鎮定的眼神中,輕聲問,「你叫什麼?」

葉鸞一怔,古怪地看他一眼,他殺人的風格又改啦?但她可不敢忤逆他,立即回答,「我叫葉鸞。」

他點點頭,目光一直鎖在她的面孔上,唇角上勾,「我叫傅明夏。」

葉鸞稀里糊涂地點了點頭,小聲,「哦。」他告訴自己他叫什麼作甚?

傅明夏表情自始至終沒變過,「此後,你便是我傅明夏的妻子了。」

「好的……」葉鸞先恍惚地答應下來,然後才覺得不對勁,猛地跳起,撞上他硬得跟石頭似的身體又摔下去,特別滑稽。但她完全顧不上這個,扶著自己額頭,高聲,「什麼?妻子?我?你不殺我?」

傅明夏一邊眉高高揚起,似笑非笑道,「妻子和死亡,你可以選擇。」

「呃,好吧,妻子。」葉鸞特別識時務,看他無不滿意的表現,自己百爪撓心,好生迷惘。她觀察著他的神色,小聲抗議加打听,「那個,你剛知道我的名字,就決定我是你的妻子了,會不會太草率了一點?你不知道我的過去,不知道我從哪里來,到哪里去,不了解我的性情和喜好……」

看他又開始厭煩,葉鸞趕緊結束自己的建議,小聲,「我就是覺得,如果你堅持,我們不如先互相了解了解,你再決定我是不是你的妻子好不好?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怕我太糟糕,不能讓你滿意。」

傅明夏揚唇笑,是那種很刺骨的感覺,他掐著她的下巴,迫她抬頭和自己對視,「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愛,知道名字,還不夠麼?」

葉鸞愣住,是呀,如果真心相愛,知道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只要看一眼,就能確定他是誰了。

轉瞬,她的臉色更苦了︰自己討傅明夏的喜歡嗎?她真沒看出來呀。他喜歡她哪里,她一定改掉,消失在他眼前。

傅明夏譏誚問,「你不會以為我是喜歡你才要你做妻子吧?」

葉鸞美目流光,是了,她想太多了。這個有病的男人,絕對不是看上自己了。就算自己長得很漂亮,前世不也死在他手中嗎?所以,他其實是看上自己這張臉了?

傅明夏看著少女臉上神情變來變去,問道,「現在,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葉鸞縴長如羽的長睫蓋住那雙神采飛揚的眼楮,唔了一聲。他才滿意地松開手,往旁邊一坐,靠著牆閉目,「我要休息一下,你離我遠一些,等我睡醒了,我帶你回京。」

「好的。」葉鸞說。

他從懷里掏出一塊銀錠子扔給她,「去找些吃的來。」

「好的。」葉鸞又說。

閉著眼的青年唇角翹了翹,「記住,從此以後叫我‘夫君’。」

「好的……夫君。」葉鸞從善如流。

傅明夏很滿意,這個少女,雖然只有十五歲,但十分地識時務,讓他滿意無比。可雖然如此,她眼中卻有一種倔強和不服輸的神情,這往往是最麻煩的。不過沒關系,她現在落在了自己手中,等他好好睡一覺起來,總有時間調jiao好她,讓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

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葉鸞收好傅明夏扔給自己的銀子,故意在他旁邊走來走去,在他發火前,趕緊說「抱歉」,飛快逃離了破屋。接下來,葉鸞跑到小鎮上唯一有馬的人家,連夜拍開門,迎著主子的白眼掏出銀錠子,著急道,「我弟弟生了病,我想請大夫來,能不能借你們的馬用一下?」

傅明夏給的銀錠子分量很足,即使是大半夜的拍門,仍讓主人精神一下子就清醒了︰分量這麼足的銀錠子,哪里是他那匹老馬值得起的?

他心中一下子就想到這個小丫頭在騙自己,她要有這麼多的銀子,還會連一匹馬都沒有麼?不過那有什麼關系,她的事情,自己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要這麼大分量的銀錠子屬于自己!

葉鸞成功借走了馬,姿勢笨拙地爬上瘦馬,胡亂拿起韁繩打了兩下,讓老馬馱著自己趕緊走。天快亮了,葉鸞勉強辨認了一下方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馬趕上朝北的方向。

她心中很明白︰傅明夏太可怕了,自己一定不要和他呆在一起,更不要做那什麼莫名其妙的妻子。她不能去京城,因為似乎京城他很熟。她唯一的機會,是往北走。落梅小鎮的人都說,大將軍的軍隊快回來了。如果自己能夠得到大將軍的庇護,那個傅明夏不至于和大將軍對著干吧?

于是,雖然葉鸞從來沒騎過馬。雖然葉鸞在馬上顛得難受,還有一條胳膊一直吊得生疼,但她一直忍著身體的不適,死命用韁繩拍馬,讓馬走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離傅明夏那個瘋子遠一些!

後來,葉鸞便陷入了昏沉中……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帳篷里的簡式床上,旁邊煮著湯,有一道白衣背對著自己坐在爐子前。她勉強坐起,身體的不適讓她嚶嚀一聲,背對著自己的那個人迅速回頭,笑了笑,「姑娘醒了便是無事了。」

他道,「你的胳臂被人卸掉了,我已經幫你恢復了,只是這幾天不要亂動,不要踫那只胳膊。」

這個人斯文秀氣,眉眼始終含笑,讓夢中一直重復著傅明夏那張恐懼的臉的少女精神一松,揉著脖頸,「這里是?」

青年微笑,「這是軍營,有小兵探路時看到你昏睡在馬上,告知了我,我便救了你。」溫柔的目光落在她面上,「你是遇到難事了對麼,那便跟著我們走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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