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陶夭氣憤的掙月兌開來,怒氣沖沖的看著來人!
那人的嘴角咧開了一道溫和的微笑但是在陶夭眼里卻是那樣的猙獰!
「淑妃,如此怕朕嗎?」獨孤瑱捏緊了陶夭的下巴說。
陶夭的心登時緊繃了一下,面上的羞惱之意盡顯︰「三皇子這是魔怔了不是,沒有想到三皇子竟然因為喜悅沖昏頭了但是,大喜之日,人之常情,陶夭可以理解!」
「淑妃,沒必要裝,朕今日在這里戳穿你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獨孤瑱的話語陰寒之氣慢慢的侵入了陶夭的心房!
陶夭的背後一僵但是卻是扯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說︰「三皇子還真是會開玩笑,陶夭不瘋所以就不陪三皇子了!」
獨孤瑱慢悠悠的笑了一笑︰「你的名字之所以叫陶夭,是因為她的腰間有一朵桃花的胎記,所以你的母親便給你取名為陶夭,與桃夭同音意為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陶夭慢慢回過頭,心中驚濤駭浪一刻不曾停息,她抬眼望著前世的丈夫,雖然心中懼怕但是卻依舊倔強的盯著他的眼楮,盡管腿肚子在發軟!
她記得她當時連他的樣子都不敢看,但是範雲婉卻無所謂的笑著說︰「有什麼可以懼怕的,月兌去皇帝的外衣,獨孤瑱不過是一介凡人!」
「三皇子,陶夭沒有想到堂堂皇子竟然也作出這等子的竊人私隱的事情!」陶夭的腰桿子慢慢的挺直說。
「淑妃,如今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看樣子婉婉對你的影響實在是很深啊!」獨孤瑱冷笑著說,「竟然敢直接與朕對視了!」
陶夭雖說是重生之人但是心中對于獨孤瑱的恐懼是刻在骨子里的,所以獨孤瑱一發怒,陶夭第一反應就是膝蓋打彎,可是此時她的身體害怕到僵硬了!
陶夭努力調整好呼吸望著獨孤瑱說︰「沒有想到陛下也回來了!」
獨孤瑱微微一笑︰「是啊,誰都沒有想到是嗎?」
陶夭微微一笑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早就該想到了呢,從你開始展現你的才華開始就應該想到了!」
她重生了九年,卻沒有發現自己最恨之入骨的人竟然也重生了,而且一下子就看穿了她!
獨孤瑱笑了︰「到底是本事不夠啊,這樣輕易地就被看穿了,陶夭,婉婉在你身上花的心思還真是白費了呢!」
陶夭搖了搖頭微微一笑說︰「不,殿下,沒有白費,如果攝政王知道您是孤魂會如何處置您呢?」
獨孤瑱的眼神暗了暗笑了︰「沒有想到,你的膽子倒是真的大了不少!」
陶夭也不再掩飾了,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經是被拆穿了,那索性就破罐子破摔,而且相對她的身份獨孤瑱一旦被揭穿秘密才是真正身死的時候!陶夭說︰「殿下,這是雲婉姐姐教我的,反正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倒是不如一下子說個痛快!」
提到範雲婉,獨孤瑱的眼神就暗了下來︰「她如今在哪兒?」
陶夭疑惑的看著他,獨孤瑱咬牙切齒地說︰「範雲婉如今在哪兒?她是不是就在攝政王身邊!」
這件事情雖然有死士幫他確定了,可是人皮面具這種事情實在是不能保證,如果是假的混淆視听的方法,他可就虧大了,並且獨孤雲傲的貼身侍女之中年齡實在是不符合,所以由陶夭這個知情人確認自然是最好!
陶夭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劃過一道不自然︰「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獨孤瑱冷笑了一聲說,「既然你能活過來,她為什麼不可以?」
「雲婉姐已經死了,你不要忘了是你殺死了他!」陶夭咬牙切齒地說。♀
獨孤瑱只感覺心中一痛但是卻冷笑著說︰「我可沒有殺死他,你死的時候他還沒有死呢!」
陶夭不敢相信的看著獨孤瑱,獨孤瑱發出刺耳的笑聲︰「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朕也是如此,可實際上呢,她婉轉承歡在東晉攝政王長孫璟的身下,成為了攝政王妃,帶著十萬大軍將北周覆滅!」
陶夭只感覺頭腦嗡的一聲被炸了開來之後便再也沒有思考的能力,她似乎模模糊糊記起來了什麼,但是一時半會卻又記不清!
可是獨孤瑱確實已經是紅了眼了,「呵呵呵,獨孤瑱,就算你登基九五又如何這世間不止周朝一個國家。切勿後悔!」一個輕靈的聲音直直的鑽進獨孤瑱的腦海中。
他就是被這樣一個女人給毀了,冷酷的無情的撕碎了他的山河,高高俯視著他,俯視著他所珍視的一切,在她的命令之下,化作一團灰飛煙滅!
「獨孤瑱,本後告訴過你總會讓你後悔今日所為,讓你獨孤皇族流盡最後一滴血,用來清洗你今日加諸本後的痛苦!」
獨孤瑱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裂開了,陶夭被一陣刺痛將腦袋從混沌之中驚醒。
「婉婉!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朕!」獨孤瑱此時的眼楮已經被血色蔓布,他已經將陶夭當成了他的小妻子了,那個睿智的,堅強的小小人兒!
陶夭心中一驚,才恍然記得自己的模樣與範雲婉有五分的相似!
「啪!」陶夭使出了最大的力氣,讓兩人的身體都同時一震,獨孤瑱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此時衣衫已經凌亂的陶夭,皺了皺眉頭,這個孩子只有十歲!
但是那又有什麼關系,前世這個孩子就是自己的人,今世只不過是提前了罷了!
獨孤瑱的眼神暗了一暗,陶夭就是再被獨孤雲傲重視又如何身體只要背叛了就不會有人相信他了,陶夭恨的不過是範柔歌而已!
陶夭也曾經是獨孤瑱的寵妃豈會不知道獨孤瑱動情時候的模樣,她的眼神是真的慌亂了,她沒有想到獨孤瑱竟然會作出這等子事情,她才十歲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她此時的大腦是真正的空白了,只感覺喜堂上的喧鬧,嘈雜聲再也听不到了……。
——這是獨孤瑱已經連禽獸都不如的節奏線——
獨孤雲傲閉上眼楮安靜的趴在獨孤博的懷中,耳朵微微一動連眼皮也不曾動一下,只是問︰「出什麼事情了嗎?」
侍從沒有猶疑一股腦的將喜堂的動靜全部透了出來,獨孤雲傲的眼皮終于動了一下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將喜堂搗亂便是!」然後整個人都鑽進了獨孤博的懷中,最近實在是太累了她需要好好睡一覺!
陶夭終于從一身酸軟之中醒來,發現全身並沒有什麼不適,抬眼一看眼楮微微發酸,他扶了扶自己快要裂開來的腦袋問身邊服侍的宮女︰「主上是何時發現我的?」
侍女微微一笑,陶夭這才想起獨孤雲傲是有派人暗中保護她的。
只是接下來的消息卻讓這喜事蒙上了一層陰影!
獨孤瑱的臉上陰沉沉的,看著在他的面前低聲哭泣的女子,他只感覺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楚長喜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坐在那兒如同一尊菩薩。
「殿下,柔歌沒有…」範柔歌死死地抓著獨孤瑱的衣擺說。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感覺自己昏沉沉的,然後…。
喜房之外,與獨孤瑱…
範柔歌想都不敢想,若不是那衣服上的落紅證明了她的清白或許他此時已經是一具死尸了。
獨孤瑱只感覺心頭悶上了一口血,自己明明是想將陶夭成為他的人,最後怎麼會成為範柔歌這個他一輩子都不想踫的女人!
「法旨到,雍親王接旨!」尖利的嗓音劃破雍親王府的陰沉,卻帶了暴風雨的慘烈。
十二個時辰前
陶夭正死命的掙扎,但是卻听到了獨孤瑱的一聲悶哼聲,緊接著是一陣眩暈將她直接弄昏過去了。
從暗處出來的兩人搖了搖頭,其中一人戲謔的說到︰「沒有想到三殿下竟然會這般饑不擇食,一個十歲的孩子…」
「呵呵呵,興許是由特殊的癖好也說不定!」另一人譏誚地說。
「怎麼處理?」第一人說道。
「主上可是吩咐了,這喜堂越亂越好…」
「範家女,天生媚骨,想來會讓這位爺舒坦,就讓他們以天為被地為床吧!想來也是香艷刺激的很!」
…。
「都處理好了嗎?」暗處的一個沙啞的聲音慢慢響起,听得出來這個人正在變聲,想來年紀不大。
「主上,都處理好了,只是這景蓮縣主該如何處理?」
男子望了一眼昏睡著的陶夭說︰「就將這個人送還給獨孤雲傲吧,就當是一份賀禮,想來她會接受這個示好的!」
「諾!」
「這個喜堂你也希望是越亂越好吧,清兒!」男子望著月亮喃喃自語地說,一張溫潤如玉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殘忍的笑意。
未央宮
「長孫敬還真是厲害,連皇子的婚禮都插手了!」獨孤博揮手示意侍從下去問獨孤雲傲說。
「這般打臉的事情,父親也看得下去?」獨孤雲傲微微挑起了眉毛問。
一個皇子與新婚妻子在野外行周公之禮,這實在是有辱皇室聲譽。
獨孤博微微一笑說︰「有什麼看不下去的,本來範氏就佔據了他不該佔據的位置,退下來也是應當!」
獨孤雲傲支起下巴提筆在法旨上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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