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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皇帝壽宴一

莫染跟在小安子的身後走著,目光掃過御花園的每一個景色,尋找著屬于他自己幼時的記憶,仿佛變了又仿佛沒變,每一步都讓他的心情沉重幾分。

玉寒雪和二公主玉卿漫步在鵝卵石小路上,玉寒雪看似輕松愜意,二公主玉卿卻覺得度日如年,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玉寒雪越發的讓她看不穿,甚至是避之唯恐,若是過去,雖然刁蠻潑辣,但是她還是有意無意的去招惹她,現在……

玉寒雪變得沉默安靜了幾分,給她的感覺卻是陰森詭異了,每次對上她的眼楮,都覺得自己仿佛被看穿一樣,呼吸也被扼住了。

御花園里傳來女孩子們的笑聲,玉寒雪停下腳步,便是看到一群千金小姐正圍在一起說笑著,手中還抓著一把美人扇,偶爾看到飛過的蝴蝶都要淘氣的去撲幾下,真是難為了她們在這樣的大冷天還要搖扇子,雖然那只是一個裝飾品,可玉寒雪看著還是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女孩子們中間自然少不了喜歡熱鬧的五公主玉顏,這會子她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只見她眉飛色舞的模樣,旁邊還坐著一個女子正一臉崇拜的听著她講述著,但玉寒雪還是一眼看穿,那個女子表現出來的崇拜和開心都是偽裝的,一些細微的動作已然出賣了她不耐煩的心思。

不遠處,梅妃悠然自在的坐在軟塌上看著這群女孩子嬉笑,手指放在自己的小月復上,大約有四個多月了,玉寒雪掃了一眼梅妃的小月復,並不是十分的明顯,可也沒有了之前那般縴細的腰肢,想來再過兩個月,這肚子便是真真的大了。

二公主玉卿見玉寒雪正看著這群女孩子嬉鬧,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個五妹,當真是一點受不得教訓,這麼快便是忘記了,當日若非是姑姑你大發慈悲,她這會子還不曉得在哪里哭呢!」

玉寒雪輕笑,「五公主就是這樣張揚的性子,又有梅妃撐腰,自然有些有恃無恐,倒是二公主你,馳張有度!」

二公主玉卿頓了一下,隨即尷尬的笑了笑,「是,姑姑你太抬舉玉卿了!」

「說起來,幾個公主里頭,本宮最喜歡的便是二公主你了!」玉寒雪忽然對著二公主玉卿笑了,這笑容讓二公主玉卿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她如何都想不到玉寒雪會突然這麼說,喜歡她?這是什麼意思?她可是應該十分討厭自己的。

「姑姑,你這是……玉卿知道自己之前對姑姑多有得罪,姑姑可不要再拿玉卿作笑了!」二公主玉卿可不覺得玉寒雪這話是實話,幾位公主中,如果玉寒雪一定要有一位喜歡的,那便是四公主玉薇了。

站在中立的角度去看,四公主玉薇這個人的確是十分的討喜,雖沒有絕色的美貌,卻是一個對誰都很溫和、善解人意的女人,從不輕易的得罪了誰。

玉寒雪輕笑,「本宮說的是實話,因為所有人當中,二公主你是最直爽的一個,雖然喜歡玩一些小聰明,可你那點心思,總是能讓人一眼看穿,你說本宮如何能不喜歡你呢?」

二公主玉卿的臉色一白,這話哪里是在夸她,分明就是在罵她,罵她愚不可及,「姑姑真是會開玩笑,玉卿素來愚鈍,即便一點小聰明,也是逃不過姑姑的法眼的!」

「這世上想要害死本宮的人很多,多一個少一個本宮都不在乎,但是對本宮存有異心的時候,還是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清楚了,本宮貴為長公主,自然有貴為長公主的理由,若不然皇上也不會為本宮封王,所以……即便是殺了本宮,也未必能取而代之!」

玉寒雪陰惻惻的看著二公主玉卿,玉卿腿一軟差點跪下來,玉寒雪伸手抓住二公主玉卿的手臂,「天氣冷,二公主怎麼才走了這麼一會兒就累了?」

「姑姑,我……」

「你想要的無非是榮華富貴,至高無上的權力,可這些你現在不都是已經擁有了麼?你是公主,永遠得不到皇子的權力,更得不到帝王的權力,包括本宮一樣得不到,倒不如安享太平盛世,你說是不是?」

「姑姑說的是……」二公主玉卿的聲音有些顫抖。

「瞧瞧,二公主你當真是很怕冷呢!臉色這麼蒼白!」玉寒雪為二公主玉卿收攏了一下斗篷,「二駙馬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二公主你還是要早些為他準備後事,節哀啊!」玉寒雪詭異的笑了。

二公主玉卿的心一驚,已然明白了玉寒雪這話的意思,正欲說什麼,又听到玉寒雪問道︰「五公主旁邊那個丫頭是誰?」

「啊?……」突然轉移的話題讓二公主玉卿一時沒反應過來,「哦……那是羅丞相的三女羅美月,最近剛剛抬了做了嫡小姐!」

「原來她就是羅美月!」玉寒雪若有所思的說道,便是徑自離開了,也沒有要去和那些女孩子打招呼的意思。

風無痕依靠在假山亭子的柱子上,他在等玉寒雪,看到玉寒雪一個人走過來了,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悵然,手持長劍屹立著,玉寒雪也自然的看到了風無痕,在這里看到風無痕,玉寒雪沒有太多的意外。

兩人遙遙相對了片刻,風無痕才邁開步子走到玉寒雪的面前,一段時間不見,風無痕看起來滄桑了幾分,玉寒雪以為,那一日他帶著他的兒子策馬而去的時候,他們便是徹底的分道揚鑣了。

玉寒雪覺得,她和風無痕之間既然說了要斷,那便是不能再這樣藕斷絲連、拖拖拉拉了,這也不是自己的作風。

風無痕悵然的看著玉寒雪,張了張嘴,聲音卻堵在喉嚨里沒能發出來,玉寒雪一臉平靜的從他身邊擦身而過,一言不發,仿佛他就不存在一樣。

玉寒雪走過風無痕的身邊時,仿佛帶走了一陣風,風無痕覺得自己的心也在這一刻被挖空了,他伸出手要去抓玉寒雪,卻終究抓空了。

「也許今天過後,我們再也沒機會了!」風無痕咬著牙說道。

玉寒雪背對著風無痕,她可以听到風無痕聲音里的悲傷,也听到自己心髒裂縫的聲音,玉寒雪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的走了,她是心狠,硬的和石頭一樣,那是她清楚,曖昧最終只會讓人受盡委屈。

風無痕看著玉寒雪那決絕的背影,終究沒有去挽留她,他知道她的性子,不是他的低頭就能挽留的,漠然的轉身離開了。

玉寒雪走了幾步,確定風無痕離開了,才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風無痕離開的方向,眼楮不自覺的濕潤了,對風無痕,玉寒雪的情感是復雜的,她有不舍,卻又不想佔有,他們之間有太多的隔閡,他有他要守護的東西,她也有她想要掠奪的東西,他們是兩個矛盾體的存在。

閻烈站在高處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眼中流露出野獸掠奪的色彩,對玉寒雪這個女人,他過去不曾在意過,等到他發現時,便是有了興趣,他是中原的霸主,從來只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對于玉寒雪,他並不急著佔有,他一直覺得,只要自己開口,雁皇帝定是會雙手奉上他心愛的長公主。

風無痕……這個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男人,甘願對他俯首稱臣,他也一度很欣賞這個男人,然而這樣的一個男人,此刻卻帶給他一種危機感。

玉寒雪收回淚水,再次恢復了那清冷的面孔,她這種情緒的壓抑卻是讓閻烈對她對了幾分欣賞,她太冷靜,冷靜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有時候甚至覺得她就是一個木偶。

木偶麼?也許有這樣一個玩具在身邊,日子會有趣一些!

只是……閻烈眯起眼眸,她身邊的蒼蠅太多,就連花影堯那種花蝴蝶都在她身邊飛來飛去,只是不知道花影堯的目的是什麼。

玉寒雪回到紫霞殿的時候,卻沒有看到莫染的身影,便是問宮女︰「小安子帶回來的人呢?」

宮女見玉寒雪問話,連忙小心的回答︰「回公主殿下,剛才還瞧見莫公子的,奴婢一時沒注意,奴婢這就去找!」

玉寒雪的眼中掠過一抹殺氣,便是走向里屋,不大一會兒,莫染的身影便是飄進來,依舊是那般的風情萬種、媚態萬千,「公主殿下是在找莫染麼?」

莫染依著紅木柱子站著,婀娜多姿的身子一般遮掩在幔帳後,十足一個妖孽,不曉得的還以為他是那個青樓出來的伶人。

莫染以為玉寒雪會一如往常的忽略自己,卻在話剛落音的時候,呼吸被玉寒雪扼住了,玉寒雪尖銳的指甲掐住他的喉結,他第一次感覺到玉寒雪身上所散發出的這種強烈的殺氣,更多的是一種悲傷的氣息。

「公主……殿下……」莫染絲毫不懷疑玉寒雪會在這里殺了自己。

玉寒雪眯起眼眸看著莫染痛苦的樣子,「這里是皇宮,不要背著本宮玩花樣,若是讓本宮發現你有什麼陰謀,本宮定是會殺了你!」

莫染嘴角浮起一抹淺笑,「是,莫染……明白!」玉寒雪這才收回自己的手,莫染也得意大口的呼吸空氣,他抬眸看著玉寒雪,卻是走到玉寒雪的身邊,溫柔的為她解下毛皮斗篷,「公主殿下可是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沒事!」玉寒雪冷冷的回答,「你剛才去哪里了?」她到底還是不相信莫染,莫染才剛進宮,卻能四處亂走也不怕迷路,如此看來,他對這宮中的地形早已了如指掌。

「隨便走走而已!」莫染輕描淡寫的回答,「公主殿下是在懷疑莫染麼?」

「隨便走走,也不怕走錯地方,做了亡魂!」玉寒雪輕蔑道。

莫染卻是千嬌百媚的笑了,「公主殿下難道忘記是在哪里看中莫染的麼?第一次見公主殿下,不就是在宮中,那時候莫染在台上唱戲,公主殿下在台下看戲,莫染過去可是經常進宮為各位貴人們表演的!」

莫染努力的打消玉寒雪的疑慮,然而玉寒雪似乎不曾將他的解釋听進去,只是冷冷的點頭。

「對了,你是一個戲子,今晚你的身份是本宮最寵愛的男寵,這樣的日子,本宮將你帶進宮,便是向所有人詔告你的榮寵,你可不要把這場戲演砸了。」玉寒雪拍了拍莫染的臉頰說道。

莫染苦笑了一下,「是,公主殿下放心,莫染不會讓公主殿下丟臉的!」

夜幕降臨時分,皇宮里卻是一片燈火輝煌,夜空中各色的煙火絢爛的綻放著,映著地面上各種的笑臉,呈現出各種的神情,女孩子們都矜持的跟在自家母親的身邊,低著頭,眼神卻是四處掃射著,尋找著心儀的男子。

若說幾位皇子和公主的出現引起了各家公子小姐的唏噓,那麼閻烈的出現便是如神靈一樣,全場瞬間都安靜下來了,想來皇帝都沒有他這般君臨天下的氣勢,女孩子們更是羞澀的紅了臉。

閻烈俊美剛毅的容顏、挺拔健碩的身材、華貴的錦袍勾勒出他健美的線條,那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讓人不能忽視。

五公主玉顏盯著閻烈看的眼楮瞬間放光,她鎖定了今日的目標,這個男人非他莫屬,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剛毅冷漠,內心必定是熱情似火,今晚她勢在必得。

四公主玉薇保持著自己的落落大方,她早已知道,皇帝這般費心邀請閻烈,就是為了聯姻,而目前所有的公主里面,自己則是最合適的那一個,這個男人,她喜歡,配得上她,嫁給他等同就是擁有天下。

皇帝出場的時候,目光一直盯著閻烈這個神一樣存在的男人,看久了自己都覺得卑微了,他雖然是一國之主,可在這個男人的面前,他覺得自己如一只螞蟻,事實上,誰都知道,閻烈只是太懶了,沒有那個野心,若是閻烈願意,區區一個雁國早已被他的鐵蹄覆蓋了。

這也就是皇帝一心想要拉攏聯姻的目的,他要讓這個男人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

皇後走在皇帝的身後,在看到閻烈的時候,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對這個男人,皇後一直都心存怨恨,若非是他,自己的女兒又豈會有那番遭遇,看到閻烈,她就想起自己可憐的三公主了。

李貴妃走在皇後的右邊,她似乎永遠都在保持自己菩薩一樣的微笑,而今日的她看起來更是愉悅,對自己的女兒,她是相當的有信心,閻烈這個男人一定能被四公主玉薇擄獲,有了這個男人,自己今後的地位水漲船高,只怕皇後的位置都不在話下。

更重要的是,太子之位定是會成為四皇子玉茗的囊中之物,畢竟有了閻烈這個大靠山,皇上必定是要斟酌的,眾位大臣也是沒話可說的。

當眾人向皇帝叩首的時候,閻烈越發的鶴立雞群,他就那樣冰冷的站在皇帝的面前,沒有絲毫的動作,反倒是皇帝諂媚的向他打招呼了,「閻尊主今日賞臉,朕甚感榮幸,來,請上座!」

皇帝將閻烈領到了自己右邊的位置坐下,此刻皇帝的心里也有些打鼓,他亦是沒想到閻烈這次會同意來參加自己的壽誕盛宴;這樣想著,目光便是落在了四公主玉薇的身上,這個女兒是他的驕傲,之前三公主和親失敗,他也沒什麼意外,那個女兒自小性子弱,比不得四公主這般被光環圍繞著。

酒菜上桌後,大臣們便是爭先恐後獻上自己的賀禮,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幾位皇子也在幾日的斟酌之後送上了自己準備的賀禮,其中四皇子玉茗準備的禮物最為突出,他將整個天下的地圖畫出來,其中並且用紅筆勾出一些地方,注明哪些地方富饒、那些地方用何種方式扶貧。

這樣一份心思的禮物也引得各位大臣的點頭稱贊,直說四皇子玉茗是治國的人才,言下之意便是,這天下若是交給四皇子玉茗來繼承最好不過。

相比較起來,太子玉凜送的禮物就庸俗了,只是一個用暖玉制作的棋子和檀香木的棋盤,皇後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這李貴妃分明就是故意要壓她一頭。

「父皇,兒臣也有禮物要送給父皇,這是兒臣親手為父皇做的生日蛋糕,雖然簡單,但是兒臣的一片心意!」五公主玉顏跳出來了,那活潑開朗的樣子總是能引起男人的側目。

今日的五公主玉顏盛裝打扮,似乎又是刻意的讓自己顯得很特別,打扮上比較清爽俏皮,皇帝看著這個女兒,眉開眼笑︰「生日蛋糕?那是什麼?朕怎麼從未听說過?你若是準備的不好,朕可是要罰你的!」

五公主玉顏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這個動作卻是對著閻烈做出來的,她從宮女的手中端著蛋糕,點燃了上面的蠟燭,端著生日蛋糕一步一步的走到皇帝的面前,「父皇,生日快樂!」隨即便是唱起了生日歌。

玉寒雪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生日蛋糕,一個涂了點白糖粉的餅也叫生日蛋糕?

「父皇,兒臣祝你越活越年輕、每天都開開心心!」五公主玉顏俏皮的說著話,目光卻是似有若無的飄向一旁的閻烈,然而閻烈並沒有因為她的特別而側目,「父皇,許願吧!這個是生日蛋糕,父皇在吹蠟燭之前許願,吹滅蠟燭之後,你的願望就能實現了,這個願望可不能說出來啊!」

「就屬你點子多!」皇帝雖然這般說著,卻還是配合的完成了這個動作,他何嘗看不出五公主玉顏的心思,卻也不去阻止,對他來說,哪個女兒嫁給閻烈都可以,重點是只要能成功的和閻烈聯姻。

四公主玉薇也跟著拿出了自己的賀禮,「父皇,兒臣親手為父皇繡了一副百壽圖,祝願父皇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相比較起來,四公主玉薇的禮物要大氣多了,五公主玉顏的禮物顯然是個小丑,但是五公主玉顏並不在乎,她的目的是閻烈這個男人,只有特別的東西才會讓人注意,四公主玉薇的百壽圖固然是花了心思,但是這些東西只怕閻烈也看多了。

果然,四公主玉薇的賀禮也沒有引來閻烈的側目,他依舊是那樣冷冰冰的坐在皇帝的身邊。

皇帝笑眯眯的收下了這兩件禮物,突然想起了某個人,「皇妹,你今日怎麼這般安靜?莫不是沒有為朕這個皇兄準備禮物吧?」

玉寒雪一身紅妝素繞的站在人群中,她的身後站著一個美得讓女人都妒忌的莫染,這樣的一對璧人頓時間為整個晚宴增添了幾分美色。

玉寒雪微微一笑,「是,皇兄,臣妹今日的確準備了一件特別的禮物,只是還不是時候拿出來,一會一定會讓皇兄滿意的!」

「呵呵,還和朕玩神秘了!」皇帝永遠都是一副縱寵玉寒雪的樣子。

太子玉凜看著玉寒雪,眼底掠過一抹復雜的色彩,他知道她的美麗,只是看到這樣絕色妖嬈的她,心里突然的不是滋味,他的枕邊已經冰冷的很久,每一個夜晚,他都只能想著她的音容笑貌入睡,他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卻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貪心。

眾人入座,玉寒雪自然的是和幾位公主郡主還有王妃坐在一起,席間她終于看到了羅元馨,今日的羅元馨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過去的光彩,卻是在對上玉寒雪的目光時,還是露出一個傲慢的笑,她不想在這種時候丟臉。

太子妃的位置沒有了,自己又被那麼多人看到了和四皇子玉茗苟合的事,如今還混了一個側妃,她很清楚自己如今成了人們口中的笑話。

玉寒雪靜靜的坐在那里,莫染則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因為莫染這樣的美男子的存在,幾個郡主王妃的都不免有些羞澀,偶爾抬眸看他兩眼,反倒是二公主玉卿老實了很多。

玉寒雪察覺到一個女子總是偷偷的打量自己,四公主玉薇也發現了,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有心的,便是介紹到︰「姑姑對太子的側妃還不熟悉吧?這是太子的側妃閔瓊,閔太師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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