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有百來號人涌進風雲谷,一路上可是引來了不少好奇的注視。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又有人來搗亂了。畢竟之前才被傷害過,心有余悸。
不過看到是由大長老淺央帶著他們進來,並且和他們帶頭的那個大塊頭聊的很愉快。大概就知道他們不是來搗亂的。
那就更加好奇了。大長老帶這些人回來干什麼呢?
于是,風雲谷的人們,自動自發的一起跟著那百來號人的隊伍,集中到了還在建新房子的風雲谷的西南面。
「你們來的正好。」上官妍上前,站到他們和牛頭幫的中間,面對著他們,「為了不讓之前那樣的慘劇再發生,本鳳主找來這些人保護你們。他們也是生活所迫才上山為寇,和你們一樣都曾是受到迫害的人。從此以後,大家都是風雲谷的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听明白了嗎?」
所有人面面相覷,都認為有人保護他們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紛紛點頭大喊,「听明白了!」
「好。還有一件事情。」上官妍轉身將木夕推到大家面前,「這位是木先生,日後將執行長老職務。本鳳主若是不在谷內,一切事務都听木先生的,他的話就代表了本鳳主的命令。都明白了嗎?」
「是!參見木先生!」所有人都微微低了低頭。
上官妍點點頭,「好了,都散了吧。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人群稀稀兩兩的散開去。
木夕說︰「你還真放心大膽的將最高權力交給我?我們認識一日都不到,你確信我不會趁你不在將風雲谷據為己有?」
「用人不疑。」上官妍一個詞就解釋完了,「何況,你也沒這野心。若你真有野心搶佔風雲谷倒也可以,安排好谷內老少的生活就行。我對這種類似權力的東西沒有興趣。」
居然也有跟他一樣淡泊名利的人。何況她還如此年輕。
「我也沒興趣。你可別想扔給我就自己撒手不管了。」木夕沖木戰招招手。
木戰立刻來接過上官妍手中的輪椅把手。
「咳,不要說的那麼直接嘛。這該擔的責任,我還是會擔起來的。」她確實是那種有能干的手下就權力下放的那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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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差不多百來號人,光多買點飯菜就需要不少銀子。可她們手上的銀子不多了。
上官妍寫了一封小信讓小沖帶過去找軒轅煜。
「帶銀票回來知道嗎?柳墨還欠了我五十萬兩銀子呢。」
一旁的淺央滿頭黑線。妍姐,就算小沖再聰明再特別,也不可能認識銀票又認識字的。
放出小沖,上官妍對淺央說︰「趕緊去抄那兩個長老的家,把值錢的東西都去賣了。把他們錢莊里的銀子都提出來。還有之前不是有個白痴花錢買戰王妃的消息嗎?告訴他,經過我們多方面調查,終于確認戰王妃確實在戰王府中。如果他要證據,就告訴他前兩天有刺客闖入戰王府是我們做的。」
淺央一頭黑線。為了錢,妍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
「好,我這就去辦。」
「對了,把這個拿去讓師傅們做一個。」上官妍將桌上的圖紙交給淺央。
淺央拿過看了一眼,「妍姐,你不是說你不會這些東西麼,怎麼圖紙一幅一幅的隨便畫畫就出來了?」
「拜托!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我曾經出過多少任務,這種圖紙少說也看過幾百張,何況我還在那里待了一個月,記住幾張也很正常。」上官妍揮筆又在紙上寫寫畫畫,「我還想建幾個隱秘點的,帶機關的倉庫呢。對了,木先生在哪里?我要向他請教請教建造這些東西大概需要花掉多少錢。」
「還在建房子的現場,他讓大胡子他們幫忙搬運木頭,有木工經驗的也都在幫忙建房子,這樣可以快點完工。」她本來還以為木夕就是個比較聰明的讀書人,沒想到和妍姐一樣深藏不露,對建築很有研究,甚至還提出不少可以既節約材料,又加固房子的辦法。看來,這次妍姐將風雲谷的事情交給他並沒有交錯。
「請他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請教他。」
「好。」
木夕沒一會兒就到了,上官妍剛剛把圖紙畫到一半,抬頭看了他一眼,「木先生你先坐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好。茶、點心都在桌子上,木戰伺候你主子吃點。」
「是。」木戰點點頭,還真的倒了杯茶和拿了點點心給木夕。
木夕微微一笑,也沒有拒絕。
沒想到不過一晚上的功夫,這丫頭居然就收服了,從來除了他,誰的話都不听的木戰。
等上官妍畫完想要的倉庫模樣,抬起頭時,木夕正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手中的圖紙。那是之前上官妍給淺央的輪椅圖紙,他給截了下來看看。
雖然帶著面具,雖然人坐在輪椅上,可那與生俱來的優雅卻是存在于舉手投足間的。
這人真正的身份肯定不凡,看他筆挺的坐姿,還有拿茶杯的動作,看圖紙時的眼神,怎麼也不該是一般的山野村夫。
木夕注意到上官妍的視線,抬起頭,正好和她對了個正著。
上官妍不避不閃,問道︰「木先生,我一直有個問題忘了問你。昨天,你是如何知道我戴著面具的?」
「因為記憶中,似乎曾經有個人戴過同樣的面具。那似乎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你說若是同一個人,二十多年過去,怎麼會還是這張臉呢?」木夕微微眯起眼,似乎在努力回想的,可是想著想著,眼中出現困惑。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要消除你腦中的血塊還需要一些時間。」上官妍起身將剛畫好的圖紙交給木夕,「你幫我看看,能不能造這樣一個倉庫。通風要好,但要保持干燥。我想存放一些特殊的東西,尤其是珍貴的藥材什麼的。」
木夕看了看,眼楮一亮,「你這是如何想到的?這真的是非常完美的倉庫圖解。」
「先輩們的智慧呀!」上官妍嘆息一聲,「這麼說,可以做了?」
「有點麻煩,但可以。不過……你的銀子夠嗎?」他之前好像看到淺央正帶人去抄家?!
木夕的這個問題直接戳中上官妍的痛處。
上官妍一下子趴在桌上,「拜托!能不能別提醒我銀子的事呀?」
「沒銀子,可沒辦法建這個。」木夕不解,「你們風雲谷一直都是天下情報第一,其他產業很豐富,怎麼會缺銀子?」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呀。兩只蛀蟲把整個風雲谷都蛀空了,這不是到蛀蟲洞里去掏了嗎?」上官妍話音剛落,窗口傳來「啪」「啪」翅膀扇動的聲音。
上官妍瞬間直起身,跑到窗口一抓,就把小沖給抓了進來,匆匆接下綁在腳上的竹管,除了一張銀票,還有一張小紙,上面寫著「可好?」
上官妍眼神變得柔和,唇角揚起溫柔地笑意。
木夕看著上官妍神情的變化,不動聲色地低頭看圖紙。
「小綠有沒有說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上官妍問小沖。
小沖點點頭,「嘰嘰」說著。
上官妍認真听完,點點頭,「我知道了。算起來,我們也來了快半個月了吧?」
上官妍抬頭,看著天空。最近都沒有看過晚上的月亮,快月圓了吧?雖然她用她的血壓制了他的寒毒,不過……
上官妍猛地轉身,目光堅定,「木先生,我要回去了。接下來風雲谷的事情拜托你了。」
木夕抬起頭,神情毫不意外,「你盡管放心。」
「多謝!」
下午,安排好一切,上官妍帶著淺央離開。離開前,她特意和木夕一起在風雲谷入口處設置了一個陣法。
沒想到木夕對陣法也有獨特的見解,而且,上官妍發現他深諳此道。
「那麼,有勞先生照顧了。等事情告一段落,我會回來為先生打通脈絡的。」
「不急。你幫我照顧他。」
上官妍當然知道木夕指的人是誰。「一定!」
上官妍和淺央揚鞭離去,一路狂奔。上官妍手輕輕撫上胸口,那里懷揣著那張「可好?」的字條。
很快,我們就可以見面了。可好?答案就由我自己來親自告訴你吧。
而這個時候的戰王府。
柳墨將桑秀兒送回毒谷後,剛剛回到戰王府西閣已經是晚上了。剛進院子就發現小白趴在地上,閉著眼楮,一動不動。
這不應該呀,這小子絕對是精力旺盛到需要母獅的地步,怎麼這麼早就睡起覺來了?
柳墨走過去,小白猛地睜開眼楮,但沒有像以往一樣吼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繼續睡。
那充滿了憂郁的一眼是怎麼回事?柳墨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趕緊跑去書房,剛剛管家說了,軒轅煜這幾天都在書房沒有出來過。
「喂!煜,你家小白是怎麼回……」
話還沒說完,就被軒轅煜凌厲地一眼給瞪得直接噤聲。
這是……什麼情況?
「我已經將你另外那五十萬兩先墊付了。把這張欠條簽了。」
柳墨哪敢不簽呀,趕緊簽下大名,小心翼翼地問︰「發生什麼事?」
「她說最多十天的。」
咦?這話怎麼听著這麼有深閨怨婦的味道?
「已經十四天了。」雖然他之前說過,讓她隨意不用急。可是他以為她和他一樣,都想要盡快見到對方的。可是明顯她是把他的體貼當真了。
柳墨張大嘴巴,整個人呆住。連自己來找軒轅煜的目的都給忘得一干二淨了。呆了好久才回味過來,敢情這一主一寵是思念成病了?
軒轅煜從袖中取出那張寫了「一切安好」的字條,輕嘆了口氣。
十四天居然就來了這四個字,她到底是有多不把他放在心上?
這時,管家匆匆從外面跑進來。
「王爺,不好了。皇上突然微服出訪,來我們戰王府了。隨行的還有柔妃,說是要來看看王妃。」為了行事方便,上官妍假懷孕的事情也讓管家知道了。
軒轅煜皺眉,「你有告訴他們王妃反應大,怕污穢冒犯了他們嗎?」
「說了。可是柔妃說,她並不介意,她和王妃是親姐妹,妹妹懷孕這麼大的事,理應來關心的。」管家小心地看了軒轅煜一眼,「還有,皇上說,戰王府的血脈不能有任何差池,也帶了御醫過來。」
「本王過去看看。」軒轅煜站起身。
皇帝來了他不能不出去,否則就是藐視君上之罪。
「我跟你去吧。有我在,那個什麼御醫就可以免了。」柳墨說。
軒轅煜點點頭,「恩,也好。」
軒轅煜和柳墨剛剛走出西閣,就看到皇帝和柔妃緩緩走了過來。
「朕有二十多年沒來過戰王府了吧?一切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連格局都沒有變呀。」
軒轅煜和柳墨快步上前。
「參見皇上。」
「平身吧。朕今日微服出巡,不用多禮。柔妃听說戰王妃有孕,一定要來看看。戰王,戰王妃可好些了?」
「養了幾日好了一些,只是女子有孕這反應較大,這幾日吐得厲害。所以柔妃若想要見妍兒,等她過幾日好一些了,本王帶她進宮便是。」
「誒!這都來了,總要讓她們姐妹見上一面才好。不然,朕豈不是白跑著一趟了。朕的愛妃可是會不高興的。愛妃是不是?」
柔妃溫婉一笑,「臣妾就是這個意思。妹妹有孕,臣妾都沒有表示表示,來探望一下也是應該的。」
「妍兒剛剛睡下了。不如皇上和柔妃一起到前廳稍後,本王這就去看看。」
「不必了。既然睡下了,就不要叫醒她了。還是讓臣妾過去看一眼就好,只要看到她好好的。臣妾也就放心了,最近吐的厲害,一定瘦了很多吧。」說著柔妃就要徑自越過戰王走進西閣。
柳墨剛想阻止,忽然听到一聲獸吼,一道白光猛地從西閣飛竄出來。
「啊——!」柔妃尖叫一聲,忙往回跑。
「小白!回來!」一道清麗的聲音從西閣內傳出。
軒轅煜身子猛地一震。
在柳墨驚訝地回頭的時候,剛剛還在身邊的軒轅煜,早就沒有了蹤影。小白也不知道是如何在空中調轉方向的,居然也竄了回去。
軒轅煜直到將人擁入懷中,才確信她是真的回來了。
這溫潤的人體,不再是他午夜夢回的幻覺。是真真實實地存在。
上官妍被軒轅煜擁入懷中,那熟悉的檀香瞬間將她滿身得疲憊洗清。
小白在一旁歡喜地叫著,「唔,唔。」
「好了,我沒事。」上官妍輕輕拍了拍軒轅煜,雖然她也很想念他的懷抱,不過,她可沒興趣被一群不待見的人圍觀。
軒轅煜勉強壓下心中的狂喜,啞聲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我听到外面有聲音,問了淺央,知道是皇上和姐姐來了,就起來了。」
柔妃靠在皇帝懷里氣喘吁吁,剛剛被小白嚇得她面色蒼白。
「小白,你又頑皮了。」上官妍瞪了小白一眼,轉而對柔妃笑道,「姐姐莫見怪。這是小白跟你玩兒呢。新婚之夜,我也是這麼被它給嚇著的。其實它很乖的,就是頑皮了點。」
柔妃拍了胸脯,驚魂未定,笑得都有些僵硬,「哦?是嗎?確實很頑皮。」
皇帝並沒有柔妃那麼大的反應,不過也是被嚇了一跳。
「這白獅,戰王是散養的?怎麼不關在籠子里?」
「關在籠子里就太可憐了。」上官妍說道,「何況,平時如果有人來西閣,它都會直接上山去玩。今天沒來得及和它說。小白,自己去玩吧。」
「啊嗚!」小白叫了一聲,在上官妍警告地注視中,乖乖轉身飛快地跑遠。
見小白跑遠,柔妃才漸漸緩過神來。
「妹妹,可是好些了?剛剛听王爺說,你吐的很厲害?」
「王爺太夸張了。其實就是一點小反應罷了。姐姐無須擔心。有勞皇上前來,臣妾真是惶恐!」
「無妨。」皇帝很大方地一揮手,「柔妃思念你,朕只是陪陪她罷了。」
「多謝皇上。」
「我看你臉色不好,還是多多休息。」柔妃想要上前,可軒轅煜霸佔著上官妍,讓她沒辦法靠近,「我帶了一些補品過來,听說對孩子好的。你多用一些,若是有什麼需要,直接讓人來宮里找我。」
「多謝姐姐關心。王爺對我很好,什麼都不缺。還讓姐姐特意跑這麼一趟,真是讓我過意不去。」
「你我姐妹之間就不必如此說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皇帝就帶著柔妃回宮了。
柳墨自動消失,給軒轅煜和上官妍留出二人世界。
軒轅煜直接抱起上官妍,腳步輕點,幾個飛身便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四周環繞著樹木,只有點點月光灑下來,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臉。
雖然兩人夜視不錯,根本不怕黑夜。不過……
「喂,我們好久不見了,你非要在這個時候來到這種黑不拉幾的地方嗎?」
「每次在黑夜中醒來,以為你在身邊。卻發現只是我的一個夢而已。現在也是在黑夜中,我想確認這不是我的一個夢。」
上官妍心中一暖,伸手抓起他的手,讓他模到自己。
「我回來了。」
軒轅煜抱住上官妍,將頭埋在她的頸間。
「我好想你。」
「恩。」上官妍回手抱住他,「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這是真心話。離開風雲谷之後,一路上,這十幾天的思念似乎突然都噴涌了出來。從來不知道可以這樣的想一個人,讓她快馬加鞭,甚至找了一條有點難走的捷徑,省了大約一半時間的路程。晚上就趕到了戰王府。
「那你都不給我寫信?你知道這十四天,我唯一收到的你的消息就只有‘一切安好’這四個字而已。」
「我一寫信就會想回來。就像今天,我收到你的字條。就控制不住自己,趕回來了。」
軒轅煜心中一動,低頭吻上她。
第二天,上官妍不敢相信,她居然又是被韓玲的大嗓門給吵醒的。
難道她根本沒有睡懶覺的命?
上官妍各種不淡定了,「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我現在就把你丟回毒谷去。讓你師傅好好操練操練你!」
「誒呀,不要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韓玲當然知道上官妍早上是絕對不能吵的。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上官妍昨天晚上回來了!
為什麼沒人告訴她這個消息?!韓玲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閑閑看戲的柳墨。
「說!」這個字,上官妍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好嘛!听說東里國太子明天才到邀月國,可是剛剛門外有個自稱東方景之的人要找軒轅師兄。」
「東方景之是誰?」她現在還沒睡醒,腦子嚴重當機。
「東方景之是誰你都不知道?!」韓玲很吃驚,她不是說回風雲谷查看資料的嗎?怎麼回來連東方景之是誰都不知道?
上官妍冷冷地瞟了她一眼,韓玲立馬乖乖的供出答案。
「就是東里國太子。我剛剛看到管家將他引到正廳去了,就趕緊跑過來。哇塞!光從他的背影看,絕對是個美人!」
「就為了這點事?」上官妍語氣充滿了危險。
「額……」韓玲臉色僵硬,小聲說,「我不知道你回來了,這個點師兄早起床了。所以沒注意,下次不敢了。」
「下次?」上官妍淡淡看了她一眼,韓玲冷汗淋灕。
這時,管家匆匆跑進來。
「王爺,一人自稱東方景之,說要見您。」
「知道了。」軒轅煜點點頭,看向臉色不佳的上官妍,「我去去就來。你再去睡會兒?」
上官妍正想點頭,看到外面飛進來兩只翠鳥,嘆了口氣,「看來我真是沒有睡懶覺的命了。淺央,去看看什麼事。」
「是。」淺央點頭,飛身上樹。鳥兒也飛入樹中。
上官妍對軒轅煜說道︰「你去吧。看看韓玲說的美人到底是不是個背影殺手。」
「背影殺手?東方景之怎麼可能是殺手?」柳墨無法保持沉默了。
淺央正好回來,听到柳墨的話,「噗嗤」一笑,「沒文化真可怕。」
柳墨「噌」地站起身,「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哼!再說幾遍都一樣!」淺央將收到的紙條交給上官妍,「背影殺手指的是背影看上去很不錯,實際長的很丑的人。不是真正的殺手。連這都不知道。不是沒文化是什麼?」
「你!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有人知道!肯定又是你們那里創造出來的詞吧?哼!只有自以為是的人才亂創造詞呢!」
「你說什麼?!你說誰自以為是!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說的就是你!再說一遍有怎麼樣?自以為是!」
「好!你惹到我了!走,到外面比試比試!老娘不打得你跪地求饒,這麼多年就白混了!」
「比試就比試。走!」
兩人飛快飛出外面打了起來。
韓玲看得心驚,卻見上官妍根本沒有注意他們,自顧自地看著手中的紙。而軒轅煜早就已經離開去正廳了。
「師嫂,柳師兄武功很好的,你不擔心淺央嗎?」
「柳墨不會傷她的。」上官妍收起紙張,起身朝書房走去。
「等等我。」韓玲趕緊跟上上官妍,眼神不安地瞟向外面。
淺央和柳墨兩人居然打的難分難舍。淺央古怪的招數還讓柳墨吃虧了好幾次。
韓玲一時被他們的打斗吸引,等回頭時,上官妍早就走得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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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煜來到正廳,見到了東方景之。
「東方太子不是還有三日到京城嗎?提前到來找本王,是所為何事呀?」
東方景之一身淺藍色長衫,腰間配有一塊龍鳳玉佩,清秀的臉龐雖然沒有軒轅煜的妖孽,卻自有一種陽光清爽的味道。
「哈哈!跟著他們麻煩的要命,本太子自己先行了。到了邀月國,自然就想到你了。軒轅兄,一別十年,別來無恙?」
「東方太子還是和十年前一樣,不拘小節。」軒轅煜來到東方景之的身邊,與他平坐。
「本太子一直想來邀月國,奈何你們與南雪國紛爭不斷,時機總是不合適。總算等到你們和解……對了,怎麼不見你的戰王妃?听說她是南雪國的第一才女,容貌也是絕佳。本太子早就好奇想要見一見。」
「她身子不適,還在休息。三日後洗塵宴本王自會帶她去的。」
「軒轅兄,你我也算有點交情,金屋藏嬌就不必了吧?本太子可是為了見戰王妃才來的。老實說,有人告訴我戰王妃並不在戰王府。不知是真是假?」
軒轅煜臉色一沉,「本王不知道東方太子從何處道听途說,但妍兒確實在府內,現正休息。東方太子總不至于要強迫病人出來見客吧?」
「本太子自然是不會強人所難了。不過,既然來了,本太子就去談談病人吧。」東方景之站起身,「不用帶路了。雖然十年沒來,但本太子還是記得路的。」
說完,他徑自往內院走去。
軒轅煜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跟著他走了過去。
走在前面的東方景之突然停下腳步,回過身,見軒轅煜一派輕松地在後面走著,心中有些不解。
剛剛他明明不想讓他見上官妍,現在為何又放任他往內院去呢?
難道得到的情報不對?上官妍真的在戰王府?可就算如此,不是都傳戰王對戰王妃寵愛有加嗎?為何他一點都不緊張一個男人去見他的妻子呢?
軒轅煜當然不緊張。上官妍早上被吵醒,現在又在處理事情,肯定心情極度不佳,有個人願意去當她的出氣筒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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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有點忙,所以少了一些,盡量明天補完今天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