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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孩兒爹找來

趕了半天的路,走到一處林子中,大部隊停下休整。剛從莽山牛上下來,戰輕狂就被圍住了。大家都疑惑,好奇的看著她抱著的孩子。

西門霖霜最先忍不住話,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來,費解的看著她。

「輕狂,你確定不是連城導師給你拿錯了藥?你沒糊涂吧!這真是你的孩子?」

「你想再來一腳?」瞪了他一眼,戰輕狂動動腳踝,躍躍欲試。

「別,別,別,總是被你踹,我的面子往哪擱啊?」一下退後三尺半,西門霖霜和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輕狂,你才多大啊!就有這麼大的孩子了?」瞧這孩子的樣子,恐怕都已經三四歲了,東方麒詫異的問。

「大怎麼了?那也是我生的!」兒子可是她的驕傲。

「輕狂,雖然這話不該問,可是我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呃,那個就是,你和哪個男人走的特別近。」

從北堂柒墨婉轉的話語中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就是想問孩子的父親嘛!

「我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道出一個晴天霹靂,戰輕狂才不管神色各異的他們呢!小聲的和她的寶貝說著什麼。

于是,戰輕狂在他們心中以往的形象就變了。年幼無知的少女,被男人騙了,頂著所有人鄙視的眼光,無數的責罵,把這孩子生下來,含辛茹苦的帶大。不對,她說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然後版本又變了,純潔無邪的少女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突然闖進家中的陌生男人給強行玷污了,兩個月後,發現自己暗結珠胎,善良的天性使她不忍傷害這個孩子,只好將所有苦楚自己品嘗,堅強的把孩子生了下來。現在想想她的性格這樣變幻莫測,怕是和她的經歷有關吧!西門霖霜頓時覺得以前的自己太過分了,他真是不應該那樣說她的,經歷這麼悲苦的事情,她還能勇敢的活著,真是太讓人敬佩了!以後,他會好好照顧她的,嗯,還會好好照顧她的孩子!握緊雙拳,他在心里暗暗發誓。

一下子,眾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帶了幾分憐憫。注意到這邊的神色,戰輕狂就知道他們想歪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可是看在他人眼里,就變成了少女的強顏歡笑了。

西門霖霜一點一點的蹭回她身邊,拍拍她的肩膀,鄭重其事的給她打氣︰「輕狂,你就別嘴硬了,我都了解,都了解。」悲苦的神色,煞有其事的表情,好像這一切的苦主是他西門霖霜。

多說無益,隨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吧!反正她知道這是他的寶貝就行了。

「娘親~餓~」小人兒看著她,打斷了這些人的遐想,說完就「有氣無力」的趴回戰輕狂的肩上。眼中風雲莫測,哼!無知的人類!

「熠兒餓了?」戰輕狂心中責怪自己,這都晌午了,難怪寶貝兒子說餓了。

挑一處陰涼的地方,戰輕狂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塊干淨的花布,鋪在地上,把她做好的點心,果脯,烤肉等等吃的都拿了出來,然後把小肉團抱在自己的腿上,先喂了一口果汁,再撕了一條鮮女敕的烤肉喂到他嘴里。

頓時玄熠乖萌乖萌的樣子迷倒了一大片,女孩子當然不用說了,就連那幾個大男人心中也萌動那麼一下。

「輕狂,你兒子叫什麼啊?」北堂馨兒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了她鋪的花布上,歪著頭,大眼楮直直盯著她們母子看。

「叫玄熠。」一說起她的寶貝,戰輕狂就溫柔得不得了,旁邊的西門霖霜看的嘖嘖稱奇。

「是嗎?叫玄熠啊!你兒子長的真好看,是不是,明佳姐姐?」

小人兒穿著一身華服,看的出來他的娘親很舍得花錢的,柔順的黑發被束起,露出討喜的小臉,大大的眼楮黑溜溜的,此時那小嘴一動一動的咀嚼著,乖巧的坐在輕狂懷里,喂什麼就吃什麼,溫馨母子羨煞身邊的一群人。

被北堂馨兒那麼一拉,皇甫明佳也順勢坐下,嘴角含笑︰「是啊!我從來沒見過長得這般好看精致的孩子。」

「輕狂,你給我抱抱,好不好?」北堂馨兒看的羨慕極了,她也想將這小柔團子抱在懷里,疼寵一番。

「娘親~」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脖子,這下嘴里的東西也不吃了,小臉深埋到她的脖頸里。

「還是在我這里吧!」對于兒子,她從不勉強,所幸兒子也不是那些刁蠻任性的孩子,能寵一分,戰輕狂恨不得十倍,百倍,千倍的寵他,所以兒子不願意的她自然是順著就好。

「嘿嘿,北堂馨兒,自討沒趣了不是?你不行吧,看我的!」總算是有機會報昨晚的仇了,西門霖霜笑的得意。

「我討沒趣?就你那德行,小孩子見你怕都要被嚇哭了。」回瞪了他一眼,北堂馨兒撅起嘴,毫不留情的反擊。

「我德行?我德行怎麼了,想我堂堂西門大少一出場,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三歲孩童,無一不為我傾倒,唉,誰讓本少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長得這般招人喜歡,這也是我沒辦法控制的事啊!」模模自己的那張臉,西門霖霜頓時陶醉了。

「你得了吧!小孩子見你都被嚇哭多少了?」

「你說的肯定不是我!」

「你別不承認,就你那騷包樣,嚇哭的小孩子無數,我都見過無數次了。」

「那是你眼楮有問題,你看到的絕對不是我,小孩子看到我都喜歡的不得了。」

「好啊!不承認是吧!現在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你不是取笑我嗎?現在換你來,你要是能給輕狂的兒子逗笑了,我就算你厲害!」

「切,多大點事!你給我睜大眼楮,好好看著。」擼起袖子,西門霖霜顯然準備大干一場。

這兩人的氣場明顯不合,只要湊到一起,不是拌嘴,就是吵架,嚴重起來還會動手,雖然是北堂馨兒單方面的毆打,可是這西門霖霜非得一次次的挑釁,分毫不讓,他們倆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任他們吵的歡快,戰輕狂和玄熠才不管他們呢!該喂的喂,該吃的吃,不是還微笑一下,看的旁邊的北堂馨兒羨慕不已。

「咳咳,咳……那個,嗯,這個,玄熠是吧!我是你娘親的好朋友,當然也是她的好哥哥,索然她不同意,可是這年齡畢竟在這擺著呢!所以按理你該叫我聲舅舅,來,叫一聲听听。」西門霖霜擠到戰輕狂身邊,諂媚的笑笑,開始他招搖撞騙的大計。

「娘親~要那個~」小胖手指著一個布丁,將西門霖霜無視的徹底。

西門大少毫不氣餒,再接再厲,「你看我長得這般俊俏,小孩子都很喜歡我的,來來,給舅舅笑一個。」

「撲哧!」北堂馨兒不給面子的先笑出來,其他人不禁莞爾。

「笑什麼笑!不許笑!」回頭責罵完了,又是嬉皮笑臉的模樣,「小玄熠,舅舅對你娘親很好的,我們關系可鐵了,你看你娘親每次那麼踹我,我都不生氣,從這就可以看出舅舅的脾氣真是好的沒話說,所以,你看舅舅人這麼好,給舅舅抱抱好不好?」說完就伸出手,等待小肉團投入他的懷抱。

吃飽喝足了,玄熠揚起小腦袋,讓輕狂給擦嘴,「娘親~飽飽~要噓噓~」

小人兒連個眼神都沒給他,于是,西門霖霜在風中石化了,被身邊的北堂馨兒一踫,頓時碎成渣渣,龜裂開來。

「哈哈,想我西門大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啊!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以打擊西門霖霜為樂的北堂馨兒笑的肚子都疼了。

「為什麼?為什麼?啊啊啊,戰輕狂!你兒子審美有問題,得治!我這麼俊美無比,風流瀟灑的一張臉,你兒子連看都不看一眼,必須治!一定要治!」抓住頭,西門霖霜一陣吼叫,顯然被打擊了,然後義正言辭的指證出戰輕狂的過錯。

「你才有問題!你全家都有問題!」遠在帝都西門世家的老家主啊秋啊秋的打了兩個噴嚏,大吼一聲︰誰在罵我?

「我兒子好好的,審美沒問題,倒是某個騷包病得不輕,得治!‘狠狠的’治!」

「你說誰?」

「說誰誰知道,你看大家都知道我說的是誰。」同樣坐在一邊的幾人捂住嘴,吭哧吭哧的忍著,這個看看樹,那個望望草,就是不和他的視線對上。而北堂馨兒則絲毫不顧他的面子,笑的滿地打滾了。

「戰~輕~狂!」

「吼什麼吼?比誰嗓門大啊!現在,我要帶我兒子去撒尿!」丟給他一個白眼,戰輕狂甩都不甩他,扭頭就走了。

「你……你……我和你沒玩!」西門霖霜被氣的原地跳腳,走了一個打擊他的戰輕狂,那邊還剩下一個北堂馨兒呢,頓時,兩人又掐上架了。

帶著熠兒走到小溪邊,解決完噓噓的問題,戰輕狂剛想抱他離開,就被順著水流飄下來的尸體吸引住了目光。

「娘親~」

「沒事的,不怕,不怕。」嘴上安慰著她寶貝兒子的戰輕狂,只顧著看眼前的尸體了,所以她沒看到兒子眼中的不是害怕,而是漠視和厭惡。

走上前,將尸體翻過來,看到那人身上特有的標記,是狼焰佣兵團的人!臉色發青,胳膊上全是黑色的膿包,是死于中毒。

想想之前的兩面之緣,第二次她想給熠兒過生辰的時候,還讓給她包間,雖然她沒用,不過這個人情她倒是記下了。

「娘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他不想娘親去管這些事。

「熠兒,娘親之前見過他們,現在就是去看看,能幫的就幫一下,不會讓自己遇到危險的。」

「不要受傷~」小人兒摟緊她,不忘囑咐。

「好,不受傷,熠兒先回空間好不好?娘親怕有什麼危險,會傷害到你。」親親他的小臉,輕狂看到那雙明亮的大眼楮。

「好~」知道她的想法不會輕易改變,玄熠點點頭,那他能做的就是不讓她擔心。

于是,戰輕狂孤身一人,沿著溪水的方向,快速奔去。

直到走了兩個時辰,才听到驚呼聲,魔獸聲,還有怪異的簌簌聲音,站在高處,放眼望去,一大片巨型的紫狼蛛正肆虐呢!人群抵擋著,卻已經有無數人都受傷了。

「爹,小心~」凌寒看著一只龐大的紫狼蛛將他的父親撲倒,焦急的喊著。

他們狼焰佣兵團最近也不知道是走什麼霉運,遇到的都是不順心的事情。不久前,父親受傷了,遇到貴人,才得以月兌險,現在好不容傷好了,帶領他們出任務。他怎麼也沒想到就會遇到這些紫狼蛛了,而且還是一大群,這種紫狼蛛體型龐大,各個身高三米,行動迅速,並且吐出的絲含有劇毒,口中的唾液也是劇毒的東西,一旦粘上,不管是人還是魔獸,總之所有的活物都會在片刻之間就身中劇毒,全身長滿毒瘡,不治身亡,他們佣兵團現在已經損失慘重了,難道真是天要忘他狼焰佣兵團?

正當他大失所望的時候,一個少女從天而降,大殺四方。是他眼花了嗎?他怎麼看到上次救了他們的閣下了,那個叫戰輕狂的少女。

揉揉眼楮,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是她!巨大的驚喜溢滿心間。

「輕狂閣下,是你!」大喊一聲,凌寒激動的看向她。

跳到戰場中,戰輕狂直接將眼前的一直紫狼蛛燒成灰燼,看著那個只顧著喊自己的人,殺出一條血路,閃身到他身邊,「小心!」

將偷襲的一只紫狼蛛絞個稀碎,她將人丟回受傷的人群中,轉身繼續戰斗。

「閣下小心!啊,爹!」他爹又被蛛網纏住了。

兩條火龍開路,戰輕狂快步來到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身邊,將他身上的蛛網除盡,扶起他來。

「是你?」凌霄天顯然是對眼前這個少女有印象的,沒想到今天又要得她出手相救。

「你們是燒了它們的老巢了嗎?怎麼會這麼多?」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找一塊黑色的晶石,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誰想到這些紫狼蛛會變得這麼大,數量還這麼多,我們剛將那塊晶石拿到手,就被包圍了。」凌霄天氣喘吁吁的答道。

「先把這些清理了再說。」的確,原本紫狼蛛根本就不會有這麼大個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造成了它們的突變。

躲過紫狼蛛的一只腳,戰輕狂旋身閃到一邊,一把火將它燒了個干淨,可是還有無數只前僕後繼的趕上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火山爆發!」

強大的火系靈力爆發,火浪蔓延,唰唰唰的將周圍上百米的紫狼蛛燒的尸骨不留。正想喘口氣,簌簌的聲音傳來,又是一大群紫狼蛛來襲,不要命的沖向他們。

一次又一次的火系靈力爆發,可是這紫狼蛛偏偏跟殺不完似的。俗話說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麼多的紫狼蛛殺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就算她能堅持,狼焰佣兵團的人也堅持不了啊!

「先解毒!」扔出去一個藥瓶給凌寒,戰輕狂回頭繼續,手上殺伐果斷,毫不留情。

就在這時,所有的紫狼蛛都加快了攻擊速度,八只腳都傳出相同的的頻率,將地跺的砰砰作響。然後一只全身紫斑,巨大無比的蜘蛛從後邊沖了出來。只見它將近五米,體積龐大,好幾雙眼楮同時盯著她看,肥胖的肚子,上邊還有無數的突起,八只毛絨絨的大教相互交錯,飛快的向她襲來。嬌小的戰輕狂往它身前一站,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顯然這只是它們的王了,所有紫狼蛛都「夾道歡迎」,紫狼蛛王嘴里發出聲音,然後那些它的手下就將戰輕狂給包圍了。

「閣下!」包圍圈外的凌寒焦急的呼喚。要是閣下為救他們而出事,他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四周都是恐怖的紫狼蛛,戰輕狂小心的盯著它們,腳下踱著步伐。突然,紫狼蛛動了,所有的紫狼蛛同時吐絲,想將她纏住,來一把,她燒一把,看誰耗的過誰!

「啊~救命~」人群中,一個男人被偷襲了,蛛絲纏在他的腿上,硬是把他從人群里拖了出來。

一個分心,戰輕狂的腳被纏住,頓時一個踞趔,手下一個火球將纏著男人的蛛絲燒斷,及時將他解救出來。

不遠處的紫狼蛛王好像發現了這一點,招呼手下紛紛攻擊其他人,一時間人群中驚呼不斷,又要就其他人,還要顧著自己,戰輕狂頓時打的束手束腳,很是憋悶。

就在這時,紫狼蛛王動了,吐出紫黑色的蛛絲粘住她的四肢,將她撲到在地。怎麼說也是個王,實力自然不是那些小嘍可以相比的,起碼那蛛絲被燒毀的速度減慢了三倍。

眼前頓時投下好大的陰影,仔細一看99999,是那紫狼蛛王肥碩的肚子,粗長的棕毛,隨著呼吸不停的聳動,正當她打量的時候,只見紫狼蛛王抬起一只腳,正對準了她的喉嚨,夾雜著風聲,長滿毛的,粗壯的腳向她踩下,戰輕狂雙手雙腳同時用力,使勁兒掙月兌那些纏著她的蛛絲,眼看著那只腳到了她的眼前,輕狂腰部一個用力,翻身而起,來了個橫掃千軍,掃清障礙,將蛛絲燒了個干淨,頓時她的手腕上,四肢上升起紫黑色,還伴隨著細密的小紅點,顯然是中毒了。

寒光一閃,戰輕狂看著這群紫狼蛛,凌厲的氣勢逼人,不是她死就是它們亡!

而另一邊,魔玖幽從來都沒想現在這樣氣憤過,以前他怎麼就沒發現這些老家伙是這麼沒用,連個人都找不到!

「王上……」

「王上……」

「王上……」

十個人齊齊下跪,冷汗直流,想擦又不敢擦。想想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一直沒能將小殿下尋回,心中頓時愧疚不已,現在怎麼還敢說出求饒的話?

「哼!要你們何用?」

「王上請息怒!」

「玉牌顯示小殿下安好,我們一定會將小殿下尋回的。」

「是啊!王上,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王上……」

「都不用說了!本尊親自去找,你們給我好好的打理魔界,要是再出問題,一個一個的都給我去焰獄吧!」甩起袖子,王者氣勢逼人。

焰獄?天哪!那可是他們魔界最恐怖的地方了,不能去,說什麼都不能去啊!

「是,王上,我們一定會打理好魔界。」

「盼望王上,早日將小殿下帶回。」

冷哼一聲,嚇得十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等到他們的王上消失不見了,頓時沒有形象的一坐在地上,擦擦額角的汗,心有余悸的對視一眼,好險!好險!

都是沒用的廢物,來到人界的魔玖幽心情煩躁,仔細感受一下氣息,斷斷續續的,是在靈隱大陸的伽聖帝國!確定好方位,唰的人影消失不見了!

氣息時隱時現,到底是怎麼回事?魔玖幽心中詫異。

氣息在移動?魔玖幽的眸光閃了一下,還是沿著那個方向追去。

確定氣息就在附近,可是怎麼突然消失了?不過空氣中還有殘留,耳朵動了動,順著打斗的聲音飛去。

不過是一群臭蟲罷了,真是渺小的人類啊!咦?看著那個少女,氣息是從她身上傳來的,她是什麼人?小小年紀,在人類里邊還不錯,不過這火……模索著下巴,魔玖幽眯起眼,神色也更加的變幻莫測了。

見她看著手上的毒痕,氣勢也變了,顯然是打算發起狠了,不過看了這麼半天,他沒耐心看下去了。一揮手,整個戰場干干淨淨了,他的心情頓時美麗了!

看著一瞬間消失的紫狼蛛,戰輕狂收回手,看著那個凌空而來的人。

來著一身白袍,在陽光的照射下,衣服間隱隱反著金光,衣服的領口,袖口都瓖著金色的小龍,小龍活靈活現,好像真的一樣。和袖口金龍呼應的是淡金色的腰帶,上邊還繡著五彩祥雲。一雙黑色靴子兩邊各嵌著一塊寶玉。男人身高八尺,整個人散發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硬是壓得人喘不過氣。戰輕狂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擁有君臨天下,氣勢逼人的男人,哪怕是她,心中也覺得壓迫非常,卻偏偏又感到一絲熟悉,說不出來的怪異。

再看男子一頭墨發柔順的垂在身後,頭戴精致玉冠,濃厚的眉,幽暗深邃的雙眸,若是細看,會發現里邊偶爾紅光閃爍,霎時又隱于無形,波光流轉間總是流露出一絲俯瞰眾生的高貴,凌駕一切生靈的優越。那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整張臉五官近乎完美,白皙的皮膚,絲毫不會給人病弱之感,反而顯示出霸氣陽剛,男人雙手背在身後,像看螻蟻一般的看著他們。

整個現場因為這男人的突然出現,安靜到近乎詭異。這樣的男人,他們都生出敬畏之心,絲毫不敢抬頭去看,以免惹得這人的不快,而唯一敢這麼打量他的人也就只有戰輕狂了。不過打量完,戰輕狂立刻警惕起來,這個男人太危險了!能有那種蔑視眾生表情的人,一定不一般!

「閣……閣下,下……」凌霄天低著頭,想要說出感謝的話,可是他剛開口,就在那壓迫的視線中說不出來了,心髒狂跳,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輕狂閣下,多謝你和這位閣下的救命之恩!」將對象換成是戰輕狂,凌霄天頓時覺得好多了,雖然這樣連帶著說出感謝的話是對強者的不尊敬,可是,他還不想心髒爆裂而死。

「沒什麼,算還了你們當日的想請之情。」擺擺手,戰輕狂表示她不介意,看到手腕上的淤痕,心神一凝。

「您千萬別這麼說,那日的事情根本就不知一提。」連忙搖頭,他可承不起這個情!

「輕狂閣下,真是多謝你了,兩次相救幸虧有你。也不知道這些紫狼蛛都是怎麼了,變得這麼大不說,還這樣凶狠。」凌寒上前,真心的道謝,說道最後,道出了疑問。

「對了,你們能把那個黑色的晶石給我看看嗎?」會不會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物質引起了這些魔獸的變異?

「好啊,就是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帝都有人出大價錢發出任務,我們就接了。」拿出在袋子里黑色晶石。

是這個?拿在手里,戰輕狂眸光一動。身邊看著她表情的魔玖幽也跟著眼光閃爍,果然!

「你們這個可不可以給我?我花晶幣買也可以。」想到兒子上次見到這個好像很喜歡,不過後來就找不到了,現在又讓她遇到一個,真是太好了!

「輕狂閣下,您說的哪里話,要是您喜歡,就送給你了。」雖然他們的任務完成不了,可是兩次的救命大恩他們還是要報的。

「如此的話,多謝了。這個給你們,我看你們中毒的人很多,這瓶丹藥可以解毒,也不算我白拿你們的東西。」又扔出一瓶丹藥,戰輕狂用這樣的方式和他們換那塊黑色晶石,同時自己也拿出幾顆丹藥吃下去,抑制毒素的蔓延。

「啊,啊,啊這……這……」想要他還不好意思,不想要可是還有這麼多人命懸一線,凌霄天左右為難。

「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往回要的。」

「啊,那就多謝了。」遞給兒子將這些丹藥分下去,凌霄天心中充滿感激。

看看身上粘上的蛛絲,塵土什麼的,戰輕狂就打算和這些人告別了,她要去清洗一下。

「我先走了。」

「啊,這,輕狂閣下,不如你和我們一起走吧,也能有個照應。」凌霄天熱情的邀請她。

「不必了,我先不回帝都。」想想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恐怕大部隊不會等她一個人的,那她就只好自己去樓南了。

告別了他們,順著小溪往上走,想去清洗一下,可是身後還跟著一個讓她備受壓力的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著我?」回頭看著那個男人,戰輕狂心中打起十二分的警惕,這個男人不好對付。

「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交出來,就饒了你。」不過是一個小丫頭,還能翻出天去?

她身上有什麼是他想要的?難道是那塊晶石?

「你想要這塊晶石?」將剛才那塊晶石拿出來,戰輕狂只想把他打發走,就算他說話再難听,她都忍下了,在強者面前企圖反抗,那是找死!

「不是這個。」魔玖幽搖搖頭,那些育魔石是他故意讓人流出來的,魔界有很多,他要這個干什麼?

不是這個?那他要什麼,她身上也沒有什麼寶貝啊!

「比如說孩子。」見她在自己說出這話之後,瞬間緊繃的身體,魔玖幽玩味的笑笑。

戰輕狂頓時心中繃緊,沖她兒子來的?眼前之人到底是什麼人?不過,不管是什麼人,打她注意的,打她兒子注意的都是敵人!立刻擺出防備姿勢,她時刻準備反擊。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什麼孩子?我不知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魔玖幽危險的眯起眼,既然這樣就不要怪他?抬起一只手,剛想將她抓到手中,沒想到竟被她逃月兌了?

在那只手襲來的時候,戰輕狂的身體立刻做出了本能的反應,躲過之後,直接將火系靈力運用到極致,毫不留情的向他攻擊,沒想到他一揮手,所有的靈力全部消失不見了。根本生不起反抗,看樣子今天她是遇到難纏的敵手了。

 ,小貓亮出爪子了,不過他現在可沒有那個時間陪她玩。無數的魔力爆發,直接將小貓吸到手里,那細膩的脖子,只要他輕輕那麼一用力,就會喀嚓一下斷了。

「把孩子交出來!」

「什麼孩子?沒有!」脖子上的力量變大,戰輕狂雙手緊緊掰開,卻撼不動分毫。

「你身上有魔族的氣息,所以不要在試圖惹怒我。」將那皺起的小臉拉向自己,魔玖幽在她耳邊危險的說。

身體被提起來,戰輕狂頓時呼吸不順了,一個兩個都說她身上有魔族的氣息,她又不是魔族,哪來的魔族氣息?還有想讓她把兒子交出來,傷害她的兒子,做夢!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沒有!」

「你的意思是不要命了?」眯起眼,他的耐心告捷了,手中的力道一下一下加深,看著她的臉變得通紅。

「沒……有……」她戰輕狂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死男人,只要她不死,早晚要還回去。突然靈光一閃,心念轉動間,饕餮和妖兒齊齊出現,結果兩個堂堂神獸剛一出場,直接就被那個男人定在那里,動不得分毫。

兩只神獸?還不錯的能力嘛,不過這麼頑固就不好了。將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頭頂,調出魔力掃向她的全身,魔玖幽閉上眼,仔細感受,一個空間戒指,一個破鼎,藥材無數,還有個破珠子,一個垃圾聖器,推擠成山的食物。魔玖幽滿頭黑線,這是多喜好吃啊!突然,他看到角落里還有無數的衣服,還有小孩子的。

再次加大力度,仔細查看,還有什麼?嗯?進不去?不信邪的再次試圖進去,卻被擋了回來,倏的睜開眼,魔玖幽看著眼前滿臉通紅,掙扎不已的小丫頭,將她扔到地上。

「你還有空間?」

「咳咳……咳……咳……」癱倒在地上,戰輕狂咳嗽不止,她從來沒這麼無力過,憤恨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劇烈的咳嗽給她的眼楮蒙上一層水光。

看著那垂涎若泣的雙眼,魔玖幽的腦中突然回想起一些片段,水邊,梨花帶雨的小女孩,滿身是傷的嬌小身體,不停求饒的哭聲……是那個小女孩!眼前的小丫頭竟然是當初那個淚眼朦朧的小女孩,這麼說,是她把孩子生了下來?也就是說這個小丫頭是他兒子的娘?

「是你?」

「咳咳……」

「把孩子交出來,我會放過你。」是的,看在她為魔族誕下下一任繼承人的份上,他可以放過她。

喘息不止,戰輕狂回想剛才,渾身疼的顫抖不止,那種被人從頭到腳活剮了一遍的感覺,她再也不想嘗試了,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厲害,還能發現她的生命空間,並且試圖進去,不行,絕對不行,里邊有她熠兒,這個男人神秘莫測,誰知道他有什麼企圖?她要保護她的兒子,絕對不能讓他進去!絕不!

「咳……咳,沒有,沒有孩子……」

「那你戒指里的小孩衣服怎麼說?」蹲,鉗住她的下巴,魔玖幽逼問。

「個人愛好!」

「好啊,你就嘴硬吧,我就不信你能永遠都不去看他,別被我抓到了,哼!」眼中紅光劃過,男人顯然是動怒了。

她當然會進去,還會甩了這個男人再進去。

「你還有事沒事,沒事就快點離開,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孩子,現在我要走了。」見他沒說什麼,戰輕狂以為他默認了,踉蹌這起身,準備離開這里。

「你跟著我干什麼?」她每走一步,男人就如同鬼魅的跟在她後邊,心中煩躁的她想去殺人!

「跟著你,才能找到孩子。」只要有他魔族的氣息,不管她走到哪,他都能跟到哪!看誰能耗過誰!

心中氣結,明知道這樣是自不量力,她還是加快速度,甚至都用上了武技中的踢雲步。等到她再一回頭,果然男人不見了,剛喘好一口氣,就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是在找我嗎?」

男人邪肆的看著她,對于這貓抓老鼠的游戲玩得很開心。

不信邪的一次一次逃跑,每次都被身後的男人抓到,跑累了,輕狂也就不跑了,她覺得她就像個傻子,竟陪人家樂了。想想身上的毒還沒解,渾身的塵土,還有跑得一身臭汗,她打算洗一下。

「怎麼不跑了?」男人鬼魅一樣的出現在她身後,雙手背在身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關你什麼事?」看著眼前的溪水,她很是心動。「喂,你轉過去,我要洗澡。」西門霖霜他們不會看她,可是這男人的實力,她可不放心。

「你洗你的,看不看是我的事。」

「你!」這男人就是她克星,打也打不過人家,現在連說都說不過人家了?她戰輕狂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了?

「可是只要是正人君子都不會看女孩子洗澡的。」

「我從來都沒說我是正人君子啊!」

「你……哼!」跟他計較什麼,大不了她穿著肚兜行了吧!

拿出一把匕首用火烤了烤,將剛才被蛛絲纏繞過的四肢劃破,放出毒血,一點一點的黑血流出,酸痛酸痛的,咬咬牙挺著,直到流出紅色的血液流出,再拿出藥草敷上,做好一切,她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要不是他在這里的話,她早就進空間了,哪里用遭這份罪?不過,想到熠兒擔心的小臉,還是算了,見她受傷,熠兒會擔心的。

魔玖幽就這樣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將自己的四肢劃破,放出毒血,妥善的處理好自己。動作這般麻利,想必是做過很多此吧!他第一次對一個渺小的人類產生好奇,處理的這般麻利,可見她是受過很多傷的,那麼她以前的生長環境是怎樣的?還有,這樣一個小小的身體,才到他的腰一般高,是怎麼樣挺過去結胎的過程的呢?孕育魔胎的她又是怎麼活下來的呢?魔胎一旦形成就會吸收母體的能量,就連魔族的多少魔女都挺不下來,她是怎麼做到呢?又怎麼生產的?魔族畢竟不同于人類,她是怎麼照顧孩子的,畢竟玉牌顯示的是安好,那麼就一定是她做了什麼,太多太多的疑問他想知道了。可是偏偏眼前的少女什麼都不打算告訴他,不過,他有耐心,總有一天會找出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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