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完早餐,由于陌白的導師是蒂鶯,三個人就分道揚鑣了。
當血宇與郝壯花費了整整半個時辰的時間,快要走到哥倫那豪華奢侈的大殿前時,雨嫣卻早已經站在路中間笑著等著他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血宇他們就沒有遇到這妮子,其實她早就到了,可是到這兒的她由于還對昨天哥倫那些變態的行為有些心有余悸,所以並不敢進去,只得在這邊搔首踟躕的等血宇他們,還整整等了一個時辰左右,畢竟多一個人,就能多壯一份膽。
「你們兩個想好哥倫昨天所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了沒有?」雨嫣將白皙的雙手相互扣在身前那盈盈一握的小腰旁隨意的玩弄著,然後又一邊顛著腳問血宇他們。
「很簡單啊,就是來學本事的。」郝壯毫不客氣的給出了他心里所想的最佳答案。
「昨天哥倫已經說了你這種答案連弱智都想得出來,哎,還不知含蓄。」雨嫣瞥了郝壯一眼,不屑的說道。
隨後她又將目光移向血宇︰「血宇,你呢?」
「我不知道。」血宇無奈的攤了攤手。
雨嫣確實很期待這個一臉剛毅,讓人捉模不透的男人的答案,對于血宇的答案,在昨天晚上的時候,雨嫣已經自我猜測過一萬次了,不過血宇所給出的答案卻完全不在她所假想的一萬個答案之例,這似乎有點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呵呵,那你肯定要被哥倫批斗了,今天我看你的j ng神一定又會被他榨干的。」雨嫣似乎是調侃,似乎又是同情,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果你們三個覺得在外面很適合聊天,大可以在哪里聊一天。」就在這時,哥倫的大殿里傳來一道聲音,渾厚無比,大若雷霆,震得三人的耳朵直發麻,半天了都還在嗡嗡作響,這道聲音之中灌以強大的壓制x ng氣息,基本上壓制得血宇他們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說話的人自然就是哥倫。
三人在這道聲音的威嚇下,不得不屁顛屁顛的向著大殿里跑去。
大殿里,哥倫還是以他昨天的那個姿勢坐著,一雙眼依舊毒蛇一般的看著三人,舊戲重演的指了指前面的沙發,客氣的說道︰「請坐。」然而他的這句話依舊讓血宇他們心里直冒冷汗,因為對哥倫x ng格已經稍有了解的三人都知道,哥倫是一個先禮後兵的變態狂,客氣的時候,比任何人都客氣,甚至客氣到讓你覺得全身都不舒服,然而瘋狂起來的時候,又比任何人都還要瘋狂,都要變態,瞬間讓你嘗到比死亡還要痛苦的折磨。
血宇不得不承認,哥倫很有折磨人的天分,他創造的那套恐怖的虛幻境界折磨人的方法,若不拿去逼供國家級重犯的口供,還真是種可惜。
不過今天哥倫沒有再像昨天那樣讓他們嘗試j ng神被榨干的感覺,他只是俯瞰著前面的三人,說道︰「我叫你們想的答案你們想到了沒有?」
血宇沒有說話,然而雨嫣和郝壯卻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想好了。」
「好,郝壯,你先說。」哥倫的一雙眼微微眯起,笑嘻嘻的看著郝壯,不過這種笑落在任何人的身上,任何人都不會覺得好受,就仿佛一個古董專家在細細的考究一件剛挖出來的幾千年前的夜壺那般細膩,而郝壯就是那個可憐的夜壺。
「嘿嘿。」郝壯帶著冷噤傻笑了兩聲,然後才說道︰「我之所以來盤龍谷就是來學本事的,投到老師您的手下來,也還是來學本事的,我心里就是這麼想的,雖然你說這個答案連弱智都想得到,你不要听到這樣的答案,可是這就是我所能給出的最佳答案。」
「你很蠢,但是卻也很誠實,雖然我厭惡蠢人,但是我更喜歡誠實的人。」哥倫依舊笑著,不過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又將那雙考究的眼楮移向雨嫣,眯著一雙讓人冷噤直打的眼,靜靜的等待著雨嫣給出的答案。
「呵呵,哥倫老師,其實我之所以來盤龍谷,之所以想要到您的組下,主要是有兩點原因,第一點就是我很是仰慕老師您的瘋狂與變態,呵呵。」說道這里,雨嫣笑了笑,她想看一下哥倫的臉s 變化。
然而哥倫卻依舊微笑著將眼楮幾乎眯成一條縫看著她,哥倫並沒有被雨嫣口中的瘋狂、變態這兩個詞語而遷怒,相反他很喜歡別人這樣形容他,然而別人也的確經常這樣形容他,他可能已經不止上百次听到別人這般形容他了,就連蒂鶯,這個在盤龍谷外谷與他名聲旗鼓相當的導師也是經常這般形容他的,他完全把這種語言看成是對他的一種夸獎。
看哥倫依舊笑著,雨嫣一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去,繼續說道︰「第二點就是我雨氏家族因為衰敗而常常受到其他世爵的欺負,現在我父親世爵的城土也被其他世爵瓜分得四分五裂,我哥哥也是因為抗拒其他世爵瓜分我們的城土而被他們活活打死的,所以我要學到足夠大的本事,然後幫哥哥報仇,然後再幫父親收回原本屬于他的地盤。」雨嫣說到這里時,似乎眼里已經慢慢的蓄上兩滴淚花,然後又慢慢的滑過臉龐,滴落到這靜謐的大殿之中的地面上,由于大殿的安靜,整滴淚珠落地的聲音似乎也能清晰的听到。
「雨嫣,將來我幫你一起報仇。」郝壯這家伙是個容易沖動的人,然而沖動的人卻又都是x ng情中人,都很容易感動,所以听到雨嫣這般說,他也感覺到自己心里面有種壓抑的難過,有種想要替雨嫣痛哭,替雨嫣分擔的感覺。
「嗯,這算是一個答案,但是還是並未令我滿意。」哥倫淡淡的說著,並沒因為雨嫣的這些話而有任何的觸動,仿佛是一個早已看淡人生俗塵事的老和尚一般,卻又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的波動。
隨即他將目光移向血宇,令哥倫震驚的是,這個少年的面部表情竟然也像自己一樣,並未因為雨嫣剛剛說的那些感人的故事而有任何的觸動,依舊剛毅、嚴肅、冷漠的坐在那兒,哥倫明白唯有經歷過滄桑巨變的人,唯有經歷的故事比雨嫣的還要悲慘的人,才不會因為雨嫣悲慘的身世而有任何觸動,才會冷漠的面對這一切,因為這種人已經適應了這個世間的殘酷。
令哥倫疑惑的還是這個少年的背後究竟藏著一個怎樣不為人知的故事,好奇心使得哥倫很想去探知這一切,很想去多一點的了解這個少年的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