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白的表現實在驚人,長孫炎眯著眼開始重新審視他面前這個姑娘。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百度搜索
這個姑娘眉眼間有著英氣,時而表露的邪氣讓人有種揍她的沖動,這個女人天生就是個狠角,仿佛陰人是她與生俱來的本事。
魏賢看著飛白向他恭敬行禮,忽然沒了分寸,又見錦鑰帝板著長臉,頗有威嚴,「愛卿,你到說說,那當眾調戲姑娘的小子是不是你兒子?你好好告訴納蘭飛白,朕手下的愛卿家風定然是極好的!」
這番話半帶壓迫性的說出,讓魏賢心里一緊,後背上已有冷汗,他忽然後悔覲見的舉動了,他更恨他那不爭氣的二兒子,他哪怕調戲男人都好,居然不開眼的調戲到納蘭飛白這個煞星身上。
長孫炎手里也捏了把汗,但混跡官場的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立馬接過話,一臉的義正言辭:「吾皇明見,那人確確實實不是魏小公子,魏小公子定然是個翩翩公子,怎麼會拈花惹草吶。」長孫炎面相飛白,又道:「納蘭小姐做的很對,不僅教訓了登徒浪子也保住了魏國府的聲譽,老夫代魏國公謝謝納蘭小姐。」
魏賢再蠢也該明白今日之事飛白明顯佔了上風,于是早就將見風使舵運用的十分熟練的魏賢也向著飛白道謝,一口否認今天被飛白毆打的不是他魏賢的兒子。
飛白看著滿面笑意的長孫炎與魏賢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淡淡道:「皇上聖明,是臣女錯怪魏公子了。」
錦鑰帝面上有少有的滿意之色,微微頷首,「既然誤會解釋清楚就好,那魏愛卿,國舅你們今晚來又所謂何事?」
長孫炎與魏賢四眼相對,不一會兒,長孫炎計上心頭,「老臣只是想知道那日行刺皇上的賊人納蘭將軍可曾找出。」
飛白勾唇一笑,老東西倒是把矛頭又指向了納蘭睿炎。
錦鑰帝的臉色不太好,飛白看得出,那日的刺客必定是錦鑰帝的逆鱗,此時長孫炎提出,擺明著就是將難題提給了納蘭府。
「既然太守大人如此關心這事,何不自己查,以表您對皇上的衷心?」飛白語調平穩,不卑不亢。
長孫炎一時無言,臉漲得通紅。
錦鑰帝擺手,「國舅與魏愛卿都退下吧。」
「微臣告退。」長孫炎與魏賢在心里都明白,這一次的聯名上奏毫無意義,反而使得錦鑰帝對他二人有了些看法,此時再與納蘭飛白逞嘴上功夫實在是不明智。
安靜偌大的清軒殿里又只留下了飛白與錦鑰帝。
飛白看了看燈火下的錦鑰帝久久不語,帝王,站在權利的巔峰者,他到底有沒有真情呢?
帝王所謂的君臣情,親情又是什麼呢,是不是這些對于帝王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工具呢?
臣子對于帝王來說只是維持各大權利的平衡而產生的棋子麼,而女人只是帝王泄欲的工具麼?
飛白明白,爺爺與齊君莫都曾教與她帝王之術,帝王之術說的就是王道、霸道合一,走霸王道。
帝王之術最大特點是言行不一,推出很高的道德標準,往往是制約別人的,而帝王本身則做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錦鑰帝忽然發問:「納蘭飛白,你父親可有查出那刺客下落?」
飛白一愣,隨即反問:「其實查不查的出來都一樣吧?」飛白從一開始就明白錦鑰帝的意圖,查出刺客與否只是打壓納蘭府的一個途徑而已,無關結果,即使是刺客真被納蘭睿炎找出,錦鑰帝依舊會找出其他理由打壓納蘭府。
納蘭府與侍御史府的風頭都太甚且關系密切,密切到帝王也不可容忍,納蘭掌兵權,侍御史掌政權,錦鑰帝如何放心。
而作為智囊團的侍御史是帝王暫且需要的,所以矛頭只能指向暫時不需要的鐵拳頭——納蘭睿炎。
帝王之術,果真狠!
「哈哈!」錦鑰帝擊掌而笑,「納蘭飛白啊納蘭飛白,你果然聰明,納蘭勝沒有白教你!」這局棋他錦鑰帝本該就是操控者,臣子的一舉一動都該由他來掌控,他若怒了,誰也不得善終,他將這些人當做物品玩弄于鼓掌。
「納蘭飛白,朕很喜歡你。」錦鑰帝直言,這樣聰明的納蘭飛白讓人不能不喜歡,若能成為他皇家的人必然是極好的,讓他想想他的哪個兒子配得上納蘭飛白。
飛白歪頭,眯著眼咋舌道:「我不喜歡皇家。」直言不諱。
她並不擔心錦鑰帝會因此而惱怒,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現在至少對于錦鑰帝來說是個寵臣,是枚有用的棋子,是打壓皇親國戚最有利的棋子,是錦鑰帝給予的光環使得她站在風尖浪口,可錦鑰帝給予她的光環遲早是要滅掉的,若不小心便會被無盡的海水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