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會所豪華套房內,一男一女正在大床上翻滾,窗紗蔓蔓,旖旎浮動,滿室的春色不敵女子眸中的柔情蜜意。
她深深的凝視著身上的男子,劍眉星目,俊美卓越,雖和那人只有七八分的神似,卻足能夠讓她聊以慰藉。
曖昧愈漸升濃,達到極致的那一刻,女子媚眼如絲,玉指輕撫男人的面龐,口中吟哦,「臻,臻……」。
而男人對此稱謂毫不在意,反是嘴角高揚,愈加賣力的取悅女子。
恰在這時,敲門聲響起,忽輕忽重,尤為刺耳,這種不知輕重的行徑顯然不是侍應生所為。
「維克多,不用管它!」
女子抱住男人的脖頸,呵氣如蘭,小臉似嬌艷的玫瑰,在欲海中載沉載浮。
偏偏,外面的人卯足了勁,改敲為砸,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
「**!」
終于,那個叫維克多的男子受不了的低咒一聲,翻身下床,隨手抓了一條浴巾裹在腰間,走出去,待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時,突然邪氣一笑,抬手勾住對方的下巴,「我說誰呢,原來是苗大美女!」
「去,去!」
苗楚楚沒好氣的打掉男人的手,徑直走進房間,埋怨道,「小媽倒是挺會享受!約好兩點見面,你卻獨自一個人在這快活!」。
「又怎麼了?」
一場盛宴被苗楚楚打破,柳依依自是不高興,她拉過浴袍遮住身體,不耐的看著苗楚楚,「你啊,就是沉不住氣!」。
「是!我是沉不住氣!誰讓我愛慘了那個無情的男人呢!」,苗楚楚說著,眼眶微微泛紅,睨了一旁八爪魚般黏著柳依依的維克多一眼,滿臉鄙夷,「小媽不也一樣嗎?找個了冒牌貨當成寶貝!」。
「哈,我就喜歡苗美女的直言快語!」
維克多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苗楚楚的諷刺,依舊親密的摟著柳依依的腰,把玩著她的長發,眉宇間盡是輕佻之色。
「真惡心!」,苗楚楚不屑的撇嘴。
「有一天,你也會喜歡我的惡心」。
「你--」
「夠了!」,柳依依打斷兩人間的爭斗,瞪了維克多一眼,示意他放開自己。
維克多聳聳肩,識趣地側躺在一旁,不再說話。
「小媽,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苗楚楚走到沙發前坐下,雙腿交疊,點燃一支煙。
「你還有什麼咽不下的?潘佳樂不是沒答應韓邵陽的求婚嗎?」,柳依依不悅的皺了皺眉,打開室內空氣交換器。
「幸虧沒答應,否則,我便找人廢了她!」。
苗楚楚掐滅煙頭,惡狠狠的說道。
想起前段時間的新聞,她就恨得牙癢癢,痛恨之中又夾雜著幸災樂禍,
那個她愛了很久的男人,才和自己分開幾天便迫不及待的向潘佳樂求婚,可是呢,潘佳樂壓根不稀罕,當場給韓邵陽吃了閉門羹。
韓邵陽是何等驕傲的人?被潘佳樂擺了這麼一道,想必兩人也不再可能了!
「你真是沒救了!」
柳依依冷哼,起身就朝浴室走去。
「小媽,你不知道,這潘佳樂不要韓邵陽,原來是看上了其他的公子哥,听說這個月十六號就要結婚了!」,苗楚楚憤憤不平的啟唇,眸中閃動著嫉妒的光芒,「憑什麼潘佳樂一個殘花敗柳也能嫁給富二代?她應該嫁給農民工,不!嫁給農民工都高抬了她,她應該嫁給撿破爛的!」。
「 !」
留給她的是浴室門被關上的響聲。
「小媽--」
苗楚楚跺腳,有些氣急敗壞,她要不是想不到整治潘佳樂的辦法,又何必來找柳依依,听她的冷言冷語呢。
「潘佳樂……」,維克多咀嚼著這幾個字,玩味的勾了勾唇,忽然湊近苗楚楚,「是不是碟片里的女主角?」
苗楚楚被維克多嚇了一跳,本想怒斥,卻敏銳的听到了碟片和女主角幾個字,由著這幾個字不難聯想到當下盛行的艷照門。
「什麼碟片?什麼女主角?」
苗楚楚問,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柔軟。
「你不知道?」,維克多故作驚訝的眨眨眼楮,隨後一臉神秘的躺于原來位置,「不知道就算了。」
「告訴我,維克多!」,苗楚楚看了看浴室的方向,接著爬到維克多的身邊,小嘴翹的老高,「告訴我嘛!」
維克多慢悠悠的抬起眼皮子,繞苗楚楚胸部轉了一圈,大掌不老實的滑進她的衣服里,神色輕佻,「這麼重要的消息,我告訴了你,你該怎麼報答我呢?」。
聞言,苗楚楚面色一僵,強忍心中惡寒,笑的嫵媚,「你說怎麼報答,就怎麼報答。」
明顯的暗示,讓維克多驟然來了興致,他素來討厭心口不一的女人,這次怎麼會輕易放過苗楚楚。
「宜家酒店,明晚九點,我等你!」。
「好,那我先走!」
苗楚楚拋出一個飛吻給維克多,扭腰擺臀,風情萬種的離開。
「人呢?」
柳依依洗過澡後,看苗楚楚不在,不禁有些奇怪。
「達令,管她干嗎?」
維克多嫣然一笑,比站街女還要妖嬈,「我們還有正事做!」
「要死了,真討厭!」
……
不堪疲累,柳依依終于沉沉睡去,維克多偷偷起床,打開她的手提包,取了光盤放在DVD里播映,這光盤的內容,他早就看過,彼時,他只知道柳依依討厭那個叫潘佳樂的女人,至于潘佳樂是誰,他並不認識,要不是這次偶然听苗楚楚提起,他或許早就忘了。
再一次重溫那血脈噴張的畫面,不禁讓維克多的下月復又是一悸,特別是男子身下人兒亦男亦女的中性面容,更是讓他棕色的眸發出看到獵物的光芒。
由于怕柳依依突然醒來,維克多匆匆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便將東西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