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
他說著就已經出門,留下年輕貌美的女秘書一個人在那里愣住。
今晚的應酬可是省長親自邀約。
她到他公司的時候他已經等在門口。
不知道為何,看到他站在門口淋著雨等她的那一刻,她像是終于不用再堅持的就跑過去︰「哥!」
然後鑽進他的懷抱里,那一刻,她終于可以軟弱一下下,緊緊地抱著他,一直隱忍的淚水終于再也抵不住內心的泛濫。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他把她抱的更緊,然後請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看著她已經哭腫的臉用力的揉搓著她的後背。
她用力的點點頭,然後他就要牽著她的手往里走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手受了傷,剛要問什麼的時候她心有靈犀的搖搖頭︰「不要緊!」
他又看她一眼,知道她現在最想的是什麼就點點頭然後擁著她往里走去。
而公司不遠處那站在車外抽煙的高大身影卻沒人發現。
她是真的需要幫助的,但是她需要的不是他的幫助罷了。
心里暗自好笑,既然早就知道是這樣,為什麼還要跟來?
于是把煙頭碾滅在腳底,回憶著她剛剛沖到那個男人懷里的情節發恨的上了車︰「回去!」
王彥斌發動車子,難得傅忻寒坐在副駕駛,他看了老大一眼,然後專心的開車,不敢亂說話。
在他們走後不久她也跟著何凡到了公司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門口︰「說你想說的,我會在旁邊幫你。」
何凡認真的叮囑,她點點頭,打開門後兩個人一起過去。
現在何家是她大伯的大家長,想讓她父親入了家族的墓地就要經過這個老練深沉的男人的點頭。
何耀自然早就在一開始知道弟弟死的事情,卻在何醉跟何凡來說明情況後還是一陣沉思,像是在仔細斟酌著什麼。
然後抬眼看了看站在他不遠處的女孩,一別五年,這女孩身上倒是多了些不一樣的氣質,有種能獨當一面的氣場。
不過這女孩始終對他而言不夠看的,倒是開了口,淡淡的道︰「你回來五個月都不曾到我這兒一趟,今天若不是你父親出了事,恐怕咱們伯佷之間還不能踫面嘛!」
偌大的低調奢華的辦公室里顯得異常的沉悶,甚至比外面黑暗的天空更灰沉,她低著的頭微微抬起來,看著那寬大昂貴辦公桌里面坐著的如冷酷帝王般的大伯靜思一秒︰「我很抱歉,但是我希望父親的事情您能答應。」
「答應倒是能答應,不過,我對你們兩個都有要求。」他說著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雖然是養子,但是卻也是唯一的兒子。
何凡當下就知道這要求肯定是不合理的,但是卻還是一口答應︰「沒問題!」
何醉吃驚的抬頭看他,沒想到他這樣答應,她大伯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從來不做對自己沒好處的事情。
這一場下來他想要的對他們都將是不公平的,對她不公平也就罷了,她是為了她父親,但是他呢?
縱然知道他對自己的那份情,此刻,她卻是不願意的。
「沒問題?那麼我還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辦葬禮。」
何醉吃驚的抬起頭,不辦葬禮?
「你爸爸是我兄弟,他要葬在哪里我很清楚,但是五年前發生那樣的事情,對我們何家來說是怎樣的諷刺你不該不知道?」何耀的眼神沉沉的有一股不容違背的霸氣,那是經過多少年在商場上混出來的痕跡,是怎麼都無法抹掉的涼薄。
兄妹倆從他辦公室出去的時候何醉抬起頭︰「剛剛你為什麼說沒問題?」
他握著她的手腕輕輕地牽起︰「對你,我能做的並不多!」
他低低的,溫暖的聲音,雖然帶著淡淡的憂傷,她卻莫名的心里又一陣熱,眼眶就一下子濕了。
什麼都沒得再說,或者這一生注定相欠,她又伸手摟著他的腰到他懷里︰「哥,謝謝你!」
縱然謝謝那麼多余,但是還是要說這句話。
「讓我送你回家?」
公司門口她離去前他問道,已經下班。
她搖搖頭,看著他擔憂的眼神對他笑了笑。
是的,她還能笑的出來,盡管眉心疼的要死掉。
他擔憂的皺著眉︰「我不放心!」
于是他送她回家,就算她上樓以後他也許久都沒有離開,就看到樓上某個窗戶上亮了亮,然後看到她站在那里揮手。
他不會在不經過她邀請的時候就上去,打動方向盤就算在不舍的還是離開。
對她,今晚他很不放心,可是又不想讓她再多加麻煩。
晚上吃飯的時候陽陽還問︰「誰欺負你了麼?要不要男人去給你報仇?」
她一愣,原本就吃不盡東西,還不能從父親的突然離去回過神,卻還是苦笑了一聲︰「男人?你麼?」
有時候娘倆聊天就這樣……冷幽默。
「哼,家里除了我一個‘男人’,還有別的麼?」小家伙眨著眼一副他是家里唯一男人,頂梁柱的感覺。
她再也忍不住笑,抬手模了模他的頭︰「嗨,‘男人’,以後就咱們娘倆相依為命了,你可要對我好?」
陽陽眨眨眼,似是想起什麼的樣子突然若有所思︰「上次去看外公的時候外公也說要我好好照顧你!」
她听到外公兩個字的時候就覺得眉心疼的厲害。
深深地夜,還是一陣陣的細雨,當她哄兒子睡後孤獨的躺在床上一夜無眠的時候,終于,樓下的某個地方,停著一輛白色新款保時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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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家寶貝是超級疼惜老媽的小大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