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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靈山之變

()原是那悟空掙月兌不開長眉羅漢的眉毛,變身成為一根毫毛,欺騙了眾人,在趁著長眉分心尋找之際,發力擊中長眉羅漢,再者變身為伏虎羅漢,攪渾視覺,又用言語,誘導三位羅漢,誤以為伏虎為悟空。

這系列突變,足以顯示出悟空的臨危機智,換做常人,那是萬萬想到,即使想到,那也許還需要些許時刻。

三位金身羅漢凌空望下,心底發毛,五位羅漢尚且不是對手,如今已經損失了兩位,余下的戰力根本無以對抗,若今日便落下面子,日後在靈山羅漢的地位便被今日所做丟盡。

「你們是現在賠個不是,還是讓我打得你自己賠個不是」悟空言語帶著幾分戲謔,很顯然,在一招得志,頗有幾分得意。

剩下三位的金身羅漢均是不敢先說,亦不敢反駁,都在等著悟空下一步,更也許是等著行者們看事情將鬧大,速度上報……

「悟空休得無禮!」這一聲回蕩在大殿之中。大殿中間的金蓮頓時金光四射,燃燈祖佛倏然出現。

那剩下三位羅漢如得救命稻草一般飛身跪拜佛祖道︰「這廝蠻橫無理,打傷了我等坐騎,重傷兩位羅漢,且還揚言讓我等三者當面給其磕頭賠罪,氣焰很是囂張,若這般野蠻之物,在靈山橫行,佛祖這蠻貨將是一個大大的禍患」。

燃燈祖佛兩手一揮,一股風波迎面波及,倒下的兩位羅漢身上一陣白慍。伏虎,長眉兩羅漢全身恢復,頓時醒悟乃是祖佛施法救助,當下跪道︰「多謝祖佛救贖,我佛發力無邊」。

「這石猴乃是我在游歷修行中無意目睹其出生,見其天資過人,且在我修煉時,服侍周到,因此才收入門下,進入沙門,他與我久住深山,不明人間禮俗,才至于今日闖下此等大禍,且讓他長點教訓,以下犯上,定要重罰!」

「祖佛明鑒,這等妖物與我佛無緣,格格不入,若是妖物發起妖性來,只怕今日之事不會成為最後一回,再會出現兩回、三回,甚至更多,此妖物不可留下世間,望佛祖深思啊!」。長眉羅漢第一個受創,心底一股腦的怨氣頓時發泄出來。悟空則做錯事不敢抬頭,因此卻不見那那長眉羅漢怨毒的眼神。

「對,對…留不得,望祖佛明鑒」余下的四位羅漢均是在一旁添油加醋。

燃燈祖佛雙眼突然睜開,看著長眉羅漢道︰「枉我說道,**無數,今日竟听到寧可殺其身,不可留其神,爾等這般作法與妖魔有何異處?今日而等因一個不懂世事的猴子,寧可錯殺,卻不願感化,這還是我等宣揚的佛理?」

那長眉羅漢心知說錯了話︰「祖佛明鑒,我等均是為佛家著想,不曾墮落妖魔之道,任憑佛主處置」。

「哼,今日知錯我尚且原諒,爾等五人起來回去吧,這猴兒我定會重罰,給爾等一個公道。」燃燈祖佛說罷,與悟空一同消失在大殿上。

「你這猴頭,當真無禮,那羅漢乃是幾百世修為金身所得,你雖本領過人,不把人家當回事了嗎?」許久以來卻不曾被燃燈祖佛給訓斥,今日之下目睹威嚴的悟空便也不敢耍橫。

「那羅漢雖是嫉妒你乃我親自帶入門下的,口中毫無遮攔,卻也是你的上位,你若再不收下你的性子,只怕日後也會欺到我的頭上來了」。此言一出,悟空頓時心底咯 一下,雙膝跪地,頭磕個不停。嘴里卻說不出半點字來。

燃燈祖佛看他心底誠懇,又想到花果山那段日子,心道︰「畢竟初入人事,若是做錯事,那也是我的過錯,是我沒教導好。」

燃燈祖佛道︰「悟空起來吧,我先下處罰你打掃靈山後山,你可願意」。

「弟子願意,弟子知錯了」悟空听燃燈祖佛言語緩和,定是氣消,當下也不等祖佛回話,便站起,扶住祖佛走上後山。

「你這猴頭,以後做事不可魯莽,我若是明日不在,你千萬記住,向善而行」,燃燈祖佛打心底還是很喜歡悟空。

「祖佛哪里的話,你怎麼會不在,你乃佛界至尊,佛法無邊,世間無人能及」悟空在黃帝那邊學到那些手下拍馬溜須的本領,燃燈雖貴為萬佛之祖,卻也愛听,心底對著猴子又腦又喜。

「這浩瀚天地,能者不勝數,能勝我便有很多,道教三清尊者,女媧大神,我那師傅,任何其一,便勝我千里,我隨創立佛教,但在與道教相比,那還遠著呢,人老了的實力不濟,你這猴頭都欺負來了,看來需要換換血脈了」。燃燈祖佛很久不曾說那麼多話了。顛覆悟空往日那莊嚴,沉默,模樣。

「祖佛修要折殺我拉,再給我500個孫悟空,我也不敢對祖佛不敬,500個孫悟空都好好服侍祖佛,一個給您倒茶,一個給您按摩」。悟空笑道。

燃燈正色道︰「修要耍嘴子,今日讓你在靈山後打掃,一面讓那些眼紅你的人安分些,二來讓你在靈山後好好修煉,給我這老臉爭光,你看見那山腰的小房了吧,便是你的住處,就此停罷,我獨自上去,等會會來個老友。」

悟空目送燃燈祖佛,看著那枯樹一般的老手,悟空心底一陣愧疚,心道︰「燃燈祖佛如此器重我,我定要好好修煉,不再惹事生非,不再丟祖佛的臉面」。

悟空在後山小屋進修,天空居然暗了下來,幾道悶雷轟鳴,悟空奪門而出,烏雲形成巨大的漩渦,無數的黑色雷電在漩渦旋轉,似乎在醞釀什麼,終于山頂沖出一道金光,欲要破出黑雲般的漩渦。漩渦中心噴出三道光束,分別為金色、玉白、黑色。這三道光芒與之金光相撞,頓時震出強大波及,能量之大將山頭樹木連根沖飛。

「那是祖佛那邊,那股氣就是祖佛的!沒錯」每個仙、佛、妖本身都具有獨特的氣,而這氣一旦施法,下次再遇見便如同見到本人一般熟悉。斗法者正是燃燈祖佛,氣息之大,前所未有。

金色光柱將三道沖天而下的光束迅速頂了回去,那烏雲背後的漩渦驟然停滯一會,漩渦的烏雲肉眼可見消除,三道光速不壓金光,看來燃燈祖佛便要斗勝。

但見那金光在最後關頭突然不再加強,反倒有幾分收回,此刻烏雲的漩渦再生,三道光束融合成一道,與那未成完全消失的金光狠狠撞擊。

事發突然,金光在最後一刻也為來得及再次加強。而那熟悉的氣在一分一秒消失。

悟空扔下手中的掃把,幾個跟斗,那邊,耳邊風聲嗡嗡作響。眼前一個黑影突然閃過!悟空心思都在燃燈祖佛心上,不再留意黑影。

再看到燃燈祖佛時候,那朵金蓮在逐漸消失,像風化的石頭一般,一塊一塊飛離,剝落、黯淡。

「燃燈祖佛!……醒來啊,是誰!是誰!」悟空抱起老樹一般的身軀,身軀在金蓮消失之際,慢慢變淡。

燃燈祖佛無力睜眼,說道︰「悟空快走…佛教護法四大明王便要趕來,你無法解釋,快逃,記住…尋找二代如來,助他成佛,那時才是我轉身輪回再世之刻,快走!」。

燃燈祖佛用最後一口氣將月兌離本體的‘輪回舍利’打入了悟空體內。那二代如來的各種記憶、場景碎片便在悟空腦海閃現。

悟空淚水模糊,腦袋空白,心如刀絞。完全根本沒听見燃燈祖佛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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