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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刀光劍影亦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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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冥停在窗外,自然的,手覆上飛白柔軟的頭發。

飛白緊緊的拽住公子冥的手臂,如同在海里握住救命的浮木,「帶我離開好不好?」漆黑色的眼眸蒙上水汽,氤氳一片,她不想繼續留在納蘭家了,這個家或許主人對她很好但也讓她窒息,渾身不自在,她甚至不知道,在下一個天明該拿怎樣的眼光來看待納蘭家的每一個人。

「不好。」那人喉結微動,好听的聲音偏說出拒人千里外的冷漠,飛白松開手,吸了口氣,「那你走吧。」不可否認,心里一下子就落空了。

公子冥又模模飛白的頭,最後將手放下,從懷中拿出漆紅色的小圓盒,盒子里透出一股清涼的藥味,他輕輕放在窗欄上。

飛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心里還是微微一暖,至少還是有人記著她的。

「你要離開京城了。」飛白知道,每次公子冥在離開京城之前都會來和她道別。

飛白不想知道公子冥來京城的目的,更不會在乎他是不是殺了人或是意圖謀反,她只要公子冥記得她就夠了,哪怕只是順帶著來看看她。

「嗯。」聲音清冷,看了眼飛白,過後許久又道︰「以後,也許不會再來京城。」

「哦。」飛白點頭,轉念又道︰「那我就去找你。」

公子冥揚唇,「好。」將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伸出,是一盒御品齋的糕點。

飛白很自然的接過,然後拆開,拿出一塊遞于公子冥,「吃完就走吧。」飛白很煞風景的送客,然後又拿起一塊糕點,放在自己嘴里,甜膩香軟的感覺讓她眯起了眼。

其實,公子冥不喜歡甜膩的東西,但他還是一口一口得吃下去,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喂。」飛白忽然叫住公子冥,嘴里咬著糕點,含糊不清的問︰「唔,那個上官闕和你什麼關系?」其實,飛白是糾結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問的。

公子冥轉身認真的看著飛白,然後很認真的回答︰沒關系。

飛白︰「……」

他的回答真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啊。

目送公子冥離開,她想當時問公子冥那個問題時的表情一定很傻!

直至公子冥背影消失後,飛白才關好窗坐在床上對著糕點開始走神。

其實她是個依賴性很強的人,以前她依賴爺爺,因為爺爺陪她一起度過了十四年。

現在她依賴公子冥,因為從第一眼見到公子冥的時候,沒由來的就覺得這個漂亮的男人很可靠。且,公子冥是真心對她好的人,雖然他是木頭臉。

不管公子冥對自己是厭惡還是喜歡,但至少自己是單純且固執得喜歡和他在一起的。

所以,她想以後的日子都由公子冥陪著,不論殺人放火,打家劫舍都在一起。就像之前的十四年,不論苦樂她都與爺爺在一起,相依為命。

或許,她對公子冥並不是純粹的愛,她只是不由自主的想依賴他,無條件的信賴他,甚至和他在一起過著刀光劍影,性命朝夕不保的日子她也會覺得安心,又或者……

飛白想著想著也就困了,枕著窗外竹葉的磨挲聲漸入夢境,明天等待她的又是什麼並不可知。

因聖上下旨,故錦綺堂的學生都被罰府中面壁半月,善婉也早早的去了納蘭家的祠堂,面壁已有五日。

如今飛白身上的傷也漸好,所以也被送到了祠堂。

當飛白推開門時,納蘭善婉正認真的抄寫著詩經,听到聲響,善婉抬頭將落在耳旁的碎發夾在耳後,見到發白到來,沖著飛白一笑,見飛白面無表情,笑意僵在臉上,又低下頭來。

飛白將門闔上,盤膝對著牆坐下,一言不發。

時至晌午,管家送來午飯,見到的就是飛白背脊挺直面對著牆,二小姐撐著頭安靜的看著飛白。

「大小姐,您對著牆做什麼?」管家放下碗筷。

「面壁!」飛白依舊沒有轉身,面壁面壁自然是面對著壁咯。

「……」這是哪門子的面壁,管家搖著頭退出祠堂。

一旁的善婉看了看桌上的碗筷,抓了個饅頭慢慢向飛白走去,將白面饅頭遞到飛白面前,飛白轉身,額頭抬起打量著善婉,善婉長得像二夫人,嫵媚天成。雖年歲不大,但從她稚女敕的臉上已可看出她以後的風韻。

飛白長的像納蘭睿炎,雖唇紅齒白但眉宇間始終縈繞著一股英氣,很是颯爽。

飛白猶豫了一會,伸手接過饅頭,一言不發啃饅頭,善婉站在飛白的身旁,而飛白還是盤腿坐在地面,善婉俯視著飛白,分外尷尬。

自從上次飛白出手相救,善婉就一直對飛白有著一種特別的感覺,一面又想親近飛白,一面母親一直在自己面前說著飛白的惡劣,到讓她十分為難。

「有話要說?」飛白眯起墨色的眼楮。

「謝謝。」善婉臉上泛紅。

飛白沒有任何回應,反而低垂著頭,兩個人就那麼僵持著,就在納蘭善婉以為飛白快要睡著的時候,飛白猛得將善婉扯到自己身旁,使得自己與善婉平視,左手勾搭在善婉的脖子上,臉上掛滿了邪氣的笑意,「要怎麼謝?」

善婉干淨的衣袍染上地灰,並排與飛白坐同面對著一面牆,「你想要什麼?」善婉眉頭微皺,似乎很排斥坐在冰冷的地面。

「尊重。」飛白很平靜的說出這兩個字,眼里閃爍著微光,她從一開始想得到的無非就是尊重以及認可。

善婉搖頭,「我不明白。」

善婉從出生時便是錦衣玉食,集萬千寵愛,周圍有的是奉承她的人,沒人敢對她不尊重,正因為尊重這麼容易得到,所以她認為這很平常,她不明白為什麼飛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尊重對于飛白來說卻是需要她去爭取的,一出生沒爹沒娘受人奚落嘲諷,男尊女卑受人冷眼壓迫,她只有變強才能在這個世上立足,才能不被人欺負,所以她將尊嚴看的很重,她想得到最基本的尊重。

然而,得到這些是需要用實力來說話的。

飛白雙手壓著善婉的肩,漆黑的瞳孔里有著不屬于年齡的成熟,「也許你輕視你輕而易舉可以得到的東西,但你不知道你認為理所當然的東西,我要用很久才能得到,呵,如果我安于命運,那麼可能我一輩子都得不到。」

善婉看著飛白認真的神情,忽然覺得自己比她幸運的多,可以說,在過去的十四年里,她奪走了原本屬于飛白的父愛母愛,甚至到了最後,飛白還救了自己。

「以後,我……」善婉咬著下唇,雪白的肌膚上透著紅暈,最後似下定決心道︰「我們以後同享富貴。」

飛白挑唇輕笑,「如果是因為我為你擋下石塊而覺得內疚,你大可不必這樣,因為是我自願的,而且我天生賤骨頭,最受不了人家對我好。」

「同享富貴?」飛白招牌似的邪笑浮上嘴角,緩慢的重復這四個字,許久才拍著納蘭善婉的肩一本正緊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納蘭善婉再次無語,這家伙是有多標新立異啊,女子的路向來只有一條,嫁個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同享榮華,難不成她還能像個男子那樣風流天下麼?

飛白看到善婉失神,臉上有著不可捉模的笑意︰她納蘭飛白要的可不僅僅是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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