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番外︰真面目文/葉雪
賀蘭傾臉色變了變。
關萬軍恨恨道︰「那小子恨透了我,他恨不得我們全家都死掉,他表面上溫溫順順,任人欺負一副軟弱的樣子,我都快被他給騙了,可是直到金賢那件事情發生後,他找上了你,我才知道沒有那麼簡單」。
「是嗎」,賀蘭傾繼續喝著豆漿,但握在手里的塑料杯卻不知不覺被她捏的變了形。
關萬軍看在眼里,心里冷笑,到底是個女人,女人最怕的就是動情,「他長得很好看對吧,那小子從小到大就很多女人追,連我以前在外面包養的一個小情人都被他迷得要死要活,卷了錢要跟他私奔,你都不知道吧,只可惜被我抓了回來,連同那小賤人也狠狠教訓了頓」。
賀蘭請冷冷的盯著他,心里有股燃燒的血液往上涌,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你跑這來挑撥離間是想跟我合作是嗎」茆。
「你倒是挺能忍,也很聰明」,關萬軍稍稍收斂起身上的陰霾,「既然你猜出我此行的目的,我也就直說了,我並不想跟你們賀蘭家族為敵,關梓誠他是在利用你,只要我們合作,我大兒子的事我也不想向你們追究了,只要你願意以後有關你們四大家族的貨物上運輸,一切免費,這對你們來說並不吃虧」。
「很誘人的條件,但是我更想把你們公司全部奪走,這對我來說是個挑戰,而我喜歡挑戰,喜歡做有刺激的事,還有…」,賀蘭傾頓了頓,冰冷道︰「你的所作所為真的讓我很惡心,你今天會來找我不就是自知已經不是我對手了嗎,不過是強弩之末」。
語畢,她轉身便走蚊。
關萬軍氣的發抖,幸好身邊的人即使扶住她,「賀蘭傾,你別走,別以為我怕你們賀蘭家」。
「你今天會來找我不就是自知已經不是我對手了嗎」,賀蘭傾冷冷一笑,攔了輛的士走了進去。
「小姐,您要去哪里」?
「藍天山莊」。
出租車丟下一路尾氣,氣的後面的關萬軍差點暈厥過去,「賀蘭傾,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車子開到一半,賀蘭傾才想起自己又忘了帶錢,打電話回別墅讓春嬸出來付了一下錢。
「大小姐…」,春嬸付完錢踟躕的跟在她後面進了花園。
「怎麼啦」,賀蘭傾見她支支吾吾的,皺眉,「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今早有個男人來找您,非說是您男朋友,姓關,現在還在我們家…」,春嬸還真有點搞不清賀蘭傾在外面的關系。
賀蘭傾一怔,輕輕擰起眉頭。
春嬸以為她不高興,忙道︰「他非要進來,說一定要等到您,我也不好意思趕他走,他剛才好像在沙發上睡著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賀蘭傾擺擺手,凝重著臉色走進大廳,關梓誠靠在真皮沙發里,左手放在扶手上,腦袋放在手臂上,安靜的熟睡著,面前的菊花茶好像也冷了。
賀蘭傾站在一邊默默的看了他會兒,他為何要現在出現在這里,她昨天找他去的時候又去哪里呢,如果他在或許她和崔以璨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剛才關萬軍的話不是沒有讓她憤怒過,失望過。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以為他就像抹陽光一樣,雖然笨笨的,但是有些可愛,不討厭,至少比很多人要坦率,之後經過一些相處多少猜到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在新加坡兩個人坐在摩天輪上,他問自己可不可以試一試,看著她的眼神那樣清澈,後來笨拙的沒有吻到又是那樣失落…。
他和關金賢的事讓她惡心,可之後為了救他寧可綁著炸彈決定與關金賢同歸于盡身上流露出來的悲傷和絕望深深的觸動了她,讓她想要保護他,讓他開心,喜歡跟他相處,他高興她也是高興的…。
但是他究竟從前有過不清不楚的女人呢,一個女人為了他自殺,還跟自己爸爸的女人私奔…。
愛情可以分為很多次很多份嗎,為什麼卓雅烈可以只愛童顏,尹宇謙可以從初中開始就愛著卓雅希十年都不變,她和的外婆和外公到死的那一刻都是牽掛著對方,她不清楚愛情,可是她懂,一旦愛上一個人就不會輕改變。
除非他不愛自己,目的只是…為了接近她。
她坐到他對面,轉頭望著外面,客廳的裝修設計的絕好,客廳沙發所放的位置恰好望出去就是一片落地窗戶,可惜秋天來了連花也凋謝了。
她出神的視線定在外面那一朵枯黃的菊花上,周圍很安靜,靜的心安靜的連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當關梓誠醒來時看到的便是她安靜的坐在沙發里,視線停留在窗戶外面,她就是這樣,安靜的時候就像一朵溫婉的木蘭花,笑起來時便像一朵帶刺又鮮艷的玫瑰。
「蘭蘭…」。
輕喚聲讓她微微回神,她這才看清楚他的臉,氣色昏暗,眼神疲憊,下顎處長出了稀稀疏疏的胡子,看起來好幾天沒打理了,她怔了怔。
關梓誠起身走到她面前,彎腰,伸出手臂,用力抱住她,像是爬山涉水總算找到了歸宿,呼吸噴進她發絲里,「你究竟去哪里了,我一直聯系不上你,去澳洲找你也見不到你」。
「你去澳洲找我了」?賀蘭傾再次愕住。
「嗯,我聯系不上你,你上次說你外婆病危,我真的很擔心你,連上課都沒辦法認真」,關梓誠放開她些許,深情關切的眼苦笑的注視著她,「我前天去悉尼找你,聯系上你秘書,結果他們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我用那邊的電話打你手機也關機了…」。
「原來…你去悉尼找我了…」,賀蘭傾喃喃自語,忽然有些可笑,當她回來找他時,他便卻過去找她,他們生生的錯過了,如果是無緣,那為何她說要真正戀愛一場時他又在那時候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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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說你…外婆去世了…」,關梓誠擔憂的啟齒︰「你…現在怎麼樣了」?
賀蘭傾慢慢的抬起頭,看著他這張清澈憨實的臉。「我是怕你難受,失去親人的痛我了解」,關梓誠低緩垂眸,蓋住眼簾的那一瞬間掠過深楚的痛,「雖然你外婆不在了,但是你不是一個人,我會陪著你」。
他握緊她手,牢牢的,賀蘭傾低頭靠著,腦袋壓在他胸口上,「我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我不懂愛,讓你告訴我愛是什麼,你一定愛過對不對,你告訴我愛情的滋味究竟是什麼」?
她的眼神太過犀利,讓他愕然和不安,「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說說以前你那個高中同學,還有你爸爸的那個情婦…」,賀蘭傾繼續說。
關梓誠震了震,握著她的手慢慢松開,「你如何知道…我爸來找你了…」。
「你笨嗎,明明一點都不笨啊,反應這麼快」,賀蘭傾慢慢撐著下巴涼涼的笑了笑,又含著幾分澀然。
「他說了我什麼吧,你可以不相信我其他的,但是他說的你就相信了嗎」,關梓誠下巴繃得很緊很緊,嘴唇透出落寞的痛苦,「我根本不愛她」。
「你們一起私奔了…」。
「不是私奔,沒想過要私奔」,關子誠轉頭捏緊拳頭,「你不知道我爸那個人很變態,他把那個女人凌虐慘不忍睹,他用鞭子抽,用蠟燭滴在女人身上,听到女人的求饒聲,他覺得那樣過癮,他覺得那樣過癮,那個女人被逼的幾乎快瘋了,她求我幫她,恰好那個時候我被關金賢欺凌,我準備帶她一塊逃離那個地方,結果被我爸發現了,他把她抓了回去,後來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听說後來被賣去了沿海那邊陪客」。
關梓誠的聲音里透出冰冷的憤怒。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爸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媽就是被他那樣逼死的」。
賀蘭傾吃驚的看向他,他嘴唇煞白,深諳的眼底似乎有痛苦的火焰在燃燒,就像一股孤獨絕望的冰雕,「她死的那天是在游輪上,那時候是關萬軍的生日,就是那天,他喝醉了酒準備在游輪上當著大家的面凌辱我媽,她從游輪上跳了下去,我跳下去救她,但是我那時候只有十二歲,就算我游泳再厲害,又怎麼敵得過夜晚波濤洶涌的大海,我抱著我媽在海里掙扎,沒有一個人來救,後來是她看我堅持不下去推開了我自己沉進了大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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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