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誰允許你自作主張替九王弟操辦婚事的?」王爺府里是一派的喜慶,但皇宮里卻是另一番的景象。
宇文軒傅得知宇文星今日成親的消息後,不由得雷霆震怒,命張德旺喚來皇後,極為嚴厲地訓斥著。
小兔子是他想要的女人,皇後怎可擅作主張將她嫁給九王弟!
「皇上,這婚事可是你親口賜的婚,臣妾也只是替九王弟操辦了婚事而已,何錯之有?」皇後跪在宇文軒傅的面前,低著頭,異常委屈地道,「九王弟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家了,難道皇上不希望九王弟娶妻生子嗎?」
皇上的心思昭然若揭,只可惜啊,已經晚了,白小兔今日過門便是九王弟的王妃了!
「朕……」被皇後有據有理的一說,宇文軒傅頓時說不出話來,狠狠地瞪著皇後。
這個女人與他攜手了這麼多年,又豈會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他想納小兔子為妃,皇後是定然不會同意的,因此皇後就極力替九王弟操辦婚事,讓小兔子早日嫁給宇文星,她便可以安心了。
皇後啊皇後,朕一直都小瞧了你!
「來人,備轎,朕要和皇後出宮!」宇文軒傅陰郁著臉色,冷聲朝身邊的張德旺命令道。
他要去參加九王弟的婚禮!
迎親的隊伍一路穿街過巷,熱熱鬧鬧地讓全國都的人都知道當今的九王爺今日成親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花轎終于停在了王府的大門口。
宇文星一身喜慶的紅色長衫穿在身上,看見花轎到了門口,冷酷的俊臉上終于出現了一抹如釋重負的輕笑,緩步走下台階,對著轎門踢了踢。
還好,這只蠢兔子沒有逃婚!
新郎踢過轎門,媒婆便把新娘請出了轎子里,然後新郎新娘共牽一根喜綢,進王府拜天地。
白小兔覺得自己暈乎乎的,眼前什麼都看不見,只有無數人的雙腳從她眼前走過,頭上的新娘冠壓得她想揍人。
哎,古代結婚的儀式怎麼這麼繁瑣,她都快繞暈了,怎麼還沒有結束啊?
還有她的肚子好餓,從一大早就不準她吃東西,這也太沒有人性了!
拜堂儀式過半,正當媒婆喊夫妻對拜的時候,一身便衣的宇文軒傅和皇後卻突然出現在了王府中。
「臣等拜見皇上皇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在場的官員看見宇文軒傅和皇後後,立即都跪下來行禮。
「今日是九王弟大婚的喜慶之日,諸位愛卿就不必多禮了,都平身吧!」宇文軒傅招手,淡淡地命令道。
九王弟的婚禮有這麼多朝臣在場,看來,九王弟越來越不簡單了!
「臣弟今日成親,皇上和皇後親自來祝福臣弟,臣弟深表感激,請受臣弟一拜!」宇文星對宇文軒傅的到來很意外,但該有的禮數他不會忘,忙扯著白小兔跪在了他皇兄的面前。
「都起來吧!」宇文軒傅的鷹眸暗了一下,親自扶起了白小兔,並在眾目睽睽之下,掀開了白小兔頭上的喜帕。
「軒傅,你來觀禮嗎?」白小兔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眼前一臉陰郁的宇文軒傅,好奇地問道。
軒傅干嘛這種表情,好像他家死了人似的,好難看!
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皇帝的名諱,這事可大可小,前來觀禮的大臣都默不作聲。
「小兔子,你真的願意嫁給九王弟為妃嗎?」宇文軒傅痴痴地看著今日無比美麗的白小兔,在心中哀嘆,這麼美麗的可人兒為何就不能屬于他。
故宇文軒傅給白小兔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只要白小兔開口說她不願意,宇文軒傅甘願背上昏君的罵名,也要把這門婚事作廢了!
白小兔不明白宇文軒傅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由得斜眼看了身邊的宇文星,瞧見他的臉色十分難看時,立即轉過頭對宇文軒傅肯定地說道,「我願意呀,軒傅。」
她當然願意呀,進了洞房她就可以逃之夭夭了!
白小兔的回答令宇文軒傅心痛無比,微微眯了眼,聲音也迅速冷了下來,「罷了,婚禮繼續吧!」
小兔子,你讓朕傷心了,朕卻無法將你奈何,只因朕真的喜歡你。
之後,宇文軒傅和皇後坐在了首位上,故這個拜堂的儀式還要重新來過。
白小兔暈暈乎乎地又被人擺弄了一遍,這才讓媒婆送入了洞房。
一進洞房,白小兔二話不說,立即把頭上重得能壓死人的新娘冠給硬扯了下來,任憑三千青絲傾瀉。
「餓死我了!」白小兔立即跑到桌邊,把能吃的東西都往自己的小嘴里塞。
她要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
「小姐,你不能吃東西啊!」小荷在一旁看了大叫,「新娘不能這麼沒規矩的!」
「小荷,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小姐我快餓死了,知道嗎?」白小兔丟給小荷一個超級大白眼,繼續吃自己的。
她才不要遵守這麼變態的規矩,餓死了,多劃不來!
「皇上,九王弟的婚禮已經結束了,不如我們回宮吧?」皇後見宇文軒傅一直心神不寧地往後堂看去,心知自己的丈夫還沒有死心,便提議回宮,以免節外生枝。
「就依皇後所言吧。」宇文軒傅心灰意冷,也沒興致留下來看宇文星意氣風發的樣子,便和皇後在宇文星的恭送下出了王府。
「小荷,我要逃命了,你也趕緊溜回家去,留在這里,對你沒有好處!」等白小兔吃飽喝足後,她立即包袱款款,準備開溜。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更何況臭師傅已經在王府的牆外接應他了,她不能爽約。
「小姐,你不能逃婚啊,萬一讓王爺知道了你……他一定不會放過白府上下的!」小荷趕忙拉住已經跨出新房的白小兔,著急地大喊道。
九王爺是何等尊貴的人,小姐要是逃婚了,那還得了!
「小荷,你放心吧,他那個人雖然很凶,但是他也不是個濫殺無辜的壞蛋,我們家不會有事的!」白小兔拍拍小荷的肩膀,並不在意地說道,「我走了,告訴我爹娘一聲,說等我和臭師傅找到了安全落腳的地點,我會寫信聯系他們的!」
她就是要逃婚,別以為她那麼好欺負,哼!
「小姐,你不能走啊,要走你帶我一起走!」小荷死活都不願意讓白小兔逃婚。
「你個丫頭怎麼這麼嗦!」白小兔無奈,只能拿背上的包袱砸暈了抓著她不放的小荷,立馬瀟灑地走人。
一個臭師傅已經夠她煩得了,如果再帶上這麼個嗦的丫頭上路,她這一路耳根子還要不要清淨了!
「皇上,你為何心事重重的,有什麼事不能與臣妾講嗎?」皇後看著宇文軒傅異常難看的臉色,明知故問道。
皇上當然不開心了,他喜歡的女子嫁作他人婦,他能歡喜到哪去。
「朕為何如此,皇後會不知嗎?」宇文軒傅冷冷地瞟了皇後一眼,笑道,「皇後的精明,朕自嘆不如啊!」
突然,轎子突然落了地,轎外面傳來了一片廝殺聲。
「張德旺,發生何事?」宇文軒傅掀起轎簾,不悅地開口問道。
「皇上,前面有一群黑衣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好像是刺客!」張德旺慌慌張張地稟告道。
刺客?怎麼會有刺客!
宇文軒傅抬眼望向不遠處,果真是刺客。
他出宮是秘密的,因此沒帶多數人,只點了幾個大內高手跟隨。
可如今,那幾個大內高手好像不是一個戴面具的黑衣人的對手,這可怎麼辦好!
宇文星慌了。
「皇上,娘娘,你們下轎先逃吧,這里有奴才擋著!」張德旺忠心不二地護主道。
「只能如此了!」宇文軒傅立即拉住皇後的手下了轎,朝皇宮的方向速速逃去。
這群刺客是何人派來的,為何會知道他的行蹤,在半路上刺殺他?
宇文軒傅心里疑慮重重,最值得懷疑的人便是自己的九王弟宇文星了。
「皇上,小心啊!」後面有不少的刺客都追了過來,其中那個戴面具的黑衣人速度最快,在半空中飛下來,手中的長劍直刺宇文軒傅的心窩。
皇後害怕地尖叫,卻為時已晚,宇文軒傅已經中劍倒下了,而皇後也被那個戴面具的黑衣人給擊暈了,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戴面具的黑衣人在臨走的時候故意把一塊腰牌掉落在宇文軒傅的身上。
「臭師傅,你在外面嗎?」白小兔偷偷模模地溜到了王府後院的東牆那里,小聲地朝外面喊道。
她跟臭師傅約在這個點上的,為什麼他這時候還不見人?
「臭師傅,你在外面嗎?」白小兔又不死心地叫了一遍,牆外面卻依然沒有飛花玉的聲音回應她。
可惡的臭師傅,他到底跑哪去了,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偏偏不出現,不需要他的時候,他整天都在自己的身邊晃悠,有這麼不靠譜的師傅,算她悲催了!
沒有臭師傅進來帶她走,她要怎麼翻出這高高的牆,王府的後院該死的還沒有後門!
不管了,她自己爬牆逃出去吧,反正總比等死強!
白小兔下定決心後,立即把背上的包袱先甩出了牆外,然後自己捋捋袖子,把裙擺塞進了腰帶里,然後手腳並用地開始爬牆。
哼,臭師傅一點都靠不住,關鍵時刻,還得靠她自力更生!
送走了觀禮的賓客,宇文星微醺地由莫青攙扶著來到了新房。
「王爺,時辰不早了,**一刻值千金,莫青就不耽誤王爺和王妃的**了,這就告辭!」莫青輕笑地說完,立即狡黠地溜走了。
王爺和王妃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目送走莫青後,宇文星推開了新房的門,搖搖晃晃地走進去,瞥瞥床榻上竟然沒有新娘的身影,倒是自己的腳邊躺著一個人。
宇文星認得,這是白小兔的陪嫁丫鬟小荷。
「小荷,本王問你,你家小姐跑到哪去了?」用茶水潑醒了昏迷不醒的小荷,宇文星憤怒地朝可憐的小丫鬟怒吼道。
該死的蠢兔子,他本以為她終于安分了,沒想到禮成之後,她還敢逃跑!
「王……王爺,小姐說要逃婚……」小荷被宇文星那張冷酷的閻羅臉嚇個半死,哆哆嗦嗦地把之前的事情告訴了宇文星。
宇文星听完,二話不說,立即叫來還沒走遠的莫青,命他糾集全府的下人,搜查白小兔的蹤影。
該死的蠢兔子,等本王親手抓到了你,看本王不扒了你的兔子皮!
莫青領命後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命人在王府里全面搜查,連犄角旮旯都不能放過,一有王妃的行蹤,要馬上稟告給王爺听。
宇文星知白小兔不會蠢得從前門溜出去,要走也是走王府的後門,可他這王府沒後門,唯一的可能就是白小兔會翻牆逃跑。
不過憑她一個人的能力是沒辦法翻牆出逃,牆外面肯定有人在接應她,那這個人必定是飛花玉那個討厭的家伙!
宇文星越想臉色越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只身來到了後院。
果然,如他預料的一樣,白小兔正在努力爬牆出逃,一邊笨拙地往上爬,一邊小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臭師傅,死師傅,都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了,你為什麼還不來接應我啊,我恨你了!」
這麼沒責任心的臭師傅,她到底要來干嘛呀!
宇文星不動聲色地走到了白小兔所爬的那面牆的牆根下,抬頭冷冷地看著掛在牆上的白小兔,心情格外的陰郁。
這只蠢兔子果然和飛花玉里應外合了!他說的話,這只蠢兔子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
「要本王幫你一把嗎?」良久,宇文星陰森森地開口,墨玉般的鳳眸充滿了狂烈的戾氣。
蠢兔子,既然被本王抓到了你想逃跑,那就別怪本王對你不客氣了!
「好啊好啊,謝謝你啊,王爺夫君!」白小兔正愁自己爬不過這高高的牆呢,突然听見有人要幫她,她自然很願意,下意識地開心喊道。
不過這個人的聲音怎麼這麼熟,好像是變態王爺的聲音!~
糟了,自己好像被他逮到了,這下她真的要完蛋了!
後知後覺的白小兔回頭往下一看,立即就哭喪著一張小臉了。
嗚嗚,果然是變態王爺誒,怎麼辦!
「王爺夫君,這麼晚了,你不進房睡覺,怎麼還出來閑逛呢?」白小兔兩手用力扒住牆頭的磚瓦,轉頭堆笑地巴結道。
上天在耍她玩是不是,她好不容易爬到頂峰了,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變態王爺出現了!
「白小兔,你說本王的王妃都爬牆逃婚了,本王還有什麼心思去睡覺呢?」宇文星冷笑,墨玉般的鳳眸半眯著,危險至極,「白小兔,你是要自己下來,還是要本王拉你下來,你自己選!」
哼,想要跟飛花玉一起遠走高飛,門都沒有!
「王爺夫君,我可不可以不下來啊?」白小兔欲哭無淚,感覺自己在劫難逃了。
這個變態王爺現在看上去非常的生氣,如果自己下去的話,一定會死得很慘的!
「你說呢,愛妃?」宇文星雙手覆在背後,眼尾邪挑,不悅地喝道,「還不給本王滾下來!」
「啊——」白小兔是被嚇得直接從牆上掉下去的,著地,摔得四腳朝天。
該死的臭王爺,干嘛好端端的叫她愛妃,把她嚇得心髒狂跳,一不小心就從上面直接摔下來了。
不要叫她愛妃,她真的很不習慣!
「白小兔,本王在下邊等你很久了,你總算願意下來跟本王回房洞房了!」宇文星好整以暇地看著白小兔跌在地上痛叫,也不出手扶她一把,而是直接拎著她嫁衣的後領,直接把可憐的白小兔拖回了他們的新房。
「白小兔,本王說過不許你逃婚的,你為何還跟本王唱反調?」把白小兔重重地甩在床榻上,宇文星就順勢壓了上去,用力把掙扎的白小兔制得死死的。
「王爺夫君,你**霸道,我嫁給你以後還有什麼好日子過,我當然要逃婚了!」白小兔很不服氣地反駁,一雙大眼瞪得有銅鈴那麼大。
臭王爺,你快壓死我了啦!
「白小兔,你非要惹本王生氣是不是?」聞言,宇文星額頭上的青筋暴跳,墨玉般的鳳眸狠狠地瞪著身下漲紅了一張小臉的白小兔,咬牙道,「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這洞房花燭之夜必須得過!」
而他,再也不會對她心慈手軟,過了今夜,白小兔必須成為他宇文星的女人!
「王爺夫君,你不會想對我霸王硬上弓吧?」聞言,白小兔連小嘴都瞠圓了,大眼不知所措地看著宇文星,驚恐地道。
變態王爺不會真的想……
那她豈不是要更悲催了!
她不要啊!
「你這麼不听本王的話,本王能不硬來嗎?」宇文星壓低了墨黑的俊顏,雙手努力拉扯著白小兔身上繁復的嫁衣,「本王就不信今天法辦不了你!」說著,宇文星緋色的薄唇便用力地壓向了白小兔瞠圓的小嘴,不過悲催的事情也同時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