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客套的寒暄著,柳依依發現,這個叫張揚的男人極易害羞,比剛走出大學校門的學生好不了多少。
這讓她更加有信心對付他。
「張先生,很不好意思,佔用您的下班時間!」
柳依依和張揚一同來到XX酒店的包廂內,柳依依點了菜,並特意要了一瓶紅酒,柳依依在說這話的時候,走到張揚身邊,將紅酒倒入他面前的酒杯里。
「沒關系,反正我下了班也是無所事事!」
張揚客氣的起身,想將酒瓶從柳依依手中接過,卻被女子巧妙的躲開。
柳依依一手拿著酒瓶,另一只手覆在張揚的肩膀上,明顯的感覺到張揚的身子一震,再看他的臉,早已紅到耳根。
真可愛!
柳依依勾唇,將酒瓶放于餐桌上,笑的柔情嫵媚,「這是法國五十年陳釀,不多見的,嘗嘗看!」。
「謝謝!」
張揚仰頭喝下,眼神飄忽,不敢直視柳依依。
「來,吃點菜!我給你滿上!」
柳依依對此視若無睹,充分發揮自己熱情的一面,張揚哪里架的住心中女神的頻頻示好,明顯喝高的他早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對柳依依旁敲側擊提出的的一些疑問是言無不盡。
甚至,連那些機密性的東西也侃侃而談,尤其在他談到調查報告放于閔臻辦公室文件櫃里,而他會幫忙整理時,柳依依的眼楮忽然亮了。
「張先生,這麼說,閔廳長很器重你嘍!」
柳依依起身,又倒了一杯酒給張揚,順勢貼近他的臉,高聳的胸脯一顫一顫的,呼之欲出,只看得張揚雙眼迷離,說話也不再利索,「不……敢……不敢,分內之事而已!」。
「呃……」
柳依依扶額,忽然腿一軟,站立不穩的撲倒在張揚懷中。
張揚雖然醉了,可憑借意志力仍舊托住柳依依的腰肢,呼吸略顯急促,「柳小姐,你……你怎麼了?」。
「可能剛喝了點酒,頭有些暈!」,柳依依環住張揚的脖頸,將腦袋靠在他的胸前,軟語輕儂,「你扶我去里面的休息室,好不好?頭真的好暈哦!」
「好……好……。」
張揚踉踉蹌蹌的站起,與其說他扶著柳依依,倒不如說是柳依依在扶著他,兩人就這樣進了包廂內的休息室。
*
潘佳樂從混沌中被迫醒來,感覺一道陰冷的視線緊盯著她,就像魔鬼之爪攫住了她的咽喉,她甫一睜眼,就對上一雙深邃黝黑的棕眸。
「閔臻?」
潘佳樂下意識的驚呼,眼前的男子和閔臻實在太像,以至于她將他錯認成他。
「小刺蝟,記住!我叫維克多!」
盡管不止一次被柳依依當做那個叫閔臻的男人的替身,可還是第一次,他在听到這個名字時有些慍怒,特別是從潘佳樂的小嘴里喊出來的。
潘佳樂想起剛剛發生的,手掌變得有力,她霍地坐起身,一巴掌掃去,「啪!」
維克多的眼神有短暫的收縮,似乎是被觸怒的獸要豎起眼瞳。
手腕被緊緊扼住,他的力氣是那麼勇猛,仿佛只需輕輕一折,她的手腕就會斷裂……
潘佳樂的臉因為疼痛刷白起來,「拿開你的髒手,我會告你的!」
「告我?哈哈!」
維克多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揚起,笑的萬物失色。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潘佳樂怒視著面前的男子,寬大的襯衣微敞,露出性感的胸膛,他的發是褐色偏金,微卷,帶著獸的野性,面部輪廓歐美的深邃,曈為棕色,雙唇則是薄而冷酷的。
這是個英氣而俊美的混血兒。
從他的眼里,絲毫沒有掩飾對她的驚艷,以及更濃烈的**。
這**讓潘佳樂一陣惡寒,左手不著痕跡的附在腰間位置,她記得她醫院病床上午休,忽然有護士進來告訴她說家屬已經辦理好出院手續,一會兒就來接她,這個家屬,她雖不承認,卻也知道只可能是閔臻。
反正在醫院也待的時間夠久,她也厭倦了,于是便起床,收拾了東西,靜等閔臻的到來。
「閔臻」確實來了,不過,卻不是真的閔臻,這個男人只和閔臻有八分相似,她頓覺大事不妙,剛欲呼救,卻被那人用手絹掩住口鼻,一切快的來不及做任何反擊,然後她便不醒人事了。
再醒來,就到了這里,地方叫什麼,她也不知道。
「女人,我叫維克多,剛才和你說過,至于為什麼要抓你,那是因為我對你感興趣!」
維克多吻上潘佳樂的臉頰,舌忝了舌忝她的耳垂,語意十分曖昧。
「放開我,我對你不感興趣!」
潘佳樂掙扎著,胃中一陣翻滾,若不是她沒吃午飯,恐怕早就吐了他一身。
「我想你應該對這個感興趣!」
維克多放開她,神秘的指了指一旁的影碟機,隨著電視機被打開,不堪入目的畫面呈現在眼前,這內容潘佳樂早就看過,是柳依依讓她看的,當時她還威脅她不許將孩子的事告訴閔臻,現在,事情終于還是惡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