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之後的趙天宇感覺世界頓時清靜了,原本外邊還只是剛剛天亮,時間也只有凌晨五點多鐘,趙天宇走過走廊來到陽台之上,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感覺心曠神怡,順帶做起了伸展運動。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無意中趙天宇看到對面的辦公室里面有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坐在窗口的辦公桌旁打電話,仔細看來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位冷艷的郝醫生嘛。這原本也不是什麼怪事,就算是冷艷的美女醫生也要打電話啊,所以趙天宇眼楮一掃而過之後繼續做著自己的廣播體操。
突然對面傳來的聲音變得很大,尤其是在這麼清靜的凌晨時光,顯得很不協調。趙天宇隔著老遠在對面的陽台上都能听得出郝醫生在電話里跟人在爭吵,語氣比昨天晚上看病的時候還要冷酷,看來郝醫生遇到了很棘手的私人問題。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人家的私人問題對于一個外人不好去過問,尤其像趙天宇這樣一個跟郝醫生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根本不需要去過問。
陽台上也不清靜了,但是比起病房里還是好一點,至少不管自己的事情,趙天宇站在陽台上看著對面郝醫生的各種動作表情,權當是看一幕話劇。最後看到郝醫生把手機甩在辦公桌上,手臂撐著桌子插進早已凌亂的長發之中,這是一副很憔悴、很氣急敗壞的樣子。
真是俗世多擾人!時間也過去很久了,六月的天在六點多鐘的時候已經完全天亮,趙天宇感嘆了一句之後還是打算回病房中看看。
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有另外的護士小姐來料理病床上的韓琪,趙天宇走進去微笑的點了點頭,表示禮貌。
白班的護士小姐很安靜的料理完自己的事情就出門去了,趙天宇也看到韓琪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就問道,「韓小姐,我看你還得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是否通知你的家人來照顧你,我怕自己有私事不能全天候的照顧你。」趙天宇這並不是想撂下韓琪不管,不過就憑他們兩個的關系,趙天宇並沒有義務要留在醫院看著韓琪。
趙天宇的言辭說的很委婉,沒有什麼不妥,韓琪也意識到自己不能強留著一個跟自己沒什麼瓜葛的人在身邊陪伴自己,但是叫誰來好呢?自己的家人並不在沙城,叫警局里面的朋友過來也不妥當,只有一個天香間的馮成跟自己還有點瓜葛,但是叫他來好嗎?到時候問起這傷勢又怎麼回答呢?韓琪是左右為難,「餓……我沒事的,就這一點小傷算不得什麼,住幾天院我自己能夠應付過來。」韓琪最終選擇沒有叫人來,這也挺符合她的個性。
趙天宇也沒多嘴多問,「那好,我留個電話給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打我電話,還有我有時間的話也會自己過來看看的。」留下電話之後趙天宇就離開了。
韓琪還能說什麼呢,在接過電話號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溫馨感,自從自己選擇讀警校之後這種感覺就不曾有過。不過話說回來,韓琪從小就是個很要強的個性,一年四季剃著一個假小子的發型,喜歡的玩的游戲也跟一般小女孩子不一樣,喜歡運動,尤其是劇烈運動。不喜歡看愛情電視劇,喜歡看恐怖驚悚片,這讓很多女生為之而避開,就連一些男生也不能理解,所以小韓琪很少有朋友一起玩耍,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愛寂寞的性格,同時也練就了她獨來獨往的能力。不過幸好在家族中還有一個興趣相投的表哥叫王標,以至于不那麼寂寞。韓琪的很多技能和愛好都是學習表哥王標的,也只有他才能陪著小韓琪玩耍。王標比韓琪大五歲,人長得又高又帥,還在讀初中的時候就已經一米七好幾的身高,加之學習成績又好,身體素質也好,各項技能也是一學就會,算的是一個全能型的天才。在學校那是一個風靡全校的著名校草沒有之一,因而女生緣自然是沒的說。在小韓琪心目中表哥王標那自然也是自己唯一的榜樣,但是就是受不了那些涂脂抹粉的女生成天圍著表哥轉,那時候還小不懂事,只是每天恨恨在心中。
後來假小子韓琪也慢慢長大,只到自己開始也讀初中之後,身體的第二特征開始發育之後,也慢慢悟道其中的道理。那時候表哥就在臨近的高中上學,有空的時候也會過來陪陪韓琪打打球什麼的,但是身邊的女生也變得更多,免得了有人指指點點說韓琪太俗氣根本不像個女生之類的話。開始叛逆期的小孩子最受不了他人這麼說自己,但是韓琪又制止不了表哥和那些人來往,所以最後一個能陪伴自己玩耍的人隨之漸行漸遠。
又後來表哥在高中畢業的時候不顧所以家人的反對,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讀警校,很多人都為之嘆惜,這麼好的學習成績為什麼不正正當當地搞學習,非要考取警校這種以後高風險工作的學校呢,放在一般的高考當中隨便上個一流大學都不在話下。不過韓琪倒是挺支持表哥的,因為她認為這樣的選擇才能突顯表哥的能力,所以自己也暗暗的下定決心也要考取警校。其實這只是外表,韓琪根本不知道王標那麼堅定的選擇讀警校的原因。王標其實也跟韓琪講過,可是韓琪根本沒有听懂。
那天是一個天氣很突變的夜晚,窩在被窩里睡不著發呆的韓琪突然接到表哥打來的電話,叫她來一個叫幻星家的酒吧來找他,說是有點事情想談談。韓琪很意外,一是表哥自從做出要讀警校的決定之後就沒有打過電話給韓琪,二是表哥基本上沒有叫個自己去酒吧之類的地方去玩過。但是總歸韓琪還是欣喜的,而且還滿心期待表哥會跟自己談些什麼事情。
可是一走進酒吧的時候,韓琪之前所想的種種情況都不是,她第一次看見狼狽的表哥窩在角落里喝的酩酊大醉,頭發散亂,一點也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了,現在看來像是一個落魄的書生,只能借酒澆愁。
「怎麼了?表哥,今天怎麼會這樣?」韓琪攙扶起坐在地上的表哥。
「哦……」王標打個一個嗝,迷迷糊糊地分辨出來者是自己的表妹,「你來了!」
「表哥,你平時不怎麼喝酒的啊,以前也喝但是沒有這麼醉過,而且還是一個人在喝。」韓琪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也無法理解王標的所作所為,畢竟她現在還只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初中生。
王標在喝了幾杯醒酒茶之後,開始變得清醒,「表哥我現在明白了,之前那些煙花艷柳都只是過眼雲煙,不足掛齒,原來溺水三千真的只需取一瓢飲;而且我還明白了自己的能力是多麼有限,有很多事情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卻毫無還手之力,原來我是多麼的無能,根本不是我之前認為的那樣無所不能,一切都是幻覺。」
王標的長篇哀嘆之後,韓琪根本什麼都沒有听懂,只是一個勁的安撫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