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芯瑤現在才知道今晚的飯局這麼重要,她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呢!她迷離的眼神變得驚訝,有些責怪幽陽「你怎麼不早些說,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呢。」芯瑤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緊張非常。過想想沒。
幽陽卻很淡定地看著她,用長指勾了勾她秀挺的鼻子,溺愛道「你看你緊張得,不需要準備其他,把你準備好就可以了。今晚我只是形式上知會他們一聲,不是去征求他們同意,明白嗎?就算全世界反對,我也一定會娶你的,除非你不願意!」
他總是在別人緊張的時候出其不意,說的話又是那麼地觸動人心,讓人感覺跟他在一起後的人生會充滿驚喜。芯瑤看著他深情地樣子,俏皮地笑了,甜蜜蜜地開口「嘴甜舌滑!」這四個用來形容公子的詞,此刻從她嘴里說出來,竟帶著某種欣賞贊美的感覺。
「我不這樣,又怎麼能抱得美人歸?嗯?」幽陽壞笑地凝著她。
「不理你了!」芯瑤突然就害羞起來,臉紅撲撲的。以前她最討厭糖衣炮彈了,如今卻特別喜歡幽陽這樣對自己。
幽陽就喜歡看她這個樣子,他正想要再次一親香澤的時候,命運進行曲在某個角落揚起,幽陽不耐煩地道「我怎麼認識你之後就這麼討厭這首曲呢?」說著,他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一枚粉紅色的Vertu遞給芯瑤。
他耍小孩子脾氣的樣子,令芯瑤感覺好笑,捂起嘴樂滋滋地接過電話,看到銀幕上顯示雅言的號碼,把女敕白的食指放在嘴上,做出噓的動作,整理了一下聲音,按下了通話鍵。
「喂,芯瑤。我看到你們的車了,我正在下來,稍稍等我一下。」雅言說完,沒等芯瑤的回答便掛了電話,從電話里不難听出今天她的心情大好。
芯瑤本來想跟她說要取消今晚的見面,可雅言沒給她說出來的機會。她拿著電話,向幽陽聳了聳肩,為難地笑了笑,語帶抱歉道「看來今晚還是得帶上她了,我听得出她今天心情特別好,如果驀然不讓她去,我怕會打擊她。畢竟球球」
幽陽最怕芯瑤提起球球,每次一提起它,芯瑤還是會無限自責,他不想看到她不開心,便打斷了她的話「沒關系,就帶上她吧。反正我父母也認識她,不是嗎?而且有外人在,我想媽咪應該不會刁難我們。」雖然他不大喜歡帶上一個外人,可是如果這樣能讓芯瑤不再自責的話,那麼他願意遷就她。為了讓芯瑤不感覺為難,他只好這樣說。
本來芯瑤感覺有些對不起幽陽,但听他這樣說,便感覺好了很多,輕快地嗯了一聲。
雅言上車後,看到芯瑤粉女敕的小嘴火烈烈的,心里明白發生什麼事,可那紅潤的小嘴就像一把火,燒得她煩躁難奈。
其實她在樓上看到他們接吻的一幕,也看到幽陽把芯瑤手機沒收,猜想幽陽今晚不想她跟著他們,可是雅言卻不能放過今晚接近慧妍的機會,所以給他們打了那通電話。她了解芯瑤,知道她肯定不會趕自己走的。
「芯瑤,今晚我跟你們一起拜訪北野伯父伯母,會打擾你們嗎?」雅言故意顯得不好意思,以退為進「如果不方便的話,我自己在家就好了。」她還特意把自己在家幾個字說得特別委屈,讓人听了都感覺可憐心酸。
「怎麼會呢?我們今天只是去吃個便飯而已。」听她這麼一說,芯瑤連忙解釋,沖她展開了一個深深的笑容。
得到了芯瑤的同意,雅言便大安旨意地嗯了一聲,不曾詢問過幽陽的意見,她知道問幽陽只會只討苦吃而已——
分割線——
北野府邸
相對于兩手空空的芯瑤,雅言把手中的見面禮禮貌地交給管家,她更像是來見家長的。北野家的佣人看到幽陽同時帶了兩個女孩子回來,頓時傻了眼,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可是他的手拖著的是芯瑤,眼里關注的一直也是芯瑤,這樣管家和佣人們明白到誰才是正選,只是這個女生又是怎麼一回事?大伙都沒敢怠慢。
幽陽听說慧妍在公司里,還沒回來,便交待管家招呼雅言,然後領著芯瑤去書房見父親。只要攻克了父親這一關,母親那關便不攻自破。
其實他跟芯瑤是共識的,他們兩個的結合是希望得到長輩們的支持和祝福——
分割線——
書房內,
北野軒晨正在大班椅上翻閱著一些老照片,細細回味著從前,听到敲門聲響起,他把相冊合上,放回去書架內最隱蔽的一個抽屜後,才端正了坐姿,看著門口,淡淡地揚起渾厚的嗓音「進來吧!」
房門被有外而內推開,幽陽拉著芯瑤的手,步入書房,微笑的看著父親,「爸,今晚我跟芯瑤過來吃飯。」
「伯父好,又來打擾您了。」芯瑤大方且恭敬地打了聲招呼,幽陽的父親跟她爹地一樣,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感覺是平和的長輩。
北野軒晨雖然是第二次見芯瑤,可依舊被那神似某人的神態所震撼,其實他挺喜歡芯瑤這個女生的,她的淡雅,不事故,超塵無一不是曾經某位女子的身影。他和藹地微笑道「不會,幽陽你就應該多帶芯瑤回家吃飯才對。」
他邊說邊讓幽陽和芯瑤坐到沙發上。北野軒晨從書桌走過來沙發,剛坐下,便看到芯瑤脖子上佩戴的項鏈,這是一條極為普通的白金項鏈,不過鏈墜子是由白色珍珠瓖嵌而成的W字母。北野軒晨盯著墜子好幾秒,臉上露出絲許詫異的眼神,曾經的那位女子也是佩戴著同樣款色的墜子,她還說著這是獨一無二的,是她家家傳的墜子,怎麼會落芯瑤手上?難道說
「爸,你不舒服嗎?」幽陽見父親看著芯瑤發愣,臉色還開始泛蒼白,心生疑惑,以為他身體又不適。
听到兒子的話,北野軒晨馬上收起驚詫的神態,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看到芯瑤的鏈墜子做工挺好的,琢磨看什麼時候做個差不多的送你媽。」
雖然父親回答得很合情合理,可是幽陽總感覺不對勁,平時父親跟母親雖說關系不錯也沒怎麼吵架,但卻談不上恩愛,只能用相敬如賓形容,所以他听到父親主動花心思送東西給母親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而芯瑤卻絲毫沒覺得那里不妥,還認為他是個疼愛妻子的好丈夫,便微笑著如實相告「這是我媽咪送給我的,听說是家里傳下來的物品。如果伯父想要找那個瓖嵌的師傅,我可以回去幫你問問。」
芯瑤的話證實了北野軒晨的猜想,眼前的女生正是故人之女,難怪她們會如此神似,也難怪兒子會著迷于她。想想也覺得命運弄人,話雖北野和南榮兩家都是圈里望族,可是每次踫面的時候不是他身體不適就是南榮夫人缺席,總沒有機會踫面,他只听說南榮家現在當家的是南榮夫人,很少人知道她婚前名字叫白冰,所以他萬萬沒料想到南榮夫人就是ICY。
他的思緒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一年,他在美國耶魯大學攻讀MBA學位,認識了同校的師妹,第一眼就被她純如冰晶的氣質所吸引,經過多番打听,知道她叫ICY。她人如其名,總帶著絲絲冰冷的傲潔,有種只可遠觀的感覺,他費了好多功夫才跟她交上了朋友,進而展開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情緣,可惜好景不長,ICY畢業後因為家里的婚姻安排,選擇了黯然離開。當時的北野軒晨沒有,也沒敢極力阻止,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她從自己身邊離開。那之後他悔恨過,也放縱過,最後他也只能跟她一樣按照父母的安排娶了一位門當戶對,但非自己喜歡的女子。這大概就是身在豪門的悲哀了吧。
這麼多年來,他的心里從來沒有忘記過她,只是把她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他知道他們再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所以也沒想去打听她的情況和所嫁何人,不想讓自己再受打擊,只把那段美麗的記憶永永遠遠地封存起來。
沒料想到這麼多年後,兒子竟然喜歡上了舊情人之女,北野軒晨長埋心中的那股躁動涌了出來,不知道她是否過得好,也不知道她還是否記得自己。听說南榮夫人這幾年都是獨自支撐著整個南榮家,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現狀。Pxxf。
「爸!」幽陽看到父親一再失神,擔心他一向不好的身體,陽光的眉宇微蹙了起來。
北野軒晨听到兒子的呼喚才回過神來,沒有第一時間回兒子的話,而是沖著芯瑤問道「你母親和父親可好?」他話出了口才發現欠妥,便馬上隨後補上問候芯瑤爸爸。
雖然他這樣的問候有些唐突,芯瑤卻也沒多想,只單純認為他是客氣的問候,便微笑回答「謝謝伯父的關心,家父家母都挺好的。全文字更新