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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羅畢【手打VIP】

楊尚東只覺得心力交瘁,單手托頭︰「嗯。」

「尚東,你應該知道在我們楊家是不允許子女從政的。」

「媽,我現在很累,等我稍後再打給你。」

楊母也不覺得不妥,輕輕松松掛下電話。

她坐在沙發上,沉吟︰「管家,今晚請沈家的人來家里吃飯。」

「夫人,您……真的要把沈小姐許配給二少爺嗎?他那性子……」

「尚東不再是個孩子了,該定下來的事一定要定下來。」

「可是……」

楊母揮了揮手︰「就這樣吧,其余的事我來安排。」

管家欠了欠身,走了出去。

一天一夜,楊尚東沒有任何關于流雲的消息。

只身呆在這個狹小的屋子里,覺得寂寥。

有人走進來,他回頭去看,一愣。

是張君昊。

兩個男人相互看了看,誰都沒有說話。

張君昊走進來︰「我還以為她會在這里。」

「我等了一夜,她沒有回來過。」

張君昊看到他臉上的倦容︰「你在這等了一夜?」

「我以為她至少會回來。」

張君昊無言地看著他,有些沉默,半晌,他問︰「你找了她嗎?」

楊尚東睨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兩個男人在面對著面,都有著難以言喻的艱難。

張君昊︰「我答應過流雲爸爸會好好照顧她的,可是我沒有做到。」

「其實,我有預感她會離開,只是沒有想到這麼突然這麼快。」

「她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子。」

「不,她現在是一個女人。」楊尚東認真的說,「受過傷害並且懂的生存的就是女人。」

張君昊不說話,不知道算是默允還是不勾同。

他的右臉下隱約留著一條傷疤,那是摔下樓留下的痕跡,怕是恢復不到以前了。

楊尚東說︰「你走吧。」

張君昊躊躇著腳步。

「你好好善待唐徽如和你們的兒子,不要再進入流雲的生活了。以後她的生命中,只有我,或者是我們的孩子。」

「你能進入她的生活嗎?可是你現在連她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楊尚東語氣堅定︰「我會找,無論她去了哪里,我都會找到她。」

「你愛她嗎?」

「我不會像你一樣傷害她。」

「尚東,你別想得太簡單了,你們家的人是不會接受她的。」

「于我來說,她只要接受我,就夠了。」

張君昊嘆了口氣,轉過身去︰「或許吧,我總是不知道如何對待身邊的人。」

「因為你瞻前顧後,考慮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名利地位。」

「希望你能找到流雲,她很善良,很簡單,我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我會的。」

張君昊不再說話,從這間屋子里走了出去。

楊尚東環顧著這棟房子一圈,不久之後也離開了。

張君昊回家的時候,唐徽如和張太太已經知道流雲失蹤的消息。

張君昊和楊尚東都把流雲當成寶,所發生的蛛絲馬跡都逃不過眾人的眼。

張太太朝流雲使了個眼神,意思叫她不要提及。

唐徽如自是會意,緘口不說話。

張君尚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張君昊︰「你回來了?」

見他拿著行李箱,張君昊問︰「你要出門?」

「是啊,這一趟要去三個月呢。」張太太很是不舍的,「還說去的是肯尼亞,非洲現在動亂,毒蟲蚊子又多,教人好擔心。」

張君尚好脾氣地笑了笑︰「媽,你不要擔心,我以前也去過非洲,那里的一切都跟其他地方不一樣,我挺喜歡的。而且我是個大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大人了,為什麼不跟舒漫結婚?」

張君尚駭怕了似的,朝張君昊使了個眼神︰「你上樓好好休息一會,我先走了。」

「要我送你去機場嗎?」

其實張君昊也有點不耐煩呆在家里。

張君尚自是明白︰「你送我就最好不過了。」

兩兄弟一道出了門。

倒是難得。

張君昊驅車離開張家,張君尚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偶爾看了看他︰「君昊,這段時間你似乎一直很不開心。」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開心。」

「我知道,但是我無能為力。因為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很難改變了。」

「哥,你以前不是和爸媽一樣不喜歡唐徽如嗎?」

「可是現在不同了,你們有孩子了,君昊,你總得為家安想一想。」

張君昊陰鷙著臉,不吭聲。

「你怎麼了?」

「流雲不見了。」

「不見了?」張君昊明顯地驚詫,「她會去哪里?」

「我不知道,楊尚東似乎找了,沒找到。」

張君尚覺得很不可思議︰「好端端的一個人還會不見?還是她自己想離開?」

「她自己。」

「不對,就算她自己想離開,可是以楊尚東的背景會找不到蛛絲馬跡。」

正遇到紅燈,張君昊猝不及防一個急剎車。

張君尚一個踉蹌︰「君昊!」

張君昊道︰「我怎麼沒有想到。」

「想到什麼?」

「楊尚東如果要找一個人,就一定找得到,如果連她都找不到,就表示流雲的失蹤有蹊蹺。」

張君尚見他一臉駭然,問︰「你想到什麼了?」

張君昊搖頭︰「我什麼也想不到,我想不到到底發生什麼事她得離開。甚至不知道她是以何種方式離開。」

「君昊,你醒一醒,不要永遠沉迷在過去。」

綠燈了,張君尚說︰「我跟你換個位置,我來開。」

「沒事的。」

張君尚已經下車走到他那一邊︰「下來,你這個狀態開車我很不放心。」

到機場的路上,兩兄弟沒怎麼說話。

張君尚想說什麼終究什麼也沒說。

到了機場門口,他直接下車,對張君昊說︰「你能不能開車回去,不行的話叫人來開。」

「大哥,我沒事。」

「我也希望你沒事。」張君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不小了,也應該保持理智了。」

「一路順風。」

「你也一樣。」

張君尚拿著行李袋走進機場。

他也飛在了藍天上。

流雲乘坐飛機第一站來到了內羅畢。

她一直喜歡非洲,但是出發太突然,沒有想到具體要到哪個國家哪座城市,來到內羅畢,純屬巧合。

初次在陌生的,新奇的地方呆下來,她有種異樣的奇妙的感受。

穿著及腳踝的長裙,披著一頭烏黑的長發,捧著字典,她穿梭在內羅畢的大街小巷。

雖然內羅畢溫度不高,但可能經常外出的緣故,她的皮膚顯現出泛紅的跡象,想必過不了幾日就會真正曬黑。不過流雲不介意這些,她只是想放松自己的心情。

身處異鄉,偶爾會有說不出的深深的寂寥。

她想打電話,又不知道該打給誰。

最親愛的爸爸已經離開,她已經無依無靠。

她喜歡嘗試內羅畢的食物,但是幾頓之後就覺得厭倦,開始想念中國餐。

又開始尋找各種正宗的中國菜。

一日,她鑽進一家中國餐館,里面人聲鼎沸,眉頭微微一皺,想轉身走出來,不料正好撞到端菜的人的身上。

兩人雙雙後退,湯漬濺落在人身上。

「對不起。」

「有沒有燙到?」

流雲覺得手臂上火辣辣的一陣痛,轉而一看,湯漬濺落,有些紅了。

端菜的人忙湊過來︰「咦,都是我技術不好,傷到你了。」

「沒事的,我後退沒有看清。」

兩人態度都很誠懇,心里倒沒不覺不妥。

「還是去擦點藥膏吧,辦公間有。」

見他說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流雲不禁抬頭︰「你怎麼知道我是華人?」

「人在條件反射下往往習慣說母語。你剛才說了對不起。」

流雲的手臂雖然疼,但這會兒到底忍不住笑了。

「我叫羅睿。」

「我姓蘇。」

流雲隨他去辦公間。

走進他的辦公室,流雲感嘆︰「沒想到你們這的服務員都有這麼好的辦公間。」

「服務員?」

流雲見他很是震驚,反問︰「難道不是嗎?」

羅睿笑了︰「用中國人的話來說,我是這家餐館的少東。」

流雲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

羅睿給她找來藥膏︰「你試一試這個。」

流雲接過來︰「謝謝。」

「現在來內羅畢的華人越來越多了。」

「這里有很多中國餐館。」

羅睿幽默道︰「哪里有中國人,哪里就有中國餐。」

流雲忍不住笑了。

羅睿說︰「你一個人來內羅畢?」

「嗯。」

他有些欣賞與驚訝︰「很少有單身女子單獨來非洲。」

「凡事都有例外。」

流雲的詼諧與可愛很是打動人心,羅睿說︰「你真逗。」

流雲站起來,把藥膏還給他︰「謝謝你的藥膏。」

「應該是我該說一聲對不起才是,讓你受到了燙傷。」

流雲並沒有和陌生人交談過多的習慣,她拿過東西︰「我先走了。」

羅睿送她到門口︰「有機會來我們這邊吃飯。」

「一定。」

流雲走後不久,有人來找羅睿︰「在大堂里怎麼沒見到你人?」

聞聲,羅睿立刻笑起來︰「是君尚吧!你怎麼來了?」

張君尚走到他辦公桌前︰「來內羅畢談點生意就順道來看看你。」

羅睿與他握手,隨即請他坐下︰「這一次打算逗留多久?」

「可能十天半個月,可能兩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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