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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連城那里離開,輕狂走在院子中,一回想那些人的態度就好氣又好笑。雖說不知者不怪,可是當初既然不相信她,那就應該一條道走到黑,現在又來說好話,找這個當說客,找那個說情,不好意思,她沒那麼大的善心!要是不看在連城慘兮兮的份上,她豈會拿熱臉貼人家冷,現在都來求她,真當她是好脾氣?這世上哪那麼多賣後悔藥的?

「娘親~不氣,熠兒給你呼呼~」他就知道只要自己一哄,娘親肯定什麼氣都消了。

看著寶貝兒子瞪著大眼楮,撅起小嘴給她呼呼的討巧樣兒,輕狂突然覺得和他們生氣真是犯不上,瞧瞧她的寶貝兒子多知道心疼人,心里一下子就溫暖了。

「好,熠兒給娘親呼呼,娘親就覺得所有煩惱都不見了!一會兒吃完早飯,娘親帶你去逛街,我們把煩心事都趕走。」哎呀,怎麼看都覺得她兒子最好,長得好看不說,還善解人意,簡直就是她心里的小火爐,總是讓她暖暖的。

不過每次當輕狂的心情剛一轉好,總會有最不長眼的人來給她添堵!

剛踏進門檻,她的胳膊就被拽住,然後懷里的寶貝兒子就被「趕走」,自己也落入男人的懷里。

「丫頭,怎麼生氣了?誰惹你了,我幫你出氣。」說道這,眼中全是陰鷙,他的丫頭只能他欺負,別人誰都不行!

被男人騰空抱在懷里,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俯視著這張欠扁的臉,她所有好心情都煙消雲散,「我說你能先放開我嗎?」

「不放!你給我抱抱怎麼了?」他就喜歡抱著香香軟軟的小丫頭,想到這兒,又在那紅唇上偷一個香,抬頭看著她不耐煩的小臉,心里就覺得癢癢的。

「我不喜歡你抱著我!」連蹬帶踹的掙扎了一番,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能撼動分毫。

「別亂動!」于是魔玖幽就像輕狂抱著玄熠那樣,一直抱著輕狂做到桌前坐下,而被他忽視的玄熠憤恨的瞪他一眼,自己也跟著坐到旁邊。真討厭!娘親又被搶走了。

「說說,剛才為什麼不高興。」他都看到了,可是他偏偏就是想听小丫頭找他「訴苦」,那代表著她承認他,想到這,滿眼期許的看著他。

「和你沒關系。」

「怎麼沒關系?我要時刻保護我的丫頭。」一邊說還一邊倒了杯水,喂到輕狂的嘴邊。

「我不是小孩子!」她不需要被這樣照顧著,會使她全身都不舒服,就像有螞蟻在身上爬,抓又抓不到,偏偏又癢得不得了,哎呀真是煩死了。

「你怎麼不是小孩子?在我面前,你就是小孩子,快喝水!」他都活了這麼多年了,這小丫頭才多大?完全就是小孩子嘛!嗯嗯,他這老牛吃女敕草,好像有點嚴重了……

杯子就挨到嘴邊,男人也不嫌累,就這麼舉著杯子含笑看著她。輕狂第無數次的嘆息,低頭將水喝下,「這樣行了吧?」

「真乖!獎勵你個親親。」見她寒著一張小臉,正看著自己,唇上還掛著一滴水珠,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他直接就給舌忝去,手還不老實的這揉揉,那搓搓。

「我都說我不是小孩子了!」什麼真乖,什麼獎勵,什麼親親,那都是她哄熠兒時候用的,這男人怎麼就這麼無恥呢?她快要抓狂了!

「好了好了,不氣哦,再生氣就不漂亮了。」某人還在火上澆油,恨的輕狂牙癢癢,她這個樣子還能是誰的錯?

「娘親~吃飯,然後出去~」唉,娘親被壓得死死的,還是他幫幫忙吧!

「熠兒餓了?娘親這就去做早飯。」輕狂猛然驚醒,她的寶貝兒子還餓著呢!怎麼就和這人又扯上了?

掙扎了一下,輕狂雙臂環胸,不善的對他說,「沒听見我兒子餓了嗎?還不放開?」

瞪了一眼在旁邊裝無辜的小人兒,魔玖幽不舍的將她放下,小丫頭在吃飯的問題上很執著,每頓都費盡心思做些好的,只為了那個小東西,想到這兒,他的心里又不平衡了,拍拍輕狂的小,囑咐她,「快去快去,回來我接著抱。」

什麼時候都不忘佔她便宜,該死的賤男人!

滿含怒氣的將飯做好,輕狂正要將兒子抱在懷里喂飯,沒想到男人先一步把她抱到腿上,摟著她不放,「你還想怎麼樣?我現在要喂我兒子吃飯!」

「你喂你的,我抱我的,不吃拉倒。」小丫頭長得真是太小了,抱在懷里,腳都踫不到地。可是怎麼就是這麼稀罕她呢?瞧這眉毛,瞧這眼楮,還有紅潤的小嘴,真是哪都好看啊!尤其是在他身下淚眼朦朧的時候,更是漂亮,一想到這兒,他就覺得熱了。

「你!」蠻不講理的臭男人,夾起一筷子菜喂到兒子嘴里,然後她的手就僵了,啪的將碗摔倒桌子上,「你tm的能不能有一天不發情?」

「好好好,不氣不氣啊!我忍著,我忍著,你快喂吧,快喂……」魔玖幽嘴上是那麼說,可是瞧瞧那手還在她的腰上徘徊呢!男人月復誹,要是我什麼時候對你沒「性」趣了,那才是到了你哭的時候呢!

「娘親~啊~」有人惹火,就得有人滅火,玄熠扯著她的袖子,張著嘴,等她投喂。

將心中的火氣壓下,輕狂重新端起碗,喂她的寶貝兒子。等到她把玄熠喂飽了,又給他擦擦小嘴,心情才逐漸平緩,然而沒想到更大的苦難正在等著她!

小東西吃完了,他的丫頭還餓著呢!想到這兒,也有樣學樣,將飯菜喂到她嘴邊,「丫頭,啊~」

看著就在嘴邊的菜,再將目光調轉到男人的臉上,頓時輕狂覺得她什麼都吃不下了。「我不吃!」

「不吃不行,你會餓,所以說你們人類就是麻煩。」手中的菜又往前送送,這樣「照顧」人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還是挺新鮮的嘛!

「我不吃!」

「不吃就哪都不許去!你听話,張嘴,啊~」

她答應兒子一會兒要出去的,怎麼能被這個家伙阻止?「我有手,可以自己吃。」

「不行,我喂你。」

「你煩不煩啊,我都說我自己吃了!」輕狂算是明白了,這男人生出來,就tm專門用來克她的!

「張嘴,啊~」男人將她的話當做耳旁風,一意孤行。

兩人僵持著,最後輕狂不得不將飯菜吃到嘴里, 擦 擦嚼的直響。

「不許生氣,吃飯的時候生氣對身體不好,人類真是脆弱。」身為魔族,魔玖幽自然有著渾然天成的優越感,要不是為了眼前的丫頭,他至于費這麼大的心思嗎?

輕狂心中氣結,她生氣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你這賤男人,結果卻被倒打一耙,變成了她的不是?行,算你狠!你有種!

結束了沉悶的早飯,她再也不想在屋里多待那麼一刻,抱起兒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直到到了熱鬧的大街,輕狂才舒了一口氣,果然沒有賤男人在的地方,連空氣都是自由的。想到這里,嘴角就掛起了笑。玄熠看看輕狂,又看看後邊,他很想說,娘親,你高興的太早了!

「熠兒,要不要吃什麼?」剛才她只顧著生氣,根本就沒吃好,都是那男人害的。

「都好~」

一路走來,街道上倒是琳瑯滿目的小吃,還有很多賣雜貨的鋪子。人聲鼎沸,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母子倆這看看,那瞧瞧,看到不遠處賣雲吞的攤子,人還挺多的,輕狂也走了過去。

「老板,來一大碗雲吞。」

「好 ,您稍等!」攤子倒是不大,可是人多,想必是味道不錯吧!

拿起桌上的茶水,將碗筷碟子都洗干淨,想了想,過往的人這麼多,還是用她自己的吧!從空間中拿出她自備的碗筷,這才放心了。

「嘿,客官,您的大碗雲吞來了。」小二七拐八繞的來到她這桌,湯愣是沒灑出一丁點,可見干的有年頭,功夫也練到家了。

吹吹涼,然而在那熱氣鑽進鼻子里的時候,輕狂一怔,然後臉色就變得冰冷一片了。打量著周圍的人,有說有笑,看上去都是普通老百姓,而且他們吃完也都面不改色的離開了,這麼說,只有自己這碗有問題了?誰要對她不利?和昨晚是一撥人嗎?

「娘親?」

「熠兒,我們不在這里吃了。老板,晶幣給你留在這,我們有急事,這碗也一起拿走了。」說完也不管他的回應,抱起兒子就走。

感受到身後緊隨而來的氣息,渾身暴虐的氣息大放。當走到偏僻的小巷時,輕狂啪的將那碗雲吞給摔碎,剛開始還沒什麼反應,可是過了一會兒,便冒出一團紅煙,湯水也在不斷的冒著泡,竟是美人遲暮!美人遲暮是一種慢性毒藥,一點一點的侵蝕人的內髒,最後身體衰竭而死,完全查不出原因,可是要是加大藥量,那麼則會加快死亡速度,現在竟然有人要拿這毒害她?找死!

「你們出來吧!」一個轉身,輕狂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子,眼中漸漸染上瘋狂。要不是今天的雲吞熱,她給吹吹,依照她以往的慣例,早就喂給兒子吃了,想到這,渾身的殺意盡顯。

唰唰唰出來十個黑衣人,全都警惕的看著她,沒想到她的防心這麼重,而且還能馬上就能知道有毒,看來她真的是煉藥師了,那麼這人就絕不可留!

「死士?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這樣的人就算她逼問也問不出來什麼,那就直接動手好了。

正當這千鈞一發的同時,更加強大的暴虐氣息襲來,那幾個常在死亡邊緣行走的黑衣人也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丫頭,有沒有事?」魔玖幽擔心的看著她,將人摟到自己懷里仔細查看。原本他正將丫頭剛才看過的東西都買回來,要是就晚這麼一步,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更不會原諒膽敢毒害他家丫頭的人類,看著面前的幾個人,眼中全是紅光。

「你們找死!我的丫頭也是你們能動的?」不過是這麼低賤的人類,也敢傷害他看上的人,不可原諒!大手瞬間成抓,將領頭的人吸了過來,所有情報都被他抽取,然後人就被他捏成粉末。剩余的九人小心的後退,這人是誰?好可怕!怎麼會殺人連個尸體都不剩?

想跑?晚了!魔玖幽殘暴的看著他們,大手輕輕那麼一捏,九人全部都消散在這巷子里,什麼都沒留下。

看著眼前的十人眨眼之間就被消滅,還化成分子一樣消失,她不得不重新估量一下這個男人的實力了,敢情之前和她都是小打小鬧了?

「丫頭,你千萬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我必滅了整個人界給你陪葬!」霸氣的話語昭示著他的決心。小丫頭是他心里唯一的溫暖,要是有人將她毀去,他便讓所有人都陪他活在地獄里!摟緊輕狂的縴腰,魔玖幽虔誠的吻上她的朱唇,還好,還好,人還在她面前,他還能將人摟在懷里,還能感受著她的溫度。

心中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她有這麼重要嗎?需要用整個人界來陪葬。輕狂看著越來越近的男人,那目光中的深情眷戀讓她不自然的躲閃,閉上眼楮,男人的氣息就在她面前,唇上一暖,飽含柔情的舌忝弄著她,還嘗試性的將舌頭伸到她口中,嘴上很癢,輕狂不自在的微微張口,就被男人趁虛而入。

「小丫頭,和我回魔界不好嗎?」將人拉開,魔玖幽看著那漸漸睜開的雙眸,水潤潤的只倒映著他。

將心中所有的思緒都揮散開,輕狂有些迷茫,怎麼就被迷惑了呢?可是是否去魔界的的事情在她心中早有結論,不容更改。「我不去!」

「好好,不去不去啊,你不去,我就在這里陪你。」拍拍她的小臉,魔玖幽耐心的哄她。

「我不是孩子,不許這樣和我說話!」

「在我面前,你就是孩子,是我放在手心里疼愛的寶。」寵溺的話語怎麼也不像是堂堂魔界之主能說出來的。

雞皮疙瘩起滿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輕狂不自在的甩開他,「我不是!」

「好好,你不是,不是行了吧!」他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你還來!」這人總是這麼無賴,怎麼說都不听呢!

瞧著她氣呼呼的小臉,魔玖幽怎麼看怎麼歡喜,不過想到他抽取的記憶,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疑問出聲,「你惹到什麼太子了?」

太子?她就惹過那麼一個啊!難道是他派來的人?

「剛才這幾個人類的任務是殺了你,如果不能,就要毀了你的手。」抓住她的縴手,魔玖幽一根根的吻上,這麼漂亮的手怎麼能讓人毀去呢?

她的確是和樓南太子鬧過不愉快,因為這個殺了她倒是情有可原,畢竟不僅掃了他的面子,踫了他的逆鱗,還把逆鱗拔下來踩了幾腳,換做是她也不會容忍這樣的人留在世上。可是為什麼要毀了她的手?

魔玖幽將她的中指咬住不放,看出她的疑問,好心解惑道,「因為你是煉藥師。」

听到這話,輕狂看著魔玖幽,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可是那就解釋的通了。毀了她的手,就是為了不讓她去參加煉藥師的比賽,那麼之前傷害連城的事情,也應該是樓南太子授意的嘍!現在已經不是個人恩怨,而是上升到帝國之間的爭奪了嗎?想讓他樓南帝國獨佔鰲頭,想得美!哼!她這人脾氣不好,誰越是不讓她干什麼,她就偏要對著干,不讓她參加是吧!她還偏要大放異彩,亮瞎所有人的眼,不虐死樓南太子這事就不算完!

手上痛感傳來,輕狂狠瞪了一眼魔玖幽,「干嗎咬我?」

「沒咬沒咬,我只是稀罕你,恨不得把你吃進肚子才好呢!」瞧瞧那瞪他的小眼神,真是嫵媚啊!看的他抓心撓肝直癢癢。

「有病!」抽回自己的手,上邊還有被咬的麻酥酥的觸感呢!不愧是大魔頭,整天就想著怎麼吃人了。

「丫頭,還逛不逛,要不我們就回去吧!」外邊的人類太多,他不喜歡,要是回到屋里,他就能明目張膽想干嘛就干嘛了,想到這還順手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軟肉。

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輕狂沒好氣的說,「你不放開我,我怎麼走?」

「這還不簡單?」說著就將人抱起來,眨眼消失在這小巷子里。

等到輕狂再次睜眼的時候,入眼的就是她的房間了。看著還在抱著她的人,掙扎了一下,「你還不放開我?」

「放放,沒說不放,給你看點東西。」不舍的將她放下,大手一揮,好多東西就堆滿了房間。「喏,你剛才看到的我都買下來了,送你。」

綾羅綢緞,各色小吃,面具糖人,應有盡有,她剛才也沒看這些東西啊!不過她憑什麼要這男人的東西?

「我不要。」

本來滿心等著夸贊的魔玖幽瞬間就變了臉色,「為什麼不要,不喜歡?那你想要什麼,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找來。」

「我不要‘你’的東西。」

「傻丫頭,怎麼能不要呢?我的丫頭就該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嗯嗯,還是不要人界的這些東西了,等他回魔界的時候,看看有什麼奇珍異寶再送給她。

「反正我不要!」要了她成什麼人了?這是原則問題,本來不清不楚了,再要她的東西,不就相當于默認他們的關系了?打死她也不要!

「你再說不要我生氣了,就算你不要,可我的制龍環你不還帶的好好的嗎?」說著就抓起她的手腕輕輕一抹,制龍環立刻顯現出來。

「那是你硬塞給我的,現在你把她給我取下來。」她想盡辦法也拿不下來,正好這男人也在,趕緊取下來,她也好靜心。

「不要,給你就是你的,我送出去的東西什麼時候要回來過?好好戴著保命用,你還太弱了,我想你好好的活著!」整理好她的袖子,魔玖幽又將她的手放下,專注的看著她。

迎視著他的目光,輕狂很不自然的輕咳出聲,「咳咳,那個我有事,先走了。」握緊了拳頭,松開握緊反復好幾次,她才定下神來,準備出去。

「好,我等你。不給我個臨別吻嗎?」將人扯進自己的懷里,魔玖幽玩味的看著她。

「你給我滾蛋!」還臨別吻,她又不是不回來了。回瞪了他一眼,輕狂拿好連城的藥,去找人說參賽的事了,隱約後邊還能听到男人的悶笑聲,笑笑笑,笑屁啊!

玄熠一直看著兩人的互動,有些不確定的問,「娘親,你喜歡他?」

腳步一頓,輕狂看著兒子認真的臉,想著該怎麼回答。初見男人時的霸道,羞辱,折磨;然後是他強大的佔有欲,對自己的表白;再就是現在如癩皮狗一樣沒皮沒臉的纏著她,還總是佔她便宜,逼她共歡,同床共枕;男人無時無刻不再壓迫她,侵入她的生活,逼她接受;還有剛才的出手相救,男人的誓言,眷戀專注的目光,她喜歡嗎?不不,她不喜歡!這樣沒有自由,沒有自我,什麼都被人干涉的活法,她不論如何也接收不了,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她應該是在空中翱翔的雄鷹,而不是被人磨掉所有脾性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她不願被束縛,也不能被束縛!

「娘親不喜歡。」將心中怪異的感受驅散,輕狂笑的溫柔,「娘親只喜歡你一個。」說完還不停的呵著他的癢。

玄熠笑呵呵的連著躲閃,眼中紅光流轉。笑的鄙夷,看吧!就算你是魔王尊又怎樣,就算你一直纏著她又怎樣?娘親還是不會喜歡你,一切都是你在白費力氣罷了。

在連城的屋子里,大家都沒有退散,愁眉不展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愁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你們幾個和比較她熟悉,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沈君煩躁的敲著桌子,商量了一上午,還是沒有好辦法,就算他用院長的身份也不能去壓迫一個藥聖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那孩子完全油鹽不進啊,這可如何是好,他顯然是拿不定主意了。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西門霖霜連連擺手,「別看我,別看我,你們可千萬別看我,我也沒辦法……沒有……」

「不然我們許她一些條件?」一個導師不確定的說道。

「輕狂才不是那麼勢利的人呢!」

「那就在學院里給她個職位?」

「輕狂才不是那麼沽名釣譽的人呢!」

「我看她對那個孩子很疼愛,不如從……」

「誰要是敢踫那孩子一下,保證死無全尸!」

「西—門—霖—霜!」剛才提出意見的倒是齊齊怒吼,不善的看著他。

「別,別,別看……我……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縮進椅子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院長,我看還是算了吧!除非她自己改變決定,不然我們說什麼都沒用。」北堂柒墨也無奈的看著大家,輕狂那性子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唉……」

輕狂走到門口,隱約听到里邊的談話聲,雖然牽扯到她,可是那有什麼關系,她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用不著在乎別人的想法。

「輕狂?你怎麼又回來了?」西門霖霜眼尖的看到她,驚呼出聲。

「來給連城換藥。」在眾人的注目禮中,她直接走到連城面前,連個多余的臉色都沒有。

「輕狂……」連城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怕惹她不快,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今天是最後一次,明天這個時候把紗布摘了,洗干淨之後,保證你完好如初。」手中的動作不停,輕狂只專注在他的手上。

「謝謝……」將準備好的說辭咽回肚子里,他現在是病患,那些煩心事還是讓別人操心去吧!想到這,心里一下子就輕松了。

「咳咳……咳咳……」假意的咳嗽幾下,沈君想吸引輕狂的注意,結果發現人家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頓時尷尬不已。

切,無知的人類!玄熠翻個白眼,拿出脖子上的玉佩把玩。

換完藥,將手洗淨,輕狂這才看著他們出聲道,「我明天要參加煉藥師比賽,誰還有意見?」

屋里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听到這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是答應了?怎麼就答應了呢?他們不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吧!

「啊!輕狂,你說的是真的?」西門霖霜跳到她面前,疑惑的看著她。

「你有意見?」

「怎麼會?當然沒有,沒有……」

「咳咳,那個,輕狂啊,你能參加那就太好了。」沈君這下也不尷尬了,滿意的笑笑,真是個好孩子啊,知道為人分憂。

「可是你之前不是還……」

「有人想要阻止我參加,我還偏就是個執拗的性子。」話一出口,在座的導師們就坐不住了,他們現在已經同意了,真的同意了!

「殺我不成,還想像連城那樣毀掉我的手,做夢!既然有人找虐,我要是不給他扒下幾層皮,還真對不起他!」說到這兒,眼中寒光一閃,她真期待明天的到來。

這話怎麼這麼不對味啊,不像是對著他們說的啊!導師們心中不解。

「輕狂,你的意思是之前傷害連城導師的人,現在將目光對準了你?」把她的話在心中思量一番,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輕狂,那你沒受傷吧!」其他人也擔心的看著她,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到底是誰把她的秘密給泄露出去了?

「我當然沒事,有事的是那些找死的人。」想到那幾個人全部碎成渣渣,永存天地之間,不可避免的她就聯想到了那個霸道的男人,還有專注的目光。突然心神一震,她想什麼呢!怎麼會想到那里去了?

見她臉色不對,西門霖霜還是不放心,「輕狂,你真的沒事?要是有事,你可一定要和我們說啊!」

「我沒事。」將所有的心思壓下,她來只是為了給連城換藥,順便告訴他們自己的決定的。

「小家伙,你知道背後傷人的凶手是誰?」現在顯然是有人專門針對他帝國學院啊!沈君不由得沉思,估量事情的嚴重性。

「有人都不介意挑起帝國之間的戰爭了,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冷笑一聲,輕狂向來我行我素,也不和這些人打聲招呼,抱起兒子就走了。

「帝國之間的戰爭?」西門霖霜皺緊了眉頭,這樣的話事情可就嚴重了。

「看來現在已經不止是我們是我們帝國學院的事了,我現在就去找其他學院的院長商量看看。」說著沈君起身,也離開了。

剩下的人也都在沉思,思考著各種各樣的後果,畢竟他們的家族勢力也滲透到他國了,要是真的打起來,會不會波及到他們?

魔玖幽看著好好出去的丫頭,氣沖沖的回來,開始後悔怎麼沒跟上去了,趕緊安慰道,「怎麼了這是?」

「不許你抱我!」既然這人她不會接受,那就要將一切的可能扼殺在搖籃里。

「我看看,誰惹我的丫頭生氣了?嗯?」剛要上前將人抱在懷里,輕狂就退後了好幾步。

「我不喜歡你!」打掉將要模上自己小臉的手,她現在很煩躁!

手中的動作一頓,魔玖幽毫不氣餒,無奈的說,「我知道啊,現在說說因為什麼生氣,是剛才的人,還是那個太子,你要是不高興,我現在就幫你解決,好不好?」

「不用你!我自己能解決。」

「好好,你自己解決。」等你解決不了的時候,我再幫你就行了。一邊誘哄一邊悄悄的接近她,又將人抱了個滿懷。

「干嗎又抱我,我說了不許踫我!」

「別鬧,抱抱怎麼了,剛才不還讓我抱,讓我親呢!現在怎麼翻臉就不認人了呢?」他就想不明白,這女人的心思怎麼就這麼難測,說風就是雨的,一點不順心都不成,他又哪里做錯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放開我!」她還要再熟悉熟悉藥草,明天參加煉藥師比賽呢!

「就不放!」

「你無賴!」

「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魔玖幽倒是滿不在乎,在小丫頭面前,他很輕松。

「你是魔族,怎麼這麼厚臉皮?」

「我沒說不是,你該干嘛干嘛,我抱我的。」

心中的郁氣再次升起,她都不知道總這麼生氣會不會老的快了。將熠兒放到邊上玩,拖著身後的大家伙,輕狂無奈的整理藥草。

顯然玄熠沉寂久了,也開始出奇招了,總不能讓他時刻這麼霸著娘親啊!

「娘親~熠兒也要學藥草~」

「嗯?熠兒也要學嗎?也好,反正技多不壓身。」她畢竟不能陪伴兒子一輩子,還是要多教會他一些技能比較好,可是她不知道,魔族本身的強大,導致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學這些雞肋的東西。

牽著兒子的小手,輕狂將空間戒指里的藥草都拿出來,拿出幾株簡單的一詢問,小人兒竟然答得分毫不差,嗯嗯,不愧是她的兒子,耳濡目染之下,竟然也能自學成才!頓時,輕狂就驕傲了,她的兒子果然是最棒的!

一下午就在這和和美美的氛圍中度過了,屋里耐心講解的聲音,認真回答的童聲,當然偶爾還會飄來幾聲不滿的聲音,只是都被母子忽視了。

入夜時分,輕狂躺在床上,仔細的回顧著腦子里所有丹藥的煉制過程,當大手襲向她的胸時,被她無情的打掉了,男人消停一會兒,再接再厲,又爬了上來,然後再被拍走。

「我模模你怎麼了?」如此理直氣壯的話也就魔玖幽能說的出來。

「不給模。」

「就不,我偏模。」懲罰似得掐了她一下,就算被瞪了一眼,某人也不在意,只管自己心里舒服了,還咬住她的耳垂,咂咂作響。

大手不老實,耳朵上又熱又脹,她怎麼就拿這男人毫無辦法呢?蹬鼻子上臉,這還沒完沒了了。

制止了腰間的手,輕狂氣息都不均勻了,「你別總是這樣,我不喜歡。」

「慢慢你就會喜歡了。」反手將輕狂的縴手握在手里,感受她那柔若無骨的觸感,拉著她的手纏在自己的腰間,吻在她的脖頸,輕狂正要躲閃,就被重重的咬了一下。

「嗯……」

翻身壓到她身上,魔玖幽的眼楮炯炯有神的看著她,憐惜的吻在她的唇上。

「熠兒……」

「不會醒的。」他怎麼會讓人攪了他的好事呢?美餐就在眼前,他恨不得馬上就吞下。

「我不想……要……」剩下的話直接就被堵在嘴里,輕狂的深思開始飄渺,他們之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丫頭,丫頭,我的丫頭……」將她全身都沾滿自己的氣息,魔玖幽摩挲著她肩膀上的印記,思考著心中溢滿的感覺是什麼?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可是卻讓他這般留戀。將人托起,看著那頭秀發柔順的跟著擺動,他更加著迷了,拉著輕狂的兩只胳膊都纏到他的脖子上,把這嬌軀壓向自己,深呼吸一下,全是小丫頭的氣息。

「丫頭,你對我不是沒有感覺的對不對?」男人將臉埋進她的胸脯里,喃喃自語。

望著窗外的月色,輕狂有些迷茫,她有感覺嗎?那麼應該是什麼感覺?厭惡?憎恨?恭敬?對強者的膜拜?

「你看你現在沒有拒絕我,不再像之前那樣跟我針鋒相對,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的心里已經有我的影子了?」抬起頭,魔玖幽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只為了那一個答案。

「我不知道……」她現在也很矛盾,之前的傷害不是說翻頁就翻頁的,她的情也不是那麼容易就交付出去的。可是這個男人就這麼強勢的擠進她的生活中,怎麼也趕不走,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有,你肯定有,我能感覺到,我真的能感覺到。別拒絕我,別拒絕……」急切的話語仿佛要證明著什麼,男人不斷的收緊雙臂,就算是成全他心中的那一絲希望也好啊。

「你別這樣,我真的不想……」推拒著身前的人,卻被他的力道擋了回來。

「丫頭,我的丫頭,我想要你……」將她秀美的雙腿分開,男人顯然是不容拒絕。

突然,動作一頓,眼中盡是怒氣上漲,不長眼的東西,手中剛要動作,就被拉了回來。

「留下他們的尸體,這事我不止要鬧,還要鬧大!」

「只要是丫頭說的,都好。」魔玖幽的動作一頓,听到她的話,大手那麼一揮,隨之而來的就是噗通噗通身體倒地的聲音,屋子外邊漸漸的彌漫了血腥味。

輕狂的心里現在很亂,明天煉藥師比賽的事情,連城的事情,殺手的事情,樓南太子的事情,還有眼前這男人的事情,所有煩心事都趕到一起,當然最讓她覺得喘不過氣的就是身上的這個男人,躲過他的吻,心里真的很亂。

「怎麼了?」魔玖幽低語,礙眼的不是都消失了嗎?

「我今天真的不想要。」說完就那麼看著他的眼楮,每次和男人歡好過後,她的身體都不舒服,這具身體還是太小了,她根本承受不住,而且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魔玖幽看進她的眼楮深處,明亮的眼楮就那麼盯著他,嘆息一下,狠狠的在她唇上,口中翻攪一通,才不甘的翻身下來,逼著**退卻。不過不做可以,人還是得摟著。

大口大口的呼吸幾下,輕狂才平靜下來,雖然詫異男人能忍住,不過對她來說是好事。

「不許再看我,睡覺!」好不容易忍住了,他可受不了小丫頭這麼直直看著他,會燒毀他僅剩的理智的。

切,就許你看我,不許我看你,不看就不看!輕狂閉上眼,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漸漸入睡,只是一直緊皺的眉開始舒緩了。

摩挲著丫頭的肩膀,只要一想到她「祈求」的看著自己,說不想要,心瞬間就像被羽毛拂過,癢癢的。所以他就算是再想做點什麼,也不得不答應她,看著窩在自己胸前的小臉,大手將遮擋住她臉的頭發順好,輕柔的在額上印下一吻,「好眠,我的丫頭……」

次日一大早,輕狂睜開迷蒙的睡眼,就看到了男人的胸膛,大腦只迷糊了一瞬,就反應過來了,暗中懊惱,怎麼就這麼沒防心,別忘了身邊的是一只狼,還是一只時刻惦記著吃肉的,怎麼就這麼老實的在他懷里睡著了?她發現自從遇到這男人起,她就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抬起懊惱的小臉兒,看著她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兒,魔玖幽給了一個早安吻,直接就「伺候」她穿衣了。

「我自己會穿。」伸手搶過自己的衣服,結果當然是沒搶到。

「不許動!伸手。」和他睡一起的時候,他從不允許小丫頭穿衣服,一是為了自己大飽眼福,享受滑膩的觸感,二是方便他辦事。所以現在一大早還能看到這般的美景啊!光溜溜的小丫頭是他的,這麼一想,心里怎麼就那麼有成就感呢?

正當魔玖幽將人抱起來,系腰帶的時候,外邊就轉來陣陣驚呼聲。

「啊,這是怎麼回事?」

「全都死了,一擊斃命。」

「啊啊啊,輕狂,你沒事吧,你還好嗎?」西門霖霜焦急的大喊,啪啪的就開始敲門。

「西門霖霜,你要是再敢沖進來,我就扒了你的皮!」

「哦哦,我不進去,不進,我在外邊等你,你快出來哦……」門外的西門霖霜趕緊頓住,想想他每次沖進去的時候,輕狂都是剛睡醒,還衣衫不整的樣子,要是真惹怒了她,打了個寒顫,他還不想吃不了兜著走。

嘴上一疼,輕狂狠狠的瞪著這男人,干嗎又咬她?

「你是我的。」男人就算只有口型,也要宣示他的主權,他不喜歡外邊那幾個人類總是圍繞在小丫頭身邊。將人抱起來,舌忝舌忝被他咬傷的嘴角,血腥味更加激起了他的暴虐,他突然就不想放她走了。

這人又抽什麼風?拍拍他的手,輕狂示意外邊還有人呢,別太過分啊!

將人放下,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帶子都系好,不滿的捏了她的胸脯一把,被輕狂狠狠的回瞪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消失」了。

幸好昨晚沒做,不然這一大早的誰都會知道屋里昨晚發生了什麼。將門打開,幾人都擔心的看著她。

「輕狂,你可算是出來了,這幾個人都是怎麼回事啊?」

走到那幾具尸體身邊,輕狂蹲一一檢查,全部都是被割斷喉嚨,傷口的大小,長短,力道都是一模一樣的,衣著倒是昨天在巷子里暗殺她的人一樣。

「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嘍!」

「他們是來殺你的,然後又被你殺了?」

「差不多吧!」

「你膽子可真大啊!這外邊這麼多死人,你還能這麼安心睡一夜,要是一般女孩子早就嚇的不知所措了,你狠!你厲害!我膜拜你!」西門霖霜直豎大拇指,這輕狂也真是太剽悍了!

「輕狂,遇到這樣的事,你怎麼不找我們呢?」皇甫明博責怪的看著她,幸好沒出事,出事不就晚了?

「那現在,這些尸體怎麼辦啊?」

「公事公辦!我倒要看看發生這樣的事,他樓南怎麼給我一個交代!」哼!她不計較那是她大仁大義,可一旦她計較起來,不挖出幾個陪葬的,這事就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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