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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再次心痛(一)

走廊里傳來的腳步聲,听聲音像似兩個人的腳步聲。輝煌的心情隨著腳步聲的靠近而逐漸緊張起來,當他听到腳步聲是兩個人的時候,他的心沉了一半,還有一半在痛苦地掙扎著……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一個高大一個瘦小的身影在長廊也越漸清晰,芯瑤被幽陽拖住小手,出現在大廳中。

復古式水晶燈的幽暗燈光照在幽陽稜角分明的俊頰上立體感更強烈,心中雖很得意,可是看著輝煌的眼神卻不像以往那樣帶著挑釁,反而平和了許多。當他目光轉移到子墨身上的時候,更是連眼底的那層警備之意也退去。說來也奇怪,雖說子墨跟輝煌那樣也是他的競爭對手,可是幽陽卻從來沒有那樣仇視過他,不是說他不把子墨放在眼里,而是他天生就有種讓人折服的氣質,讓人心悅誠服地相信他是個證人君子,就算在男生最介意的男女關系上。

這種被信任的感覺真好,芯瑤第一次感覺到他們兩個之間感情的依賴與升華。

「對不起」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三個人的感情游戲是最難得,而當中最累的並不是兩個競爭的人,而是那個被競爭的對象,因為她無論哪一方勝利,結局都肯定會有人受傷

再一次?對,這種感覺,這種情形,似乎在很久以前就有過,當他恢復前世記憶的時候他就想起了一切,一切美好的,一切痛心的,一切刻骨的。只是他這輩子想自私一次,想把她的心據為己有,可是事實證明,他永遠不是她的最愛

「至于紫寒和皓宇,就讓他們繼續成為過去吧。有些美麗的回憶是應該放在心底的,偶爾去回味一下也就足夠了。」芯瑤努力地隱忍著在眼眶邊徘徊的淚珠,盡量擠出一個自然的微笑,她想要給彼此留一個好的回憶,所以她不能哭。

「芯瑤」幽陽心痛地看著她,可是當他接觸到芯瑤清澈的眼神,毫無閃爍之意,還有那陣如暖風般的微笑,他知道沒有繼續說下去,頓蹙的眉宇舒展了不少,溫柔地點點頭,像是告訴芯瑤自己對她的信任。

「芯瑤,你真的決定了?」輝煌沒有理會幽陽的話,只是定定地看著芯瑤,朦朧的燈光落在她身上,有種模糊的光暈,在幽陽高大的身影旁邊,她更是顯得嬌小,那種朦朧美在此時的輝煌看來,就像一個美麗的精靈一般,可是這個精靈卻是個會隨時離開的精靈。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一抹心痛的神情閃過,很快輝煌把它收斂了起來,微笑著提醒道「走之前跟Heracles談談吧,他才是那個付出最多的。」

芯瑤垂下了目光,不敢正視輝煌雙目,即便如此,她還是感覺到不遠前方投來了兩道絕望卻帶著期待的目光。

芯瑤听到他的話,被拖住的小手不自覺地收緊,另一只小手輕扶在他的手臂上,嘴角微微浮出一抹淡淡的動容。她知道這已經是幽陽的最大底線了,他自視這麼個的人,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更別說是兩個大男人的人情,他曾經說過天地下最欠不得的是人情債,可是幽陽為了她,一而再的打破自己的原則,讓芯瑤感動不已。

「這段時間你們對芯瑤的照顧,我幽陽一定會記住的。欠你們這個人情,以後我一定會償還的。」一向高傲自居的幽陽,雖然答應了芯瑤的條件,可是謝謝這兩個字,他真的無法向兩個情敵開口。

她肯定的語氣和神情,讓輝煌的疑慮消散不少,也許是他的記憶出錯了吧,他走進芯瑤一步,溺愛地拍了拍她的頭「那就幸福的生活吧。一定要記住,日後有什麼需要的話,我的門永遠都為你開著的。」

「忘不了,就是因為忘不了,所以我才知道我自己還是愛著他的。不是你不夠好,你很好,甚至比他好,可是愛情就是這樣,要講究時機的,我們只是沒有在對的時間遇上對方…」芯瑤閃著淚光看著眼前的輝煌,不能說他在她心里沒有位置,只是很多時候,女孩子心里,誰最先進駐,心底自動回為他保留那個重要的位置,無怨無悔,直到那個位置比磨滅得不復原貌,別人才能有機會成為下一任領主。

「你忘了他怎麼傷害你了嗎?他就這麼值得你去以身犯險嗎?還是我還有那里做得不好?如果是的話,你告訴我」輝煌幾乎用了最卑微的態度去嘗試挽救,即便他知道事情已經到了不可力挽的地步。

如此**果的眸光讓芯瑤心里很有壓力,她沒有拖著幽陽的那只手,拽得緊緊的,修長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連心得痛感讓她明白有些事情是必須要自己解決的。

幽陽感覺到芯瑤的緊張和不知所言,他感覺到芯瑤和輝煌之間一定是這段時間發生過什麼,他們的交流間透著一絲復雜,可看得出芯瑤一直有心要避開這困擾。他的目光很快由狐疑變成堅決,代芯瑤開口道「她已經決定了」

好一句沒再對的時間遇上對方,也許也只有這樣解釋,他才能釋懷吧。他就這樣毫無避忌地直勾勾看著芯瑤,毫不掩飾他的愛慕,他的嫉妒,他的瘋狂,因為他知道這將會使最後一次,「讓我好好看看你,我要把你的一切都記住。以後這將會是我最美麗和最痛心的回憶。」

「嗯」芯瑤用力地點著頭,感動得淚水還是流了出來,「謝謝你!你也要幸福!」

芯瑤沒料到他會這麼一問,也不知道輝煌意有所指,只是以為他還在糾結他們兩之間的感情,便鄭重地點頭「是的,我很確定。」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三個字,一直都不是」輝煌無力地說著,對不起對于輝煌來說猶如千斤重,他不想承受也承受不起,這意味著她愛的女人再一次選擇了別人。

就在芯瑤以為能放松的時候,輝煌突然很認真地看著他,兩眉稍蹙,「最後,我想問的是,你真的確定你最愛的是北野幽陽?」那句你是不是忘記了些什麼?他沒有問出口,他不知道他該不該告訴她那些曾經的記憶,因為她剛剛的樣子,似乎只想過好現在的日子。

幽陽經過子墨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友好,兩人一同離開大廳。

可是這種幸福感很快隨著芯瑤的清脆嗓音而變得奢侈,變得遙不可及。

幽陽依依不舍地放開了芯瑤的手,看了一眼輝煌,然後溫柔地對芯瑤說「我在外面等你。」

自覺虧欠他的芯瑤,沒有感到不自在,就這樣兩人對視了良久。終于,輝煌恢復了一貫的笑容,收起了一切傾慕的眼神,用老朋友,長輩的眼光溫柔地看著她,沉醇地道「好了,我都記好了。」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過兩天我就會離開這個城市,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希望你真的能過得幸福。」zVXC。

大廳內安靜地只剩下呼吸的聲音,瞬間就連空氣也停止了流動,輝煌甚至不敢用力呼吸,因為此刻仿佛呼吸也會讓人心痛,他就這麼想時間听在這一刻,哪怕他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只要他們能呆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

幽陽護妻心切,原本放松的眉壓得低低的,他正想開口之際,一道如清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我想單獨跟他談談」

情光子沒。「我是問芯瑤」輝煌根本沒有理會幽陽的插話,其實在心里他何嘗不清楚芯瑤其實已經下定了主意,可是還是想听芯瑤親口說出來才能死心。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芯瑤,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嗯,我會的。你也一定要幸福。」芯瑤感激地看著他,她知道他的成全有多麼不容易,特別是經歷了這幾個星期後。

不知道為什麼,當輝煌提到子墨的時候,芯瑤感覺到他眼神中有著微笑的復雜神態,可是很快就消失了,當她在此認真觀察的時候,那絲復雜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難道是她看錯了。一定是!她對自己說著,然後點點頭「嗯,我會的。」「走吧,他們在外面等著你呢。」曲終還是要人散的,就算輝煌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他也必須要面對,所以他親自說出讓她離開的話。

「那,我先出去了保重,輝煌。」芯瑤明白輝煌的用意,知道他怕跟她越呆得久,就會越不舍得,所以她感激地看著他,喊出了他的名字,沒有帶姓,也沒有專稱,然後轉身離開。

輝煌笑了,是發自內心地笑了,不為別的,只為她那聲輝煌,一直以來她都願意這樣叫他,如今她願意了,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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