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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全部涌向了戰輕狂,眼楮,鼻子,嘴全部都是水,腳下就好像被什麼拽著一樣,拼命的往下,由于掉進水里沒有準備,她覺得口中的氧氣已經快不夠用了。

看著腳底,明明什麼也沒有,可是身體就是在下沉,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有用,這樣下去,不出半刻,她就會溺水而亡的。

戰輕狂所不知道的是,這片河流在整個樓南帝國都是有名的,名為「渃水」。從來沒有人知道這河流是怎樣形成的,只知道附近也沒有任何生物出沒,無論是在空中飛的,還是想從這河流上過的,只要是在這河流的範圍內,無一不沉入水底,哪怕是一只飛鳥,一片樹葉,一根羽毛無論多麼輕微的東西都會沉入水中,而且在這渃水中,無論等級多高的修靈者一旦掉落,哪怕是再強大的靈力都會施展不開,因此這麼多年來喪命在這渃水的人不計其數。

逐漸下沉的輕狂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著頭頂的陽光越來越虛幻,最後只變成一個金色的小圓點,就連那銀背巨猩咆哮的聲音也離她越來越遠,又是一個氣泡咕嘟的冒出,戰輕狂的臉已經憋得通紅了,好不容易腳下終于有了踩在實地的感覺,這才借助點亮光看向四周,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周圍全是皚皚白骨,有的是人型的,有的則是大型魔獸的,那麼大的骨頭架子看上去十分滲人,在這里水里要是再不出去,她恐怕也得變成這些白骨中的一員。

咕嘟咕嘟又是喘出幾個氣泡,輕狂雙手雙腳並用,努力地往上劃,可是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不信邪的她一個下蹲,踩向水底,想要借助反作用力幫自己一把,可是沒等她躥上去一米,就又落了下來,就好像這無數喪生的水鬼想要拉她作伴一樣。

抓緊喉嚨,一張美艷的臉都糾結在一起了,腳下連蹬帶踹,輕狂急得不行。靈光那麼一閃,南宮輕狂她老爹可是給了個好寶貝的,連忙把空間戒指中的蛟淚拿出來,手掌大的珠子閃耀著瑩潤的白光。不愧是蛟淚!她剛一拿出來,周身就圍繞著一層淡淡的保護層,泛著點點金光,或許是因為她正在使用的關系,心中總有種哀傷之感揮之不去,有些疼,有些酸……

總算是解決了呼吸的問題,可是她在這水里也不是長久之計,先不說這水能把她泡浮了,周圍一片死寂,連個活物都沒有,她早晚也得活活餓死,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在這水中火系靈力不能用,木系總可以了吧!剛想幻化出救命工具,卻發現靈力全部都被壓制了,根本就不听她的使喚,怎麼會這樣?靈力使不出來,她怎麼逃生?

一次一次的嘗試,還是沒有反應,最終她不得不放棄,轉念一想,靠自己不行,她的契約獸總行了吧!好歹也是神獸啊!

「妖兒……妖兒……」

連著喚了好幾聲,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耳朵上的兩朵小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回到魔獸領域了,這下戰輕狂總算是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無助之感。

掉進來之前她目測過這河的寬度,那就往河岸邊走,游不上去,她就爬上去!所幸她掉落的地點不是河中央,沿著河床剛踩上那麼一下,瞬間滑下,根本就沒有著力點,暗罵了一聲,再接再厲,她就不信這小小的一條破河能夠阻攔她。

看著離她那麼遠的河面,頓感喪氣。她不會下半輩子只能在這河里度過吧!這里什麼都沒有,談何下半輩子,連三天都挺不過去,而且時間久了,她的熠兒怎麼辦?想到熠兒,心中一下子明亮起來,她還有生命空間啊!集中注意力想要進去,可是睜開眼楮,沒有熠兒的身影,沒有生命泉水,沒有生命果,她還是在這陰沉沉的水底,周圍還是白骨相伴,要是手里有**,她一定要把這破河炸個底朝天!某人的底線一次次的降低,很快就到爆發的邊緣了。

什麼都不行,她往前走行了吧!總能找到這河水的源頭吧!

邁開沉重的步伐,拖著好像灌了鉛的兩天腿,一點一點往前蹭,想想不知道源頭在哪里,煩躁升起,她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里,什麼破河,破河!

正在她心情煩躁的同時,右腳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架給絆住,害她差點摔了一個前趴,本來走的就費勁,還有東西阻攔她,骨架很好的扮演了火上澆油的角色,也注定了它悲催的下場。

讓你攔我,讓你攔我,不知道我心情不好嗎,還來添亂,還來添亂,踩碎你丫的,看你還怎麼絆住我,一下一下的腳下猛踩,顯然那些骨架都是有年頭了,當她踩下第一腳的時候,就已經裂開了,戰輕狂不解氣的又添了好幾腳,直到骨架零零散散的這才滿意了。

將擋了一路的骨架踢開,輕狂接著往前走去,周圍全是死寂的河水,若不是還能感受那一點點的流動,她真以為這是死水呢!一直以來戰輕狂雖然說偶爾會受傷,可也都是順風順水的,像這樣無力的感覺還是頭一次,心情自然就不是很美麗了!

也不知道她究竟走了多久,直到頭上的那個亮光也消失不見了,輕狂才明白這是到了晚上了,河水的溫度也開始下降了,雙腿走的都麻木了,只是機械的服從大腦的指令,現在的要是有團火該多好,有件大衣該多好,想想大衣還是不要了,在水里也是增加她的負擔,能從這里出去才是王道!

雙手環住身體,輕狂漫無目的的走著,心情也不斷變化著,郁悶煩躁,看不到盡頭的喪氣,還有為了那一絲希望的堅持,她不能死在這,絕對不能!

打定主意,拖著疲乏的雙腿接著走,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跪倒在地,兩條腿不停地顫抖,肌肉都變成硬塊了,md,什麼破河!一定要炸掉,全炸掉!還有那些害她落得如此困境的臭猩猩,也要炸掉!連根毛都不給它們剩!

休息了一會兒,身體累的要命,肚子餓的夠嗆,還什麼吃的都沒有,她真是夠悲催的!揉揉雙腿,掙扎著站起,她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大口大口的喘息,走了一夜,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時,輕狂終于爆了粗口︰「尼瑪,有完沒完了,還讓不讓活了,什麼破地方,想把我困死在這里嗎?有種你就轟轟烈烈來那麼一下子,姑女乃女乃大風大浪里闖過來的,怕你啊……」

別說她現在滴水未進,她更擔心的是她的熠兒,雖然空間里有生命果倒是他,可是之前她都是抽出時間按照一天三頓喂的,一夜沒見到她,想也知道熠兒肯定在擔心她,她最煩的就是這種溫水煮青蛙的局面,還不如痛痛快快的來一場,也比現在這種未知的結果好。

老天許是感受到她的怒氣,又或許真是某些東西皮癢犯賤,水流的速度漸漸開始加快起來,細沙都被攪起,周圍一下子變得混沌不堪。

看著那邊漸漸發光的地方,輕狂心想終于來了!本以為是什麼魔獸住在這水底,總算是露面和她決一死戰了,可是當看到那個發光的物體時,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一顆黑乎乎的珠子轉啊轉的,來到輕狂面前,將她大量自己,轉的更快了,髒兮兮的珠子隱約還能看到發出藍色的光,就這麼和她「面對面」的看著。

握緊拳頭,青筋暴漲,輕狂一直給自己催眠,她不和一顆珠子一般見識,降低她品味,拉低她人格……

于是不管身後那顆珠子怎麼樣,再次拖著麻木的兩條腿往前蹭,她要盡快出去,不然沒死她就先瘋了!

髒兮兮的珠子看著她,明目張膽的跟著她,那知道某人現在已經是飽和的氣球,只要再來那一下下,就該爆炸了!

忍!一定要忍!不能找一顆珠子的茬,說出去丟人!忍住,一定要忍住!

可是在後邊那顆珠子不依不饒的跟著她時,輕狂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許再跟著我了!」

髒兮兮的珠子轉啊轉的,上邊那層厚厚的泥土看著是那麼的膩人,連踫都不願踫一下。

「你再跟著我,別怪我不客氣!」

某珠子接著轉……

輕狂頓時喪氣,她這是怎麼了,竟然和一顆珠子計較起來了。

正當她想放過這可珠子的時候,某個不長眼色的珠子偏偏去惹她,只見它轉的越來越快,外邊那一層泥土全甩到了輕狂的臉上,于是本就處在邊緣的輕狂這下子總算爆發了,一腳將那礙眼的珠子踹出去老遠,直到看不見了才揉揉雙腿,緩解一下長時間的疲乏。

不一會兒,某珠子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來,哪里礙輕狂的眼,就在那里轉啊轉的,直逼的輕狂再次將它踹出去,然後沒皮沒臉的又跑回來。

「你又跑回來干嘛,再出現在我眼前,信不信我把你磨成粉!」

某珠子只要一听見輕狂和它說話,就會興奮的旋轉,根本不考慮她的心情。

「走開,髒兮兮的……」輕狂嫌惡的背對著它。

某珠子頓了一頓,貌似思考了一會兒,然後飛速旋轉將覆蓋的泥土全部都甩出去了,這才又出現在輕狂面前。

感受著背後的藍光大盛,想也知道是那顆珠子在搞鬼。直到這顆珠子露出本來的面目時,她才詫異的挑眉,深藍色的珠子干淨剔透,流光溢彩,從中間散發出瑩瑩的光,那光芒好像有生命一樣,在珠子里邊游走,見她仔細的看著,光芒流動的更快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

光芒閃爍。

「你有生命,有靈智?」

听到這話,某珠子旋轉的更快了,藍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好像在回應她的話。

「這河水變成這樣,是因為你的原因?」要真是這顆珠子把自己困在這里,她一定會把它磨成粉!

藍色的珠子左右搖晃,好像小孩子不承認錯誤的囧樣。

「晃什麼晃!待好了,你的意思這河水不是因為你?」

藍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算是回答了她的話。

既然不是,那她就放它一碼,想想這顆珠子又耽誤了她不少時間,口氣就有些沖︰「既然不是,那就滾蛋!」

藍色的珠子閃啊閃的,想靠近她。

「你干什麼,別擋著我。」一下子將她揮開,輕狂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偏偏這顆珠子就是纏上她了,使勁兒的往她身邊靠,準確的說,是往她身上的那顆蛟淚上靠。

再次的將她扇走,輕狂所有的耐心全部告捷,「不許跟著我!」

藍色的珠子顫抖了一下,那顏色更深了,里邊的光芒不停的扭曲,很是著急。就在這時,藍色的珠子向著她飛速的沖過去,正當輕狂想要將它毀滅的時候,這顆珠子從她的後腰托起她,藍光大綻,硬是將她的腳月兌離了河底,等到她橫躺著的時候,藍色的珠子吭哧吭哧的托著她往水面上游去。

這顆珠子到底是什麼?看它的樣子好像是要幫她,模模胸前的這顆珠子,為了蛟淚?不管怎麼樣,只要能將她從這該死的河底救出,蛟淚給它也無妨,她從來都是知恩圖報的。

顯然這渃水對藍色的珠子也不是沒有影響的,慢慢的藍光越來越弱,卻還是在奮力的托著她,眼看著就要到浮出水面了,這時藍色的珠子再也支持不住了,光芒消失殆盡,而輕狂的身體又開始沉入水中,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只要再努力那麼一下下,偏偏就在這緊急的關頭失敗了,換做任何人,這心中的憋悶可想而知,畢竟她深處艱難的困境,自救不成還要靠這顆珠子,尋求幫助還要說出責怪的說,這樣的事情她戰輕狂還真是做不出來。

似是感受到她的失望,藍色的珠子再次奮起,藍光爆發沖破雲霄,「 嚓」一聲,珠子上產生了一道裂痕,運起全部的能量將輕狂往上頂,終于雙手露出水面,接著是腰月復全身,輕狂突然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凌空而起,藍色的珠子一直把她托上岸,而珠子本身的裂痕已經增加無數了。

「謝謝!你想要什麼?」想想剛才她的態度很惡劣,多虧這顆珠子她才能平安月兌險,因此不管是什麼,只要她能做到的,全都會答應它。

藍珠子再次飛起,晃晃悠悠的停在她面前,整個變成了淺藍色,一道道裂痕清晰可見。

「你是不是想要這顆蛟淚?」說著輕狂將手中的蛟淚遞給它。

藍珠子「搖搖頭」,還在圍著她轉。

「不想要?那你想要什麼?」這是顆珠子,她怎麼交流啊!這下難辦了。

藍珠子圍繞著她的手,想觸踫又不敢,有些畏畏縮縮的。

將它握在手中,藍珠子歡快的打著滾,那顏色液便的有些深了,看著貌似在「撒嬌」的珠子,輕狂費解,這是鬧哪樣?

一個不小心,正在打滾的珠子劃破了輕狂的手心,鮮血沾在珠子上,好像喝多酒的醉漢,藍珠子打著顫盤旋而起,飛到空中,  的聲音傳來,竟是那顆珠子加速破碎了。

「啪」的一聲,珠子破碎開來,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壓來,硬是和輕狂產生羈絆,曾經的經歷浮現,這是要契約?和一顆珠子契約?沒等她想明白呢,天地法則籠罩在她身上,眼前是一道精神力屏障,淡淡的藍色彌漫在周圍,用自己的精神力和那屏障匯聚,小小的反抗可以忽略不計,很快兩者達到共識,精神力又多了一道牽絆,等到她現身在生命空間中的時候,還沒顧得上和熠兒說句話,生命元素再次涌入她的身體里,和契約妖兒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靈基上淺藍色的光慢慢閃現,生命元素在不斷的匯聚著,慢慢的淺藍色的珠子漸漸成型,小是小了點,和另外兩顆成三足鼎立。三系修靈者嗎?她這算是因禍得福?

剛睜開眼楮,小人兒就撲了過來,娘親過了以往的時間都沒有來,他一直擔心娘親是不是出事了?

「熠兒~」抱住她的小寶貝兒,輕狂怎麼親都親不夠。

「娘親是不是出事了?」看她渾身都濕透了。

「沒事了,娘親這不是好好的,嗯~」多虧了那顆珠子,她才能擺月兌險境,想到這兒,抱起兒子閃身出了空間。

輕狂剛一露面,一道藍色的幻靈就歡快的沖了過來,看到她抱著的小孩兒,一下子停了腳步,再也不敢放肆。

「主人~」軟糯糯的聲音,是個女女圭女圭。

看著眼前的那道幻靈,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是魔獸?」沒見過這樣的魔獸啊!

「主人,我是水系蛟龍,你看~」說著就變回了自己的本來相貌,也就手臂那麼長的一條小龍,還是個淺藍色虛幻的影子,根本看不清楚。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嗚嗚~主人,有壞人,壞人巴了我的龍皮,抽了我的龍筋,好疼……好疼……還把我封印在球球里,我逃了出來,又掉到水里,好久好久,主人,我痛痛……」一陣抱怨的哭聲傳來,听上去也就是個幾歲的女圭女圭。

「你叫什麼?」看她這樣子真不像條龍,還哭鼻子,更不像神獸。

「叫藍靈。」那道幻影委委屈屈的說道。

「你就這個樣子?」

「我的珠子毀了,主人有~」

的確之前那顆珠子是她的容身所在,卻因為就自己而毀了,賠她一個也是應該的,「喏,這顆蛟淚給你。」

「真噠?主人,這顆蛟淚和我是同系,比之前那顆可要好多了,主人真的給我~」藍色的幻影興奮的亂竄。

「給你,不過你以後就這個樣子?」一顆珠子而已,她還不會太心疼。

「主人好好~我不要一直這個樣子,可惜之前的肉身毀了,不能用了~」說到這兒,剛才還上翹的尾巴一下子耷拉下來了,聲音也不歡月兌了。

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契約獸了,她也不能不管,「你先附在蛟淚上吧!你的肉身我會給你想辦法。」

「主人好好~靈靈好開心~」肉身~肉身~她要肉身~

看著那只撒歡的幻影,輕狂皺眉,怎麼覺得這只神獸哪有點不一樣呢!

------題外話------

輕狂的神獸就沒有一只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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