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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男人都是無賴

魔玖幽再次被噎,一個翻身壓到她身上,看著那雙晶亮的眼眸,懲罰似的咬住她的嘴角,將所有的不滿全都堵回去,才把臉埋進她的頸窩喘息。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感受著男人緊繃的身體,隨時可能爆發的**,輕狂頓時黑臉,「滾下去!」

動作一頓,男人邪肆的看著他,還硬是擠進她的腿間,「就不滾。」

「不許壓著我,我喘不過氣……」這男人有多少斤啊!

「當初你怎麼沒嫌我重?」充滿暗示的話氣得輕狂火冒三丈。「既然當初是你先找上我的,那麼現在我怎麼會給你拒絕的機會?丫頭,這是你自找的,所以後果就要自己承擔。」

她現在就慪的要死,不用這男人一次次的提醒她!

「而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我也不接受拒絕,所以丫頭,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撐開她的雙腿,男人抬高身體,減緩她身上的重量。

「你敢?」

「那就試試!」王者的氣勢爆發,魔玖幽再次攫取朱唇,怎麼就是嘗不夠呢?輕狂閉上雙眼,不想再看到這男人的臉。

直到事畢,看著疲累的小丫頭被他蹂躪的慘兮兮的,渾身沾滿了他的氣息,魔玖幽才將兩人的位置對調,說道,「不鬧你了,快睡。」

在他身上睡?開什麼玩笑!她從來沒有和陌生人這麼親密接觸過,身體本能的在保持著警惕,她根本放松不下來。

「快睡,不然我就把你催眠。」手掌一下一下的撫模著她的後背,魔玖幽不停的安撫她,卻不知道這樣會讓她更緊張。

看她一直盯著自己,男人無奈的把她的頭按到自己的胸膛上,小臉熱乎乎的溫度直達心底,手中的力道仿佛帶著魔力,輕狂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剛想打起精神來,困倦直接就席卷了她。

直到趴在身上的人呼吸平緩,魔玖幽才放下心來,將人往上提了提,親親她的額頭,手中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總算是找到突破口了,那麼攻破這個丫頭指日可待,眼中紅光大盛,最後又消失無蹤。

而帝國學院這邊,無數的人馬找她都快找瘋了,西門霖霜都快急死了,根本就不敢讓自己閑下來想些別的,他怕自己所想的會變成現實,然後再一次次的推翻自己,畢竟現在沒有找到人,一切都是未知的!

兩個時辰之後,幾人再次聚首,看到對方同樣的神色凝重,就知道還沒找到人。于是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再次出發。

屋里的沈君和連城他們听到回報後,臉色也都變的嚴肅起來。特別是連城,好不容易才恢復的淡然又消失不見,眉頭都皺在一起,恨不能夾死一只蒼蠅。

「連城導師,你別擔心,我相信輕狂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鏡無殤看著他臉色不好,擔心引起他的傷心事,趕緊勸慰。

「嗯。」看著自己的雙手,他難得的向老天祈求,一定要保她平安!一定要!

「連城,你的傷還沒好,不要憂慮過重,已經派那麼多人找了,我相信馬上就能有消息的。」沈君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就算心里沒底,面上也是不顯。

「但願……」苦笑一聲,連城疲倦的靠在床榻邊上,他剛經過打擊,身體本就虧損,白天又經過一番治療,熬過所有痛楚,又听到輕狂消失不見的消息,現在他的身體上,精神上,心理上都覺得很累,可是他還是要堅持,一定要得到輕狂的下落。

短暫的對話結束,屋里又沉默下來,听完每兩個時辰的一次回報,看著外邊的天色慢慢變亮,所有人的心都跌落谷底,沈君面色微寒,連城熬得眼楮全是血絲,西門霖霜他們一夜沒睡,還在外邊奔波。

直到日上三竿,輕狂才悠悠轉醒,身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可以動了,掙扎著起身,看著男人戲謔的目光,這才注意到兩人不著寸縷,不過她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都被看光了,現在再來遮掩,未免矯情。從男人身上翻下來,輕狂背對著他,拿出一套衣服一件件穿上。

魔玖幽斜躺著,胳膊撐住頭,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哦不對!是欣賞著……

一頭秀發柔順的垂在後邊,陽光照到她的臉上,還能看到細小的絨毛,紅唇微腫,光滑的皮膚,上邊點點紅痕都是他印上的,有的甚至已經發紫了,倒是很像慘遭蹂躪的良家少女。見她拿出一個白色的肚兜穿上,魔玖幽挑眉,就這麼喜歡白色的?

「我覺得紫色更好看一些。」嗯嗯,他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紫色的。

「我要穿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將頭發攏到前邊,雙手正要將脖子上的帶子系上,就被身後靠近的氣息弄得一僵。

男人坐起身,接過她手里的動作,大手將那兩條帶子接過,倒是很自然的給她系上,然後將腰間的也給系上,邊打量著她邊說道,「我之前答應你不會干涉你就說到做到,喜歡紫色只是我個人的意見,不過我的丫頭穿什麼都好看!」說完還在她的後頸上偷吻一個。

在男人接手的時候,輕狂就將手放下,壓下心中的厭惡煩躁,攏著自己的頭發,不過在听到男人的話時,不由得嗤笑,「第一,你在我這里沒信譽,我就當你說的話是在放屁;第二,你喜歡什麼不關我的事;第三,我們倆不熟,你不要靠我這麼近。」被男人嘴上的觸感刺激的一激靈,輕狂心里覺得她快煩死了,說不過他,打不過他,就這麼像個牛皮糖似的跟在她身邊,還有昨晚的話,什麼答應,什麼承諾,呸!這人要是能做到,天龍都下蛋!

躲過身後之人的踫觸,輕狂將衣服都穿好,不去看鏡中的自己,她怕看到之後會跟這男人來個魚死網破。

還是在躲他!魔玖幽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將思緒壓下,眨眼之間衣服全部都穿好,把三步之外的人拉倒自己懷里,掐住她的下頷,警告她說︰「丫頭,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可以寵你,容忍你,卻不代表你可以騎到我頭上,你想留在人界,我答應了,你想孩子在你身邊,我也答應了,你要自由,我還是答應了,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激動我,不要以為我就沒有脾氣了!」

這是在給她臉色看?一把將鉗制住自己的手打開,輕狂沒好氣的回敬他,「嫌我給你臉色看,那你有種就別出現!現在可不是我哭著喊著讓你出現在我身邊的,你有脾氣,哼!我還有呢!你能忍就忍,不能忍就滾!有你沒你都一樣,我還是照樣能活的好好好的!」

「什麼就有我沒我都一樣?你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的!是我的!」

「你說是就是?哈,誰看見了,誰證明啊?」

「你,你這是歪理!我不管,你要是還不承認,我現在就來試試,等你在我身下求饒的時候,看你承不承認是我的人!」魔玖幽說著就要撕扯她的衣服,可是看到那鄙視的眼神時,堪堪停了手,怎麼又變成這樣了?他不想的,不想的……

剛穿好的衣衫又被扯得不成樣子,輕狂輕蔑的看著他,「你也就會這樣罷了,除了仗著自己強者的身份,實力高強,不斷的壓迫我,你還會什麼?」

「你別這樣看著我……」男人心虛的逃避她的眼楮,想把剛才被拉下來的衣服穿回去,卻被她嫌棄的閃過,一瞬間他就愣在那里。

冷凝的氣氛一直在屋里圍繞,最後魔玖幽嘆了一口氣,他年紀大,就應該讓著她的,怎麼能和這麼小的丫頭吵架呢?總是這麼吵,什麼時候才能把她拿下啊?還怎麼抱得美人歸啊?

「你不要生氣了……」天知道這是他魔玖幽這輩子第一次說出歉意的話,要是還不原諒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女孩子要怎麼哄啊!

輕狂只當沒听見他的話,丫的這男人就是欠,欠罵欠打欠教訓!

「不生氣?」上前將人抱到懷里,魔玖幽摩挲著她的頭頂,明明就是他的人啊!他又沒有說錯,都被他看光了,孩子都給他生了,怎麼就不是他的人了?

「你放開!」輕狂使勁掰開腰間的大手,卻不能撼動分毫。

「不放!」

「你不要說不過我,就動手動腳的。」她不習慣和人這麼親密的接觸,又掙扎了半天,還是未果。

「那也不放,我的丫頭,就得是我抱著!」他的丫頭香噴噴,軟綿綿的,抱在懷里多舒服,當然現在還小,要是個子再長高點就好了,不然每次都要彎腰好久。

「你們魔族都這麼無賴?還是只有你臉皮這麼厚?」

魔玖幽一怔,還從來沒有誰敢說他臉皮厚,要是有人敢這麼說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並且永不超生了!在魔界就算有人敢說起他的名字,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死法才不會太過難看。不過現在是他的丫頭在說,那就算了,他的人就得寵著,「我不是無賴,只是一個正在覬覦你的男人!」

「是嗎?那麼不好意思,我等著看你什麼時候能達成心願。」

「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扭過她的頭,魔玖幽霸道的將那紅唇含到自己嘴里。眼中紅光乍現,他是魔玖幽!是魔界之主,他從來不知道失敗為何物,只要是他想要的,有無數的人會主動的送到他前面,只祈求能得到他一個眼神。然而遇到這個丫頭,他曾經所有的方法好像都失去效果,這個丫頭不會巴結他,崇拜他,尊敬他,懼怕他。她的眼里全是厭惡,憎恨,每每想起,心中就變得酸澀不已,可是他還是想要得到她,在魔界這萬年來的日子太無趣了,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能扯動他心弦的人類出現,怎麼能放?不能放!絕不會放!

呼吸交錯間,魔玖幽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而輕狂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

拍拍腰間的手,引起了魔玖幽的注意,「怎麼了?」

「我該回去了。」連城的手還沒有治好呢!她必須得回去。

纏繞在她腰間的大手握住輕狂的縴手,不停的摩挲把玩,半晌都沒有說話,輕狂也就那麼等著他的回答,這個男人完全佔著主導地位,就算是要禁錮她一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為了那個受傷的男人?」想到這丫頭曾經那麼溫柔的模著那男人,魔玖幽就覺得有把火在心里燒,手中的力道不斷加大。

「嗯……我答應他了,要治好他的手。」被勒的險些喘不過氣來,直到听到她的呼聲,男人才小心的放松些。

「你喜歡他?」試探的問出這句話,要是答案是肯定的,他會馬上就殺了那個男人的。

「我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

「你喜歡他?」

「這不關你的事。」

「你喜歡他?」

「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這男人到底要怎麼樣啊!管這管那的,她很煩哪!很煩!

「你喜歡他?」

若不告訴他結果,這是不打算放開她了?真想知道她要是說「是」,眼前的人會是什麼反應?可是想想還是算了吧!真要是把他惹怒了,會給連城帶來危險的。不過是一句話的事,要是告訴他就能讓自己月兌困,那她就妥協一次好了。可是這時的輕狂不知道,妥協這種東西,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及隨其後的就是無數次,然後就是慢慢的習慣成自然了。

「他只是朋友。」

「那個西門霖霜呢?」魔玖幽一听到這話,心中頓時雀躍了,連著手中的動作都輕柔了幾分。不過,還有一個人類呢!

「也是朋友。喂,你夠了哦,還不放開我?」

抱著她的臉,狠親了一下,男人才將她放開。「丫頭,真乖!」

「有毛病……」輕狂小聲的嘟囔,往門口走去,身後的魔玖幽只當沒听見。

「你這要是用走的,得什麼時候才能回去?我帶你回去。」話音剛落,就不由分說的抱起她,兩道人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于是,等到店小二上樓來收拾的時候,欲哭無淚啊!他怎麼也沒想到,看上去那麼尊貴的人竟然會吃霸王餐,還睡霸王間!嗚嗚,這下老板肯定要扣他工錢了!

魔玖幽身為堂堂魔王尊,怎麼會在乎一個渺小人類的糾結呢?而輕狂也被這男人氣昏了頭,並且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帶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從男人懷里跳下來,輕狂第一時間就把她的寶貝熠兒給帶出來了,小人兒一看到她立刻淚眼蒙蒙了,「娘親~」

「熠兒,熠兒,娘親好想你!」將小肉團子抱在懷里,輕狂連著親了他好幾下,心疼的不得了。

「娘親~娘親~餓~」用自己肉嘟嘟的小臉蹭蹭她,玄熠示威般的看著輕狂身後的魔玖幽。

「寶貝餓了?娘親這就給你做飯,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啊!」想想昨晚只吃了那麼幾口,怎麼能管飽?輕狂再次把旁邊的男人在心里罵個狗血淋頭。

「嗯~」隨著他的點頭,淚珠立刻順著臉頰就落了下來,看的輕狂想把他揉進心窩子。

抱起兒子,輕狂正想往廚房走,就被人攔了下來。

「他留下,你自己去!」小東西不好好教訓一下,總是給他下絆子。

「憑什麼?」把兒子跟這男人放在一起,她怎麼會放心?

「我不會動他。但是你要是現在不去,那就餓著。」

「你!」抱著兒子,輕狂陷入糾結中,她不想餓著兒子,也不想把兒子留在這里。

玄熠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軟糯糯的出聲︰「娘親~熠兒等你,你要快點回來哦~」說著還用小手揉揉眼楮,擦擦那沒有多少淚痕的眼楮。

就算心中氣憤,輕狂也不得不將這口氣咽下,把小人兒放在地上,囑咐他,「熠兒乖乖哦,娘親一會兒就回來。」

「嗯!」

模模小腦袋,輕狂不放心的走了,不時的回頭看看,然後加快了腳步。

等她一走,玄熠不善的看著男人,冰冷的質問,「你又來干什麼?」

「你說呢?」就說這小東西是個裝貨了,真應該讓那個丫頭看看。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打她的注意嗎?」孩童的眼中紅光一閃,殊不知這父子倆是多麼的想象。

「呵呵,你又算什麼東西?你警告,我就得听嗎?再給我找麻煩,你信不信我有的是辦法治你!」在屋里轉轉,全是小丫頭的氣息,魔玖幽頓時心情大好,根本不把玄熠放在眼中。

「我的警告是沒用,不過你別忘了,她的心里最重要的是我!這一點,你永遠也比不上。」話音剛落,就見男人大手一揮,玄熠險險躲過,詫異的看著他。

「你以為我真的會把你打傷,然後讓小丫頭來找我的麻煩?」坐到床榻上,魔玖幽鄙視的看著他。

玄熠頓時臉色不善了,一雙大眼楮都快噴火了。

「那也不許你動她!娘親是我的!」

「什麼是你的,沒有我,哪來的你!讓你佔了她這麼長的時間,現在也該輪到我了。」

「我不許!我不許!我不許!娘親是我的!」一聲比一聲大,玄熠整個人就像被激動的小獅子,恨不得馬上就撲上去,咬死面前的這個人。

「閉嘴!我現在告訴你,小丫頭我要定了,就算你再怎麼阻止也阻止不了。還有,你好好想想,一個人類的壽命能有多久?你能享受她的溫柔有多久?不過要是有我的話,就算是給她逆天改命都可以,保她生生世世,延長壽命都是再簡單不過了。當然,你畢竟是魔子,也能做到,可是就憑現在的你還差得遠呢!你以為她能等到那時候,怕到那時,她早就化成一抔黃土了!所以只有把她交給我,才是上策,你才能時時刻刻都看到她。」

玄熠的身體頓時一震,神色不斷變換。而魔玖幽在說完之後,就躺倒床榻上,享受小丫頭的氣息了。

等到輕狂急匆匆的回來時,看到各坐一邊的兩人很是詫異,怎麼會沒有打起來呢?

「娘親~抱~」說著就伸出胳膊,期待的看著她。

將寶貝兒子抱到桌子前,輕狂決定先不管那個人,喂飽兒子才是最重要的。由于匆忙,她只做了個炒飯,炒油菜,還有燒茄子,想想寶貝愛吃肉,中午她就馬上做。

將人抱到腿上,輕狂夾起一口菜正要喂到她嘴里,旁邊的魔玖幽突然開口說話,「他剛才說了,以後都會自己吃。」說完就那麼盯著玄熠,眼中滿是警告。這小丫頭以後的一切都是他的。

玄熠渾身一怔,收到警告,就要伸手將筷子拿過來,「娘親~熠兒自己吃~」

見到玄熠的變化,輕狂心中的怒氣瞬間飆升,「你欺負我兒子了?」

「沒有,不信你問他。」

輕狂立刻轉頭,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熠兒不怕哦~你和娘親說,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小人兒撇撇嘴,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沒有娘親,熠兒可以自己吃~」

「娘親就喜歡喂你,我看誰敢說什麼,張嘴,啊~」將飯菜送到他嘴邊,輕狂狠狠的瞪了魔玖幽一眼。

啊嗚一口吃下,玄熠美滋滋的蕩著小腿,趁輕狂不注意,還不忘給魔玖幽一個貌似「無奈」的眼神,看吧,看吧,這可不是他的錯,是娘親自己要喂他的,嗯嗯,娘親的飯菜做得真好吃啊!

魔玖幽心中氣結,氣死他了,氣死他了,難道在丫頭心里,他就是一個壞人?不行,這樣不行,得把好人形象扭轉過來!

吃完飯後,給寶貝兒子擦擦臉,漱漱口,輕狂這才去調配給連城的藥。

抱著兒子走在路上,輕狂正納悶呢,怎麼今天院子中這麼冷清呢?

剛踏進連城的屋子里,鏡無殤一下子驚叫出聲,「輕狂?你回來了?」

「見到我回來,有這麼大驚小怪的嗎?」跨進里間,沒想到沈君和連城也驚訝的看著她,怎麼了這是?難道她不在,發生了什麼事?

「輕狂!輕狂!是不是你回來了?啊?你是不是回來了?」門外傳來西門霖霜大喊的聲音,人也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緊跟著的還有東方麒和北堂柒墨他們。

「輕狂,真的是你!你沒出什麼事吧?」說完,北堂柒墨還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邊。

「是啊輕狂,你這一夜都去哪了,我們都擔心死你了……」

「我們找了你一夜……」

「說說你到底去哪了?」

一人一句問的她頭疼,以前她也總消失不見啊,為什麼急著找她?難道是連城的手出問題了?下意識的往那邊看看,見連城也在激動的看著她,輕狂簡直就是一頭霧水,「你們找我干嗎?」

「我們擔心你啊!你昨天什麼都沒說就那麼走了,一直到很晚都沒有回來,畢竟連城導師的前車之鑒在那里擺著,我們擔心你出事啊!眼看著天都黑了,何況你一個女孩子還帶著孩子,我們怎麼能不擔心,大家都找了你一夜了。」西門霖霜激動的拽著她的肩膀,卻不知道虛空中的魔玖幽眼中都快冒火了。

听到解釋,輕狂心中很是溫暖,她沒想到只是因為自己不見了,這些人會滿城的找她,一一看過去,果然西門霖霜他們的眼楮都熬紅了,衣衫上也都是褶皺。

「我沒事,不過還是謝謝你們這麼關心我。」這樣的友情讓她輕笑出聲。

「那輕狂,你昨晚沒回來,到底是去哪里了?」直到現在見到人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面前,西門霖霜才敢大聲的喘氣。

「我啊~昨晚被綁架了,還被人劫色了。」

「真的?」西門霖霜瞪大雙眼,想將她渾身戳出一個窟窿來,後來又不相信的搖搖頭,「你騙我,你可是戰輕狂啊!有人劫你的色,你還不得把他打的滿地找牙?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騙我。」

「好吧,我騙你的。現在,我先給連城換藥,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將兒子放到旁邊坐好,輕狂洗淨了手,才將連城手上的紗布拆下。

看著眼前蹲在地上的少女細心的給他換藥,連城心中總算是安定下來,幸好悲劇沒有重演,謝天謝地。突然,視線落在她脖子若隱若現的紅痕上,身體顫抖一下,所有感官在這一刻都變得清晰起來,縱然有著藥味,沐浴後的香味掩蓋,可是他這麼多年混跡在各種各樣的藥草中,嗅覺早就變的靈敏了,輕狂身上有著歡愛後的氣息,難道她說的是真的?這一夜有太多的可能會發生了……

「輕狂,你……」看著她脖間的紅痕連城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順著連城的目光,輕狂才看到自己的脖子,原來是蹲導致衣領變寬松了,將衣服拽了拽,再次遮掩好,淡定的說著,「沒什麼。」

連城看她這不在乎的樣子,一時模不準她的想法了。

紗布一圈圈的被解開,露出那受傷的雙手,比之昨天已經是好上太多了,雖然上邊還是看不清楚樣子,可是卻能看出手指的形狀了,將之前的藥糊糊刮下來,輕狂再次拿出小刀,剔除腐肉,換上新藥,包上紗布,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旁邊的人也都趁機休息一下,沒有打擾他們。

「嗯……」悶哼一聲,連城咬牙挺著,今天已經不像是昨天那麼疼了。

「很疼?」

「可以忍受。」

「你再忍一天就好。」將手上的血跡洗干淨,輕狂安慰他。

「多謝!」

等到他們這邊的治療結束,沈君倒是不太好開口了,只好一個勁兒的給西門霖霜使眼色,而西門大少也只當沒看見,輕狂都已經放出話了,他可不想觸霉頭。

「咳咳,那個輕狂是吧,我們一致覺得……」

「我累了,既然現在給連城換完藥了,我也該走了。」打斷沈君即將要出口的話,輕狂抱起兒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屋里的人面面相覷。

「看吧,看吧,我就說輕狂的脾氣不好吧……」被沈君瞪了一眼,西門霖霜的聲音越來越小。

「輕狂也是說一不二的性子,讓她改變主意,我看難!」

「嗯,院長,這事真的不好辦。」

皇甫明博和北堂柒墨的話更讓沈君的心里添堵了。

此時的連城想的則不是煉藥師比賽的事情,而是輕狂的事,猶豫了很久,還是問向西門霖霜他們,「輕狂她……有提到過孩子父親的事嗎?」

大家正激烈的討論著怎麼說服輕狂參加煉藥師比賽的事情,怎麼突然就轉換話題了?這兩者也沒什麼關系啊!

「有嗎?」

「連城導師,你怎麼會這麼問?不過我們還真的從來沒听她說過孩子父親的事情,我想應該是不太好的經歷吧……」西門霖霜迷茫的看著窗戶,猜測出聲。

心中頓時咯 一下,要是排除是孩子父親的話,那麼會是誰?想到這里,連城的神色開始變換。

連城導師從來不是會關注這些的人,注意到他這邊的神色不對,北堂柒墨小心的詢問,「連城導師,你是發現了什麼嗎?有話就直說吧!」

雖然這里的人都是輕狂的朋友,可是他真的要說出口嗎?畢竟事關女孩子的清譽,要是他真的說出來會不會傷害到輕狂,會不會讓她從此抬不起頭來?還是別說了,就當不知道,對,就當不知道。

「連城導師,你倒是說啊,怎麼連你也變的吞吞吐吐了?」這話就說一半。西門霖霜被弄得沒有頭緒,急不可耐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搖搖頭,連城還是不打算說出來。

「你要是不說,那我就自己問輕狂去,反正我也挺好奇的。」說完就站起身,顯然是想追上輕狂的腳步。

「不許去!」大吼一聲嚇得西門霖霜險險止住了腳步,才沒有摔倒,一屋子的人都詫異的看著他。「別去,別去,畢竟是別人的**,還是不要問了,不要問了……」

再怎麼神經大條的人這時候也發現他的不對了,沈君也逼問道,「連城,你要是真的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吧!」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躺在床上,面朝里邊,連城只將後背對著他們。

「哎呀,你這樣弄得我很焦躁啊,有什麼不能說的啊,遇到問題說出來才能解決啊!」西門大少煩躁的撓撓頭,很是糾結。

其他人也都默默的等待著,連城頓時覺得如芒在背。

「行!你不說嗎,我直接問輕狂去。」

「別去!」顯然連城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在糾結什麼啊?有話就不能痛痛快快說嗎?」

感受著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連城最終還是嘆息一下,不得不說出他看到的。

「西門霖霜,輕狂也許真的沒有騙你……」

「沒騙我?這又是哪跟哪啊?她說的哪句話?」顯然西門霖霜將剛才的話忘得一干二淨。

「輕狂她……昨晚……可能,可能真的……被欺負了……」艱難的說完,連城就不出聲了。

「哈哈,導師你是在開玩笑的吧!從來都是輕狂欺負別人的,下手那才叫一個狠……」說道這里,西門霖霜突然頓住,機械般的回頭,聲音都顫抖了,「你,你說的,不會……不會是我想……想的那樣吧……」

北堂柒墨他們的臉色也都不好看了,他們也都以為之前輕狂是在開玩笑的,畢竟沒有哪個女孩子會把這事拿出來說的,紛紛看向連城,等著他來解惑。

「騙人的吧,怎麼會……」一坐在凳子上,西門霖霜魂都被嚇沒了。

「剛才換藥的時候,我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了……」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一定是你看錯了!」

「導師,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回應他們的,只是連城的沉默,這下子眾人心里真沒底了。畢竟她是一夜未歸,而且這一夜的時間真的會發生太多的可能了。

「我不相信!我要親自去問。」

「你問什麼?要是真的,你不就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嗎?」皇甫明博將人拉回來,沖他大吼。

「那怎麼辦,怎麼辦,你說怎麼辦……」他已經是六神無主了。

沈君听到這個消息,心里也是不好受,愧疚,自責,要是昨天好說好商量,將人留下來,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了?那個孩子還小,才十四歲啊!都是他們的錯,都是他們的錯……

屋里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壓抑,男人們悔恨自責,女孩子則是不知所措。

而「被欺負」的輕狂心情還不錯,將兒子抱回自己的房間,思考著做什麼給兒子吃。剛打開門,就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人了,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將兒子放在床榻上玩,輕狂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他。之前給連城配制藥草太匆忙,桌子上凌亂不堪,想想還是先收拾了再說,不然她心里會不舒服。

魔玖幽走到她背後,將人圈在懷里,心中的怒氣這才消散,回想起剛才有兩個男人踫觸到她的身體,他就想殺人。

「你又要干什麼?」為什麼總是一看到她,就黏過來,什麼毛病啊這是!

咬住右邊圓潤的耳珠,還用舌頭輕碾,男人也不回答她。

「別鬧了,我還要收拾東西呢!」嘗試性掰開腰間的大手,結果當然是顯而易見的。

「你收拾你的,我做我的……」沿著脖子留下一串水漬,話音說的很是模糊。

無視身後的男人,輕狂將使用過的藥粉都裝好,分別歸類,再一個一個的擺放整齊,「拖著」身後的大家伙,慢慢的桌子開始露出原樣。

看著男人恬不知恥的佔她娘親便宜,玄熠氣得雙眼發紅,恨不得要上男人幾口。

魔玖幽又怎麼會將他放在眼里,還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好像是誰誰說過,要想讓你一個女人愛上你,就得先佔了她的身。小丫頭早就被他佔了,現在要讓她慢慢適應自己的踫觸,最終習慣,然後就戒不掉了。看,此時此刻不就是很好嗎?剛開始的反抗敵對到現在的「默認」,他就不信他沒有辦法!

手指在她的肚子上打圈圈,魔玖幽那高大的身軀直接壓在輕狂的身上,只要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倒是很像癩皮狗。

「你別鬧了!」抓住在腰間搗亂的手,又被男人趁機抓到手里,攥的緊緊的。輕狂已經無奈了,她不是骨頭,這男人也不是狗;她不是蜂蜜,這男人也不是狗熊,怎麼總是巴著她不放啊!

「我沒鬧,只是在親你。」將小臉扭過來,在她唇上印下響亮的一吻,魔玖幽笑的像偷腥的貓,真不知道要是被魔界的人看到,對不會驚掉下巴?

轉過身來,輕狂仰頭看著他,「你能不能別這麼黏著我,我不舒服!」

掐住她的腰將人抱到桌子上,兩人的視線這才勉強平齊。「我這不是黏著你,是在培養感情。」說完就親上她的額頭,臉頰,鼻子,嘴角,證明他真的是在培養感情。

握緊了拳頭,輕狂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將拳頭揮出去。

「可我不想和你培養感情。」

「我想就行了。」

「你之前說好不踫我的。」

「有嗎?我不記得了。」再咬一下,真甜!甜膩膩,軟乎乎的,要是能吃掉就好了。可是,吃了就沒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tm的早晚把我逼瘋就好了,是不是?是不是?」她現在已經在崩潰邊緣了。

「不許罵人,該罰!」懲罰性的給了她一個濕吻,魔玖幽不管這快發狂的母親,也不管那邊快氣瘋的兒子,反倒是自得其樂。

一拳打在棉花上,結束了一吻,輕狂氣極反笑,「放開我,我去做飯!」

「不是才吃過嗎?」

「我現在又餓了不行嗎?你放不放?」

餓了?可不能把他的小丫頭給餓著了,畢竟現在得多吃點,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嘛!到時候養的該大的地方大,該軟的地方軟,所有的好處不還是他的嘛!想到這兒,這才不舍的收回手,將人給放開。

深呼吸一口氣,輕狂直到出了門,來到廚房里,也沒緩解過來,看到牆角的大白菜,估計一下差不多夠了,眼中凶光一閃,操起一棵放到菜板上,當當當的一頓亂剁,只把這一棵棵白菜都當成那該死的的賤男人,恨不得肢解了他,砍碎了他,心中才解氣。

輕狂在廚房中正「沒有人性」的蹂躪無辜的大白菜,偏巧就被來找她的朋友們瞧見了。

「輕狂心里現在一定很悲傷吧!」看著那般狠絕的輕狂,西門霖霜直為她心疼。

「想也知道,輕狂是多麼要強的性子,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難為她了。」

「還是讓她發泄出來比較好,不然……」

「既然輕狂不想說,我們就當做不知道吧!」

「輕狂好可憐……再怎麼堅強也只是女孩子罷了,肯定承受不了……」說道這,西門霖霜覺得他的眼眶都濕潤了。

「唉……」

「唉……」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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