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三章第2卷
阿杰之所以如此負隅頑抗是因為他對阿凡心懷怨恨,當初自己最痛苦的時候阿凡給了他希望,卻不守信用,轉眼拋到腦後。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阿凡︰到底什麼事啊?我真不記得了。
阿杰不好意思直接說,兩只手抬起,十指半曲,在阿凡眼前一抓一松一抓一松,眼神曖昧。嘴里注釋︰就這個,這個。
阿凡想了一會兒︰哦,你是說借錢啊。沒問題,你直說借多少。
阿杰失望地撇過臉,倆手掉下去。
阿波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指責阿凡︰你家數錢像抓**似的啊!他是說,你忘了?上次你答應介紹美眉給他認識的。
這回阿杰的動作仿佛剛才鏡頭的倒放,先倆手抬起來,然後一張失望的臉扭正,變成滿臉期望。
阿凡︰嗨,這事兒啊。我沒忘,真沒忘。主要人家姑娘有點靦腆,害羞,需要點時間。
阿杰︰算了吧,靦腆的姑娘能認識你?你就蒙我吧。
阿凡︰誰…誰蒙你了!好吧,這事我今天就給你辦成,一定給你找個好姑娘。
一分鐘後,三人出了門。阿凡阿波抓著阿杰的手在街上瘋跑。二人耗盡全身力氣,累得連大氣都喘不上一口。最後兩人實在跑不動了,甩開阿杰的手。阿凡彎下腰,兩手扶著膝蓋,向沖在最前面的阿杰喊︰我說你慢點成不成,差點把我倆拖倒。
阿杰︰找一刻不可耽擱,快點去吧。
阿波問阿杰︰去哪啊?
阿杰︰去問阿凡︰就是,去哪啊?
阿凡︰我哪知道,我們倆的思路現在還停留在屋里呢,你可好,思想停止了半個月,剛才一下從足球場躥到了大街上,這麼快,誰跟的上你啊。
阿杰︰好好好,這是我的錯。我提示提示你,你那些都從哪認識的?
阿凡︰哪的都有。
阿杰︰人品怎麼樣?
阿凡︰這你放心,保證都是純情少女。
阿杰︰有多純?
問這問題時,有種莫名其妙的膽怯。
阿凡︰只要你能想象的到的。
仿佛終于听到擔心的答復,膽怯變為失望,莫名其妙沒變︰那我不要。
阿凡驚訝︰為什麼?
阿杰一臉愁容,阿凡追問,欲強烈傾訴卻又不給出只言片語。
阿凡︰為什麼?
阿波在旁邊實在听不下去了,沖阿凡喝道︰還為什麼?一個連鞋帶都不讓解的女的找她做什麼?
阿杰則該死的指指阿波,臉上卻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欣慰。
阿波看他一眼,對阿凡︰你知道剛才他那表情像啥嗎?
阿凡仿佛瞬間頓悟,說話也平添幾分底氣︰典型的啞巴吃黃連。
阿波︰靠,不怪人家都說你們這些大塊頭沒腦子,叫老子也跟著受牽連。
阿凡︰那你說他像啥?
阿波︰和尚吃藥。
阿凡︰啊?
阿波︰啊什麼啊?我還沒說完呢,你以為都像你似的吃點藥就「啊啊啊」的。
阿凡︰你繼續。
阿波︰和尚吃了藥,正欲自己解決,恰巧趕上方丈睡不著,敲門找他剖禪解經。
阿凡翻著白眼,似乎在提煉主謂賓。阿杰則微微點頭,仿佛對他的解析表示肯定。
阿波突然吼道︰看!他現在的表情!手指猛指阿杰那張大臉,阿杰嚇得要死,卻怕影響阿波傳教,不敢變換表情。
阿波繼續︰多麼愉悅,多麼安詳。
阿凡︰這是?
阿波︰方丈也誤吃下藥。于是兩人變得空前善解人意,心照不宣,互不干涉,榮辱與共。
阿凡︰也就是說,方丈此時也是這副表情?
阿波︰多幾道褶子而已。
阿凡︰沒事,辣妹我也認識很多。
阿杰︰有多辣?
阿凡︰只要你能……
阿杰︰我不要。
阿凡︰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
阿杰這下學聰明了,不再自我折磨,飛一眼阿波,示意︰貧僧有難,你看這辦吧。
阿波︰他想找一個能在自己面前隨意寬衣解帶,卻又不是在所有人面前都隨意寬衣解帶的。
祝你平安/哦祝你平安/讓那快樂……
大頭邊剝花生邊哼《祝你平安》,利用喚氣的間隙往嘴里塞顆豆,節奏卻把握的準確無誤,絲毫沒有受嚼花生干擾。面前桌子上剝出一堆花生皮,有的花生皮被剝成標準的兩半,有的則被拆的四分五裂。單看這些花生皮並不能計算出大頭吃了多少花生,不過如果把《祝你平安》的歌詞抄下來,數數斜杠就大致清楚了。前提是大頭完完整整地唱一遍。所以,現在粗略看那堆花生皮,大頭已經唱不止一遍了。
令大家驚訝的是,大頭這詞唱歌居然唱出了歌詞。大家都懷疑這首歌是他最近特意學的。大頭顯然已經徹底康復,因為他已經能夠直面辛辣的美酒,以及慘淡的洗頭膏。袁青和曾用探討學術的口氣夸贊大頭又音樂天賦,如果他用正常的口吻會被別人直接理解為嘲笑。他說的是實話,大頭雖沒學過專業的音樂知識,沒受過專門訓練,但他憑借個人音感,對音樂的各方面把握都極其到位。袁青和常背著大頭跟連亞他們說,如果大頭的音色稍微像個人,沒準有一天能叱 歌壇。他們立即給予否定,說大頭沒有專業樂理知識,頂多派去放羊,這樣他和羊都不寂寞,羊群不用野狼侵襲來促使進化,隨時都有居安思危的緊迫感。袁青和反駁,非也,別拿專業說事兒。現在的歌壇,就大頭這水平,換個音色,在學會感謝歌迷領導公司主辦方,完全是一名合格的藝人。
雖然有極高的天賦,大頭並沒有沾沾自喜。後天培訓也毫不松懈,一有機會就有意無意地吊嗓子。別管他唱時有無意識,別人一听到都意識強烈,直到听的意識模糊。這讓大家深深感慨,大頭背井離鄉獨自出來奮斗,對于他的家人來說是多麼幸福的事啊。大頭也不止一次虛心請教袁青和的意見,問自己能不能走音樂這條道路。袁青和深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自個兒命運坎坷,不能再眼看別人落難。為了廣大人民的幸福,為了社會安定,但同時為了不傷害大頭的自尊,決定執行斬立決,斷了他以後再問的念頭。于是給大頭舉了個含蓄的例子。
袁青和︰牛糞具有良好的吸附性及去污美白效果(這種說法並沒在任何材料上看到過,也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他只是想找一個例子,假定它成立,以便說明問題),且成本低,歷史悠久,但如今市場上各種美白面膜仍然應運而生。
他深知大頭腦袋反應速度,听完先憨笑撓頭兩小時是必備工序,就算吐血也至少是二十四小時以後的事了。
小璐在大頭旁邊,手里一刻不停地剝著花生。剝出來的花生仁不吃,都握在一只手掌里,歌曲間奏時伸出手讓大頭挑。大頭花生吃了不少,但由于唱得太投入,並未注意到花生的來源。直至曲畢,小璐又伸過手,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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