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畢竟修讀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所以對此,他心存懷疑,他知道子墨和芯瑤之間一定還有這更深的淵源,甚至是未了緣,要不然兩人不會如此將心比心的,奇怪的是,面對兩奇妙人的關系,他居然沒有任何妒嫉之心。
听完子墨的的話,幽陽覺得自己更混蛋了,原本芯瑤內心就有這樣一個死結,他不但沒有幫她解開,還親手幫在她的傷疤上撒鹽,才會導致現在她神智錯亂,他隱約響起酒店房間內,他強迫她的時候,她眼神也曾出現過那駭人的目光,不斷地大罵自己是混蛋,這樣能解釋到,為什麼每次幽陽想要有進一步親密行為的時候,她總是各種理由推搪,原來不是因為她心里有別人,而是因為她內心的陰影造成的。
幽陽懊惱地抓自己的頭發,得來不易的幸福,是他自己一手摧毀的,因為他的妒嫉,他的猜度,讓他做出如此無恥的行為,徹徹底底地把自己心愛的人傷得體無完膚。
Diana既心痛又驚訝地問道「是不是說,現在芯瑤得了…心理病」
子墨無力地點頭,眼中露出無限的心痛。
輝煌明白說心理病只是比較委婉的說法,實際上芯瑤這種已經屬于精神病,精神病是屬于嚴重的心理疾病,會伴隨幻覺妄想,甚至會出現情感障礙,對一切事物冷淡,甚至敵對。
這種病的治愈率很低,成因在于過往的一些不愉快或者恐懼沒有得到正確的處理,後因某些刺激導致精神病病發,而芯瑤的成因正是因為之前的那段恐懼長期埋藏心里,加上她本來就有恐懼癥,這使得她潛意識會把不好的事情刻意去遺忘掉,可是在幽陽這次的誘因刺激下,所有的一切都會重現腦海,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所為壓抑越久,爆發力越強。
輝煌想到這些,一雙充滿怒火的黑火看著幽陽,殺人般的眼神仿佛想把他生吞了一樣。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幽陽的衣領,魔鬼般的低吼道「你這個禽獸,如果不是你做出如此喪心的事情,芯瑤她又怎麼會回想起那段回憶,更不回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你毀掉她的,是你!」
Diana看到輝煌如此沖動,只好上前阻止,說實話她真沒見過輝煌這個樣子,一貫儒雅的他,今天竟然會如此動怒,她用力拉住輝煌,著急地勸說著「ProfessorWhite,你冷靜點」
原本Diana還在擔心自己能不能勸阻他,誰知子墨這個時候也開口了「Diana說得對,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芯瑤的心結一直都沒打開過,所以這次受到刺激後才會變成著這樣,所以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幫她打開心結。」
果然子墨的話輝煌听了進去,狠狠地瞪了幽陽一樣,丟下一句話後把他放開「就算他不是成因,也是誘因,還是罪不可恕!沒有資格繼續在芯瑤身邊。」原本一直退讓的輝煌,經過這次他變得堅持,他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不不忍讓,因為他發現只有自己親自保護她才能安心。
幽陽並沒有反抗輝煌,只是了無生氣地杵在哪里,就像一個泄了氣了皮球一樣,半響後,他緩緩地開口「我是對不起芯瑤,只是我永遠都不會放棄對她的堅持,她永遠都只能留在我身邊,我會用余下的一生來補償她的。」從他的語氣中不難听得出他的決心,可這番話听在輝煌耳朵里卻顯得尤其霸道自私。他剛平復一些的心情又泛起了風暴「你還有什麼資格補償她?」
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幽陽冷冷地扔出一句話「我沒有資格,難道你有?不要忘記我才是她的未婚夫!」說罷,他徑直地走進了芯瑤的房間。
他的手剛放在房門的把手上,就被後面的另外一支大手按住,輝煌擠到他身前,擋住他的去路,毫無畏懼地直視著他「就憑你對她作出這樣的事,你以為你還算是她未婚夫嗎?」
幽陽難得跟他廢話,不耐道「讓開!」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在房門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從里面拉開,兩人同時被站在門後面的人愣怔了一瞬。
「芯瑤!」兩人幾乎是同時驚呼道。
芯瑤平靜地看著門口的兩人,看著幽陽,淡淡地道「你進來。」
听到她的話,幽陽眼中放出了喜悅的光芒,就像罪犯得到釋放一般,臉上掩蓋不住他心中的激動,沒想到芯瑤竟會主動要求單獨跟他見面。
「芯瑤,你這樣傷害你,你」輝煌生怕她再次受到傷害,著急地開口,只是被芯瑤的話打斷了,她平淡地看著他道「放心,我沒事的,在外面等我們吧。」
輝煌的心咯 一下,沒想到事到如今,他還是沒能走進她的心,他只好落寞地點點頭,靜靜地看著幽陽進了她房間,然後房門被帶上,連同他的心也關閉起來。
房間里,然事受對。
芯瑤走到床邊坐下,還沒說話,幽陽便上前握著她的手,著急地開口「芯瑤,其實我...」
芯瑤抬眸對上他那雙過于炙熱的黑眸,毫無波瀾地打斷了他的話「幽陽,讓我先說好嗎?」
幽陽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心疼得不得了,他究竟多愚蠢才會作出如此行為,讓她心愛的人受到這樣的傷害,他都要自責死了,所以當芯瑤提出要求的時候,他一定會答應,他微微收起過于激動地聲音,「好,都听你的。」zVXC。
芯瑤抽出被幽陽握住的小手,淡如水地看著他,清泉般的嗓音很好听,只是此時比平時多了份清涼冰冷之意「幽陽,我想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
「不行!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就是不允許你從我身邊離開。」顯然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是震驚的,他可以給她任何東西,甚至他的命,就是不能給她離開自己的權利。
「你認為我還能繼續留在你身邊嗎?」芯瑤淡淡地反問著,嗓音的清冷更甚了。
「我,我…」一向意氣風發的幽陽一時之間竟然結巴,說不出話來,「總之我不能接受分手。」最後他還是以一貫德霸道表態,是因為他真的害怕了,害怕會失去,向來信心十足的他,今天竟然覺得無力。
「你不能接受我們分手的事實,那我又可曾能接受我的未婚夫居然是個犯?」在她心里,他的行為與犯無異,都是違背女性的意願強行與之發生性關系。她今天一反常態,變得強硬,變得犀利刻薄,是因為她深愛過,她受傷過,所以她不想再次掉進他溫柔的陷阱里。
幽陽能感受到芯瑤說這番話的時候,心里的痛,他滿眼挫敗和愧疚,聲音顫抖地哀求著「你是不是還很恨我?芯瑤,我知道我真的錯了,錯的很離譜。你要我怎麼做能原諒我?只要你能原諒我,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願意去做。」一貫高高在上的他,今天卑微得像個乞丐,讓人看得心痛。
芯瑤何嘗不是?可是她明白既然大家不適合,在繼續再勉強在一起,只會讓痛苦延續,何不快刀斬亂麻,揮劍斷情絲,她隱忍著內心的痛,手上的拳頭拽得緊緊的,指甲都已深深地插入掌心,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幽陽,我真的不恨你了,真的。」芯瑤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平靜。
「你騙我,如果不恨了,為什麼不能留在我身邊?」此時的幽陽激動的像個被拋棄的孩子一樣。
「恨跟愛是相隨的,我對你沒有了愛,自然也就沒有了恨。既然愛和恨都沒有了,我就更不可能留在你身邊了。」她是這樣對幽陽說,也是這樣跟自己說得,這樣她便能得到平靜,相信自己跟他在沒有任何關系,心也許就不會痛了。
幽陽看著她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眼神和語氣,心像被抽空了一般,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他不能!所以他再次失去理智,抱住芯瑤,緊緊地把她鎖在自己的懷里,就怕稍稍放松,她就會馬上消失般,「不!我真的不能放手!不能!」
在他懷中的芯瑤並沒有掙扎,只是淡淡地開口「不能放手?那你是不是想繼續強迫我?」
果然她的話,讓幽陽的理智恢復不少,他將她松開,難道人錯過一次,就不能有補救的機會了嗎?
芯瑤伸出白皙的小手,撫模了一下幽陽的俊頰,這將是她最後一次撫模他,語氣軟了很多「幽陽,放手吧!就當尊重我的意願,好嗎?」
她的話像是請求,又像是索求,如果換了其他事情,幽陽一定馬上答應,可是這件事他真的不能,就當他自私吧,他一定不會答應她的,他的大掌覆蓋在芯瑤的小手上,認真地說「對不起,芯瑤,我真的不能答應你。你累了,你今晚在這里好好休息,媽咪那邊我會交待的,明天我再過來看你。」
說罷他親吻了她額頭一下,轉身離開。沒想到他幽陽也有逃避的一天,他不想再听到芯瑤跟他分手的消息,所以只有強迫終止對話,他認為只要他有恆心,總有一天芯瑤會原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