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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他和她,可以同生共死

()→陸子聰因為司空清影被衣浩渺帶走,被分了心神,幾個不慎,身上就掛了彩,且被天宗門‘天’字輩高手擒住,帶回天宗門。(鳳舞文學網)

陸子聰在問清天宗門‘天’字輩高手的身份之後,就猜想司空清影被衣浩渺帶走的事,跟衣荷溪月兌不開干系,所以他也沒有多做抵抗,就跟對方回到了天宗門。

誰知,天宗門竟是將他奉若上賓,天宗門門主親自熱情的接見了他。

「陸神醫,抱歉,犬子頑劣,貿然出手,還請陸神醫諒解。」

縱然陸子聰衣著狼狽,但他周身的氣勢,卻絲毫不矮于天宗門門主穆慶陽,身材頎長,長身玉立,風流倜儻,不慌不忙,不驚不亂,玉面含笑,唯有一雙琉璃色的桃花眼中閃爍著冷意︰「穆門主,此事陸某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不過,還請將陸某的藥童還予陸某。」

「藥童?」

天宗門門主穆慶陽皺起眉︰「陸神醫稍等,待穆某尋來犬子問個明白。」

陸子聰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笑︰「令郎對此可能不清楚,對此事更清楚的,應該是天宗門的衣荷溪衣姑娘。」

「她?」穆慶陽的眉皺的更緊了,然後又松開笑道︰「那穆某就將她一並喚來。」

陸子聰點了點頭,這才給穆慶陽的面子,落了座。

穆慶陽對他一個人面的整個天宗門不卑不亢很是欣賞,當下便道︰「听聞陸神醫在尋找絕地芳草,我天宗門正好有一株,贈予陸神醫,最是恰當。」

陸子聰臉上的笑真了幾分,拱手對穆慶陽道︰「那便多謝穆門主。」

穆慶陽又喚人去將絕地芳草取來。

誰知,過了許久,不但是穆浩龍衣荷溪沒有找來,就連絕地芳草也沒帶上來。

穆慶陽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變的難看起來,最終怒火中燒︰「來人。」

「門主?」

「去看看少門主和那衣荷溪為何沒來,還有絕地芳草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門主。」

不一會兒,就有消息傳來了︰「門主……不好了,衣姑娘不許任何人踫絕地芳草,還揚言說陸神醫若想要絕地芳草,就親自去拿,否則,她就毀了絕地芳草。」

「荒唐!!!」下人的話讓穆慶陽拍案而起。

^^^……………………

衣浩渺終于從天宗門下人的口中,听到了衣荷溪的名字。

打听一下,就知道衣荷溪在藥房中。

他回去將司空清影帶上,問了天宗門藥房在何處,便帶著司空清影去尋衣荷溪了。

現在藥房中站了一大堆的人,有的是來叫穆浩龍的,有的是來叫衣荷溪的,還有是來拿絕地芳草的。

但是,他們現在都焦急而擔憂的看著衣荷溪。

衣荷溪面色狠厲,手中緊緊的捏著一株散發著幽藍色微光的,圓球一樣的藥材——絕地芳草。

「誰都不許過來。」

衣荷溪瞪著包括穆浩龍在內的所有人。

「去告訴陸子聰,他若想要絕地芳草,就親自來拿……否則,我寧願毀了絕地芳草,也不會給他!!!」

「荷溪,你……你快放下,爹已經決定將絕地芳草給陸神醫,你這麼做,爹會生氣的。」

衣荷溪搖頭,避開穆浩龍伸向她的手臂。

「我不管,我不管……絕地芳草,我絕不會這麼輕易給陸子聰,你去讓陸子聰來,我自己跟他談。」

之前穆浩龍妄圖傷害她的舉動,摧毀了她對穆浩龍的信任,連穆浩龍都不可信任,更別說別人了。

她現在有點像是驚弓之鳥,神經質的看著周圍的人。

「都不許過來,快讓陸子聰來,不然,我真毀了絕地芳草。」

她說著,手上使力,手指已經微微的陷入絕地芳草當中。

「荷溪……」穆浩龍驚呼一聲︰「你別,別這樣,據說絕地芳草奇毒無比,你這樣會傷害到自己的。」

衣荷溪倔強的咬著唇,誰的話都不听。

正在此時,有一道好听的聲音傳來︰「如你所願,衣荷溪,我來了。」

陸子聰阻止了跟他一起來的天宗門門主開口,反而是直接去跟衣荷溪正面接觸。

天宗門門主穆慶陽只好站在後面,靜觀其變。

眾人听到陸子聰的聲音,紛紛的往後看去,看到頭戴玉冠,一身綠袍,腰懸碧蕭的陸子聰,紛紛為陸子聰讓開了一條路。

陸子聰腳步沉穩,有條不紊的走向衣荷溪。

他臉上依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腳步很穩,淡定從容,唯獨盯著衣荷溪手上絕地芳草的眼神里,閃過冷意和怒火。

「天宗門的穆門主已經將絕地芳草送給我,你又作何阻攔?」

他聲音略冷的質問衣荷溪。

衣荷溪看著他,痴痴的笑了起來。

「陸子聰,你明知……明知道我想要什麼,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我就會毀了你想要的。」

說著,她的指尖又深陷入絕地芳草幾分。

陸子聰收起了臉上的笑,皺眉道︰「衣荷溪,絕地芳草是天下奇毒,你這麼做,只是自找死路。」

「我不管……陸子聰,你說,你到底願不願意娶我?你若不娶我,我就跟這絕地芳草一並毀去。」

衣荷溪的話,讓眾人皆驚在原地。

這個女子太彪悍了。

她……她這是在威脅陸子聰娶她?

陸子聰冷哼一聲︰「我說過,十年前,我不會踫你,十年後更不會。」說完之後,他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穆浩龍︰

「你身邊明明有珍愛你的人,你為何就是不珍惜,反而對我痴纏不休?你這樣,不說讓我厭惡,惹他傷心,只說你自己,你快樂麼。」

衣荷溪面色煞白,她今天真的是豁出去了。

完完全全的豁出去了。

什麼理智都沒有了。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不願接受我?」

「因為我討厭女人,更不可能會愛上女人!」

「那她呢。」

衣荷溪的眼底閃爍著妒火︰「你的那個藥童呢,難道只是因為她就不是個女人。」

「我沒有選擇她!」陸子聰嘴上說著,但不知為何,心底卻掠過一絲心虛。

他們兩人的話,震驚了眾人,也讓剛剛帶著司空清影趕到的衣浩渺無法接受。

衣浩渺松開了對司空清影的鉗制,不管司空清影還在被點著穴道,便撥開人群,望著自己面色慘白,手中捏著滴著綠水的絕地芳草的妹妹。

心里劃過一絲疼痛。

「荷溪……你,騙我……」

他一直用心保護的妹妹。

一直用所有的一切去疼愛的妹妹。

她不該是天真無邪,善良無辜的麼?

為什麼她會當眾逼一個男人娶她?她逼的那個男人,還是陸子聰!!!

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子聰說,他十年前沒有踫她,十年後更不會要她,這是什麼意思?

他的妹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就看不清,看不懂呢,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我……」衣荷溪看到衣浩渺,臉色又白了幾分。

衣浩渺那帶著不可置信的、痛楚的眼神讓她無法面對。

雖然她心里對衣浩渺老是破壞她的計劃不滿意,但是,不可否認,衣浩渺是個好哥哥,真的是一個好哥哥,一個很好很好的哥哥。

衣荷溪偏過臉不去看衣浩渺,她也沒有理會衣浩渺,而是繼續質問陸子聰︰「你說謊……你對她是特別的,你明明已經選擇了她,否則,一向獨來獨往的你,又為何將她帶在身邊?」

陸子聰垂下眼瞼,如果,讓衣荷溪以為他有心愛的人,衣荷溪是不是就會放棄對他的痴纏。

想到這里,他眼神一定,抬起頭,看衣荷溪,緩緩的笑道︰「沒錯。」

這話,讓在後面還被點著穴道的司空清影眼楮猛地一亮。

陸子聰的眼神有些悠遠︰「我是選擇了她,不僅如此,我還給她吃了‘同息’,我們情比金堅,生死與共,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同息’,氣息相連,生死與共,除了可以給瀕臨死亡的人延續生命,還可以讓兩個有情人的心,被一條無形的紅線牽在一起,讓他們對對方永遠保持著好感,為對方心動。

‘同息’︰生死不渝,情堅不移。

當日司空清影月復中有三個孩子,且還情緒過激、早產、身體虛弱之余還沒有求生念頭。

為了給司空清影續命,不得已的情況下,他選擇了‘同息’。

‘同息’沒有解藥,但是,他卻在最初,就已經打算為自己煉制絕情丹。

他會吃下絕情丹,絕情絕愛,絕不對司空清影動情。

而司空清影,他不會在身邊留太久……也不會讓司空清影愛上他。

現在,雖然是發生了一點點意外,讓司空清影把‘同息’帶來的感覺當成了愛,但等他以後從司空清影面前消失,再也不出現在司空清影面前,也許司空清影就不會受‘同息’影響,不會再愛他,反而是愛上她該愛的人。

「你竟然對她下‘同息’?」衣荷溪嫉妒的發狂。

同時也絕望的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贏取陸子聰的愛了。

她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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