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渴望竟然是這麼明顯,所有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看出他對墨墨的yu望,楚靖寒的手還停在蘇墨的臉邊,他甚至低頭就可以吻上她的唇,而此刻的蘇墨也在看著他,眼中眸光滾動不停而顯得有些狡黠,讓他更情難自已地吻上她。
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墜入地獄,禁忌的愛已經折磨他痛苦不堪,可是他確實還想這麼吻著她,明知道是罪過卻還願沉淪,唇間輕輕膠著,情yu不濃卻充滿溫馨︰夫妻,在陌生人的眼里,他們就是最普通最幸福的小夫妻!
吻停,楚靖寒輕啄她的鼻尖,看著蘇墨仰頭甜笑,那模樣正是比擬毛毛的笑容,還未開口就已經讓他心顫︰他們的距離和那群婦人並不遠,她們壓低聲音或者說她們想壓低聲音卻依舊大嗓門,那些對話可以清楚的傳到他們的耳邊,就好像現在的蘇墨,只要她仰頭就出齊拓爸爸的聲音,也一定可以被她們听到。得下下就。
爸爸?他多怕蘇墨那句齊拓爸爸就把他從最幸福的雲端打下!
握著蘇墨的手還有些顫抖,久久,她的笑容還是那般甜美,但終究還是開了口,「我現在好渴,好想喝水!」
只是喝水?沒有任何的稱呼?楚靖寒的心終于放下,「好,在這乖乖等我,我去給你買水!」不遠處就有個大型的超市,知道蘇墨不止口渴還有疲累,楚靖寒將她牽到附近的石椅上坐好,只身進了超市,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有些人等著一刻等了好久。
看到楚靖寒一人離開,陳珂見機不可失便趕到蘇墨身邊,過來的時候還踫到賣棉花糖的小車,本來脾氣還沖想咒罵一頓,陳珂突然想到蘇墨的狀況便順便買了只棉花糖,靠近她的時候,蘇墨的腳尖還墊在地上做無意識的踢土舉動。
看到有人影投在她的腳尖,蘇墨撇了撇嘴巴,以為是楚靖寒去了已經回來,抬頭就看到拿著棉花糖對她笑著和善的陳珂,眉頭微微蹙起,蘇墨就仰著頭看著她,與她對視,久久。
陳珂也努力散發著自己的善意,畢竟蘇墨現在只是個孩子,孩子對陌生人是有防備的,所以要騙走她就需要誠意,「蘇墨,你還記得我嗎?」
她該記得她嗎?眼楮眨了兩下,蘇墨沒有回答就那麼楞楞地看著她,陳珂自然也知道對付孩子需要耐心,便放低姿態,「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記得我了,可是我是你的姐姐哦,很親很親的那種姐姐!」
「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呢?對不對啊?」陳珂虛偽的笑著,「我不僅知道你叫蘇墨,我還知道許諾,知道遲遲,還有楚靖文,齊拓,當然也包括楚靖寒!我真的是你的姐姐,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身邊所有親人的名字呢?吶,姐姐給你糖吃!」
遞出的棉花糖根本就沒有被蘇墨接下,陳珂有些生氣,卻只能假裝微笑,「你防備陌生人是對的,姐姐也怕你被陌生人騙了啊!但是姐姐不是壞人,怎麼可能會害你呢?看姐姐還給你買糖呢!」陳珂稍微捏了下放在嘴邊,「你看姐姐吃了都沒事吧?還挺甜的,給你!」
猶豫了下,蘇墨听了半天,終于還是伸出了手,她輕輕地接過陳珂遞來的棉花糖,用舌尖舌忝了舌忝,果然很甜啊!
「剛剛陪你的楚靖寒干嘛去的呢?」陳珂坐在蘇墨身邊,用身體測試蘇墨對她接受的程度,心理學不是有說過一個人接受另一個人可以從Ta允許對方靠近的距離來判斷的嗎?
「幫我買水!」
買水?還真是個好男人呢!這些天她也算時時刻刻看著她和楚靖寒一舉一動,她看得越多便越嫉妒楚靖寒竟然可以為她做到如此地步,他從來就沒有這麼溫柔過看著一個女人,他從來就沒有這麼渴望過一個女人,即使明明知道她是他的親生妹妹,竟然還不顧倫理地親吻著她。
蘇墨紅唇上的痕跡足以讓陳珂抓狂,但是現在她卻必須偽裝成一個好姐姐的模樣,「他幫你買水?他能幫你買什麼水?走,姐姐帶你去買水!」說著,陳珂牽著蘇墨就要離開,而蘇墨則有些蹙眉,倒沒有太大的抗議。
「姐姐帶你買水,你想挑哪種就挑那種!」
這句話對孩子來說確實是很大的誘惑,蘇墨考慮了會再看了眼陳珂,由著她牽著自己離開,直到陳珂琢磨差不多走出楚靖寒的視線範圍,才突然捂住肚子,「哎呦!」
這一聲哎呦喚出了兩個男人,他們佯裝好人般靠近,「姑娘,你怎麼了?」
「我肚子突然間痛了,不過我想帶我妹妹去買水,不知道你們可不可以幫我帶她去,我在這里蹲會就好了!」這些人自然是她安排的,陳珂負責的是卸下蘇墨的心房,「墨墨,你跟著他們去買水,想買哪種就買哪種,好不好?」
好不好?蘇墨點頭,跟著他們離開,走出陳珂的視線時候,蘇墨還回頭沖她微笑,嘴微微揚起似乎在跟她說些什麼,陳珂也沒有放在心上,轉身先回酒店,然後等著最精彩的事情發生……
******
強jian犯?Pxxf。
「你這話什麼意思?」如果許諾會拒絕他,他也不會感到意外,畢竟她對他的厭煩是看得見的,但是這不代表她可以隨便給他編排個罪名,「強jian犯?我什麼時候成強jian犯了?如果我是強jian犯的話,現在會在這里嗎?」
在這里很奇怪嗎?傅佑霆是誰了?就算當年她告他強了她又如何?以他們傅家的地位想抹掉這則丑聞還不是輕而易舉?她早就看透這點,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怎麼樣,只是覺得他竟然妄想再娶她有些可笑!
滑稽!許諾掙開他的手,趁著不備狠狠地撞了他下離開包間,傅佑霆想追上去卻被楚靖文一把抓住,「你放開我,這話不解釋清楚,我就跟她沒完!」竟然敢說他是強jian犯?
「你們之間確實也沒辦法有完!」楚靖文看著自己的大哥,怎麼也沒有想過許諾厭煩他的原因竟然是他就是當年害苦了她的人!「大哥,你完了!許諾恨你恨得是一塌糊涂!」
「她憑什麼恨我?她說我是我就是嗎?」莫名其妙!他何時見過她了,也就是五年前曾經在飯桌上見過她而已,沒錯,當時他是稍微佔了她點點便宜,但還不是因為她讓他出了糗,那種狀況也只有借她擋擋,更何況事後他對那部戲追加的投資,也想過只要她願意,他可以助她在圈里得到想要的地位。
「最起碼我沒見許諾會隨便冤枉別人,更何況這件事也不是隨便說說就可以的!」突然想到小蘇,楚靖文的身體僵了下,「許諾說過,小蘇就是當年她被欺負留下的孩子,不然你們兩人做個……」DNA測試!
對上傅佑霆的視線,靖文明智得選擇不再開口,大哥的臉色鐵青僵硬,貌似好像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小蘇今年應該有……」
「你算得肯定不對,畢竟當年二哥收養小蘇的時候也不確定他有多大,準確的來說,小蘇今年已經十三歲了,當年許諾生下他的時候也不過十七歲而已!」腦子里粗略的算了下小蘇和大哥的年齡,楚靖文頓時愣了下,這麼算下來的話,當年的大哥也不過才是十九歲而已!
「這不可能!」十九歲以後,他應該已經在國外讀書,他還不信他和許諾的孽緣這麼深,走哪都能踫到她,「我非要找她說清楚不可!」
「等等!」楚靖文擋在他的身前,「十三歲是實歲,小蘇今年也算是十四歲,這麼算下來你才十八歲,十八歲的時候你還在有可能在國內呢!」許諾絕對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大哥,你再想想,許諾說她是在酒吧里被你欺負的,酒吧!」
酒吧?
傅佑霆愣了下,他的記憶隱約想起他曾經確實在酒吧踫過一個女人,不過那個女人那應該是雷安排給他的啊,難道許諾就是雷安排給他的?心一窒,傅佑霆感覺這中間好像有什麼不對,他急忙撥通了雷的號碼。
當年畢業,雷非要拉著他和幾個朋友混進酒吧放縱,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他們中唯一一個沒有踫過女生的人,所以當時雷說會給他安排個女人,他本來不想答應,但是奈何當時太過瘋狂,氣氛使然下竟然就迷迷糊糊有那麼個印象。
「雷,當初在酒吧那個女人是不是你給我安排的?」
「怎麼?這時候想起那個女孩了?還想再找人家玩玩,不過你的眼光總是最高的,非要拿下……」雷的話還充滿調笑,卻傅佑霆直接打斷,「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這里事關重大!說,當初那個女孩究竟是誰?」
「我哪里知道她是誰啊,不過當時應該是酒吧里的啤酒公主,」可能也注意到傅佑霆口氣不對,雷仔細想了下,「其實當初我確實給你在房間里安排個女人,不過當時不是為了給你增加氣氛,就在你的酒里下了那麼一點點的藥,本來還想讓你借著醉意好好發揮發揮,誰知道你自己竟然直接看上那個開酒的清純小美眉,抱著人家就不肯放手啊!」
是他抱著許諾了?傅佑霆徹底呆了,他一直以為那個女人是雷安排給他的,所以當他醒來看到床上留下的那抹嫣紅倒沒有多少注意,還暗自感謝雷懂得他,知道他不喜歡髒亂的女人,而且當時他的錢包里錢被悉數拿走,更讓他堅信她是那種初次出賣自己的女人!
疼痛的頭依稀還能想起那夜她確實反抗了自己,但是當時他醉了,而且還確實無法控制自己,不單是他血氣方剛,更是雷那個混蛋竟然敢對他下藥!可是不論原因為何,但是他終究真的是做錯了事,他果然就是許諾口中的強jian犯!
「靖文,怎麼辦?我好像真的,我好像真的強上了許諾?」
這可怎麼辦?傅佑霆揉著抽痛的太陽穴,緩緩地緩緩地坐在了地上……
******
豆豆的DNA好拿,關鍵蘇墨不在D市,Ben想到蘇墨離開前好像在楚家老宅呆過,客廳的環境太亂也很多人走動,但是靖寒的臥室里應該沒有人隨便進去,他在床頭、床尾,甚至床側仔細地瞅著,希望能發現蘇墨的長發,畢竟這個房間里的頭發只可能有兩個人的,短發自然是靖寒的,長發絕對是蘇墨的。
正撅著,臉死死地貼在地面,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傅淑儀听說Ben來到就直奔靖寒的房間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此刻他竟然這般不雅,「Ben,你在做什麼呢?」
做什麼?抓個正著,Ben順勢捂著肚子趴在地上,「哎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疼死了!」打了兩個滾,Ben一頭扎進浴室,「楚伯母,你等我一會,我先上個廁所!」想好合適的理由再出來!
關上門坐在馬桶,Ben翹著二郎腿想著理由,千想萬想腦子偏偏不肯轉動,狠狠捶了兩下額頭,他突然看到牆角的一根頭發——
對啊,那天靖寒抱著蘇墨上樓的時候是那麼的髒,怎麼可能不洗澡呢?捏起這跟長長的黑色頭發,Ben突然想到那晚貌似會發生很精彩的事情,畢竟蘇墨的記憶還殘存在過去的記憶中,靖寒又怎麼可能放心她一個人洗澡呢?
不管他們是不是兄妹,Ben腦海里的畫面是相當香艷的,將頭發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他決定沖出去,理由還是等下次再告訴楚伯母吧!
這一口氣是從楚家老宅一直憋到醫院,直到小心翼翼將兩人的DNA交給醫生,Ben才長長舒了口氣,準備離開的時候想到齊拓還在醫院,他忍不住想去看看他,試試他的思路會不會看著他而轉動,畢竟如果豆豆真是蘇墨的孩子,那麼齊拓在這件事情里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病房,他沒有進去,因為里面有著熟悉的人——
白悠悠!
「齊拓,你知道嗎?失去毛毛的蘇墨好需要你的,只有你醒來才能好好照顧她,才能喚醒她,讓她正視毛毛不在的事實!」墨墨已經被二哥帶去治療,她則和二哥一樣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照顧他,替蘇墨為他擦著身子,「齊拓,蘇墨是我們楚家的孩子,所以二哥和三哥都沒有娶她的權力,所以為了蘇墨,你一定要醒來……」
沒想到楚家竟是專情的人,Ben也不可能打擾,不過不是听說白叔很喜歡亞斯生物科技的莊重,甚至都已經差不多決定好婚期了……
******
當楚靖寒從超市出來竟不見蘇墨的蹤跡,頓時有些慌張,他在附近張望了下,還是沒有看到她的身影,而他的著急得到那幾個婦人的關注,「哎,你找你老婆嗎?我看到她剛剛和一個女人往那個方向去了!」
那個方向?
楚靖寒順著她指的方向向前,但是沒有看到蘇墨,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帶走了蘇墨?邊追著邊張望著,手里的水早就被他扔掉,楚靖寒剛攔下附近路人想問些事情的時候,突然看到拐角處的身影好似蘇墨,但不是和一個女人,而是跟著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似要拐進什麼偏巷。
身體根本不受控制,楚靖寒拔腿就緊緊跟上,他們的速度並不是很快,相反還慢悠慢悠地晃著,當楚靖寒確定那人正是蘇墨的時候,那兩人已經帶她拐進偏巷,而那里竟然早已有一幫人等著——
陳珂?
蘇墨竟然是跟著陳珂走的?
趁這些人還沒有防備,楚靖寒上來直接就撂倒一個,想到那天蘇墨肯定也不是一般得被混混欺負,要是那天馮峰沒有趕到的話,他的墨墨就……憤怒中的人是沒有理智的,以一敵十還要將蘇墨護在身後,雙手難敵四拳,更何況是人數眾多,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蘇墨受到傷害。
氣憤的眼楮是嗜血的,常年鍛煉的手一拳搗過去便是肋骨斷裂,雖然難免也有被他們打到,但是流血後只會讓他變得更瘋狂,抓住胳膊就是一擰,骨頭錯位斷裂的聲音嘎吱作響,慘叫哀鴻遍野。
他打得越是瘋狂,他們便越是畏懼,得不到便宜的他們只能選擇小心翼翼地比畫著在他的面前,不敢上前也不像輕易放棄,但是只要他上前半分他們就會後退兩分。
如此,他還有什麼畏懼?
抓著蘇墨便直接從他們之間穿過,而他們心不甘卻不敢上前,楞楞地看著他抓著她怒氣沖沖地從他們面前消失,直到——
一條巷拐進另一條巷,蘇墨基本上都跟不上他的速度才執拗著恨不得蹲在地上,但是這並沒有讓楚靖寒停下,相反猛地將蘇墨摔在牆上,緊緊地禁錮在雙壁之間,「蘇墨,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地步?」
她能體會到他的感覺嗎?她能知道他看到她被兩個混混帶走會是什麼感覺?她能懂得他看到她衣衫凌亂後是多麼地自責嗎?
驚嚇過後是無邊的恐懼,楚靖寒直接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上她的唇,用焦急熱切地纏綿告訴自己她沒事,她不會有事的……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