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湛先生,湛太太把東西放在我們這里時,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現在如果你們想開保險箱,只要出示湛太太的死亡證明,和她與應小姐的直系親屬證明便可以了。也許的關的年頭太久了,也許是關的很緊,隨著應慕?打開的動作,匣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咦!?」應慕?拿起里面的東西。
「寶貝以為是什麼?」兩人回到車上,湛岑??看著她怏怏的樣子,好笑地模了模她的頭。
匣子里只放了三封信,應慕?在銀行里打開了匣子後,驚訝的拿起匣子搖了搖,並不見有其它東西,便拿起信來看,誰知,信也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只是湛逸賢當年寫給江懷語的書信罷了,想想也是啊,當時事出突然,母親又怎麼會想著給她寫什麼信,放在保險箱里。
「我以為會是什麼江家留下的古董珍寶呢。」應慕?面上怏怏的,沒有興致。
她本來以為專門放在保險箱里的東西,最少也會是古董珍寶,最好是有江家留給後人的什麼異寶,她可以讓湛岑??割破手指染上血,看看會不會似她的玉佩一樣出現什麼意外驚喜,又或者是什麼江家傳下來的首飾物件,專給江家的媳婦或者姑爺,雖不是她自己買的,可勉強也能算是她的心意。
「寶貝想要古董珍寶,哥哥給你買就是了。」雖然大概知道她的目的,卻也舍不得她這個樣子。
「我不要。」應慕?嘴唇微嘟,別開臉去,她的一腔希望,全被江懷語藏起的湛逸賢的書信給澆滅了。
「媽媽和湛叔叔的感情真好。」書信簡單,她不想看也看了,兩張書信都只寫了一句話「我很想你」還有一封也只是一句話,也很簡單,是「我很不好,我很想你」。
紙張由于年份已經泛了黃,而信上連個落款都沒有,就被江懷語小心翼翼放在保險箱里藏了這麼多年。
「如果是慕慕呢?慕慕會怎麼做?」湛岑??神情莫測。
如果是她,應慕?設想起來,如果上一世的湛岑??給她寫了這麼一句話,她的對待會十分不同吧,如果是早些時候,她也許會怒火中燒惡言相向,如果是那件事以後,如果是那件事以後她才看到,那麼那張紙會變成她一生的噩夢與悔恨,會讓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而她若是活著,那張紙肯定會如同錐子般,時時錐擊她的心髒腑髒,而在她她死前,大概會把那張紙燒成灰,再沖上水,喝進肚子里,讓它永遠留在她的身體里。
「如果你給我寫了,我就把它裱起來,瓖在1樓的大廳里湛叔叔掛著懷江圖的那個地方,讓誰來都能看見,讓你也時時看見,不得變心。」光是設想就能錐心泣血的疼,應慕?不願再想那些,轉而換了張笑臉,逗著湛岑??玩。
「這倒是不錯。」湛岑??看著她面上一會青,一會白,最後泛起淡淡的紅。
「哥哥也給我寫一張吧。」世事無常,也許下一刻,她就會這麼死去,也許這個真實的美夢會突然就這麼消失,她會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然死在那個破碎的倉庫里,死的丑陋骯髒,那麼這也不錯,最少,她曾與他這麼開心的在一起過,而他也曾寫過這麼一張好看的信,存在她的心里。
「慕慕。」湛岑??伸手遮住她絕望卻欣喜的眼,剛一覆上,掌心就被染濕,那是溫熱的水漬,是她的眼淚。
「哥哥給我寫一張嘛。」她眼楮被他??遮住,只露出半個小巧挺翹的鼻端和笑得苦澀的嘴唇,那個小小的梨渦依然如同他最喜歡的樣子,靜靜的呆在她的唇角,隨著她勾起的唇角而顯現,可是這一刻,它卻是好看得那麼的刺眼。
「哥哥不寫,如果慕慕喜歡,哥哥每天都能說給你听。」
湛岑??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哥哥想你,我想你,想你,一直想你,從很早開始就想你,想你,慕慕,哥哥想你。」
應慕?安靜的听著湛岑??的話,嘴角露出一抹笑,也好,這樣也好,這樣她也能記在心頭,片刻不會忘記。
「哥哥,我想和你**。」安靜的停車場起,應慕?的聲音清脆動听,卻帶著無盡的苦澀與絕望。
「寶貝,再等幾天,幾天就好。」他剛才是這麼回答的。
一小時後,應慕?在健身中心的更衣室里換著衣服,心里滿是疑惑。
為什麼要再等幾天呢,昨天為什麼不可以,今天為什麼不可以,為什麼一定要再等幾天呢?
這個話她當然沒有問出口,可以說,出了停車場,在她看到停車場外的艷陽,看到艷陽下來來往往的行人與車輛後,她就沒有之前那麼著急了,這麼真實的世界,應該不會消失才是,雖然心里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卻也能那份不安壓下了,他既然說再等幾天,終歸是有他的原因的。
可是這種事情為什麼需要等呢,她想不明白,卻也不意思直接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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