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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門被踹開,看著黑著臉走進來的郭曜郭唏,老僕心一沉,腳下一軟,跪倒在地。
郭新妻臉色蒼白︰「奴婢先出去了。」
郭曜冷笑著看她︰「這就走?能走嗎?打量我們都是傻子呢?」
郭新妻軟倒在地,流著眼淚︰「國公爺,奴婢不知禮,萬勿怪罪。奴婢是來找堂叔祖借錢給夫君看病養傷。」
郭曜啐她︰「你以為我們是聾子?你剛才說他勾結外人破壞郭家祖墳,是不是真的?」
郭新妻趴在地上,嗚咽著︰「國公爺,奴婢是被他強迫的。奴婢不是自願的啊,請國公爺主持公道。」
老僕抬頭︰「是這賤人勾引于老奴,老奴一時糊涂。」
郭唏一揮手,幾名護衛沖進來,綁了老僕,塞住嘴,面向牆壁而跪,不許他遞眼色給郭新妻。
郭曜氣憤︰「我呸,誰管你們的齷齪事?」
抬手指著郭新妻︰「是不是你發現他錢財來歷不明,又見了郭家祖墳被挖掘,所以想到來詐些錢財?」
郭新妻連連磕頭︰「奴婢糊涂。奴婢當年被他所強,心中不忿,幼子又非夫君親生,所以對孩子故意疏忽,讓他孱弱的身子沒熬住。後來,叔祖來找郭新,給他一些錢財,還給了我兩支成色不錯的銀簪子,只說有朋友要進墓園看看,家去學些好的陵墓樣式。」
「郭新配合著給了方便?」
「也算是。後來一段時間,夫君听說叔祖願意替他值夜,也曾偷懶兩次,心里也曾疑惑,想著亡主的陵墓也沒啥新奇的,而且叔祖錢財來得奇怪,本想跟族長說說,奴婢攔住了。想著叔祖乃郭家世僕,家人都在郭家,哪敢起那等壞心思?今日過來,一是為了錢財,二是因為夫君受傷,奴婢心中不忿。」
「郭新講了值夜那日的事沒有?」
「夫君講了一些,他說叔祖帶了些酒菜,說是素酒,可是聞起來不象,當時他沒喝,說先去巡查一遍,不能大家都喝酒誤事。沒想到剛走到老主人陵墓邊,就看見幾道鬼祟的影子,他問是誰,也沒人回答,他正想敲響銅鑼,卻被身後的突然襲擊打暈在地。暈倒前,他聞到那人身上的酒味,與叔祖拿來的酒一個味兒。」
郭曜點點頭︰「你先回去吧,不許離開宅子,否則」
「奴婢不敢。」
說罷,戰戰兢兢地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護衛又點了一盞燈,將老僕拽過來,任由他趴在地上。
郭曜他們也不問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老僕,不時用手指敲敲桌子。
老僕有些承受不住了,抬眼看了看郭曜,郭曜看著手指︰
「想好了?說吧,怎麼回事?我們郭家何時與你有了不共戴天之仇,要伙同外人盜掘我郭家祖墳?」
「不是老奴要這樣做,郭家怎會與老奴有仇?實在是老奴貪財。」
「你們守陵墓的,每個月的錢財也不少了,而且一應香燭也是虛高,沒人去吝嗇孝敬祖宗先人的這點錢,你還不滿足?」
「老奴有罪,只希望別株連兒孫。」
郭曜猛地將手一拍桌子︰「你還講條件了?這般辱及郭家先人,辱及郭家,你認為你還能全身而退?」
老僕現在才感覺到女人禍水。當時以為憑這些錢,一家子贖身,郭家仁厚,肯定能剩下不少錢財,就算今後事發,自己已經到很遠的地方逍遙去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揭露出來。
「雖然老奴世代為郭家奴僕,可是,當年老奴的父親、祖父,都是為了郭家獻出了生命,可兒孫仍然為奴。老奴沒有想那麼多,偶然卻听人說起,也親眼看到,曾經為主家貢獻生命的人,主家都是厚待于他們,而老奴一家什麼也沒有。有人說可以幫老奴,一家子贖身出去,自在生活,老奴心動了,能不心動嗎?老奴的小孫子聰明善學,若能平了奴籍,將來說不定能得官身,今後,我們家也可能改了宗譜。」
「那人是誰?住在哪兒?有幾人?」
「每次他們都是黑夜來尋,老奴老眼昏花,看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們平日里來的有三人,一人聲音渾厚,個子高大;一人瘦弱,個子卻也不小;還有一人聲音尖細,听起來有些別扭。」
「你的意思是,動手當晚,他們來的不止三人?」
「是。動手前他們送來兩壇好酒,囑咐老奴請了大家喝下就成。老奴不放心。沒怎麼喝,看郭新出來巡查,便悄悄跟著,後來,用木棍敲暈了他。老奴不敲暈他,他會被殺死。」
「敢情,你差點打死他,還是為他好了?難道不是想著死人才最能保密?」
「老奴貪財,但是與郭新他們也有親戚情分,所以,倒沒想著殺死他。」
「親戚?佷孫女都佔了,還親戚?你就該千刀萬剮。」
「老奴是抱養的,與他們沒有血緣關系。老奴承認與佷孫女是孽緣,老奴也是一時犯渾。」
「你現在帶我去尋那些人,能尋到嗎?」。
「他們住在離郭家老宅大約兩里的地方,據說也是賃的宅子。見到人老奴定然知道,只怕已經跑了。」
「未必,也許他們還等著看我郭家的笑話呢。走吧。」
吩咐護衛松了綁,將老僕夾在隊伍中間,往外行去。
到了宅子大門口,遇見等候在那里的李迥和郭鋼,李迥迎上去︰
「大伯,岳父,怎樣了?」
「正要去尋。」
「那我帶了護衛一同前去。」
郭曜想了想︰「也好,多個人多份力。」
趕了兩里地,老僕指著前面樹叢一座獨立的農屋︰
「就是這里,老奴來過一次。」
郭曜郭唏簡單一核計,分散開,形成包圍向屋子靠近。
屋子里黑漆漆的,看起來實在不象有人的樣子。
護衛守住各處可能逃竄的地方,李迥郭鋼押了老僕,跟隨在郭曜他們身後沖進了屋子。
用火燭一照之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屋子里橫七豎八地倒著死去的尸體,全是被刀劍割斷喉嚨而死,鮮血已經凝固,屋子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
老僕被押上來指認,他一看見這滿地的尸體,差點沒吐出來,一張臉瞬間沒了血色。
郭曜眯著眼︰「你看看,是那晚上的人嗎?全部都在這里嗎?」。
老僕忍住惡心勁上前逐一辨認,隨後點了點頭︰
「是,全部都是,可是差一人。」
「差誰?你仔細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