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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剩下的只有火熱纏綿

346 剩下的,只有火熱纏綿!

哪一個人,哪一雙眼

不需要愛人的安慰

哪一顆心,哪一份情

不想要牽手到明天

情若似花開花謝

愛終究滄海桑田

別問我該如何

才會到永遠

看世間緣起緣滅

莫笑我無怨無悔

誰又懂怎樣愛

才是真永遠

我看不見,我听不見

天長地久的諾言

我只看見,我只听見

曾經擁有的纏綿

……

(摘自劉德華的一首「真永遠」,親們不妨找來听听?體會芊芊的悲痛)

……

哀婉傷感的情歌,百听不厭,不知幾時開始,她迷戀上他的歌,從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唱出來的一個個歌詞別具意義,凝聚著他對她的深情和厚愛,比這世上任何歌曲都來得動听和感人,叫她無法抑制地陶醉、沉迷,然而此刻,她絕色的容顏再也不見以往的甜笑幸福,而是被連綿不斷的淚水沖刷洗滌得蒼白如紙,憔悴枯槁,充滿了悲切欲絕。

賀煜,你總說我們心靈相通,那你現在感應到我的害怕和傷悲嗎?你最珍愛的小女人,她哭得厲害,哭得很傷心,她不知如何是好,你快點回來吧,快出現在小東西面前吧!

隔著模糊的視線,凌語芊來回反復地看著桌面一景一物,然後抓起酒瓶將剩余的紅酒往杯子里倒去。紅色的**,妖嬈而魅惑,漸漸幻化成他的影子,他滿眼算計地看著她,壞壞地沖著她笑,每一個表情都透露著濃濃的**,令她臉紅心跳,心猿意馬,春心蕩漾。

當時他加入的**不是很多,經過兩場火熱纏綿,再加上突如其來的大意外震動,她體內的藥性已慢慢消散,不再那麼饑渴難耐,然而還是排除不了滿心的空虛,排除不了對他的思念和渴望,他的味道在她身上和心里深深烙印,她再也離不開他。

放下酒杯,她蹣跚著回到浪漫旖旎的大**,整個人更如吞心噬骨般的難受,哭倒在上面。

兩個小時前,她才熱情承受著他,與他火熱纏綿,隨他奔向極樂世界,每一個感受,每一個情景都那麼深刻,那麼熟悉,而今,他卻不知去向,留給她滿滿的悲痛欲絕和肝腸寸斷,這是怎樣一種崩潰!

賀煜,你在哪,你醒了沒有,我想你,很想很想你,賀煜,賀煜……

一聲聲呼喚,發自靈魂的最深處,傷感的情歌變得更加觸動人心,淒涼無限。

我看不見,我听不見

天長地久的諾言

我只看見,我只听見

曾經擁有的纏綿……

凌語芊哭得全身抽搐、顫抖,連床榻都起了輕輕的震動,把酣睡中的小人兒驚醒。

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先是茫然迷惘地四處張望,觸及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小家伙純真的臉兒馬上笑開來,但很快,小眉頭蹙起,迅速爬了過去,急切的童音帶著睡醒的糯軟,「媽咪,你做什麼,媽咪……」

凌語芊本是哆嗦的嬌軀倏忽一僵,抬起頭,卻見那美麗的容顏,一片濕濡。

「媽咪為什麼哭了?發生了什麼事兒?」琰琰更加困惑不解,雪亮的眸子繼續左右環視一下,接著問,「爹地呢?薇薇阿姨說今晚是爹地和媽咪的洞房夜,怎麼不見爹地了?」

爹地——

看著兒子那張酷似賀煜的小臉,凌語芊繼續淚如潮涌,不由分說地伸出手,將他深深納入懷中,嘴里不斷呢喃,「琰琰,琰琰,琰琰……」

小家伙先是靜靜配合一陣子,待媽咪不再那麼激烈,輕輕推開,又問道,「媽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琰琰好嗎?爹地呢,怎麼留下媽咪一個人在房間?」

天真無邪的臉容布滿了超乎年齡的懂事和成熟,讓人不忍心再給他添加傷痛,凌語芊停止哭泣,吸了吸鼻子,極力擠出一抹笑來,「媽咪沒事,爹地他……到樓下花園摘花做花環給媽咪。」

摘花做花環?現在?可是……小家伙本就生性聰穎,這樣的借口似乎有點兒古怪呢!

「來,睡覺,媽咪陪你睡。」凌語芊擁住他,作勢躺下。

小家伙卻阻止,神態凝重,苦苦沉思著,直到凌語芊再次呼喚,他才做聲,「今晚是爹地和媽咪新婚之夜,這是爹地和媽咪的洞房,琰琰不能打擾,琰琰先坐一會,等爹地回來了,琰琰回隔壁去。」

呃——

凌語芊下意識地咬了咬唇,臉上不自覺地再流露悲痛,後見小家伙重現擔憂,她又趕忙隱藏起來,于是由著他,陪他一起坐在**。

「媽咪,你今晚過得開心嗎?」小孩子終究是小孩子,注意力馬上轉開了,整個人高興異常,「薇薇阿姨說今晚是媽咪和爹地一生中最快樂、最高興的日子,真的哦?」

面對愛兒的伶俐可愛,凌語芊感到無限的欣然,然而,小家伙說的話又深深勾起了她內心的痛,確實,假如沒有後面的意外,今晚會是人生中最幸福快樂的時刻,只可惜……

「對了媽咪,琰琰明明在樓下和姥姥、薇姨一起睡的,咋跑來這里了?」小家伙突然又天真無邪地詢問。

凌語芊怔了怔,繼續佯裝笑臉,「媽咪惦記著琰琰,見爹地去摘花了,于是把琰琰抱來一下。」

嘻嘻——

小家伙听罷,高興得咯咯直笑,軟綿綿的小身子順勢依偎在凌語芊的懷中。

凌語芊滿心悸動,擁住他,帶他躺下來。

窩在她的胸前,小家伙像平時那樣,淘氣地玩弄著她睡衣上的紐扣,不時往她懷里鑽得更貼,對她做出濃濃的依戀。

凌語芊更是恨不得將他融入自己的身體內,賀煜不在,她潛意識里把他當成賀煜,心中那份思念和渴望也就不自覺地體現出來。

時間就此孤獨地流逝,一會兒後,琰琰抬起頭,再起疑問,「爹地什麼時候出去的?這麼久咋還不回來?」

凌語芊身體猛地又是一僵,還是撒謊,「今天是爹地和媽咪新婚的日子,他要弄一個最漂亮的花環給媽咪,這需要一定的功夫,所以沒那麼快。」

哦哦——

小家伙信以為真,繼續玩弄著紐扣子。凌語芊也靜默下來,心不在焉地呆愣著,慢慢做出平時哄他睡覺的一些舉動,不久順利地把他哄睡過去。

整個房間變得更加靜謐和安寧,凌語芊的心情恢復沉寂,先前那些極力隱藏的傷痛悲切重新呈現出來,眼淚兒也再次狂流不止,她緊緊地抱著兒子,對賀煜想念得幾乎發瘋,不知多久過後,總算放開琰琰,拿來手機,撥通高峻的電話。

只響三聲,他就接通了,看來他沒睡?

不管那麼多,凌語芊迫不及待地說出自己的意圖,「高峻,我想見賀煜,你現在帶我去好嗎?求求你,求求你。」

沉吟兩秒,高峻拒絕,「不行,芊芊,別想這些東西,真的不行!」

凌語芊稍頓,繼續哽咽道,「那你告訴我關于他的情況,他現在怎樣了?還昏迷嗎?接下來國安局會怎樣處理他?你跟我明說吧,我答應你,就我自己知道,我不會泄露出去!」

「不行,真的不行,其實今晚跟你說的那些事都是機密,本不該告訴你的,所以,我不能再說了。」

「既然你已經破例,那你不在乎多說一些!」凌語芊不自覺地拔高嗓音,感受到懷中小身子動了動,她又趕忙平穩下來,苦苦哀求,「高峻,算我求你,你告訴我吧,我會記住你的大恩大德,你不是要我配合你的安排嗎?你只要跟我說說賀煜的情況,我都听你的,我保證,我發誓!」

可惜,高峻不為所動,鐵定了心,「芊芊,听我講,別多想了,好好睡一覺,睡醒了我帶你們出去。」

嚓——

凌語芊直接掛了電話,用以回應他的無情。緊接著,她又翻到通訊錄,找到賀雲清的號碼,然而就當她準備撥打出去時,腦海驀然閃出高峻警告過的那些言語,念頭即刻打消,大手一拋索性將手機扔開,注意力重返琰琰身上,繼續用默然垂淚來打發時間。

一夜煎熬,非一般的痛苦,漫長的黑暗總算過去,白天帶著希望降臨人間,早上八點鐘,高峻率領眾人正式離開這個島嶼,直奔回芊園。

公安帶凌母等人先進去,凌語芊和高峻跟隨在後,踏上別墅大門口時,凌語芊停了停腳步,壓低嗓音追問高峻,「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賀煜的嗎?什麼時候?」

高峻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她,漫不經心地回應,「遲點。」

「遲點?遲到什麼時候?你明明說過天亮了就帶我去的。」

「我說的是,天亮了帶你回這兒來,至于看賀煜,沒這樣說過!」高峻也極力辯解,繼續一副沉吟狀,面色漸漸轉為凝重,「芊芊,我再跟你說一次,賀煜的事,形勢特殊,我未必能安排你見到他。」

什麼!

頃刻間,凌語芊目瞪口呆!而且,悲憤異常!這王八蛋,昨晚明明說過……

「昨晚那樣說,只是緩兵之計。你應該清楚情況,所以……」見她突然扭頭沖下門口的階梯,高峻也急忙去追,迅速把她拉住,「你要去哪?你不能到處跑的!」

「放手,既然你不肯幫我,那我自己去找他!我去找爺爺,找賀煜的爸爸……」雖知自己力氣不如他,凌語芊還是用力掙扎著。

高峻听罷,將她抓得更牢,「你不能走!我不跟你說過嗎,說你幫我們做事,只是讓你免遭國家處理,但在外人看來,你單純是賀煜的女人,故你必須接受監視。」

監視?監視?那就是說……

「不錯,雖然我們不會怎樣禁錮你,但也不能讓你出去,接下來你只能呆在這里,然後我再送你們到國外去……」

「送到國外?不,我不去,我不會再接受你這個畜生的安排!放開我,我不要你的好心,我才不是幫你做事,我是賀煜的妻子,我要幫他洗月兌罪名,我要去請律師,幫他討回公道!」凌語芊吼罷,再次低頭咬他的手,就在這時,背後猛然傳來一聲叫喊,「你們怎麼還不進來?」

是其中一個公安!見高峻與凌語芊久不進屋,跑出來了,神色有點兒古怪,來回瞅著高峻和凌語芊。

「別沖動。」高峻朝凌語芊低聲提醒一下,看向公安,解釋道,「她身體有點不舒服,我讓她在外面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這就進去了。對了,里面的情況你們再檢查一下,看看那些設備都是否準備妥當。」

公安略作沉吟,眸色又是晃了一晃,便也不多說,回頭重返屋里去了。

凌語芊這也再用力頓了頓高峻的手,怒問,「你們在屋里裝了什麼?」

「監視器,這些都是基本程序,芊芊,听我說,別再賭氣和沖動了,賀煜的事絕不是你能挽救的,你听我的話,乖乖呆在這里,想想你媽和薇薇,想想琰琰,難道你希望她們也被關到牢里去?被盤問甚至嚴刑拷打?她們能受得住這種苦頭嗎?琰琰呢?你忍心讓這麼小的他遭此災難?」看著她不再那麼倔強,高峻也慢慢放松力度,「賀煜他變了,他沒得救了,你別再做無謂的掙扎,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你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你媽、薇薇和琰琰,這才是你要做的,明白嗎?」

明白嗎?不,她不明白,她不想這樣做,母親、薇薇和琰琰固然重要,但賀煜同等重要,她不能沒有他,她不能讓他這樣白白地受死,昨晚,她想了一夜,想到一些結果,假如賀煜真的被這樣定罪,結果必是死刑,所以……叫她怎能放棄,不……絕不!

「就算你再不願意接受,這都是改變不了事實,賀煜被抓,有證有據,即便是國家元首都無法幫他月兌罪的,更何況你,或者我?我不是反對你救他,可是,你根本救不了,結果還賠上更多的性命,值得嗎?就算你再愛賀煜,琰琰呢?他是你和賀煜的兒子,賀煜已經出事了,難道你要琰琰也出事?你要真的愛賀煜,你應該堅強地活著,保護好琰琰,我想,這也是賀煜希望你能做的。」

「證據是誰給中央的?高峻,你怎麼想的?你也認定賀煜是特工?是恐怖分子?」凌語芊出其不意地詢問出來,晶亮的雪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高峻神色略略一怔,果斷地回答,「我相信!因為鐵證如山!」

「鐵證如山?你一直不跟我說證據,怎麼來個鐵證如山?」

「不跟你說證據,是因為你沒資格知道!我昨晚跟你說過的,這是機密,不是普通的人能知道。好了,快進去吧,免得公安又出來。」高峻拉住她,重新踏上階梯,見她還是不情願,他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解,「芊芊,就算我現在放了你,你能去哪?你知道賀煜被帶去哪了嗎?至于爺爺,不用你說,他也很快會知道,但就算知道,他也做不出什麼來,他再有能耐,也斗不過國家,在國家面前他只是一個渺小的個體,懂嗎!」

不懂,這樣的道理,她不想懂!

「進去吧,多為琰琰著想,這是你身為母親必須履行的責任,我會想辦法讓琰琰擺月兌與賀煜的關系,總之,接下來你都听我的,現在只有我,才能幫你!」

接下來高峻再說什麼,凌語芊又是已經听不到,因為他說的,都不是關于營救賀煜,他根本就不願意營救賀煜,他救不了賀煜!也是,他本來就想賀煜死,又怎麼會營救?他幫國安局做事,不就是為了抓賀煜嗎?

可是,除了他,那還有誰能救賀煜?難道就這樣讓賀煜白白送死?不,不行,絕對不行!

除了流淚,凌語芊再也找不到自己能做的,她機械性地提著腳,隨高峻踏上一個個階梯。

高峻也不再做聲,邊走邊看著她,看著她淚流滿面、幾近崩潰的可憐模樣,他心如刀割,然而,想到自己的使命,想到那些無奈,他只能橫起心來,帶她爬完樓梯,走進屋內。

他們渾然不知,就在他們的身影隱沒于大門口內後,旁邊大樹後面走出一個人影,直盯著他們消失的方向,滿眼放出冷笑和得意的精芒,一會後,轉身朝花園深處走,借助某個角落位離開芊園,來到某巷口,坐上一輛黃色小轎車,朝賀宅飛速驅去。

大約半個小時,她出現在華韻居的客廳,那兒,季淑芬和賀一航正閑坐著,見她到來,季淑芬先是一怔,隨即起身迎接,態度親切依舊,「彤彤,你怎麼來了?」

原來,是李曉彤!

她先是笑容可掬地沖季淑芬點點頭,接著面色呈現沉重,注視著季淑芬,說出一個令人震驚的大消息,「伯母,伯父,賀煜他……出事了,他被抓走了。」

轟!

不但季淑芬震住,就連賀一航也渾身僵硬,好半響才迅速站起,沖了過來,「彤彤你說什麼?阿煜出事了?被抓走?被誰抓走?」

「彤彤說真的?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在島上嗎?怎會無端端被抓走?」季淑芬也回過神來,顫聲詢問。

李曉彤神情嚴肅依舊,來回望著他們,繼續往下說,「今日凌晨,國安局的人闖進島上,抓走賀煜,原因是,賀煜是特工,專門受m國一地下組織來破壞中國國家安全的恐怖分子,就連池振和昊宇等人也被抓走!」

轟轟轟!

賀一航夫婦頓時又是一陣深深的震動,季淑芬的身體還打了一個搖晃,幾乎要昏倒過去。

「至于凌語芊,是國安局派來對付賀煜的臥底,她和高峻是一伙的,潛在賀煜身邊,就是為了找到賀煜攻擊中國的證據。」李曉彤說著說著,臉上漸漸起了悲憤。

賀一航和季淑芬則是一**的遭受劇烈打擊,難以相信這些突如其來的噩耗,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他們甚至希望李曉彤在胡說八道,為了詆毀凌語芊而說的胡言亂語。

可惜,接下來另兩個人到來,徹底證實了這個「事實」!

------題外話------

中秋佳節,祝所有的妞們節日快樂,闔家幸福與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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