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臉倦容的飛花玉邪邪地睨著門外神色不安的宇文星,故意勾起了嘴角,嘲弄道,「想不到,站在門外的看門狗竟是九王爺你,在下太意外了!」
「飛花玉,白小兔如何了?」宇文星硬生生地壓下被羞辱的怒氣,眯著冷戾的鳳眸,不客氣地道,「如若你不能救回白小兔,本王定叫你身首異處!」
侮辱王爺,就已經罪該萬死了!
「哼,九王爺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飛花玉狂肆地大笑,眸中卻冰冷徹骨,「不要以為你是王爺就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兔兒會不會屬于你,還很難說呢!」
宇文星,你只是仗著王爺的身份跟我放肆,如若你不是王爺,你又何德何能在我面前得意洋洋!
「本王從未質疑過你的醫術!」宇文星沉下眼瞼,遮住他眸中的暴戾之氣,聲音越發地冷冽,「你敢出來在本王面前這麼放肆,也就是說白小兔安全無虞了,本王不想跟你嗦,本王要抱白小兔回她自己的房間休息,請你讓道,飛花玉!」
這里是飛花玉的房間,倘若白小兔被飛花玉硬留在他的房間,自己如何能照顧她!
「九王爺,如若在下偏不讓呢?」飛花玉惡劣地用手撐著門框,歪著頭,眯眼挑釁地睨著宇文星,道,「小兔兒傷勢過重,不宜搬動,就讓她在我房中休息,我這個做師傅的,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徒弟,九王爺你還是請回吧!」
本來他是想讓宇文星把小兔兒帶離他房間的,可宇文星的態度太囂張了,他改變主意了!
「憑你此刻的模樣,也想攔住本王?」宇文星嗤笑,衣袂翻飛,重重的一掌打在了飛花玉傷勢未愈的胸口上。
飛花玉被震退了幾步,扶著門框的那只手緊緊捂住自己流血不止的胸口,無聲地喘息,細長的眸子沁出陰狠之色來。
好你個宇文星,竟然跟我耍陰招!
宇文星打退了飛花玉,也沒流露任何一絲得意之色,而是直接推開飛花玉倚在門框邊的礙事身體,大步走了進去,極其小心翼翼地抱起榻上沉睡不醒的白小兔。
蠢兔子,你為何每次都要出去闖禍,不听本王的話,到頭來吃苦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墨玉般的鳳眸內閃爍著無奈和憐惜交錯起來的復雜之色,宇文星更加抱緊了懷中蒼白的人兒,漠視掉那個討厭的飛花玉,抱著白小兔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並命令門口的王府侍衛,誰都不讓進,尤其是那個飛花玉。
宇文星離開很久後,飛花玉才冷笑地從地上爬起來,捂住自己胸口的那只手來回撫模著,幾縷白煙消失後,沒有手掌遮住的胸口已經看不見之前猙獰的傷口了。
「宇文星,你會為今天挑釁我而付出慘痛代價的,我們……走著瞧吧!」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擦過自己嫣紅如雪的唇瓣,飛花玉回房拿了一樣東西,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驛站里。
宇文軒傅一直放心不下白小兔的傷勢,听聞宇文星已經把白小兔抱回了自己的房間,便急著趕去探望。
「皇上請止步,王爺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準進去!」莫青依舊笑臉迎人地在門口盡職地攔人。
這可是王爺好好表現給王妃看的機會,他豈能讓皇上進去搞破壞。
「莫青,朕你也敢阻攔,莫非你想造反不成?」宇文軒傅郁色地冷喝,「還不給朕讓開,朕要進去!」
「皇上,奴才不敢違背王爺的命令,也不敢違背了皇上您的命令,皇上若想進去,請先殺了奴才,您再踏著奴才的尸首進去吧!」莫青不卑不亢地拱手,面上的微笑始終沒有減免半分。
「你……好大的膽子!」宇文軒傅氣得直發抖,卻不能把眼前帶笑的莫青怎麼樣。
殺了他,會傷了他和九王弟之間的和氣,定不能做!
「皇上您還是請回吧,王妃已無大礙,無需皇上您多掛心,我們家王爺自會好好照顧王妃的!」莫青無懼宇文軒傅殺人般的眼神,恭敬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哼!」莫青說得滴水不漏,令宇文軒傅想發作也發作不得,憤怒地一甩衣袖,走人。
等宇文軒傅走後,莫青才敢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暗自抬起手臂,用寬大的衣袖掖干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王爺啊王爺,莫青為了您和王妃,連皇上都得罪了,您可得趁王妃受傷之際表現您的溫柔和體貼,莫要向之前那樣對王妃凶巴巴的,王妃會喜歡上您才怪!
「白小兔,看吧,你都惹上了本王的皇兄,本王真想把你掐死得了!」宇文軒傅在外的吵鬧宇文星听得一清二楚,冰冷的手掌游移在白小兔白女敕的脖子上,終只是說氣話,沒有真的掐下去,修長的男性手指愛憐地摩挲著那滑滑女敕女敕的肌膚,宇文星的嘴角邊難得出現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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