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性控制的悟空,在輪回舍利幫助下憑借一絲意識,強行突破了重圍。一路向東而去,轉眼幾息時間,靈山在腦後已經看不到,筋斗雲的速度難以想象。
頭上被掀開的一塊頭皮,讓悟空又癢又疼,那滋味便像傷口的千蟲萬蟻爬過,咬食一般,最根本的原因乃是源自四大明王的懲戒佛法,這奇怪的佛法性質霸道,且伴隨極強的腐蝕性。
奇癢無比,法力若是低下者,往往選著最直接的辦法了解,便是截去。此刻悟空頭皮上的鮮血淋灕,一邊奇癢難耐,一邊法力透支,將要無法再控制筋斗雲。
在天上再飛半小時,便看見一座破廟,大雨滂沱。悟空在耗盡最後的一點氣力,凌空摔下,在撞斷幾棵樹杈,才狠狠的摔在地下。身體法力耗盡,好在身體體質尚好。走路的氣力還是有。
幾個踉蹌,悟空最終還是帶著一條血路,拖進破廟。細眼一看,這記憶中模糊的影像浮現腦海。似乎有著一位魁梧的男子背背石劍,一直溫暖的大手伸向悟空。
清晰的記得那水滴的聲響,悟空看著破爛的四周。
「啊!這不是女媧廟嗎」周身的巨疼,悟空不能再動頭頂的金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套在頭上,頭皮被掀開的皮肉已經生肉,頗有一股蠕動感覺,那便是肉再生的感覺。不過依舊是疼癢難耐。
「女媧娘娘,當年我老孫不懂事,亂拔神劍,觸怒了您老的神威,今日我被陷害落魄,流落于此,還望女媧娘娘可憐我老孫,收留我些時日,保佑我不要被靈山那群禿頭找上門,我願意貢獻一生,給您做牛馬」悟空跪倒。
悟空卷起瘦小的身子,蹲在女媧神像之下,他這麼沒有想到,春暖秋爽的靈山外面居然如此寒冷,滿身的傷痕,氣力的透支,遭人陷害,身心具憊,冷風更加無情的掛著。
半夜風雪刮得更加猛烈,‘簌簌…’一尺來後的雪,映出幾個身影。悟空一戰。身心俱傷,突然任何一個小小嘍的到來,便可要他姓名,突然到訪的極為頓時讓悟空心底一寒。
帶幾個身影都站定之後。悟空定眼細看,原來是一些食素的畜生。鹿、馬、羊、牛、獐,還有三個悟空不曾見過的模樣。最後一個居然還是一條龍的模樣的異獸。
好在來著都不是靈山追來的僧人,悟空自燃燈祖佛傳授金身以後,便能听飛禽,走獸言語。當下便與其說起話來。
「你等可能听見我說的話」那就只野畜相互對望幾下,便點頭。
「太好了,我這幾天在這里本以為可安靜死了,你們莫怕,我只是一只個頭大點的猴兒,因為機緣巧合,學會了說話。和其實和一般的猴兒不差,我等都是同類」悟空說道。
「哦,這里都是我等的住處,因為在女媧娘娘庇護下,才得以一點處身之處,前些時間,出去尋食,遇上了大雪,因此你才幾天都沒見我等,你說你是一般的猴兒,我是信了,只希望你不要像那人類一般,茹毛飲血,殘殺我等」那馬說道。
「你看我這樣,爾等不殺我就不錯了,還讓我殺你們……」悟空用受傷的右手抓了抓後腦。一群禽獸見其周身邋遢,滿臉血污,均是同情不已。
那些禽獸白日留守一些,一半就去個悟空找食,悟空便給他們說了自己以前還是一只小猴,還有怎麼學會說話,怎麼學了本事,打敗妖魔,救得黃帝,在激戰刑天,在最後說道恩師燃燈祖佛之事,更是傷感的落淚下來。
禽獸雖不為人事,但情感上卻絲毫不差,原先的一臉驚險,再到崇拜至極。最後到傷感落淚。頓時感到這猴兒經歷神奇,令它們羨慕不已。卻又同情不已。
悟空更是在花果山篇幅上大大描述,那便是一個仙境一般,沒有濫殺的獵人,也沒有危機四周的野獸。那里的花兒四季都有,那里的果兒常年在樹,說道群獸歡呼雀躍,向往不已。
悟空笑道︰「好啦,今日說道此處,爾等也餓了,不如吃點素食,升個高火,我們在繼續說個三天三夜」。
群獸有的尋果子去了,有的尋干柴,它們都懂悟空有法術,這幾日也頗有見過,雖然悟空還在恢復,簡單的法術,還能使出。
例如,舉起一個好幾千斤的女媧神像,情到之處群獸頓時哇哇大叫,一面是不曾見過如此神力,另一面便是出于對女媧娘娘的敬愛,趕緊勸解悟空放下女媧娘娘,若是觸怒了女媧娘娘,那便是要了它們的命。
時日一過,悟空的身體雖有群獸照顧,卻不曾有靈丹妙藥效果,恢復極慢。今日群獸見悟空有所恢復便一齊出去尋找食物,留下悟空獨自靜修。
雙腿盤坐,兩手和十,背後的金色光屏顯示出了佛家上乘佛法。顏色暗淡,顯然恢復極慢。悟空無奈的吐口濁氣,淡淡道︰「這四大明王的傷得老孫不輕,才恢復不久的法力,就快被消耗完了」。
四大明王的懲戒佛法附帶的腐蝕性極強,傷口還泛著淡淡的紫色。隱約還能听見‘嗤嗤’聲響,那便是法傷腐蝕的聲音。一絲絲的癢疼。猶如螞蟻爬過一般,難忍至極。
「誰!」那聲響雖小,但悟空感力過人,還是被發現了。那身影在門口隨即便消失,悟空追著說道︰「你莫非是靈山的禿驢,要至我于死地嗎?是好漢便不要藏頭露尾的」。
那人听見悟空這般一吼,心底一慌,腳底亂了步伐,跌倒在地,悟空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起那人的手腕。「哎喲,你……」只見一個仙子一般的女孩身著紫裝縷衣,身子凹凸有致。兩個水汪汪眼楮帶著一絲激動、恐懼看著悟空。
「你?怎麼是個女的」悟空當下甩開她的手說道。我看你也是個妖怪,我沙門弟子向來以除妖降魔為己任,你速速走吧,不要再出現在這里,下次就算我饒你,女媧娘娘也會讓我滅了你。
「你…,不也是妖嗎?我兩應該是一同的。」悟空一愣,隨即想到自己便是因為自己也是妖,這才被靈山那幫禿驢給排擠、陷害。現在還信誓旦旦的一口一個沙門。頗有幾分自嘲。
那紫衣女子道︰「你且莫要激動,其實我在很早便認得你了」。
「很早,妖怪不要莫要胡言亂語,不然休怪我手上不留情「說罷悟空舉起拳頭,欲使力便要向女子打去。丹田空空,卻只有一身力氣,也使不出多大力道了。那女子也不躲不避,任他拳頭落在臉面,肩膀上。
「你…,真不怕我嗎?你這蠢妖,我打你!你就不會躲開?還手?」。他見女子表情堅定,誠懇,悟空當下心底就有點後悔。
那少女兩眼圓大,似乎擠出水一般。眼眸子眨巴眨巴著,悟空方才使力,身上不少的傷口均被拉裂。全身氣力被四大明王的懲戒佛法給消耗完了,打在紫衣女子身上全無力度。
那少女舀出一塊潔白手帕,小心的在悟空的傷口上細細擦拭。
悟空見少女如此關懷,心底不由得暖暖的。
「你傷得很重,我幫你擦下,等會再跟你道來,我如何認得你」紫衣女子細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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