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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一朝黃粱夢[手打VIP]

被人囚禁的滋味很不好受,連上個茅廁都被人盯緊的滋味那就更加的不好受。

白小兔被困在烏國的皇宮已經有半個月有余,在這半個月中,她所有的吃喝拉撒睡,都在同一間屋子里,你說她能不瘋嗎?

飛花玉偶爾會過來看看她,但白小兔很不待見自己的師傅,不說一句話,直接將自己的師傅當成了空氣一樣看待,飛花玉卻坦然自若,盡管白小兔不和他說話,他還是可以自說自話。

這天,白小兔躺在床榻上很不舒服,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連宮女剛剛送過來的美味糕點都不想吃。

眨巴著大眼望著頭頂的紗帳,白小兔撅著小嘴,眼淚含在她的眼眶里遲遲不肯掉出來。

臭師傅,他怎麼可以這麼過分,把她囚禁在這里到底有什麼意義,她好想回到王爺夫君的身邊去,不想在這里跟臭師傅干耗著,一點意思都沒有!

默默地擦干眼淚,白小兔挺身坐起,心情不快地看著這屋子里監視她的宮女。

她想逃出烏國的皇宮,可是這麼多人看著她,她根本沒辦法逃跑,臭師傅又不讓她親,她總不能去隨便找個男人親一下,變成兔子逃出皇宮吧?

就算她願意,臭師傅也不會放一個男人進來讓她親的,他可是一肚子壞水的臭師傅,自己那點小聰明怎麼能逃得過他的眼楮!

要是小青在這里就好了,只是她和小青被臭師傅分開來關了,也不知小青現在怎麼樣了。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白小兔繼續倒在床榻上,用胳膊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心情煩躁得想揍人。

這時,飛花玉悄悄地走了進來,揮手讓那些看守白小兔的宮女全部退了出去。

「小兔兒,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為師替你把把脈?」飛花玉大步走到床榻前坐了下來,語氣溫柔地問著白小兔。

小兔兒最近半個月都不愛理他,個性真 。

這個聲音對白小兔來說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她就是不想理這個人,故干脆翻個身,面朝里,完全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小兔兒,為師知你還在生為師的氣,為師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行嗎?」飛花玉不依不饒地湊過身子去搭理白小兔,修長的男性手指惡劣地捏著她的小臉作亂,「小兔兒,跟為師說句話好嗎?為師都被你悶了半個月了,為師覺得好委屈啊!」

他真的委屈死了,小兔兒不和他說話,不和他親近,他最近都沒什麼精神來辦正事。

白小兔不聲不響,極其厭惡地拍掉了飛花玉那只在她臉上作惡的大手,心情不爽地狠狠瞪著他。

該死的臭師傅,他有臉囚禁她,還這麼厚顏無恥地要求她跟他言歸于好!

呸,沒門!

「小兔兒,不要不理為師,為師就你一個寶貝徒弟,你舍得讓為師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嗎?」飛花玉哀怨至極地將自己的妖孽臉都湊了上去,淒婉地道,「若是小兔兒你還不解氣,那為師就讓你打幾下出氣,可好?」

哎,惹了小兔兒生氣,他要哄回來怎麼就這麼難!

白小兔瞪圓了眼楮,小嘴努了一下,不屑地從鼻子里冷哼了出來。

打他有什麼意思,打完了臭師傅願意放她走的話,她一定狠狠地把他扁一頓!

「小兔兒,你要為師怎麼做,你才肯跟為師說句話?」見白小兔還是不肯吭一聲,飛花玉無奈地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非常無恥地翻身躺在了白小兔的身邊。

小兔兒啊小兔兒,你再怎麼鬧騰,為師也不會把你在這時候放回宇文星的身邊去,你就先死了這條心再說吧。

白小兔現在非常不想和飛花玉扯上任何的關系,見他臉皮厚地躺在自己的身邊,立即氣憤地伸出雙手去推飛花玉的身體。

該死的臭師傅,別在她心情煩躁的時候來招惹她,否則她真的要揍人了!

「小兔兒,為師抱著你睡一覺可好?」飛花玉完全無視白小兔臉上的不甘願,伸長手臂把她緊緊地卷在了自己的懷中,妖孽臉的笑容極其的璀璨。

小兔兒的心地那麼善良,他死皮賴臉多黏乎她幾次,她也就不會生氣了。

「臭師傅,你到底想怎麼樣啊?」白小兔困在飛花玉的懷中掙月兌不出來,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終于大聲開了口。

有誰像他這麼不要臉的!

「小兔兒,你終于肯跟為師說話了,為師真的好開心!」飛花玉咧開了唇,湊過去親了白小兔的小臉一下,笑得像偷腥的貓一樣得意。

真是不容易啊,小兔兒終于肯跟他說話了!

「呸,臭師傅,你還可以更不要臉點!」白小兔嫌惡地用小手使勁擦著飛花玉留在自己臉上的口水,一雙大眼霎時瞪得滾圓,「你要不要放我回去了?」

該死的臭師傅,自己很生他的氣,可他這麼低聲下氣地求自己跟她說話,自己又舍不得氣他!

啊——她快瘋了!

「小兔兒,為師目前不能放你回去,你待在這里陪著為師不好嗎?」聞言,飛花玉的眸子一瞬間冷了下來,閃爍著陰鷙無比的光,「為師也是喜歡小兔兒的,小兔兒為何只想著你的王爺夫君,不想著為師一點呢?」

他多麼希望小兔兒的心里住著的人是他飛花玉,而不是他宇文星。

「我想你干什麼,臭師傅?」白小兔免費送給飛花玉一個大大的白眼,嘟著小嘴不高興地道,「你每天都過來惹我生氣,你說我要想著你干嘛?如果讓王爺夫君知道你這麼不好,他說不定真會把你砍成兩半,丟到亂葬崗去喂狗的!」

她真的好想回去,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了!

「小兔兒,你莫非真的喜歡上王爺了,不然為何處處替他說話呢?」飛花玉的眸光一寸寸地冷下去,抱住白小兔身體的雙臂也越收越緊。

小兔兒,你又傷了為師的心了,實在是該罰啊!

「臭師傅,你干什麼呀,快點松開我,我都快被你抱得斷氣了!」白小兔難受地皺起了眉頭,一雙小手更是在飛花玉赤luo的胸膛上捶打著。

該死的臭師傅,他想搞謀殺去找別人,她還不想年紀輕輕就這麼死了!

「小兔兒,為師是太喜歡你了,愛不釋手。」飛花玉不但不松開,反而強按著白小兔的小臉貼在了自己的心口,正色道,「小兔兒,你可听見為師的心在呼喚你嗎?」

一陣陣強烈的心跳聲敲得白小兔的耳朵很疼,還有那窒息的懷抱也使她渾身都不舒服,也不知為什麼,她竟然干嘔了出來。

「嘔……」頓時,白小兔把之前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在了飛花玉的胸膛上,一時間酸臭之氣彌漫了整個屋子。

「小兔兒,讓為師替你把把脈,看你是否吃壞了肚子?」飛花玉平素是個愛干淨愛臭美的人,若是別人這麼吐了他一身,他勢必會將那個人修理一頓,可吐他一身的人是白小兔,他只剩下擔心,其他的,他已顧不上。

白小兔還在不停地嘔吐著,卻乖乖地伸出自己的左手給飛花玉把脈。

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老是有想吐的感覺,難道真的是她吃多了東西,吃壞了肚子?

飛花玉將自己的指尖搭在了白小兔的左手腕上,一雙細長的眸子因脈象的浮動而越眯越細,整張妖孽臉最後都陰沉了下來。

這難道就是天意嗎?連老天爺都要幫著他,站在他的這一邊嗎?

白小兔把胃里的清水都吐了出來,才稍稍覺得自己好過一點。

「臭師傅,我到底得了什麼病?」白小兔見飛花玉遲遲都不肯說話,不由得急了。

她該不會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吧?要不然臭師傅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

「小兔兒,為師不想瞞你,你已經有了半個多月的身孕了。」飛花玉放開白小兔的左手,眯眼沉聲地說道,「若是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為師立即給你準備一碗滑胎藥,替你打掉這個孩子。」

而他自己,也未必期待這個孩子從小兔兒的肚子里蹦出來,即使這個孩子會讓他的計劃更完美。

宇文星霸佔了小兔兒,還令她有了身孕,自己的心怎能服氣!

「啊?」白小兔完全沒法子在第一時間接受這個驚人的消息,她呆呆愣愣了很久後,才低頭模模自己平坦的肚子,傻兮兮地笑著。

難怪她最近老是想吐呢,原來她已經懷上寶寶了。

寶寶啊寶寶,你肯定是個調皮鬼,要不然你在媽媽的肚子里已經開始折騰起媽媽了呢?、

「小兔兒,你為何發笑?」飛花玉抿著唇,十分不悅地睨著白小兔一臉幸福的模樣。

難道小兔兒想把這個孩子留下來嗎?

「臭師傅,我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是只兔子?那樣的話,該怎麼辦啊?」白小兔突然想到了這個很重要的問題,忙拽著飛花玉的胳膊使勁搖晃著問道。

如果自己真的生出了一窩小兔子,王爺夫君一定會哭死的,她也會窘死的!

飛花玉被白小兔搖晃得頭暈,干脆甩掉她的手臂,下了床榻,冷聲說道,「這個問題為師不知,一切都等孩子落地後才會知道!為師先去換身干淨的衣服,你也好好休息吧。」

飛花玉的心里很不舒服,白小兔懷了宇文星的孩子,這似乎預示著他必須去做傷害白小兔的事情。

既然上天都為他注定好了他不想走的路,縱然他再無奈,還是得走下去!

因為他已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臭師傅,你去吧,叫人給我熬碗雞湯來,我要喝!」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後,白小兔的心情特別的好,也不跟飛花玉鬧別扭了,開心地揮著手讓他快點離開。

她不準備逃跑了,等肚子里的寶寶呱呱墜地後,她帶著寶寶一起逃跑!

要是讓王爺夫君知道她懷了孩子,那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只可惜他遠在鳳翼國的國都,她連封信都送不出去!

可惡啊!

「嗯!」飛花玉冷冷地應了一聲,快速走了出去,揮手讓門口的那些宮女重新進去監視著白小兔。

小兔兒,為師不會讓你跑了的!

飛花玉回自己的宮殿換了衣服後,命人將準備好的雞湯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冷郁地瞪著眼前熱氣騰騰的一碗雞湯,攥著一只紅瓷瓶的大手越收越緊。

「給她端去吧!」最後,飛花玉什麼都沒有做,閉眼命人把雞湯端走。

他不能讓小兔兒恨他,倘若他讓小兔兒沒了孩子,她恐怕不止不會和自己說話,還會殺了他!

將手中攥著的紅瓷瓶瞬間捏了個粉碎,飛花玉拿來一壺酒,自己斜躺在王座上,陰郁地將自己灌了個爛醉如泥。

「小兔兒,為師喜歡你,你為何不喜歡為師呢?為師對你所說的都是真心話,你為何不肯相信為師這一次呢?」手中的空酒壺 當落地,清脆地跌了個粉身碎骨,飛花玉靠在王座上迷迷糊糊地說著醉話,手上的血跡已經干涸,而他眼中的淚卻從未間斷過。

母後,玉兒活在這個世上好痛苦,你來帶玉兒走可好……

恍恍惚惚間,飛花玉從王座上滾落了下來,在地上翻轉了幾個身後,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中,飛花玉憶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候的他,很可愛,很活潑,常常討得父皇和母後的喜愛,父皇更是力排眾議,封他做了太子。

太子啊,多威風!他仗著自己有母後和父皇的疼愛,欺負了不少同齡的皇子,令他們對自己又驚又怕。

可是這樣威風的日子沒過多久,他的母後被誣陷用巫蠱之術詛咒父皇,父皇听信小人的讒言,把他們母子趕進冷宮居住,郁郁寡歡的母後終日以淚洗面,盼望父皇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他們一個清白。

可是那個陷害母後的女人還不肯放過母後,在一天夜里悄悄地派人燒了冷宮,母後拼死護著自己從冷宮的密道逃出了皇宮,一路上吃盡了苦頭來到了烏國,那時候的母後已經容貌盡毀,肚子里還懷著三個月的弟弟。

烏國的國主是母後的哥哥,見他們倆母子狼狽逃回來,很想出兵攻打鳳翼國,替他們出口惡氣。

但母後已經對父皇心灰意冷,她拼死把弟弟生了下來,在臨死前下了一個惡毒的詛咒,詛咒那個害她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不會睡覺。

烏國的王族都懂得巫術,母後下得這個詛咒終于應驗了,來年的春天,那個女人順利生下一個男嬰,只是這個男嬰夜里從來不睡覺,睜著一雙眼楮到天明。

而他的弟弟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請了很多有名的大夫都醫治不了他的病,因此他才會勵志去拜師學醫,只希望學有所成,將來能夠醫治好弟弟的病。

只可惜,他到今時今日都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弟弟蘇醒過來,只能用藥材延續他的性命。

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害的,因此他不會放過她,更不會放過她的兩個兒子!

一朝黃粱夢,到天明時終究會醒。

飛花玉揉著疼痛的額頭,自嘲地輕笑了一聲。

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這個夢了,昨夜他喝醉了又怎麼會做這個夢?

是他太想念母後了嗎?

他想不是的,是自己的仇恨再一次地被小兔兒懷著的孩子挑了起來,他恨宇文星。

緊緊地握緊了拳頭,飛花玉任由華麗的衣衫褪至他的腰部,那雙細長的眸子詭譎難測,在沉默間早已猩紅了一片。

他容不得宇文星過得快樂,故他會讓宇文星嘗嘗什麼叫痛不欲生的滋味!

最近,鳳翼國的皇宮最大的一件喜事莫過于白小兔身懷龍嗣,寵慣六宮,無人匹敵的事情了。

宇文軒傅還專門命人打造了一座廣寒宮給白小兔居住,更使白小兔成為後宮女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皇後和那些妃子全都妒紅了眼,尤其是皇後,她整日惶惶不安,害怕自己在哪天她的皇後位置就不保了。

皇後這樣的擔憂不是沒道理的,如今白小兔這麼得皇上的寵愛,倘若讓她再生下個龍子,到那時,她的皇後位置可能保不住,就連敵兒的太子之位也要岌岌可危了。

這可怎麼辦好,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下去!

皇後危險地眯細了鳳眼,正在想著惡毒的法子去對付白小兔。

當初她就不該心慈手軟,留白小兔一條性命來跟自己作對!

「皇後娘娘,皇上請您去廣寒宮走一趟!」這時,張德旺這個奴才大搖大擺地走進皇後宮宣旨。

「皇後娘娘,跟咱家走一趟吧!」張德旺氣焰囂張,令皇後不禁在心里動了氣。

這個狗奴才,仗著有皇上給他撐腰,他連她這個皇後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去告訴皇上,說本宮即刻便去!」隱下心中的不快,皇後冷聲朝張德旺命令道。

張德旺領命,含笑退出了皇後宮。

「該死的狗奴才,本宮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好看的!」皇後命宮女替她收拾好儀容後,立即趕往廣寒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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