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雅立即阻止,他怎能讓江心暖一人前去涉險!
瞧見段如雅著急的樣子,江心暖滿意一笑,「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可別忘記了,你可曾打輸我,不如此時再比比,若你還是輸了,便讓我去!」
雖然上回贏得很是沒品,可怎麼說,也是他贏了!
「上回你贏使的可是美人計,此計一出,你覺得我還有贏的可能性嗎?」
一想起上回他竟然在即將輸的時候裝出虛弱的樣子,嚇了他一跳,正當他恍神的時候,一把長劍已經橫在了他的頸子處彖。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江心暖挺是滿意他的回答,當即一笑,縴細的玉手輕勾在對方精致的下巴處。
「與其讓你在這里擔憂,我去看看還不成?放心我會與你聯系,每日做了什麼事情,想了什麼事情全都告訴你,還不放心嗎?」
「還是不成,對方身份不明,武功不明,人數不明,你這麼一去萬一遇上危險怎麼辦?此事,我再安排他人跟上,暗中保護九王爺與燕公子!柙」
這兩人還是怕給他帶上危難,他段如雅又豈是害怕危難降臨的人?
「呵你安排的其他人武功比得上我嗎?」
江心暖反問,松開了他的手,起身來回走了幾步,站在段如雅的身後,一雙手輕輕地揉捏著他的雙肩。
「你不覺得我去的話最為合適?一來我武功比他人好,二來就是被發現了,那也沒什麼,畢竟彼此認識,三來若是遇上危險,難道九王爺與燕瑾還會見死不救?」
段如雅無奈,若不是他要事在身,自是親自過去,可身為朝廷命官,又怎可此時突然離去,他自是該以百姓為主,但讓江心暖一人前去,他又實在不安。
可若讓九王爺遇上危險,他自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今之計,真要讓江心暖去嗎?
他覆上江心暖的手,「好!我同意你去找他們,但是,務必把他們找回段府,起碼那時候你們都在我眼皮底下,我才能安心!阿暖,我曉得你武功高強,但是遇上危險,任何人我都可以不在乎,惟獨你,我要你好好地回來!明白嗎?」
他平安歸來,便是他最後的退步。
江心暖點頭,看著那一只覆蓋在他手上的玉手,不論怎麼看那一雙經常執筆的手,總如玉雕琢。
「那是自然,有你牽掛,我自會平安歸來,放心吧,我此時追去,他們必定還未離開翔天城,再者他們對此並不是很熟悉,天黑之前我就能追上他們!」
深呼吸了口氣,段如雅回身,將江心暖抱住,一張清雅的容顏埋在那溫潤干淨的懷里,只覺得這清爽的氣息讓他覺得安心。
「阿暖,我找到後帶他們回來,待危險解除再讓他們離開,不論他們身份是否高貴,我看中的只是這兩人可深交,當然你也無須吃醋,于他們來講,是朋友,與你來說,是我最為心愛的人,此生不變!」
段如雅在他的懷里抬起頭來,淡淡地笑著,對于燕瑾與花容寧瀾,他確實把他們當作朋友。
江心暖將他一抱,輕撫著他一頭烏黑的發絲,他自是清楚段如雅心中所想。
「你若覺得可深交,我自也會待他們如友,不過這燕瑾倒是確實可深交!九王爺倒是任性了許多,但也有他執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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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匹駿馬奔騰于廣闊的天地間,風迎面吹來,帶著幾分寒意,秋季已到了尾聲。
幾分荒蕪的小道上,他們兩人飛快地朝著前方奔騰,馬蹄聲聲,揚起了塵土。
一路前行,那條小道猶如沒有盡頭一般,一直到了一處分叉口,燕瑾這才勒住了馬。
駿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隨後跟上花容寧瀾也勒住了馬,駿馬亦是長嘶一聲,揚起了前蹄,久久才落地。
花容寧瀾亦看著分叉的路,又朝著兩條路的盡頭望去,幾乎是相似的。
「阿瑾,你覺得我們走哪一條才是?」
燕瑾勾起一笑,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笑道,「你我兩人,此路分出兩條,不正是讓你我分道揚鑣嗎?死變態,你隨便選條走吧,走到底便曉得誰選得路才對!」
花容寧瀾當即就哀怨地朝燕瑾投去一瞥,分道揚鑣!
「死也別想擺月兌我,我就是成了鬼也要跟在你身邊!你往左我便往左,你朝右,我自是朝右!」
還想著與他分道揚鑣,這都什麼時候了,難道一丁點兒的感情也沒有嗎?
燕瑾嫌惡地看著他,眼里的笑意卻是不減,最後看了看天色,此時應該是用午膳的時間了。
便在這路口的分叉處下了馬,道,「你去找找野味,大爺來生火,這麼簡單的事情你總該會做吧!」
「打獵!」
花容寧瀾立即點頭,「這個簡單,我十歲的時候就跟我父皇狩獵去了,當時就射到了一頭花斑老虎,為此我父皇可還賞了我好多的東西!」
燕瑾道︰「那再帶點水回來!」
十歲箭術就如此了得,他到底是射殺了多少的奴隸才有今日的成就。
花容寧瀾立即揚鞭調頭,朝著一旁荒涼之地奔騰而去,燕瑾看了看四處,這幾日天干物燥,且已是秋末,想要找些生火的木頭倒也不難。
他牽著馬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拴好了,這才在附近拾起柴火。
也許這一早出來得夠早,他至今倒是還沒有嗅到危險的氣息,興許是還沒有察覺到他與花容寧瀾已經離開了。
但若能引得他們出來,雖然免不了一場斯殺,可也能知曉他們的身份,他倒是好奇,誰想除掉他,或是除掉花容寧瀾。
此時想要除掉他的人燕瑾倒能想得到對方是誰,可若要除掉花容寧瀾,便是不曉得這死變態惹上了什麼禍。
他生了堆火,遠遠地看到花容寧瀾騎馬而來,見他正望著,還伸出了手朝他歡樂地揮了揮。
燕瑾無語,這傻子!
此趟花容寧瀾自是滿載而歸,一頭山羊,幾只野雞,且還處理得干干淨淨,除此之外,還有竹茼裝了溪水。
燕瑾一看那些扒了皮處理得干淨的野味呈現出一副無語的狀態。
「阿瑾,我們可以烤羊肉,可惜沒有帶多余的調味,之前在你景天宮殿內烤的羊肉才真正地好吃!」
「兩個人吃得下這麼多嗎?十個人吃都不一定吃得完,往後你我兩人一只野雞,兩尾魚足夠,沒有魚,可打兩只野雞,打了山羊,可以不用打野雞,打了野雞無需再打山羊!」
若人人都如他這般,這林子里的動物怕要面臨滅絕了。
「我就怕不夠吃!」
花容寧瀾委屈地道,他本以為自己打了這麼多食物可以得到燕瑾的幾句贊美,結果卻是
「你當你是豬還是把本大爺當豬養了?」
燕瑾沒好氣地反問,也懶得再與他多說,抓了一只野雞用干淨的叉子穿過,坐在火堆旁慢悠悠地烤著。
花容寧瀾受了氣,本是出于好意,結果對方還不領情,當即心中也鬧了開來。
他用匕首割下一只山羊前腿用叉子叉好,最後還是又割了另一只前腿這才坐在對面烤著。
直到雙方的野味都烤熟之後,彼此之間還是一聲不吭,燕瑾若無其事地吹了吹手中的野味,咬了一口,倒也噴香。
突然一只烤得美味的山羊前腿遞了過來,燕瑾瞥了一眼,搖了搖頭。
花容寧瀾一看到如此果斷地扔掉了手里的兩只還未吃過的山羊腿,起身站到了一旁生著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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