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歸鄉
丹爐打開,道童取出一粒仙丹,那仙丹通體灰黑,味道奇異,一看成色,難以定奪,太上老君既然說了丹藥是成功的,道童就深信不疑了。
「師傅,您的丹藥」此時道童將丹藥交給太上老君。老君接過丹藥,半晌不出聲,倆道童看著師傅表情,不禁懷疑起來。
老君拿過丹藥嗅了嗅,眉頭一皺,道童看之,向後兩步。老君看看丹藥,又看看兩徒弟。兩徒弟向其之前那悟空體臭無比,幾欲作嘔。強忍著吞了一口口水,那金木子靈光一閃,機靈說道︰「之前我們都說這妖猴體騷,難聞,因此徒弟認為聯儲的丹藥味道也不會多好,按照師父所說,應該是成功的」。
倆道童生怕太上老君將這惡心的東西給自己服下,趕緊推月兌,太上老君听聞,居然將信將疑,便把丹藥靠近舌尖輕輕舌忝一下。一股苦澀,臭味彌漫口中。
「師父!如何」兩徒弟期盼的看著。
「嗯味道不錯,突然感覺氣力十足」太上老君不善說謊,一句話下來結巴好幾字。倆道童頓時眉開眼笑。似乎慶幸什麼。或許是丹藥練成,或許是嘗試丹藥的不是自己。
一旁的悟空差點沒笑噴。但身在險地,無論如何都要忍住。
太上老君忽然月復中一陣翻滾,頓時月復痛不已,臉色一陣冷汗,借口差開倆道童。說道︰「你兩都忙活許久,下去休息吧!」這種煉妖,道童早已習以為常。听聞太上老君說休息,卻是百年難遇的事情。
「多謝師父」說罷兩道童歡快出了丹房,太上老君趕緊走出,只見青牛食草,將丹藥隨手一扔。
青牛在與悟空一戰之後,太上老君丹藥之下已經恢復。此刻見老君將丹藥扔出,只道是什麼好東西,便吃了。哪直到,此後一個多月,倆道童每日都在情理牛糞便,到了最後,竟是拉出血水!
丹藥居然毫無作用,其中原因只有太上老君知道。但其中丑事,卻不敢再提,因此青牛在此後一個月,四肢發軟,雙目無神,竟是瘦了一圈。
悟空在眾人離去之後,便在丹爐尿上一泡。用尿些道︰「孫悟空到此一游」。日後定是沒機會在來了,悟空索性做點惡作劇,但卻不敢在拿任何東西,生怕太上老君看出雙目端點。
隱身出了大門步行許遠,在駕雲離開,來帶一處溪流,喝水飽後,便起身準備離去。
可是站立那會,心中卻是一片枉然,竟不知去往何處。靜心一想,頓時特別想念花果山。但是自己沒有絲毫建樹,只怕回去給弟、妹笑話。苦思半日。終于還是決定回花果山看看。
筋斗雲一出,不到半時辰,便看到花果山瀑布。不曾降落,只見九道彩光,一同飛來。悟空喜道︰「各位兄弟妹妹!孫悟空回來了」。來者便是九靈珠九人。
九人與悟空說笑一番,便一同回到水簾洞。
自悟空做猴王,已經過了五百年,每代長老猴子便把猴王故事一一流傳,時至今日已經是一個傳說。
群猴圍攏都來前看猴王風姿。小猴們更是撒嬌,仍然要看法術。悟空高興將各種變化,耍了個便,看得群猴驚喜萬分。待眾人盡心,才依依不舍離去。
悟空此時沒有發現紫蘭身影便問道︰「我那妹子哪里去了,老孫回來也不接見我。」
九靈珠等人均是面面相視,先前悟空回來卻不好打擾其興致。到了現在才告知悟空事情真相。
原來紫蘭在悟空離開花果山不久,便開始生病,拖到今日已經病得很重,九靈珠起初想找尋悟空,但後面在紫蘭倔強下,如何也不肯,生怕悟空分心。眾人只好作罷。
悟空來到水簾洞一個石室,只見室內散發淡淡光芒,卻是子紫蘭運氣。
「紫蘭,我回來了」簡單幾字,紫蘭身子一震,連忙要坐起,只是虛弱的身子哪里還有氣力,撐起身子不曾起身,就手臂無力,軟了下去,悟空看之,趕緊扶上一把。
「悟空哥哥,你真的回來了」紫蘭語氣顯得頗為激動,慘白臉色一下多了幾分紅潤。
「嗯,老孫回來了,你告訴老孫,是誰害你那麼慘!我殺了他幫你出氣」悟空怒道。
‘自然是你了,但我能讓你殺了自己嗎’紫蘭心道。
「自哥哥走後,妹妹日日盼著哥哥安危,此時終于見哥哥回來,我欣喜」話未說完,紫蘭竟是咳出一大口鮮血。
悟空心中一陣愧疚,自己礙著面子,如何也不回花果山,卻不知道今日有人思念以至于病重,若悟空在拖些時日,回來尸骨化灰了!
‘啪啪’兩個耳光頓時響亮打在悟空臉上。此時紫蘭猛的掙扎起來,悟空趕緊扶著說道︰「妹子病重,悟空我都一直在外忙碌,我真是自私,一個耳光是是提醒自己,花果山是家,大家都在盼望,我卻礙于面子,遲遲不歸!第二個耳光是給我提醒恩師教導,我時至今日也不曾報答恩師一絲恩德,也把恩師往日所教拋到腦後,今日紫蘭妹子若是有了什麼事,我只怕一輩子也不敢原諒自己。」
眾人听聞,均是陷入一陣沉默,但畢竟都是兄弟妹妹,立即安慰悟空。悟空笑笑回應。
「幸好,我此去得到仙丹一粒,我一直不舍得再吃,不想今日是否能拯救我妹子性命就看此丹了」這丹藥正是太上老君給悟空的九轉金丹,本有兩粒,現還剩一粒,既然是仙丹,先給紫蘭服下,若是不行,只能求助菩提祖師了。
悟空掏出金丹,打開包裹的麻布,金丹一出,頓時一股濃郁香味遍布整個山洞。九靈珠等人聞了,頓時精神大爽,氣力飽滿。
「來開口服下」紫蘭滿臉笑意,慢慢開嘴,吞下丹藥,頓時月復中一陣燥熱。悟空看著紫蘭面色紅潤,此時在正是氣息暴漲,需要旁人助其化解燥動之氣。
悟空全身乳白之氣,籠罩全身,眾人均是大驚,原是那修佛的悟空此時仙法高深,已經不是自己遠遠能及。
悟空選用仙法用意。乃是紫蘭本是妖精出身,若是運用佛法只怕兩法相克,佛法本是妖法克星,因此謹慎為妙。
仙法渡入,紫蘭一陣清涼,全身氣息,有氣引導,隨即體內燥動之氣,逐漸散去。一陣紫白光突然噴出,自主恢復了紫蘭身子,虛弱的身子,如同干枯的井被充滿水一般!煥發新生。
紫白之光此疼眾人之眼,悟空卻是看得仔細,紫白之光散去,空氣中蔓延一股清香,只見一個白衣仙子,出現眾人面前。
「好了!」此時紫蘭身子散發陣陣乳白,外圈裹著一絲淡紫。
「紫蘭妹子!你怎麼成仙了!」此話一出,眾人均是看著紫蘭,九靈珠大哥眼楮看得仔細。此時紫蘭背後的光屏分別就是仙家象征。
「是啊!我如何成仙了!」紫蘭也是驚訝道。
其實九轉金丹便是仙家神丹,增加仙家修為。紫蘭在幾乎耗盡妖氣精元之後,在渡入仙家精元,便有了此刻一幕。
而悟空七十二變仙法也是增加五百年功力,不僅如此,仙家的遞進,居然無意推進了佛法修為,這兩發截然想法的修煉,卻還是冥冥之中的互補。
盤古開天地,千萬年前一片混沌,那時哪有仙法、佛法、妖法之分,其中密切關系卻是無人得知,悟空無意之中卻也沒有發現其第四金身,居然是仙道之法相助!
悟空說道︰「定是這九轉金丹,本是仙家增加修為丹藥,此時給你無意消化,獲得仙法,你原是基本耗盡體內妖的氣血,在渡入新的仙家之氣,頓時如神仙一般了,五百年道行呢!」。
「五百年,太貴重了,不行我要還給哥哥」此時紫蘭著急不已,模著全身,卻找不到法子弄出仙丹。
「傻妹子,仙丹沒了還能再煉,我妹子若是沒了,那就真的沒了,再也沒有石頭能生出這朵美麗的蘭花了!妹子別傻了」悟空嬉笑道。
紫蘭被悟空說得臉色羞紅,把頭埋得低低的,細聲說道︰「多謝悟空哥哥」。
悟空將紫蘭摟在懷里,笑道︰「今日慶祝我老孫歸來,還有妹子康復,我們好好吃喝一番」。
「報告!外面已經來了一群妖魔!說要面見大王!」報信的小猴極為害怕。但有了悟空在,一切事情自有猴王解決。正好看看猴王本事。
听報信猴兒說道,悟空不禁大怒,說道︰「誰敢在我歸來之日鬧事!我廢了他」說罷,大步走出水簾洞。
一出水簾只見瀑布沙灘一片黑壓壓,竟是群妖魔無數。
悟空看著,頓時大笑!︰「你們都還安好!?」這群妖魔正是悟空釋放出來的煉丹妖魔,只是日前來到花果山,卻不敢露面,只是尋了周邊洞府安定下來,也不生事端,把悟空的話一一留下心中。
九靈珠等人一直在洞中照顧紫蘭,群妖派遣小妖每日查看,只待只見到悟空所說之人,便告知身份。卻是遲遲不見人出來,只見獼猴滿山都是,也不知道瀑布之後還有一洞。
「拜見大王!」只見千萬只妖魔同時吼道。花果山頓時一片歡呼,均是猴兒再叫。
群妖在暗中早已打算,等到悟空歸來,便奉他為主,若是他不在歸來,只能說明那太上老君已經下了毒手。日後若有本事長了!定為悟空報仇。
「使不得,眾位快快起來!」悟空欣喜不已,原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如此心動,震撼,心中得以滿足,那邊足夠,若要他做妖王,卻是萬萬不能。悟空時刻記得,自己乃是佛門中人,若做了萬妖之王,就無法回頭了。
「大王你神通蓋世,義氣豪雲,你若不做我王!還有誰做」一老妖說道。
「對啊!就是大王,大王」群妖頓時一片飛揚。
「眾位,靜靜,听在下一言!」悟空說道,群妖頓時安靜下來。悟空頓感自己威信十足,欣喜不已。
「諸位!我孫悟空只是做了一件常人都敢做之事,一件是人見了都憤怒,都要伸手幫助之事,一件是人看了,都要同情都要插手之事。換做是在場諸位,若是孫悟空有一日被困,眾位同樣伸手相助,為我解圍,三界生存,皆是平等,若真分什麼妖、魔、仙、佛,只怕三界之內,爭奪不斷,廝殺不斷,我若為王,日後定有繼承為王之人,只怕那時為奪王位,再次廝殺,永無休止,我的意思便是眾位當我孫悟空是朋友,我便當眾位為兄弟,成王之事,卻是萬萬不可」悟空一口氣說完。
群妖頓時覺得悟空情重義氣,不分派別,不論地位。甚是友善。又覺得此言甚是有理,能與其稱兄道弟,卻是幾千幾萬輩子修來福分。隨即也不再堅持。便以兄弟相稱。
群妖在花果山瀑布之下,大大開宴,滿山的美酒,瓜果,應有盡有,敬酒之人,滿山皆是,直到次日清晨,群魔告辭散去,花果山周邊山洞甚是多,妖魔不用爭搶,便能安置完畢。此後孫悟空盛名便在三界傳遍。
「佛祖,那孫悟空日前回到花果山,拉幫結派,仗著小小本事,居然稱萬妖之王!若將此人重收佛門之下,只怕三界之內,都要笑話!」說話者乃是大威德明王為首的四大明王。聯名上奏!
此時十八羅漢均是站出,一一指責!
自釋迦摩尼上位以來,佛教暗中分成兩排,一派乃是守舊——以燃燈祖佛為首,堅持信奉燃燈祖佛。
而另一派則是以八大金剛為首,還有諸多菩薩,新奉釋迦摩尼掌教新位。
釋迦摩尼心中所想,八大金剛早已心知肚明,此刻四大明王一開口,八大金剛已經做好準備。
「啟稟釋尊,我等一派人前去調查,那孫悟空雖然回了花果山,終日與山猴為伍,頂多是一個猴王,雖然偶爾見過妖魔,但屬下斷定,只是領土糾紛,誰規定佛門弟子,就不能與山猴為伍!」大金剛此話一說,頓時身後七大金剛同時應道。
「觀音尊者,你如何看」兩派之人均看著面前這美艷的男子。這新來的尊者上位極快,受得億萬人香火,三界之內,名聲傳遍,只要說起佛教之人,第一人或許會說是燃燈祖佛,也可能是釋迦摩尼,但第二人,永遠都是這美艷男子,觀音尊者!
那男子玩弄這玉瓶,另一手撥弄著柳枝,听聞釋尊問道頓時一愣隨即說道︰「屬下不曾看見,雖有听聞,卻不敢妄自定奪!」。
此話一出,雖說得事不關己,但暗藏之意卻讓眾人听得清楚。意思便是,‘我都不見過,就听你一面之詞,哪敢妄自定奪!’,四大明王失去一位支持者,頓時面色難看。
「觀音尊者認真點!在做各位,還有什麼意見!」釋尊說道。
此時觀音尊者端正站直,手中不再玩弄,釋尊眼神掃過,大殿之上頓時一片惶恐。
「若無意見,此事就此作罷,孫悟空之事,八大金剛已經調查清楚,還有異義者,可以再去調查」說罷兩眼掃過四大明王和十八羅漢。
十八羅漢,四大明王均是脖子一縮,不再多說。
雷音寺散後,釋尊喚來觀音尊者,問道︰「你覺得孫悟空這人是否能用!」
觀音尊者撥弄一下長發,頗有幾分媚態,男子長成這樣,真是罪過,釋迦摩尼知道這觀音尊者深得己用,任何事情又他去辦,定能完成。
「這孫悟空乃是燃燈祖佛關門弟子,先不說這人如何,就算這人不怎麼的,我們都要保他!原因又二,第一釋尊你佛教之位尚未穩定,日後燃燈祖佛歸位,是否還是你坐這不一定!但你若討好了燃燈祖佛,如來之位,很有可能是繼續坐穩,其二,就算孫悟空鬧出天大的事情,你也得擔著,等到燃燈祖佛歸位,若是知道自己收了孽徒,犯下孽果,如來之位他也不會在做,日後也定是你釋尊的!屬下拙見,釋尊明鑒」觀音尊者繼續玩弄這玉瓶。
釋迦摩尼頓時眼前一亮,這般說來,只要保得孫悟空,不管這猴兒是成還是敗,如來之位,穩坐不倒。
「若無他事,屬下便告辭了」觀音尊者說道。
一旁的行者心道︰「這觀音尊者好大氣派,佛祖不曾讓其離開,居然敢自己提出!」
「觀音尊者自便」釋尊說道。
只見那觀音尊者嘴角弧度翹起,那行者一陣燥熱,頓時滿臉通紅。一朵粉蓮盛開,觀音尊者駕著粉蓮消失雲中,駕往南邊大海。
釋迦摩尼無奈道︰「真是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